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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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南曼依靠在座椅上,閉着眼,不耐煩道:“不要嗶嗶,把你沉黃浦江信不信?”
“你都説了好多遍。”秦澤嘀咕道。
“剛才,”裴南曼淡淡道:“你要是點頭,我們現在就不是去崇明,而是你被套在麻袋裏,準備沉黃浦江,真的。”秦澤:“……”剛才……就是説剛才那番話,果然是試探我的咯?
哼,還好我巍然不動,不受美誘惑。
畢竟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還沒出生國家就費盡心力想幹掉我,可是都失敗了的海澤王。
曼姐她果然對我有深深的不滿。
“對了,曼姐,你説如果街上那幾個女人,是蘇鈺和王子衿還有我姐,我會怎麼選。但我説她們不會這樣做,你不信。”秦澤道:“那我想問問你,當年,前夫哥出軌某個當官的女兒,你怎麼把她衣服扒了。”裴南曼對這個問題不作回應。
秦澤道:“哦,我忘了,那時候還沒有這樣的傳統?”裴南曼好像睡覺了。
此時,天已經黑了,長江入海口的漁船往來如輕舟,漁船上亮着明亮的燈光。
裴南曼沒有睡,她在找她的船,這時候,差不多快出通過長江大橋了。
某條漁船。
破開渾濁的,入海後,與別的船隻漸行漸遠,趁着黑的掩護,消失在視線中。
船艙裏,七八個身材不高大,但魁梧健碩的男人,穿着背心,出爆炸般的肌。
他們有人叼着煙,有人手持鋼管,有人雙手抱,笑嘻嘻看熱鬧。
穿西裝的男人躺在地上,價值不菲的西裝沾着血跡,臉上、頭髮上都是污血,一張臉面目全非,依稀看的出是個斯文的中年人。
“錢沒了,錢真的沒了。”男人的嗓音像破舊的鼓風機,每説一句話,脯都劇烈起伏。
“媽的,這孫賊速度還真快,兩天時間,那筆錢就不見蹤影了。怎麼查都查不到。”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吐出一口痰,拎着鋼管就是一頓打,打的男人發出嘶啞的哀嚎聲,像一條瀕臨絕境的野狗。
“錢我地下錢莊洗走了,熬門有專門做這個的。”男人嘴裏出夾帶着白泡沫的血沫,艱難的説:“我欠了很多錢,不還的話,我會被殺掉的。”刀疤男踢了他一腳:“剩下的錢在哪裏?”甄友信嘿嘿笑了一聲:“兄弟,先來煙?”刀疤男“呵”了一聲,從身邊小弟那邊接過煙,給他點上。
甄友信道:“就是嘛,還了四千萬,我還有兩億多,夠我翻盤了,再不濟,到國外也能混個風生水起。”捲了錢之後,當天中午警察局就立案了,金額這麼大的案子,不可能拖着。
那麼其實給他的時間不算多,只能把錢通過某種渠道轉走,他決定做這事之前,就已經準備好後路,聯繫好渠道。
但他沒辦法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上海,那些電視上演的,壞人犯了法,氣定神閒的坐在機場裏等航班,警察發了瘋似的趕來,但是晚了一步,航班飛走。或者在高速路上演大追逃。
其實是在扯淡,扯國家的蛋。
航班不是冬暖夏涼月替,不可變的自然規則。作也很簡單,打個電話到航空公司:我們是XX公安局,龍傲天已經被列入黑名單,立刻查一下他買的是哪個航班的機票。
只要打個電話,分分鐘能讓任何航班延遲起飛。小偷小摸不用逃到國外,基本上需要逃國外的,都不是小事。
面對這樣大事,航班公司難道還敢説:給老子滾,老子就要飛。
而且,航班延誤是常事。
或者還有更簡單的,直接錄入黑單名系統,航空公司就能收到。檢票時就自動甄別出來了。
一個個犯事後,乘航班出逃跟鬧着玩似的。
國家不要面子的?
所以坐飛機逃出國是很不切實際的行為,要麼在立案之前就已經飛走了,要麼直接被抓,沒第三種可能。
從上午到中午,甄友信還要穩住銀行那邊:我,甄友信,打錢。
票據貼現的程,決定他無法提前離開(這裏和貼現的複雜程有關,不做贅述)。
按照甄友信的想法,現在上海暫且貓着,乘漁船或者僱黑車離開,走國道不走高速。
一路向西,去緬甸。
第五百三十五章信不信把你沉黃浦江緬甸有亞洲最大的賭場,沒有之一。
在那裏,博彩業是政府指定的經濟龍頭行業,每年為政府帶來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税收,巔峯時,甚至超過百分之五十。玩法中西結合,從業人員多達五萬。
那裏簡直是賭徒的天堂。
博彩業為政府實施低税、免税政策,引外資、發展出口加工業,提供了重要條件……這他媽不是新聞聯播段子,是真事。
相比起來,澳門那點規模,簡直小打小鬧。
而且,博彩業並承擔了港澳水上通的大部分客運量,只要到了緬甸,甄友信想去澳門,本不是難事。
計劃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他在事發的第二天就被逮住了,深夜時,直接被人上門開鎖,套麻袋打暈。醒來被關在小黑屋裏,一羣彪形大漢迫他還錢。
都不知道這羣傢伙是怎麼找到他的。
秦澤這麼神通廣大?
甄友信嗆了口煙,直咳嗽,臉漲紅,“這煙真他媽的劣,我只大雞霸。”沒人回答他。
甄友信撇嘴,終究不捨得丟掉,小小的一口,不過肺,含嘴裏片刻,吐出來,優哉遊哉道:“就是嘛,大家都是給人打工的,這麼拼命做什麼。你們是打算把錢要回去,然後把我送警察局?到現在我還沒收到秦澤的電話,一直在琢磨,怎麼大老闆不現身,盡是你們這些了嘍囉。”他侃侃而談:“現在懂啦,他估計還不知道這事兒,你們下面的人自己做的吧,媽的,打了我這麼久,不就是想要錢嗎。兄弟幾個,這樣行不行,你們這兒七個人,我每人給一百萬,你們放我走,或者送我去緬甸,到時候,我在每人多給五十萬。一百五十萬,你們得給他做事多少年?”
“一百五十萬?”刀疤男和其他漢子相似一眼,一腳蹬在甄友信臉上。
“五百萬,”甄友信護住頭,破舊鼓風機似的聲音:“每人五百萬。”過了片刻,想象中的打擊沒有接肘而來,他心中稍定。
五百萬,沒人能輕易扛住它的誘惑。
甄友信撿起半煙頭,用力把它亮,“再多,你們打死我吧,沒有。做事留一線嘛,我還要靠那點錢東山再起,不然我拼着當通緝犯,坑下來這麼筆錢,不可能叫我血本無歸,急了,一拍兩散。”刀疤男嘿道:“有點意思。”某個大漢皺眉道:“沒空瞎嗶嗶,錢在哪裏。”甄友信翻白眼,沒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