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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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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很快會有一個人來找我,不是王詩芸就是李萱詩。會是誰呢?

夜很深了,一個人在黑暗中睜着眼睛,很累很困,卻無法成眠。想去想一些事情,腦子裏亂成一片糨糊,本定不下心來。

窗外山風呼嘯,小屋裏燥熱的讓人難受。失眠,無聊,那種覺會讓人發瘋。

打開電視,把所有台都翻了一遍後,立刻關上。我甚至開了計算機去掃雷,仍然無法驅散內心的空虛。

披上衣服想出去走走,一出門我就驚呆了。院子裏,一個女人正在徘徊,那不是李萱詩是誰?這麼晚,她在幹什麼呢?她也看見了我。立在那裏凝望着我,不説話。

我不得不和她打招呼了:“媽,怎麼這麼晚還沒睡?”李萱詩不説話。

“媽,你怎麼了?”我突然心虛起來。

李萱詩還是不説話。

我向前走了幾步,李萱詩好像很怕我,驚恐地直向後退,我站住,長嘆一聲:“媽,你有事找我吧,説出來好嗎?”李萱詩臉上陰晴不定,她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小京,你和我來。”我和李萱詩進了書房,我們對面坐下。李萱詩又沉默了。

我説:“有什麼事,你就説吧。”李萱詩未開口眼眶先紅了,她強忍着淚,嘴微微顫抖,低聲道:“左京,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我幾乎沒有去思考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問我是不是知道她陷害白穎的事。我點了點頭。

李萱詩合上雙眼,兩行清淚從腮邊滾落,她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瞞不住的,沒有用的,我不該害白穎的,不該害的……”我突然有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她知道我瞭解了事情的真相,她一定會怕我害她,她一定會趕我走。這樣也好,再也不用心裏滴着血臉上還要掛着笑,再也不用像一條狗一樣那麼活着了。

我説:“你既然知道了,打算怎麼對我?”我很平靜,臉上甚至帶着微笑。既然已經説破,我倒要看看這個惡的女人會怎麼去面對她的罪孽。

李萱詩睜開眼睛,僵直地看着我,説:“你呢,你想怎麼對待媽媽?”我那本就不善的微笑已經換成了獰笑:“你還有臉説媽媽這兩個字?你做的事情,世界上有那一個母親能做的出來?你那些骯髒的勾當,還算是個人嗎?”李萱詩低下了頭,散亂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臉頰,我繼續道:“你自己看看,你嫁了什麼人,我和我爸,幫了他多少,給了他多少?他兒子郝小天的命是誰給的?他們幹了什麼?畜生也幹不出來這種事吧?你呢?你在這裏面又是個什麼角,你自己不會不清楚吧?你拿着我我爸爸留下的錢去給這兩個畜生揮霍。我真不明白,你的人到底還有沒有?沒錯,你給了我生命,也疼過我……小時候,爸爸沒了,咱們倆相依為命,你怎麼對我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忘。

可是,你又生硬硬的奪走了我的一切,把我送進監獄!你知道嗎,在監獄裏,我被人踩着頭問我見沒見過野漢子我媽,你想過我的受嗎?你把白穎送上姓郝的兩隻畜生的牀的時候,你想過我這個兒子嗎?那是你親兒子的女人!李萱詩,別再説你是我媽媽了,你不配,我媽死了,在她跟了那隻畜生那天就死了,在我眼前的是一個不要臉的賤貨,臭婊子,一個已經沒有一絲人的畜生。如果可以,我寧可從來沒有來到過這個世界上,那就不會有這麼多痛苦和悲傷。我告訴你,我來找你那一天,就是為了要報復。可是我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

好了,我就説這麼多吧,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計劃也就完了。不過你記住,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也看見了,姓郝的一家人一個接着一個的完蛋了,老天爺開眼啦,開始收拾這羣垃圾了。你呢,也等着吧。

還有,我告訴你,你那點生意,我能幫你做大,也能毀了你。何況我還有你一半的股份,不過這可不是你施捨給我的,那是我應得的,是我爸爸留給我的,只不過是被你強佔了而已。

“我説了很多難聽的話,但對這個女人來説,一點都不重,這是她應得的評價。我説完了,站起身,想要離開。

李萱詩開口了:“小京,等一等。”我輕蔑地看着她:“你還有什麼要説的?”李萱詩沒有説話,從辦公桌的屜裏,拿出了兩份文件,那上面一樣都寫着《股權轉讓書》的字樣。李萱詩説:“你説的沒錯,這都是你應有的,自從我嫁給郝江化那天起,這些東西就該和我無關了,都是你的。這是我現在所有的股權,你想要,都給你吧,已經簽過字了,你拿去吧。”李萱詩的舉動讓我大詫異,我沒想到她竟然放棄了她苦心經營的公司和山莊,一股腦的全給了我這個滿心都在算計她的人。她想怎麼樣?還有什麼花招嗎?我不敢肯定,我譏諷道:“怎麼,想贖罪嗎?你認為你的罪能贖清嗎?”我一咬牙,拿過筆來,在兩式四份文件上籤了自己的名字。如此簡單,李萱詩的產業全都歸了我。我拿了其中兩份,站起了身,説:“這還沒完,姓郝的畜生一天沒死,我就一天不會放過她,你也是。”正説着,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我回頭一看,正是王詩芸,我看到她鄙夷地冷笑一聲:“賤人!”所有股權都到了我手裏,我沒有必要再怕她了,在我眼裏,她和那羣女人毫無分別,同樣也是個不知廉恥的婊子。

王詩芸楞我一眼,並沒搭話,快步走到了李萱詩身旁,關切地説:“萱詩姐,你沒事吧。”李萱詩説:“沒事,詩芸,你怎麼來了。”王詩芸説:“我看你沒在房裏,怕你有事,過來看看你……哎,這是什麼?”王詩芸目光落在了桌上的兩份文件上。

她拿起來翻了翻,埋怨李萱詩道:“萱詩姐,你到這個時候還能把股權給他,他明明是來算計你的。”李萱詩慘然一笑説:“這都是她們左家的,不是我的,我是還給他。”王詩芸柳眉一立,冷笑着對我説:“左京,你很厲害,把事情做的天衣無縫,到這時候還能讓萱詩姐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你。”我説:“那又怎麼樣,這些全是我父親的,你們本不配擁有?”王詩芸咯咯一笑:“是嗎?你以為憑這兩份文件這些就都是你的了?”我心裏一寒,怎麼難道事情有變?

王詩芸説:“左京,很抱歉,這兩份文件本沒有法律效率,萱詩姐想悄悄的把股份轉給你,卻沒經過股東大會同意,這幾頁東西就是廢紙。你別忘了,我也是股東,我就第一個不同意轉給你,就算萱詩姐要轉,我也有有限購買的權利。還有山莊的股份,也是一樣,你覺得郝江化會同意給你嗎?你做夢吧!”王詩芸這番話啊猶如晴天霹靂,原來我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我對這些法律一知半解,竟然以為憑着李萱詩寫的幾句話就拿到了一切。我失敗的一塌糊塗。

“好!你們厲害。”我拉開門衝了出去,再也不會回頭。

“左京!等等……別攔着我。”身後傳來李萱詩的叫聲。

我跑出了山莊,沿着山路一路狂奔,原來我如此的無用,一件事情都沒有辦好。處心積慮的計劃全都是白費,還把自己徹徹底底的暴給了仇人。

這種結局讓我能想到的只有死。

我在一處懸崖邊站了很久,心中想着,只要輕輕一躍,此後在無痛苦。可是我又不甘心,我死了算什麼呢?親者痛,仇者快,郝老狗依舊風快活,甚至會為我的死撫掌慶賀。而岳母對我的恩情再也無法報答。我下了決心,就是死也要給岳母一個代,就是死也要讓仇人嚐到痛苦的滋味。

大不了就是同歸於盡!

我沿着漆黑的山路深一腳淺一腳的向下摸索,一直到到天亮,才經過一個山村,想坐長途去縣城,一摸兜,除了從不敢離身的手機外一分錢都沒有。我就是連買把刀殺回去的可能都沒了,媽的!

續五不管他了,繼續走吧。終於走到了縣城,滿身疲憊,飢腸轆轆,身上穿得又單薄,昨晚的山風早已經把握吹得透了。

去哪呢?我沒有目的,我不敢和岳母、白穎聯繫,我怕聽到她們的聲音,怕我的無能讓她們失望。

我想過找老宋,當我拿起手機,就要按下他的號碼的時候,我膽怯了,原來我不敢和任何人聯繫,誰都不敢。現在,我不想見任何一個人。

漫無目的地亂走,渴了就在公共廁所的洗手池喝一口涼水,但飢餓和寒冷始終圍繞着我。越走越累,腳步越來越沉,可就是不想停下,我怕我停下去想那些事,馬上就會發瘋。

我走不動了,身體不住的顫抖,雙腿抖得幾乎無法站立,頭也昏昏沉沉的,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温度燙得我自己都害怕。

視線開始變得模糊,雙腿一軟,眼前一黑,此後再發生了什麼,我全然不知。

再度醒來時,我最先看到的是李萱詩那張焦急的臉,四下一看,這是一間醫院的單間。

“小京啊,你醒了?”李萱詩顫聲道,我扭過臉不去理她。李萱詩又説:“小京,我知你恨媽……恨我,但是先養好病再説好嗎?什麼都別管,養好病,媽……我一定會給你個代。”大夫來過,説我是肺炎,需要住一段時間醫院。護士來時,李萱詩問哪裏能租陪住的牀,護士説我的病不影響生活,不用陪住。李萱詩堅持,護士讓她去護士站要電話,走時説了一句,這當媽的。我聽了很不是滋味。

每天輸吃藥外倒也沒有太多的事可做,我一直在牀上躺着,幾乎不下地。因為李萱詩也在,她一直在醫院陪我,衣不解帶。我和她一句談也沒有,或者説我本就是很少説話,就連大夫護士過來問我病情,我也只説一兩句,鬧得他們都以為我腦子也有病。

李萱詩也很少和我説話,她説得最多的是兩點,一是她也不知道那份文件不起法律效力,二是她會給我一個代。從直覺上判斷,我相信她沒有騙我,可這並不代表原來的事情可以一筆勾銷。至於她會給我什麼代,她沒説,我也不想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