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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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京待回首,發現蘭馨怡被埋在了土牆之下,哭喊了一聲:“不!”左京跪在殘垣上,用雙手使勁扒土,嘴裏喃喃喊着馨怡。一掬一掬、一捧一捧,雙手受傷已鮮血直,兩邊大腿也腫了起來,但是左京還在瘋狂的扒着,不顧血之軀,不顧手疼腳麻。他們的救援隊聞訊趕來,考慮到用鐵鍬可能會對蘭馨怡進行二次傷害,遂決定不用鐵鍬等工具,也改用手刨土。
漸漸了出來,蘭馨怡戴着安全帽,蜷在角落裏,臉上被蒙上了一層灰塵,腿上留着鮮血。左京做了多次人工呼,可是還沒見反應。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看着心愛的女人那毫無血的臉龐,左京的心被無情的揪痛了,彷彿被撕碎了,淚像掉了線珍珠源源不斷的滾落下來,滴在蘭馨怡的臉上,將臉上的塵土洗去,慢慢顯出潔白的面孔,距離那麼近又似乎離的很遠,遠的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看到蘭馨怡這個樣子,讓他一陣心慌。
白穎並沒有走遠,在不遠處偷偷看着,蘭馨怡戴着安全帽頭部應該受傷不大,腿部受並不危機生命,其他位置尚不可知,估計或許還有救,但是救還是不救內心複雜至極,如果救了只能眼睜睜看着蘭馨怡與老公卿卿我我幸福,如果補救那麼自己或許還有機會,與左京再續良緣。白穎是離得最近的醫生,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而時間就是生命,最後決定還是上前相救,眼前只有病人而忘掉其他。
左京看到她又來了,以為她又在使什麼壞手段,惱怒痛恨一起迸發,怒道:“你這個惡女人,害的我們還不夠嗎?”於是一使勁將白穎推在一邊。
只見白穎腳下不穩,栽倒在地,姿勢甚是難堪,但是她不放棄,扶了扶眼鏡又走上前去,又被推倒在地,一次又一次像一個執拗的蝸牛在井壁上滑下來又爬上去。
左京看到她那麼執着,只好罷了。白穎跪在跟前,細心查看了一下,趕緊為蘭馨怡作外心臟按壓、心前區捶擊、人工呼、內心臟按壓等心肺腦復甦。經過一陣搶救,自己已累的氣吁吁,大汗淋漓,癱坐在一旁。
正在絕望時,突然咳咳兩聲,蘭馨怡睜開了微弱的眼簾,看着丈夫在留着淚:“老公,你怎麼哭了。”左京看到心愛的人活了過來,動地哭了起來,似有埋怨:“傻姑娘,你不要命了,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蘭馨怡替左京摸着眼淚:“老公,我願做那樣的傻姑娘。如果你離去,我願做你的”觀音婢“,‘若有不諱,義不獨生,相約共卧昭陵’。你就是我心棲息的地方,你若不在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左京聽完,把蘭馨怡抱得更緊了,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眾人看着,也不潸然淚下。白穎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多麼希望自己是躺在那懷中的女人,即使是付出生命。
蘭馨怡獲救後,被左京抱往大本營進行全面檢查,並對受傷的腿進行包紮,打上了石膏。為了不耽誤治療,左京通過衞星電話聯繫到童佳慧,調用私人直升飛機來運送蘭馨怡和其他部分受傷的羣眾。
沒過多久,直升機終於飛到災區,在信號的引導下在空擋地方,緩緩降落。左京扶着蘭馨怡走到直升機跟前,握着握着蘭馨怡的手説:“馨怡,這次我不能陪你回去了。回去之後,媽和其他姐妹自會好好照顧你。”蘭馨怡搖了搖頭:“為什麼?老公,你不走,我也不走。”左京勸道:“馨怡,你的心意老公我明白。看到你為我受傷,我也想陪伴在你身邊,但是這個30多人的救援隊既然是我帶來了,我也有責任將他們安然帶回,不然我怎麼向他們的家人待。何況家裏還有咱們的孩兒需要你,媽也需要你,寶貝,聽話好不好!”説完,颳了一下蘭馨怡的俏鼻子,盡力逗她開心。
左京轉身對武越説:“大哥,拜託你一路上好好護送馨怡。”武越滿口答應:“二弟,大哥義不容辭。即使是豁出命,我一定會將弟妹安全送到長沙。你也要多加小心!”此外,直升機還幫助帶走一些受傷的老人和孩子。受傷的羣眾對此也非常動,其中幾個代表為左京和蘭馨怡獻上最美的哈達,表達自己的誠心和美好的祝願,祝福左京和蘭馨怡永結同心、白頭偕老,祝福蘭馨怡早康復、越來越美麗。
蘭馨怡含着淚,戀戀不捨的與左京告別,幾步一回頭,一直到上了直升機,趴在窗口處,向左京揮手,直至看不到對方的身影。武越將蘭馨怡安全送到家,王詩芸她們如眾星捧月般照顧蘭馨怡,童佳慧為了左京的安全,於是安排武越再赴災區,務必要保護好左京周全。一個多月後,災區這邊終於救援結束,由於道路搶修還在進行着,為了讓給更多的生命通道,左京他們於是決定徒步跋涉,走出災區。
經過幾天的翻山越嶺,就快要走出災區,再翻過一座山,往前就到達一個小城市了。天已晚,左京、武越帶着救援隊和醫療救護隊等在山上宿營。大家一起吃過晚飯後,各自回到帳篷裏。這些天,真是太累了,左京躺在帳篷裏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夢裏跑到了南非大草原,他和同事與當地土著也是,在晚上野外宿營,視野不是一般的好,抬頭望着星空,看看那麼皎潔的月亮,嫦娥撫摸着白兔,總是浮想聯翩,不知那位佳人今夜可好,是否也在思念遠在天涯的遊子。
睡到半夜,突然覺有一個冰涼的東西,在自己身體上爬來爬去,於是被驚醒,發現一條蛇在自己身上游走,不時還吐着子,嚇得左京急忙將蛇甩開,心砰砰的亂跳。
此時,山上,帳篷裏,左京還在沉睡,朦朦朧朧覺有一個東西,趴在自己身上,軟軟的、滑滑的,不似蛇那麼冰冷、那麼輕,從上到下不斷在着,不時還發出嚶嚶的聲音。左京心裏發,從夢中驚醒,一咕嚕翻起了身,將那白的物體推開,對方哎呀一聲,定睛一看,原來是白穎。
左京看到是白穎,沒好氣的道:“剛才嚇死我了,魂差點被你丟了,你可真是個郝夫人啊。”白穎見左京醒了,柔聲道:“老公,是我,是穎穎,是你的好夫人。”左京驚奇道:“你怎麼進來了?”白穎抱着左京的胳膊:“老公,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讓我為你補償好不好。”人還是那個人,身體還是那個身體,雖然有條細細的小疤痕,但瑕不掩瑜,依然那麼潔白如絲緞那般柔滑,可是左京心境已經不同,甩開白穎的胳膊:“我不稀罕!”白穎並沒有退縮,垂淚道:“老公,我知道你嫌棄我。這麼多年的漂泊、辛酸經歷,我已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是我的心一直在你那裏。老公,你知道的,我並不是那種惡無情之人,不然,我又怎麼會來到這裏來救災。並且經歷了這些苦難,我現在已經改了,漸漸成起來了,早已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温室花朵,懇請勞動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讓我們再續前緣好不好。讓我做什麼都行,我願意為你生……”左京不聽則以,一聽更來氣,冷諷道:“我問你,我不育的症狀你是否知曉?”白穎低頭沉默了良久:“我……”左京又道:“你可知道,馨怡和童媽媽為幫助我治療這不育之症,走訪了多少名醫,踏遍了多少醫院,花費了多少金錢,盡了多少汗水,承受了多少痛苦。而作為子,你明知道我不育,反而不陪同我一起積極治療、共度難關,竟然期滿了我這個丈夫七年之久。現如今,你再拿這個來補償,你他媽的本不配!”白穎哭着看着左京:“老公,你別急,先聽我慢慢給你説……”左京正在氣頭上,再加上聽過白穎太多的謊言,受過那麼多次的欺騙,對白穎的話早已不信任,哪裏聽得下去,用手指着外面,怒吼道:“滾,你給我滾出去。”白穎披着外衣含着淚珠,灰頭喪臉的跑了出去。經過這麼一鬧,左京哪裏還能睡得下去,也披上衣服拿着隨手護具,在外面溜達。正在苦惱期間,突然聽到遠處白穎一聲尖叫。難道遇到什麼危險了,左京也不敢再猶豫,拿起隨身的匕首和手電筒,向聲音的方向趕去。
白穎受到左京一陣搶白,內心委屈至極,無心回到帳篷睡覺,於是向外面跑去,坐在一個樹底下,用手將腳下的乾枯的樹枝折斷,發心中的悶氣,拿起土疙瘩想黑暗處一陣亂扔。
正在此時,她發現黑暗處有一對發着綠光的眼睛,越來越近。在月光的照下,竟然是一頭狼,舌頭耷拉着。山風襲來,讓白穎更加骨悚然,嚇得驚叫一聲。
緊接着白穎趕緊轉身,往大本營拋棄,豈至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腳竟然崴了,只能慢慢往前爬。就在這千鈞一髮時刻,左京聞聲趕來。左京見狀,左手將手電筒給白穎,讓她朝大本營方向閃爍發出SOS呼救信號,右手出匕首與這頭狼對峙。
左京和狼就這樣對視着,就像兩個格鬥者對觀察對手的弱點,估摸着是否對敵,在拼勇氣、膽識、力量和意志。靜靜地,好像能聽到狼在氣,聽到左京的心跳聲。
經過觀察,這條狼並不大,似乎不是野狼,但是左京從來沒有單獨面對過惡狼,所以不敢掉以輕心,口中噙住一個短樹幹,右手緊箍着匕首,眼睛不敢留神,注視這個狼的一舉一動,拖延越長對他來説越有利,武越他們就會越快趕到。
一般來説一頭狼是不會對一個成年人類發起進攻。但是那頭狼卻按捺不住了,也許幾天就沒有吃到東西了,實在餓的不行了,一步一步在靠近,已經到了危險距離。
左京先發制人,左手抓起腳下小石塊砸向惡狼,那狼加快速度暴起撲向左京,左京立刻頷首、左臂護住喉嚨,餓狼咬住了左京左臂,左京趁機將匕首對準腹部一陣狂刺,餓狼掙扎了幾下,躺在了左京懷裏,雙方一動不動。白穎看到左京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嚇壞了,也不顧樹枝劃傷腿,拖着身體爬向左京,只見臉上、身上都是血,哭喊着:“老公,你不能走,你不還沒兑現父親的承諾!你若走了,我將只剩下個空虛的軀體!老公,你別離開我,好不好。”嗚嗚嗚……
“還沒死,哭什麼哭?”左京將惡狼推開“你們倆這樣壓死我了。”白穎聽到聲音,喜出望外,破涕為笑,趕緊查看左京傷在哪裏了,為左京簡單清理傷口,將自己衣角撕下為左京包紮。
這時,武越他們已經趕到,看到了現場情景,醫療隊留下幫助左京和白穎,其他人到周邊搜尋看看有沒有其他狼。經過一番搜查,暫時沒有發現其他野獸。之所以這個山上會有狼,估計是地震時附近的動物園牆體、攔網破損,一些野獸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