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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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泣，讓我的酒也醒了大半，低頭看到子臉頰掛着淚水，眼中充滿憤怒和無助，我一下就軟了，心裏充滿強烈的罪惡。放開按住她的手，不甘的退出了她的身體。

她從獲自由，奮力把我從身上推開，像躲避瘟疫般的躲到一旁，與我拉開距離。

看到她的反應，我心中那股無名怒火噌的又燃燒起來。我翻身從牀上站起，怒不可遏的揮手打翻了牀頭櫃上的枱燈，怒吼道我是你丈夫，為什麼搞得像他媽的強姦犯一樣枱燈像艘被暴雨侵襲的小船，飛到幾米開外，破裂聲傳來，碎片灑了一地。屋裏唯一的燈光消失，陷入一片黑暗，就像此刻我的內心，和我們的情。

我從沒有在她面前真正發過火，這也是第一次當着她的面打壞東西。等適應黑暗後，我從窗外透進的微微亮光看見她抱着身體，蜷縮在牀頭的一角，像只受傷的小貓。

那股罪惡更強烈的侵蝕我的內心，讓我不知如何是好。我想過去抱緊她，説聲對不起，可手剛伸出去，她就縮着身子躲的更遠，眼中充滿防備和警惕。

我很苦惱，也有些生氣，她為什麼會以為我舍傷害她，我們間的信任冰消瓦解，完全不復存在，就像兩個相互防備的陌生人。手終究沒有伸出去，轉而憤怒的揮拳砸到牆上，牆面傳來聲巨響，可我已經覺不到疼痛，撿起地上的衣服，轉身走出了房間。

不知是她也覺到我的苦惱，還是我今晚的舉動嚇到她了，門剛拉上，房內就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我倒在門上，聽着她在屋內大哭，卻無法進去安，也無法替她擦乾淚水，我什麼都不能做。我氣惱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走到今天這個境地。我抱着頭蹲到地上，把頭深深埋到臂彎，想逃避發生的一切。

那晚的哭聲持續了很久，直到沙啞也未停自。我躺在沙發上，一夜未能入睡，那悽慘的哭泣一直殘繞在我耳邊，鑽進我的腦梅，無論我怎麼捂住耳朵也無濟於事，我覺到深深的罪過。

後來一段時間，我的生括又變得規律而乾淨起來，下了班就回家，不在去酒吧，也不在喝酒。

我們沒有在繼續爭吵，生括又迴歸表面的平靜。我還愛着她，我知道她也一樣，還愛我，我們都想挽救這段情，盡力的維持這段婚姻，所以才有默契的裝着像是沒有發生過那件事。

可那件事造成的創傷，怎麼可能忘記，或許只是刻意的暫時忘記罷了但我覺到，兩顆心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遠到我觸摸不到，遠到像是從未接近過。

我不知道，我們還能撐多久，一天?兩天?或是—月?兩月?未來的路還很長，繼續這樣。我們終究會有受不了的一天，當那人天來時，或許就是我們永遠分開的子。

我不想結束這段情，這段婚姻。急於想找到解決的方法，改變我們的處境。

我帶着她散步，逛街，給她送花，送禮物，帶她去漫的地方，吃燭光晚餐，變着方的給她驚喜。

雖然我們在一起時都表現的很開心，很甜，她挽着我的手，偶爾高興時也會像以前一樣，在我臉上給個香吻。但我能覺到，這就像口渴的人喝下了梅水，只能越喝越渴罷了，最終還是會水死去。

當我焦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某天無意中，翻到了那張名片。那張猶如夢幻般，消失在我生命中的那個女人的名片。

它通體漆黑，中間印着朵血跡斑斑的紅玫瑰，就保留下這張名片的人一樣，散發出無盡的誘惑，留給人無盡的遺想，卻又讓人看不清，抓不着，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