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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一章離婚協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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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到這兒,我想起個件事,問説「你是怎麼遇上陳浩宇的?」梁玉珍想了下道「前些子,他們公司培訓一個剛出道的藝人舞蹈,送來我們團裏訓練,我也不知他在哪兒看到我的。當初送花,送卡片,我還不知道是他,以為是哪個看過表演,喜歡演出的觀眾,畢竟這種事實有發生。起初沒太注意,但後來連續十來天,我真有點動。」説着丟掉手裏的狗尾巴草,後悔似的悶道「相反每天回道家裏,霍立翔那死氣沉沉的勁兒,就是個鮮明的對比。或許當初選擇他,就選擇了這麼生活,他不會説什麼甜言語,我不怪他,早習慣了。只是我那天不知發什麼神經,突然想刺下他,看他會不會説出好聽的話來,才拿出張卡片,在他面前唸了次,誰知他那麼大反應,後來我就再也不敢了。」

「那你後來是怎麼發現,送花的人就是陳浩宇?」梁玉珍像是遊玩般,在這座廢棄的校園裏遊走,我跟在後面追問説。

「其實知道我喜歡鬱金香的人不多,而那些卡片上的詩詞,讀過幾封后,我突然想起,很像他以前寫給我那些信中的詩詞,我找出以前的信對比,不但詩詞一樣,連筆跡也一樣,那時我才敢肯定是他。」梁玉珍淡笑道。

「這麼説,你讓我調查的時候,就知道寫信的人是陳浩宇?」我驚呼起來,説不清是個什麼滋味。

「這事兒騙了你,是很對不起。」梁玉珍尷尬的道歉,解釋道「他的出現,讓我亂了方寸,原以為這輩子不會再遇見他,可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他會再次出現在我的生命中,那會我也急於想知道他在哪兒。所以後來你查到,花是從互娛傳媒公司送出後,我就讓你不用查了。」

「你去找他了?」已經沒心思計較被騙,我更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怎麼會,或許知道我已經查到他,他主動打來電話。我在電話裏告訴他不要再送花,我現在有自己的生活。」梁玉珍搖頭説,但隨即又苦笑道「誰知沒過幾天,他主動找上門來。本以為早把那份情放下,誰知再次相遇,他帶着我回到這兒,又從新喚醒我的記憶,或許那份情一直埋在我心底,從未被忘記。」

「你跟他是不是已經……」我猶豫了幾秒,還是問出心底那個問題,但沒有直説出來。

「瞎説什麼呢!當然沒有。」梁玉珍自然明白,或許不我的胡亂猜忌,蠻橫道。

「那上次在茶樓,你出來時神情恍惚,衣衫不整是怎麼回事?」我直接問説。

梁玉珍低頭笑了笑,繼續往校園深處走道「即使心裏還記着那份情,我也沒忘記自己是有家的人,第一次見面後,我就一直躲着他,告訴他不要來找我。可他還是不停打電話,送花。他的示好讓我很糾結,也很憤怒,我害怕這樣下去,某天會真的動,説服不了自己。加上家裏,跟霍立翔已經鬧的不可開,我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到我跟霍立翔的關係。」

「那天又收到花,我直接找到他的公司,闖進他辦公室,把事情説了個清楚。

從那之後,消停了幾天,可剛過十來天,他又突然找來,説是還有話要説,如果我聽完後,依舊是那個決定,以後就不在打擾我。我信以為真,便跟着上了車。

他把我接到那家茶樓,不停述説對我的思念,對我的愛這些年從沒變過。

「説都這裏,梁玉珍突然停下。

我發現梁玉珍的語氣有些變化,變得有點哽咽,或許是動。

過了會兒才壓住情緒,接着説「我也很動,當時還哭了,不過我還是明確的拒絕了他。或許是不想失去我,也或許是説到情動處,真放不下那份愛,他突然撲上來撕扯我的衣服。我腦中空白了兩秒,但很快回過神來,將他推開,從哪裏逃了出來。後來就在外面遇到你,我還真沒想過,你會跟蹤我。」

「呃,我也是受人之託。」看來真是誤會了,這種時候只能將霍立翔出賣,不只是我逃避責任,更因為我覺得,這件事真是霍立翔錯怪梁玉珍,而且後面做的過了。

梁玉珍無所謂的笑笑,接着道「為這事,他還來跟我道歉。我也沒有真怪罪,只叮囑他以後不要在來找我。」她突然指着一棟老樓的樓頂説「以前浩宇剛離開,想他的時候,我就躲到哪兒哭呢!」我隨着望去,想象梁玉珍站在那兒,默默的淚,沒人關心,獨自走過那段艱難的歲月。

「他們兩個,都是我生命裏重要的男人。」梁玉珍突然自言自語似的念説。

「那你現在要如何選擇。」我再次問出心中,想知道的答案。

不過這次,梁玉珍只笑了笑,沒有給我明確的答案。

把整個老校園逛了遍,梁玉珍講了很多她留在這兒的回憶。轉了一個多小時,我都有些分不清方向,她才帶着我從裏面出來。駕車送她回城,或許是在想着什麼,路上,她沉默了下來。

我也沒有説話,有些事,梁玉珍需要好好決斷。以前,我傾向於霍立翔一邊,現在,我依舊傾向於他,可此刻,我已經沒辦法在幫他説話。畢竟,只有他們三人,才是局內人,不管我如何攙和,依舊是外人。

回到那個小院,梁玉珍似乎在剛才的舊地重遊中,耗光所有體力,心裏,有些憔悴的走回房間。我跟着她進屋,她丟下我獨自走回房間。我無奈的坐到沙發上,過了幾分鐘,她從房間出來,拿着張紙。

我心頭一顫,有些不好的預。走到桌邊,梁玉珍有些不捨般,還沒開口就眼眶泛紅下淚來。但她迅速擦乾眼淚,哽咽道「霍立翔不想見我,現在我也不想在低聲下氣的去見他,當初為了他,我放下臉面,主動表白。這些年,我也一直盡心盡力維護着這個家,可一個女人,哪兒負擔的了那麼多,我也會累。」她不停説,不停淚,擦乾了又接着説,沒説兩句,淚水又出來。雖然不能明確知道她心裏到底有多痛,但我知道,她肯定很痛苦。

她不停氣,希望穩定自己的情緒,可完全沒用,但她還是接着道「今天把這些事告訴你,是希望你代我,把那些事,這些話轉告給他,不要怪我太狠心,是我真的累了。希望他能理解我的苦楚,在這上面簽字。」説着把紙放到桌上,推到我身前,接着轉身,捂着嘴跑回裏屋,關上了房門。

我想喊住她,想安她,可發覺不管我説什麼,做什麼,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或許我的千言萬語,也抵不上霍立翔的一句,你還好嗎。但我現在能説千言萬語,霍立翔卻無法對她説一句,你還好嗎。

望着桌上的白紙黑字,坐了良久。最終深口氣,拿起了那張紙,不管霍立翔跟梁玉珍結果如何,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他們能和好。即使最終無法挽回,我還是他們的朋友。

走出房間,天上不知何時下起小雨,望了眼陰霾的天空。説不清是聽完她的故事,受情緒的染,還是此刻的天氣,或是四周冷寂的壞境,我突然也有點想哭。

站在空地,望着天空,任憑雨水滴落在臉上。只有微風吹風,那陣冰冷直透心底,才能讓我好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