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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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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大家倒不認為,王部長敢動手打平湖省長,但若是惹急了,抵制一番的勇氣肯定是有的,畢竟,和陳家那位不同,雷書記這次換屆也是鐵定進常委的,雖然排名低了些,但也是國家領導人的身份。

把話講透了,老於家若是鐵了心思攪局,還是有本錢和平湖省長身後那位掰手腕的。分析到這裏,黃樂慶不再吭聲了,只是低頭喝茶,他相信,自己要表達的意思,王思宇應該已經清楚了。

王思宇點點頭,也是默然不語,腦海裏卻浮現出一幅畫面,在空蕩蕩的金鑾殿裏,他身穿大紅蟒袍,手持白玉笏板,向着坐在龍椅上的那位痛心疾首地喊道:“陛下,您這是在玩我啊!”不要説王思宇了,即便放眼國內,又有哪個官員敢於和儲君支持的人掰手腕,那不是在自討沒趣麼,只是,揣摩上面的意思,還真像是讓他當回絆腳石,這就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了。

“宇少,宇少?”黃樂慶轉過頭,卻見王思宇臉上肌僵硬,表情似笑非笑,不知在想些什麼,就遞過一顆煙,提醒了兩聲。

王思宇這才緩過神來,長出了口氣,接過香煙,苦笑道:“壞了,慶叔,上當了,被人架在火上烤了!”黃樂慶點點頭,掏出打火機,‘啪’地一聲點着火,幫着王思宇點上煙,自己也燃上一顆,皺眉了兩口,輕聲道:“宇少,雷書記那邊是什麼意思?”

“沒提過!”王思宇搖了搖頭,把身子向後一仰,臉上閃過一絲懊惱之,事實上,於雷對於自己的事情,很少干預,這也許是種考驗,亦或是鍛鍊,但總是有些讓人不

到了這個級別上,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謹慎,三思而後行,更何況,某些重要的選擇,無論是對王思宇個人,還是對於系而言,都是至關重要的,容不得出現半點差錯。

雷書記倒好,像沒事人一樣,當起了甩手掌櫃的,在如此關鍵的問題上,居然不對王思宇加以指點,而王思宇在得知當了省委常委,組織部長以後,也沒多想,身體養好之後,哼着小曲就過來上任了。當時,滿腦子就想着江南的大好風光,如花美人,卻沒意識到,這個省委組織部長,居然要冒如此大的風險才能換來,當真是失策啊!

正暗自懊惱時,腦海裏又閃過一道亮光,不知為什麼,竟想起之前與陳啓明的通話來,這時再回味,就別有一番味道,那位啓明兄要麼是故意裝傻,要麼就是有心做局,把自己引入途,畢竟,在消息未經確認時,還是有其他選擇的,只要稍加活動,就可以改變去向,完全可以到其他地方當個太平官員,而不至於捲到漩渦中心。

這個漩渦未免太大了些,讓王思宇也到頭皮發麻,後背發涼,倒出了一身的冷汗,再往細了琢磨,就又想起,其實雷書記原來的考量,是讓自己去團中央擔任書記處書記的。

可能當時,雷書記也在猶豫之中,沒想到,這個提議竟被自己一口回絕了,此時埋怨老子,倒也沒有道理,江南這條路,説到底,也是自己選擇的,無論如何,也要硬着頭皮走下去。

黃樂慶也陷入沉思當中,半晌,撣了撣煙灰,皺眉道:“宇少,是不是再和雷書記商議下?”

“不用,我説了就算!”王思宇咬了咬牙,把手一擺,重新恢復了鎮定,微笑着道:“慶叔,你不必擔心,咱們只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其他的事情,不必想太多,中央派我過來,應該是調和矛盾為主,而不是化矛盾。”黃樂慶點點頭,神複雜地望了王思宇一眼,若有所思地道:“想調和矛盾,恐怕沒那麼容易,據我所知,上面那位,對這裏是志在必得的,否則,張平湖的力度也不會這樣大。”王思宇笑了笑,把香煙進嘴裏,深深了一口,悵然道:“順勢而為吧,想太多也沒用。”

“也好。”黃樂慶點點頭,心裏卻有些焦慮,現在的情勢,明顯是推牆比扶牆的人多,這面牆已經搖搖墜了,王部長這次空降下來,明顯沒做好準備,卻想着和自己騎牆頭,那能騎得住嗎?

想到這裏,他暗自嘆了口氣,又用委婉的語氣,把蘆洲市的情況講了下,表明了自己的難處,黃樂慶在蘆洲已經幹過一屆了,假如不能抓緊機會提上來,可能會面臨兩個選擇。

其一是升到省裏,到省直機關擔任領導,這還是好的,其二,就是提前進入人大政協工作,相當於賦閒養老了,當然,這種可能倒不大,但在特殊時期,就很難講了,什麼事情都可能會發生。

王思宇笑笑,擺手道:“慶叔,不必擔心,關鍵時刻,我會説話的。”黃樂慶心裏松馳了些,就又謹慎地提醒道:“宇少,這些子,我也在多方打聽,可得到的消息,卻不太樂觀,兩方面各有屬意的人選,可在幾種方案裏,沒有把我當成最佳選擇。”

“那怎麼行呢!”王思宇皺了下眉頭,輕聲道:“慶叔,你只管沉住氣,也不用再出去活動了,這件事情,還是由我作比較好,實在不成,也可以跳出江南的棋盤,異地發展。”吃了這粒寬心丸,黃樂慶終於放心了,就打開旁邊的皮包,拿出一件造型別致的玉器,笑着道:“宇少,這是恭喜你擔任省委組織部長的禮物,一點小心意,敬請收下。”王思宇臉一變,聲音變得冷淡下來:“慶叔,咱們之間,就不要搞這些了。”黃樂慶察言觀,心知不妙,趕忙解釋道:“宇少,你別誤會,這件玉器是家裏收藏的東西,不是從外面買來的。”王思宇把玉器拿在手裏,看着龍形雕塑上的暗黃細密紋路,輕聲道:“慶叔,東西不能要,在這方面,咱們都要格外注意,謹小慎微,免得挖個大坑,到後來爬不出來,倒把自己的前程斷送了。”黃樂慶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宇少,放心,家裏的情況,你大概是瞭解的,我做官從不伸手撈錢,偶爾碰到談得來的朋友,才會送出些小禮品。”王思宇笑笑,也不想讓他太過難堪,就説了聲好,把玉器還給黃樂慶,轉移話題道:“慶叔,我剛到組織部,對下面的人不太瞭解,需要一個適合的秘書人選,不知你有沒有悉的人,幫着推薦一下。”黃樂慶一聽笑了,點頭道:“還真是巧了,我有個忘年,在江南晨報工作,是位知名記者,寫得一手好文章,為人也好,忠實可靠,是做秘書的好人選。”王思宇微微一笑,輕聲道:“那好,慶叔,你和他聯繫下,他本人要是沒有意見,就先借調過來,試用一段時間,要真是人才,就留在組織部,長期培養。”黃樂慶連連點頭,笑着道:“好,宇少,那我晚上就聯繫他。”兩人聊得很晚,才在酒店門口分開,王思宇駕駛着警車返回別墅,洗過熱水澡後,進了書房,翻了會書,想起和黃樂慶之間的談,心情卻難以平靜,不知為什麼,竟然覺到,自己和於家都掉進一個心設計好的陷阱。

正沉思間,方晶推門進來,歪着腦袋,巧笑嫣然地道:“小宇哥哥,在想什麼呢?”

“過去,現在,和將來!”王思宇笑笑,看着那張如花的笑臉,暗自嘆了口氣,輕聲道:“小晶,你先回去吧,我要處理公事,晚點才能休息!”

“噢,那我等你!”方晶把手放在邊,送了個飛吻,便嫋娜地推門出去,回到了卧室。

王思宇沉思半晌,就掏出手機,給於雷撥了過去,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良久,耳邊才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別擔心,合理衝撞是不會吃紅牌的!”

“要不,咱們過幾個月就調走吧!”王思宇可不是傻帽,不想擔這個風險,就想腳底下抹油,找機會溜走。

雷卻笑了,輕聲道:“不行!”

“不行?”王思宇滿腦袋都是問號,愕然道:“為什麼?”於雷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不緊不慢地道:“這個人選,你來當最合適了!”王思宇倏地站起,怒聲道:“誰説的?”

“你老子!”話音剛落,於雷把電話掛斷,丟下手機,輕笑道:“臭小子,居然也會害怕!”王思宇呆了一呆,就走到窗前,眺望着夜下的江州城,咬牙切齒地道:“這些老傢伙,肯定還有事情瞞着我,肯定!”第十七章組織部來了個年輕人(十二)黃樂慶推薦的那位秘書人選,是江南晨報的知名記者,叫歐陽吉安,據説是歐陽修的後代,此人本來在江南報工作,後來因為一些事情,得罪了單位領導,無奈之下,轉到晨報工作,一干就是四年。

在江南晨報工作期間,歐陽吉安混得仍不太得志,可在記者圈裏,卻頗有聲望,他寫得一手好文章,文筆犀利,璧坐璣馳,是出了名的江南才子。

這位歐陽記者與黃樂慶的相識,已經有近六年時間了,當時,黃樂慶還在蘆洲市擔任常務副市長,在蘆洲主抓了多項惠民工程,口碑極好。

歐陽吉安接到報社任務,奉命到蘆洲做了次專訪,觸頗深,是夜回到江州後,大書特書,寫了份很有質量的稿子,文章發表後,產生了良好的社會效應,因此,也引起了黃樂慶的注意,黃樂慶每次到江州市開會,都出時間,與對方見面。

黃樂慶出身名門望族,本身對知識分子就有好,也非常注意和新聞媒體記者保持良好的關係,以樹立形象,他和歐陽吉安相處時間久了,竟生出愛才之心,就曾經勸過歐陽幾次,想讓對方離開報社,到蘆洲市政府任職。

歐陽吉安也動搖過,畢竟,他在報社幹得也不舒心,換個環境或許能好些,都説大樹底下能乘涼,有了黃樂慶這頂遮天大傘,他歐陽吉安也許就時來運轉,揚眉吐氣。

但不巧的是,那年歐陽的家庭出了些狀況,他在銀行上班的那位子,在朋友聚會上,認識了位在省檢察院工作的幹部,兩人竟然一見如故,打得火熱,沒過多久,就成了情人關係。

紙裏包不住火,有一次歐陽外出採訪完畢,提前回家,竟將兩人堵在房間裏,問題是,歐陽是一介文弱書生,寫文章還行,打架就不在行了,一番搏鬥之後,被那位當過兵的檢察院幹部打得鼻青臉腫,硬是被人丟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