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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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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宇皺起眉頭,輕聲道:“財叔,雷書記是什麼意見?”孫茂財放下杯子,神恭敬地道:“宇少,雷書記還沒有最後下決心,不過,目前有一種方案,是聯合陳、吳兩家,把莊拉下來,再想辦法請何家人當和事老,做調解善後工作。”王思宇面,不解地道:“吳家?他們和陳家之間可是有舊怨的,魔都那筆帳還沒清算完,吳老見着陳家倒黴,不落井下石就罷了,哪裏會出手相助?”

“這不是問題,最近一段時期,我們和吳家的互動還可以。”孫茂財不想透太多,就適時地喝了口茶水,把話鋒一轉,笑地道:“這樣做還有個好處,就是分賬的時候,可以穩壓陳家一頭,免得白忙一場,為別人做了嫁衣裳。”王思宇沉半晌,點點頭,輕聲道:“好,不過,還是應該給陳家點甜頭,至少在表面上,要形成兩家共贏的局面。”孫茂財笑了笑,輕聲道:“宇少説的是。”三人正在書房裏商議,就聽外面傳來秦鳳嵐的笑聲:“躍進省長來了,快進屋,樂凱,省長來了。”黃樂凱微微皺眉,臉上閃過一絲不悦之,探過身子,悄聲道:“小宇,要見面嗎?”王思宇擺擺手,拿手向外指了指,微笑道:“不用了,黃伯伯,你只管給他吃點寬心丸。”黃樂凱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悻悻地道:“這個張躍進,居然不顧同鄉之誼,擺了我一道,這筆賬要給他記下,早晚要清算。”王思宇看了眼桌上的‘黑材料’,又與孫茂財對視一眼,兩人都是忍俊不,笑出聲來,這位黃公做事的風格,與旁人迥異,讓人琢磨不透,啼笑皆非。

黃樂凱推門出去,揹着手走到客廳裏,坐在沙發上,卻不拿正眼瞧張躍進,而是盯着牆上的一幅字畫,不鹹不淡地道:“省長大人,往請都請不來,今兒怎麼有空了?”張躍進情知理虧,也不生氣,就摸着沙發扶手,笑地道:“樂凱兄,院子裏停了輛寶馬車,怎麼,家裏來客人了?”

“嗯,一個晚輩,做小買賣地!”黃樂凱喝了口茶水,吧嗒吧嗒嘴,就扯着嗓子吼道:“鳳嵐,這什麼茶葉啊,受了吧!怎麼一股子黴味?”秦鳳嵐知道他是借題發揮,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老黃,別犯渾,有話好好説!”

“沒事,嫂子,你不用管了。”張躍進淡淡一笑,側過身子,拿手向書房的方向指了指,意味深長地道:“樂凱兄,那位晚輩,我能見見嗎?”黃樂凱擺擺手,有些不耐煩地道:“他沒空,有什麼話,跟我説也是一樣的!”張躍進看了他一眼,拿出一顆煙,點上後,悶頭了幾口,輕聲道:“老夥計,很多事情,不像你想象中那樣。”黃樂凱強壓住怒火,冷笑着道:“躍進省長,如果不是小宇夠機,發現了這裏面的貓膩,我們可要吃大虧了,你很好,很好,真不枉我們朋友一場!”張躍進把手一抬,輕聲道:“你啊,還是老樣子,半點長進都沒有,總把情和政治搞在一起,這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總要慎重考慮嘛!”黃樂凱啪地一拍桌子,翻了下白眼,怒聲道:“躍進同志,既然考慮好了,還來做什麼?”張躍進嘆了口氣,起身道:“樂凱,替我傳個話!”

“説!”黃樂凱把臉扭到一邊,像是從鼻孔裏哼出這個聲音來。

張躍進笑笑,抬高音量道:“今天下午,陳啓明給我打了三個電話!”黃樂凱愣住了,皺眉道:“什麼意思?”張躍進卻哼了一聲,轉身要走,剛剛邁出幾步,書房的門推開了,王思宇笑地走了出來,輕聲道:“躍進省長,不好意思,剛才接了個電話。”

“沒關係。”張躍進停下腳步,笑眯眯地道:“王書記,到我那邊坐坐吧,咱們就不打擾樂凱同志休息了。”

“好!”王思宇笑笑,向黃樂凱使了個眼,就走到張躍進身邊,説説笑笑地出了門。

“你咯人咋嗯恁咯!”黃樂凱氣不打一處來,霍地站起,拿手指着張躍進的背影,跺腳罵了聲娘希匹,就又扯着嗓子吼道:“茂財,茂財……過來殺兩盤,讓我出出氣!”第七十章聯手(四)(加料)夜幕之下,繁華的洛水市漸漸歸於沉寂,只有極少的街區,仍舊霓虹閃耀,紙醉金

省長張躍進手裏夾着一顆煙,站在窗邊,思索良久,轉頭道:“宇少,你真的下定決心了?”

“是的。”王思宇抬頭笑笑,繼續削着蘋果,指間一隻小刀在靈活地跳躍着。

張躍進點點頭,又眺望着遠方的燈火,淡淡地道:“很多時候,選擇比努力更重要。”王思宇微微一笑,把那隻被剝光了衣服的蘋果放在果盤裏,輕聲道:“是這樣,所以要慎重考慮。”

“衞國給出的條件,其實是很好的。”張躍進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輕得悄不可聞。

王思宇整個身體窩在沙發裏,看着窗邊消瘦的背影,微笑道:“他很會對症下藥。”

“對!”張躍進笑了笑,皺眉了口煙,又搖頭道:“不過,兆奇傾向於你,他和衞國有矛盾。”

“也不全是。”王思宇摸着沙發扶手,略帶歉意地道:“躍進省長,我很少孤注一擲,但這次例外。”張躍進吃了一驚,表情變得愈發凝重起來,有些頭痛地道:“這樣做,值得嗎?”王思宇蹺起二郎腿,語氣堅定地道:“直覺告訴我,沒有其他的選擇餘地,必須堅決反擊!”張躍進點點頭,苦笑着道:“你們這三位太子,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王思宇喝了口茶水,微笑道:“躍進省長,其實,啓明開出的條件也不錯。”張躍進擺擺手,一臉沉靜地道:“動了這次大手術,老陳家的子也不會好過,要休養生息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元氣。”

“長痛不如短痛!”王思宇放下杯子,若有所思地道:“躍進省長,這也是我最佩服啓明兄的地方,他很有遠見。”張躍進回到沙發邊坐下,將半截香煙熄滅,丟到煙灰缸裏,贊同地道:“陳老太大意了,沒有在生前解決問題,錯過了最佳時間。”

“那時已經是尾大不掉了。”王思宇拿起茶壺,為張躍進續上茶水,輕聲道:“客大欺主,很難處理。”張躍進笑了起來,擺手道:“也不見得,要分人的。”王思宇會意地一笑,探過身子,試探着問道:“躍進省長,是否已經有了決斷?”張躍進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着王思宇,卻只是笑了笑,沒有説話。

王思宇見他不肯正面回答,也就不再迫,轉移話題道:“躍進省長,黃部長的脾氣太耿直了些,經常會意氣用事,還請您不要見怪。”張躍進擺擺手,含笑道:“不會的,樂凱是好人,當初也沒少幫忙,這次的事情,我也有責任,不能都怪他。”

“那就好。”王思宇覺得有些頭痛,這位省長大人,把自己找來,卻始終都在兜圈子,不肯明確表態,看樣子,仍然心有顧慮,很難説服。

其實,通過剛才的談話,也能夠覺得到,張躍進的立場有了很大的改觀,已經在向自己這邊傾斜,只是,這種試探的靠攏還是不太可靠的,遠不如尹兆奇承諾時的痛快。

由此可見,張躍進和尹兆奇之間,也是有分歧的,似乎,張躍進更希望保持適度的彈和靈活,不願輕易把棋走死,這讓王思宇的挖角行動有了成果,但總覺得不太踏實。

也許,只有在使用強力的手段,打掉莊孝儒,才能讓對方進一步認清形勢,站穩立場。意識到這點,王思宇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嘴角出一絲自信的笑意。

片刻的沉默後,張躍進似乎有所察覺,拿手摸着頭髮,輕聲道:“宇少,看到你們現在意氣風發的樣子,愈發到自己老了,能夠平安到站,也就好了,再沒別的奢望。”王思宇擺擺手,指着牆上的那幅字,笑着道:“那哪能呢,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嘛!”張躍進卻笑着搖頭,喝了口茶水,語氣和緩地道:“事情如果圓滿解決,哪位可能過來?”王思宇沒有隱瞞,坦誠相告:“孟超的可能大些。”張躍進眉頭一挑,詫異地道:“吳家也要參與進來?”王思宇點點頭,輕描淡寫地道:“既然搞了,就要有十足的把握。”

“也是。”張躍進沉默了,思索良久,才笑着道:“宇少是從華西起步的,近幾年,華西的幹部行情看好啊,很多幹部都頂上來了。”王思宇會意地一笑,輕描淡寫地道:“正常,幹部需要嘛。”張躍進沉思半晌,終於拿定了主意,側過身子,一字一句地道:“宇少,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到上面説話。”王思宇登時喜出望外,知道這是對方在表明立場,要拿出投名狀了,趕忙擺手道:“躍進省長,不必了,現在這樣就好。”張躍進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王思宇的真實想法,微微一笑,拿手指着他,輕聲道:“宇少,你這是照葫蘆畫瓢,如法炮製了。”王思宇笑着點頭,語氣輕鬆地道:“躍進省長,衞國的辦法還是很好的,如果不是老莊太急了些,可能就成事兒了,人家的長處,總要學習,在暗處能起到更多作用,還能減少惹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是啊,他很有手腕,城府也很深。”張躍進轉過頭,笑眯眯地道:“來是是非人,去是是非者。既然宇少寬宏大度,那我就做幾年的桃花源中人吧。”王思宇忙放低了姿態,客氣地道:“哪裏,躍進省長,以後要仰仗您的地方還很多。”張躍進投桃報李,展顏一笑道:“兆奇很早就提過,宇少是情中人,值得信賴,我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話題已經挑明,兩人相視一笑,就轉移了話題,天南海北地聊了十幾分鍾,王思宇起身告辭,張躍進送到門口,握了他的手,輕聲道:“宇少,祝你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