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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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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思宇還想開個玩笑,話到嘴邊,又忍住了,停頓了一下,裝作不在意地問道:“那個林台長,沒再找你們兩人麻煩吧?”

“沒有,他賭誓發願,再也不敢騷擾我了。”沈楠楠淺淺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家裏的親戚朋友們,知道您要來當主婚人,都樂得合不攏嘴,媽媽還誇我福氣好,遇到大貴人了。”

“那就好。”王思宇拿筷子指了指,熱情地讓道:“楠楠老師,吃菜,多吃菜,和在家裏一樣,別拘束。”沈楠楠‘嗯’了一聲,拿起碗筷,很淑女地吃了幾口,就把碗筷放下,出紙巾,擦了嘴角,優雅地道:“飽了,王書記,您慢慢吃。”王思宇點點頭,又問:“山還在單位加班嗎?”沈楠楠搖搖頭,抿嘴道:“沒有,他應該去看房子了,那邊還沒裝修好。”王思宇嘆了口氣,笑着道:“馬上要結婚了,要忙的事情很多,這段時間,就不用過來了,學習語言是慢功夫,也不能太急了。”沈楠楠卻擺擺手,嫵媚地一笑,柔聲道:“那哪成,都是説好的事情,就不要反悔了,更何況,青山也支持我,您能來當主婚人,我們一輩子都榮耀呢!”王思宇把碗筷放下,微笑道:“就不怕閒言碎語嗎?如果沒有估計錯,現在外面,應該已經有緋聞了,漂亮的電視台主持人,和年輕的市委書記,可都是最易引發聯想的。”沈楠楠以手掩,咯咯地笑了起來,一臉嬌憨地道:“王書記,您都不怕,我還怕什麼呢!”王思宇心頭微顫,拿眼望着她,口而出道:“真的不怕,今晚就留下吧。”沈楠楠愣住了,半晌,才站了起來,手足無措地道:“王書記,那……那怎麼能行呢?”

“怎麼不行?”王思宇點了顆煙,故意逗她。

“我和山……馬上就要結婚了,再説……”沈楠楠的聲音裏帶着哭腔,又心慌意亂地道:“再説,夜不歸宿,也沒辦法和山解釋啊……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王思宇怕真嚇到她,就笑着擺手,輕聲道:“好啦,楠楠老師,不和你鬧了,我要回房間睡個懶覺,一點鐘再開始學,現在的腦子裏面,亂糟糟的,都是漿糊,這個粵語啊,比英語還要難學!”沈楠楠這才舒了口氣,如釋重負地道:“好的,王書記,那我到時叫您,下午先做幾張卷子,再做對話練習,您放心好了,其實蠻好學的,就是需要些時間。”

“你中午也睡會兒,辛苦了。”王思宇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邊,拿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就轉身走了出去。

剛剛邁出幾步,就聽背後‘嘩啦’一聲響,回頭望去,見一個盤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沈楠楠趕忙彎去撿,背上出雪白的一段肌膚,那翹美腿,一覽無餘,更見誘惑。

她一邊收拾,一邊語無倫次地解釋道:“王書記,手滑了,不小心碎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掃出去就行了,小心點,別傷手!”王思宇的話音剛落,就聽‘呀’的一聲,沈楠楠把一食指含在嘴裏,眼圈一紅,險些落淚。

王思宇頓時無語,回到房間,翻箱倒櫃,找出創可貼,幫她纏上,又拿了小掃帚,將地上的碎屑清理了下,站直了身子,略帶歉意地道:“抱歉,楠楠老師,是我的錯。”沈楠楠咬了粉,吶吶地道:“沒,不是,王書記,是我太不小心了,還笨手笨腳的,幹不好廚房裏的活。”

“過去歇會吧,我來收拾!”王思宇笑笑,把小掃帚放好,又摸起碗筷,拾掇起來,十幾分鍾後,才放下抹布,洗了手,從廚房出來,卻見沈楠楠橫躺在沙發上,雙腿微蜷,一動不動,似乎已經睡着了。

他悄悄走過去,拿了個毯,披在沈楠楠的身上,看着那張漂亮白皙的臉蛋,望了半晌,才轉身離開,回到樓上的卧室裏,坐在牀邊,皺眉道:“既然沒那個心思,你打扮得跟小妖似的,總在我眼前晃個什麼勁啊!想饞死誰怎地?”沉思半晌,又嘆了口氣,仰面朝天地倒了下去,拉了被子,唸經般地叨咕道:“算了,兔子不吃窩邊草……兔子不吃窩邊草……兔子不吃窩邊草……不吃窩邊草的兔子,不是好兔子……???

…!!!”第三十四章猴子(上)“報告,三八六號房間,江賀之提審!”審訊室的房門被推開,江賀之剃着光頭,穿着囚衣走進房間,他臉上氣很差,眼睛裏面佈滿血絲,眼泡也是浮腫的,下頜處鬍子拉碴,看上去,已經幾天沒有休息好了。

進屋後,江賀之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掃了下老對手孫志軍,以及一個年輕警察,還有市局一位老資格預審員,見都是人,他點點頭,徑直走到椅子邊坐下,耷拉着腦袋,看着腕上鋥亮發光的手銬,一言不發,這已經是他被關押以來,第七次提審了。

“小六,去把他的手銬打開吧。”孫志軍努努嘴,又從衣兜裏摸出一包軟中華,撕開後,出一顆,點上後,愜意地了幾口,就走到江賀之身邊,把香煙送到他的嘴裏。

隨後,孫志軍拿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聲道:“老江啊,如果沒有記錯,這是你四進宮了,大家都是人,你對咱們這些程,也都很清楚了,還是配合些好,早完早利索,對大家都好,對吧?”

“孫局,我一直都很配合,這次進來,態度最老實了。”江賀之捏住過濾嘴,用力嘬了幾口,嘴裏吐出濃濃的煙霧,似乎是得太急,嗆到了,又佝僂着,咳咳地咳嗽起來,眼角的皺紋越發細密了些,雖然只是關進來幾天,他卻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憔悴了許多。

“慢着點!”孫志軍忙伸過手,又在他後背上拍了幾下,心裏也有些慨,他和這位‘濱海教父’鬥了很多年,也許是相互間太過悉了,有時候,對此人竟然生不出多少恨意,反而有些同情,和瘋子不同,他一直都認為,這個江賀之雖然罪大惡極,卻也有可憐之處。

咳聲止住,江賀之眯起渾濁的眼睛,嘆了口氣,側過身子,有些慨地道:“孫局,我老了,真的是老了,即便不槍斃,也活不了幾年了,死在監獄裏,也算死得其所了,這就是命,誰都改變不了。”孫志軍微微皺眉,揹着雙手,在屋子裏踱着步子,沉道:“老江啊,這些子,你的態度還不錯,主動代了些問題,經過調查,也都屬實,這點還是值得表揚的,只不過,對於一些關鍵問題,你卻模稜兩可,閃爍其詞,是想矇混過關吧?這樣可不好!”江賀之沒有吭聲,而是皺眉了幾口煙,揚起頭,吐出幾個飄渺的煙圈,望着煙霧漸漸消散,心情也變得平靜起來,他把煙頭丟下,拿腳踩了踩,淡淡地道:“孫局,直説了吧,你們的意思,我懂,不過,這次進來,就沒打算活着出去,你們想讓我亂咬人,那是在做白夢。”

“説什麼呢?”預審員猛地一拍桌子,拿手指着他,怒不可遏地道:“江賀之,敢這麼和孫局講話,給你臉了是吧?”

“老弟,説話客氣點,我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可怕的?”江賀之冷冷一笑,把佝僂的桿拔起來,斜眼盯着預審員,眼裏滿是藐視之意,轉瞬之間,身上又恢復了些黑道老大的懾人氣勢,倒把那人嚇了一跳,預審員有些打怵,就低下頭,翻着材料,不去理他。

孫志軍回到桌後,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不緊不慢地道:“老江,我知道你是在求死,不過,你想過沒有,你這樣講義氣,人家未必領情,他們現在求佛上香,就盼着能早點宣判,你吃了槍子兒,一命嗚呼,大家就都能睡好覺了,沒準兒,還要敲鑼打鼓地慶祝一番……你覺得,那些人真的值得你去保護嗎?”

“孫局,我不知道你在講什麼,不過,出賣朋友的事情,江某是絕不會做的。”江賀之閉上眼睛冷笑,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他見慣了這種陣仗,對付警察的訊問,也很有經驗,心理防線極為堅固,很難被擊破。

“江賀之,你別在這裝蒜!”範幺六火了,倏地站起,指着他的鼻子喝道:“瘋子是怎麼死的,你心裏有數,既然那樣重朋友義氣,為什麼還要把他到跳樓,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江賀之笑了起來,拿手抹了下眼角,點頭道:“瘋子的事情,我是做錯了,但不是因為死他,而是太講義氣,動手晚了,要是早點下手,也就沒今天的事兒了,因為他一個,害了這麼多兄弟,我心裏很過意不去。”範幺六拿起桌上的材料,又掃了幾眼,就把音量抬高了八度,連珠炮地發問道:“江賀之,你必須老實代,瘋子臨死前,留下的那份郵包哪裏去了?郵包裏到底裝着什麼東西?是不是你行賄的證據?快説!”

“郵包嘛,讓我想想……噢,想起來了,丟到海里去了,我親自丟的,這大海茫茫的,可不太好找了。”江賀之停頓了下,又抬頭望着範幺六,面無表情,像是在敍述着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其實,裏面並沒有什麼重要東西,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我都懶得打開看,直接丟了,那個瘋子,他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要不然,也不會靠打打殺殺過子了,他能接觸到啥東西?”

“那誰能接觸到,老二嗎?”範幺六靈機一動,鋭地捕捉到他説話中的漏,追問了一句。

江賀之不説話了,把眼睛閉上,像是在努力地回憶着什麼,眉頭顫個不停,半晌,才又嘆了口氣,悠然道:“諸位,別再費口水了,沒意義,我是濱海市黑社會的頭目,所有的壞事,我都有份兒,槍斃三次都不冤枉,我認罪伏法,就這樣吧!”範幺六剛想説話,卻被孫志軍用眼神制止,孫志軍拿着一管簽字筆,輕輕敲打着桌面,語氣平靜地道:“老江啊,你年紀大,身體也不太好,我們不會審你太長時間,對你也很照顧了,沒有動用手段,但你該考慮下,進了這個門,再想出去,恐怕是沒那麼容易了,那些人自身難保,也不可能伸手來救你,為什麼還保着他們呢?你現在的表現,讓我很失望,也很好奇,知道嗎?”江賀之冷笑了一下,盯着孫志軍看了半晌,才搖頭道:“不是在保着誰,而是本就沒有所謂的保護傘,如果有,能這麼輕鬆被你們擺平嗎?只要提前得到一點風聲,我都會提前跑路的,而不是束手就擒,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