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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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沒事兒的時候,就是到圖書館看書打發時間,耶魯的圖書館真不錯,很適合充電!”王思宇侃侃而談,全然不知,自己記的內容,已然被面前這位嬌滴滴的大美人看到。
兩人閒聊着,不緊不慢地出了站台,在曼哈頓區第五大道上,打了一輛出租車,匯入車之中,為了讓王思宇看到更多的紐約景,寧特意叮囑司機,請他繞道而行。
司機極為高興,把車子開得很慢,當起了導遊兼解説,坐在出租車裏,走馬觀花地欣賞了洛克菲勒中心、中央公園、時代廣場、自由女神像。
見外面天已晚,寧才讓司機駛向茱莉亞音樂學院,又轉頭笑道:“小宇,難得你們有三天假期,我買了NBA的球票,到時再去麥迪遜花園廣場看看吧,那裏是NBA籃球聖地,你們男孩子大都喜歡的。”王思宇微微一笑,做了個投籃的手勢,點頭道:“在大學時,最喜歡的運動就是籃球了,比賽是明天開始嗎?”
“後天晚上,他們今晚應該在芝加哥比賽,好像是客場,這是聽售票人員説的,我對籃球不是很懂,但這裏人們談論最多的,除了橄欖球和球,就是NBA了。”寧用手撫摸着車窗,臉上帶着恬淡的笑意。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音樂學院附近的一處花園洋房前,兩人下了車,走進小院,寧笑着解釋道:“這是我和啓明結婚後,在美國買下的房產,紐約的房價還是合適的,以後有機會,你和霜兒也置辦一套吧,權當是投資,以後退休時,還能過來度假。”王思宇點點頭,笑着道:“這個主意不錯,不過,還要霜兒來決定。”
“她是不太喜歡出國的,受爺爺的影響,霜兒對美國抱有很深的偏見。”寧嘆了口氣,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將王思宇讓到屋裏,便進了廚房,煮起咖啡來。
房間很大,約莫有兩百多平方,整體調為白,顯得整潔乾淨,古典的歐式吊燈、黑鋼琴,牆上鑲嵌着中式仿古飾品,牆角ARTDECO氣息十足的沙發,各種現代家居的搭配極為合理,漫之餘,透着一絲隱約的奢華。
在客廳裏轉了一會,王思宇站在牆邊,皺眉望着一張新婚照片,照片裏穿着白婚紗的寧,坐在草坪中央的一張椅子上,手裏捧着一束鮮花,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而陳啓明一臉嚴肅地站在她的旁邊,倒頗有些護花使者的意味。
寧從廚房走出來,手裏端着兩杯香噴噴的咖啡,放在褐的茶几上,優雅地坐下,拿手指着照片,輕笑道:“拍照之前,啓明接了個電話,很生氣,就一直板着面孔,那套照片上的表情都很生硬,滿臉的階級鬥爭,就這張還好些。”王思宇笑笑,坐在寧的對面,拿起咖啡品了一口,就放下杯子,打開公文包,從裏面取出一隻美的禮盒,送了過去,輕聲道:“姐,這是一件小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都是自家人,何必破費!”寧莞爾一笑,拿過首飾盒,打開後,取出一串閃閃發光的鑽石珠鏈,望着那一顆顆切割細的鑽石,微微動容,搖頭道:“小宇,這樣珍貴的禮物,姐可不能收,還是留給霜兒吧。”王思宇擺擺手,拿起杯子,笑着道:“她的早就準備好了,這只是一點小心意,沒有你幫忙撮合,我們兩人,也許還在戀愛長跑中,不見得能修成正果。”
“那好,我就收下了,謝謝你,小宇。”寧點點頭,將珠鏈在前比量一下,就放回首飾盒,品了口咖啡,抬腕看下錶,又望着王思宇,似笑非笑地道:“快到做彌撒的時間了,教堂不遠,就在後街上,一起去嗎?”
“好的。”王思宇笑着站起,跟在她的身後,出了房門,想了想,就摸着鼻子笑了起來,坦白地道:“姐,想必你也猜出來了,其實,我只是對宗教興趣,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並非虔誠的基督徒。”寧回過頭,眸中閃過促狹的笑意,抿嘴道:“你啊,終於肯説實話了,其實呢,基督的大門是向所有人敞開的,無論信與不信,只要心存善念,常行善舉,就都能得到主的佑護。”王思宇點點頭,望着那張嫵媚動人的俏臉,頗為慨地道:“那本荒漠甘泉,我經常翻閲,確實是一本好書,能夠滌盪人的心靈,現代社會,人們的物質生活好了,可在神世界裏,卻漸荒蕪了。”寧展顏一笑,拿手摸了摸耳畔的髮髻,柔聲道:“叔本華曾經説過,生命是一團慾望,慾望不滿足便痛苦,滿足便無聊,人生就是在痛苦與無聊中搖擺。”頓了頓,她又嘆了口氣,囈語般地道:“只有主,才能將人們從痛苦與無聊中解救出來。”王思宇點了一顆煙,把火機搖滅,微笑道:“有時慾望過於強大,讓人失本,不知該用什麼辦法解決。”寧停下腳步,抱着雙肩,温柔地道:“很簡單,當魔鬼來敲門時,讓主耶穌去開門,小宇,我們無法改變過去,卻能為未來儆醒。”
“有道理。”王思宇嘆了口氣,撣撣煙灰,輕聲道:“有信仰總是好的,能讓人變得堅強起來,也更加執着。”寧莞爾一笑,抿起粉,不再説話,而是引領着王思宇,轉過街角,來到后街上,幾十米外,坐落着一棟三層舊式建築,頂端豎着紅的十字架,在燈光的照下,顯得極為耀眼。
教堂外邊的停車場上,已經停滿了各式轎車,而人行道兩旁,每隔幾米遠,就點着一支蠟燭,蠟燭外面罩着燈罩,遠遠望去,彷彿是從教堂裏奔出的兩條火龍。
步入教堂,欣賞着兩側緻的木雕,穿過教徒休息室,來到教堂中心,裏面已經坐了黑壓壓的人羣,兩人從義工手中,領取了節目單和蠟燭,在中間臨窗的位置,找了兩處空位坐下。
寧轉過頭,小聲地道:“這家教堂不大,最多能容納五百人,不過,已經有近一百五十年的歷史了,我每週都過來禱告,在這裏,能夠聆聽到主的聲音。”
“姐,覺是不錯。”王思宇含笑點頭,抬頭望去,卻見正面的牆壁上,懸掛着一幅巨大的畫像,畫像裏是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受難的場景,而畫像兩側,各有兩支巨大的蠟燭。
“要開始了。”寧小聲地提醒道,雙手放在前,臉上出虔誠的表情,話音剛落,兩名身穿白長袍的女童走上前台,分別點燃那兩巨大的蠟燭,緊接着,一名女教徒帶着六名身着黑長袍的幼童登場,演奏了悠揚的樂曲。
演奏結束後,教堂後面走出一支三十人的唱詩班隊伍,每人都穿着白長袍,肩上佩着紅的披肩,在教堂左側站好,這時,一個顫巍巍的牧師走上前台,開始滔滔不絕地佈道,傳播福音。
這位牧師雖然年齡很大,口才卻極好,抑揚頓挫,口若懸河,聽眾們時而鬨堂大笑,時而鴉雀無聲,時而潸然淚下,堪稱一的演説家。
在佈道間歇時間,由唱師班的人帶頭,唱頌聖經,下面的信徒,也都隨着詠唱,每每唱到讚美主的恩賜時,都會全場起立,大聲詠唱,整個教堂裏,都沉浸在狂熱的宗教氛圍當中。
就當氣氛要達到高時,前排一個紅髮少年忽然站起,舉起手槍,大聲喊道:“牧師,你在撒謊,這是上帝的懲罰!”第一百三十五章驚夢“砰!砰!砰!”伴着三聲槍響,在許多人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牧師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都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片刻的寂靜後,尖叫聲四起,教堂裏如同炸了鍋一般,頓時亂作一團。
慌亂之中,許多人都離開座位,爭先恐後地向外逃去,而此時,紅髮少年已經把手中的槍丟掉,被附近的兩個中年男人制服,台上幾名教徒,也急忙奔過去,跪在牧師身邊,用巾捂住傷口,緊急救助。
因為搞不清楚狀況,王思宇忙扶起寧,用身體護住她,裹在人羣之中,擠出教堂,向右側走了幾米遠,來到安全地帶,停下腳步,關切地問道:“姐,你還好吧?”寧面慘白,身子倚在王思宇的懷中,微微發抖,半晌,才把雙手從嘴邊移開,驚恐地道:“天啊,那個男孩槍殺了沃恩牧師?怎麼會這樣!”
“是啊,太意外了。”王思宇點點頭,轉頭向街口望去,卻見兩輛警車與一輛醫院的救護車,幾乎同時趕了過來,車子停穩後,醫生與警察衝了進去,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那位牧師就被擔架抬了出來,在眾人的注視下,送進救護車裏,呼嘯着駛遠。
“走吧,姐,我們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王思宇轉過身子,向教堂門口望了一眼,就扶着驚魂未定的寧,返回家中,進了客廳,又為她倒了杯清水。
寧接過杯子,喝了幾口水,氣稍微緩和了些,然而,那雙美眸中,卻出異常痛楚之,半晌,她茫然站起,失魂落魄地道:“小宇,我最見不得血腥的場面,頭痛得厲害,先去休息了。”
“好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要再想了。”王思宇也沒有多想,目送着她回到房間,便轉身去了浴室,衝了熱水澡,裹上浴巾,來到客廳,點了一顆煙,摸起遙控器,信手打開電視機,卻見一位白人記者,正站在剛才出事的教堂門口,採訪現場的目擊證人。
幾位接受採訪者,情緒都極為動,語無倫次地介紹着事發的場景,在嚴厲譴責行兇少年的同時,也為年邁的牧師祈禱,希望他能度過難關,然而,十幾分鍾後,就有新的消息傳出,老牧師已經因失血過多,搶救無效,在急診室裏去世了。
警方仍在調查,媒體卻已挖出許多消息,那位紅髮少年的母親,就住在教堂附近,三年前,她得了一場怪病,雖然去過很多醫院就診,卻都沒有效果,身體一天天虛弱下來。
老牧師沃恩在得知情況後,到她家中探望,給了她極大的安,並耐心開導患者,聲稱只要忠誠於上帝,主耶穌必會賜福,她的病情很快就能痊癒。
那位患者,原本就是虔誠的基督徒,在經受病痛的折磨時,就把全部希望寄託在上帝身上,不但終禱告,還為教堂捐出許多金錢,只是,從此以後,再不去醫院治療。
然而,就在半月前,她因病情加重,不幸去世,今年還不到四十五歲,那位紅髮少年把母親去世,歸咎於老牧師沃恩身上,認為是他的蠱惑,才令母親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因此,曾多次在不同場合,發下狠話,要把老牧師沃恩幹掉,卻沒有引起周圍人的足夠重視,這才釀成慘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