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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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明兄,別亂説,本不是你想的那樣!”王思宇擺擺手,暗自思忖道:“要是知道,這條內褲,原本是寧的,也不知這傢伙,是否還能笑得這樣開心?”陳啓明掀開被子,下了牀,來到窗邊,把窗簾拉開,伸了個懶,笑着道:“佑宇老弟,你要出國學習,本來是件好事,但要當心,千萬不要被美國的浮華假象所惑,三兒就是犯了那個病,出國幾次,回來後,變得越來越右了。”王思宇沏了茶水,微笑道:“啓明兄,你前些子,在江南省發表的文章我看了,寫得很好,黨員幹部不能離羣眾,否則,就會成為無之樹,無水之魚。”陳啓明擺擺手,嘆息道:“道理人人都會講,可現在從上到下,很多領導幹部的做派,實在是令人失望,我有種預,如果只注重經濟利益,不加強黨的建設,我們的事業,將面臨巨大的危機。”王思宇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淡淡地道:“我也有類似的憂慮,只是有些擔心,你的方式太左,過於進,會影響到市場經濟的健康發展。”陳啓明單手叉,把手一擺,慷慨昂地道:“重病需用猛藥,首先要做的,就是整治吏治,拍蒼蠅、打老虎,把反腐倡廉做到實處,只要有老百姓的支持,我們在體制內,就算做再大的手術,也不會有危險,否則,一旦延誤時機,失去民心,無論如何應對,都已經晚了。”第一百一十九章滑雪場早餐過後,唐衞國突然提議,要到郊外滑雪,欣賞冬雪紅梅掩青松的野趣,殷女士忙打了電話,做了一番安排,幾分鐘後,三輛軍用吉普車停在樓下,幾人説説笑笑地坐進車子裏,拐出軍區大院,向郊外的滑雪場方向駛去。
半路上,寧霜接了個電話,悄聲聊了幾句,就把手機收起,轉頭瞟了王思宇一眼,輕笑道:“是小影姐姐打來的,讓我務必照顧好你,宇少,有了這樣賢惠的老婆,你啊,真是該知足了。”王思宇微微一笑,輕聲道:“怎麼,吃醋了?”
“沒有,少自作多情了。”寧霜歪着腦袋,伸出白皙細膩的手指,把玩着一縷秀髮,眸中閃過一絲悵然之意。
王思宇看了司機一眼,見他專心開車,沒有注意後面,就把手悄悄伸過去,握住寧霜那隻柔軟滑膩的玉手,悄聲道:“從小宇哥變成了宇少,還説沒有吃醋?”寧霜‘撲哧’一笑,橫了他一眼,又嘆了口氣,把頭倚在他的肩上,悄聲道:“沒有,你不瞭解我,也不瞭解小影。”王思宇微愕,笑着道:“霜兒,怎麼會這樣説?”寧霜沉思半晌,才莞爾一笑,柔聲道:“知道嗎?小影姐姐活得很累,她雖然很喜歡你,但更加盼着,你能找到一位門當户對的子,不但可以幫助你在事業上取得成功,還能陪着你,在各種公眾場合面,她最擔心的,就是成為你的污點,讓別人在後面指指點點。”王思宇皺了皺眉,搖頭道:“小影想的太多了,其實,本沒有必要。”寧霜勉強笑了笑,囈語般地道:“為了把你推銷給我,她可是煞費苦心,也讓我到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能夠讓女人變得這樣傻,傻到讓人覺得心疼。”莫名地,到鼻子一酸,王思宇忙轉過頭,望着窗外,淡淡地道:“那是她太善良了,也太傻了,其實,我並不是個負責任的好老公。”寧霜莞爾,伸出白皙的右手,扳過他的面龐,咯咯笑道:“還可以,起碼,經受住了考驗,否則,早被我踢出去了,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忘恩負義的男人。”王思宇笑笑,輕聲道:“霜兒,小影是怎麼推銷我的?”寧霜拿手支起下頜,若有所思地道:“她講了很多事情,都是在華西發生的,包括你為了救小女孩,被歹徒報復,險些喪命;還有甘冒風險,拯救被洪水圍困的羣眾;以及孤身犯險,救出被歹徒綁架的學生,很多故事,都很有傳奇彩,我還記得,那天,在咖啡廳裏,她講着講着就哭了,我也落淚了,沒想到,這個污濁的官場上,還有這樣的好人。”王思宇也微微動容,卻擺擺手,語氣平靜地道:“別都信,小影是從宣傳部出來的,很善於搞這些煽情的故事,她講的那個官員,連我都到陌生。”寧霜嫣然一笑,柔聲道:“是真的,我查證過,在華西的一些地方網站上,也有很多相關的帖子,你官聲很好。”王思宇轉過頭,望着窗外,有些慨地道:“老百姓就這樣,當官的做了一點點好事兒,就放在心裏,恩戴德,卻不知,這本來就是職責所在。”
“還是好官太少了。”寧霜看了他一眼,拿手指向窗外,悄聲道:“這裏曾經是下崗最多的一個區,當年曾經發生過很多悲慘的事情,其中就有一個普通的雙職工家庭,夫雙雙下崗,子耐不住清貧,跟着一個有錢人走了,給男人留下一對尚未成年的兒女,而那男人在失業以後,在烈的就業市場屢屢受挫,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有一天,孩子因為聞到鄰居家的香,就纏着父親,要吃,男人掏出身上僅有的錢,買了一斤豬,當兩個孩子歡呼雀躍時,那位絕望的父親,卻在廚房裏,用顫抖的雙手,在裏面撒下了鼠藥……”王思宇愣住了,望着眸中淚光閃動的寧霜,輕聲道:“會有這樣的事情?”寧霜點點頭,拿手抹了眼角,柔聲道:“爺爺講的,聽到消息後,他幾夜沒閤眼,拿了電話,給何老打過去,罵了個狗血噴頭,説你口口聲聲説殺貪官,反腐敗,讓全國人民都鼓掌叫好,把期望都寄託在你身上,可貪官沒見少,企業卻大面積倒閉,老百姓都跟着遭了秧,你應該出來謝罪!”王思宇嘆了口氣,心情複雜地道:“何老……他當時是怎麼説的?”寧霜沉默半晌,才悄聲道:“他們吵了一架,不歡而散,只是,爺爺後來倒反悔了,不該罵得那樣重,其實,何老也是沒辦法的,他位置再高,也左右不了局勢,當他向既得利益階層開戰的時候,政令已經出不了中南海了,昔跟隨他的人,也都紛紛背叛。”王思宇點點頭,嘆息道:“是啊,何老主政期間,辦的幾個腐敗大案,都是虎頭蛇尾,不了了之,也不能全怪他,掣肘的力量太強了,至於其他政策方面的得失,現在評價還是太早,要再過三十年才能客觀。”寧霜淡淡一笑,抿嘴道:“事情過去不久,爺爺把我們三姐妹叫到身邊,説讓我們三人記住,以後要嫁給最出的官員,幫着他們把國家治理好,讓老百姓過上好子,那時候,我們還都很小,不懂事,只覺得好玩,姐姐嚷嚷着,要嫁給最強大的官員,能當總書記的,小妹卻説,官大官小無所謂,關鍵要長得夠帥氣,像電影明星一樣的最好了。”王思宇大有趣,呵呵地笑了起來,又握了她滑膩的小手,好奇地道:“霜兒,你呢,當時,你是怎麼説的?”寧霜吐了下小舌頭,有些難為情地道:“我説……要找個最能打的,功夫要比我好。”王思宇嘿嘿一笑,把嘴巴湊到她的耳邊,柔聲道:“那這樣,一會兒,咱們就試試。”
“試就試,誰怕誰!”寧霜揮起粉拳,示威般地在半空一晃,就把頭轉向窗外,抿嘴笑着,不再吭聲。
一行人來到郊外的滑雪場地上,卻見門口已經停了數量警車,一羣官員模樣的人在旁邊候着,門口已經掛了暫停營業的通知,下車後,來到陳啓明身邊,王思宇皺眉道:“應該讓那些人撤了,不要干擾羣眾的正常娛樂生活。”陳啓明擺擺手,笑着道:“別難為他們了,若是出了意外,這個責任沒人能擔得起。”在門口寒暄了一會兒,與眾人合影留念,幾人便在警衞人員的陪同下,進了滑雪場,很快換好了服裝,穿好滑雪板,經過教練反覆講解後,一行人被牽引車拉到半山。
陳啓明正揮動着雪杖,做着動作,虛心求教時,卻被寧霜在後面推了一把,在一陣慘呼聲中,他飛速地滑下十七八米遠,翻了兩個筋斗,才在飛揚的雪花中站起,扯着嗓子吼了起來,惹來一陣鬨笑。
王思宇還是初次滑雪,為了怕搞出洋相,他儘量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掌握着速度與平衡,即便如此,在一段不長的距離中,還是摔倒了三次,而唐衞國與寧雪,倒是極為嫺,兩人動作輕盈飄逸,並肩向遠處滑去。
正羨慕時,寧霜從山腳下衝了回來,在他面前停下,伸手拉起王思宇,耐心地講解了動作要領,又陪着他,緩緩地滑了起來,十幾分鍾後,王思宇逐漸悟出其中的關竅,動作變得舒展許多,漸漸也加快了速度,追逐着前方輕靈的倩影。
不知不覺中,滑出幾百米,寧霜回頭望了一眼,就抿嘴笑着,揮動雪杖,進了一處茂密的松林,很快,不見了蹤影。
王思宇進了松林裏,循着痕跡,轉圈找了一遍,卻沒有發現寧霜,正倚在一棵松樹邊上,東張西望時,背上忽然被推了一把,猝不及防之下,他腳下拌蒜,摔出幾米遠,便躺在地上,雙手捧住臉龐,痛楚地呻起來。
寧霜嚇得小臉煞白,趕忙衝過去,把雪杖丟下,跪了下來,帶着哭腔喚道:“小宇哥,你沒事吧?不要嚇我……人家不是有心的!”王思宇哈哈一笑,翻身坐起,一把攬了她的纖,賊兮兮地道:“霜兒,親下就沒事!”
“討厭,被你嚇死了!”寧霜氣急,把俏臉轉到一邊,伸出雙手,賭氣地把他推開。
王思宇平躺在雪地上,摸着左臂關節,笑着道:“這裏還真有點疼,剛才聽到‘喀吧’一聲,還好,沒有挫傷。”寧霜忙移過去,摘下手套,扶住他的臂彎,按摩了幾下,關切地道:“還疼嗎?小宇哥,真對不起,我太冒失了。”
“好多了,不用擔心。”王思宇笑笑,卻望着那張秀麗明豔的俏臉,摸了摸嘴,輕聲道:“霜兒,幾時才肯讓小宇哥哥親下?”寧霜倏地臉紅了,摸着嬌的臉蛋,忸怩地道:“怪不得總是摔跤,心思都放在別的地方了。”王思宇嘿嘿一笑,坐直了身子,摘下又硬又沉的滑雪板,丟到旁邊,轉頭向四處望了望,就拉起寧霜,躲在一棵松樹後面,盯着那張嬌豔滴的櫻,歪着腦袋,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