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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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心輕輕點頭,把鉛筆放下,摸起本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叔叔,我真的好笨,聽時好像是明白了,可做起題來,就又糊塗了,還是沒有搞懂。”王思宇拉了椅子坐下,微笑道:“沒關係的,靜心,你不是笨,只是基礎不太好,叔叔再講一遍,你仔細聽着。”
“好。”靜心起身倒了茶,站在王思宇身側,聽着他的講解,不時小聲地發問,過了一會,她終於恍然大悟,回到桌邊,很快把作業寫完。
王思宇檢查了一遍,笑着打了滿分,隨後輕聲道:“靜心,你很聰明的,要對自己充滿信心,只要用心學習,肯定能把功課趕上。”靜心歪着腦袋,又咬了鉛筆,笑嘻嘻地道:“謝謝叔叔鼓勵,我一定會努力的。”王思宇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把目光投向窗外,好奇地道:“靜心,你們這邊都用木桶洗澡嗎?”靜心微微一怔,隨即掩嘴笑道:“叔叔,你瞧見師傅洗澡了?”王思宇笑了笑,搖頭道:“沒有,我只看到了木桶。”靜心眨了眨眼睛,咯咯地笑了起來,悄聲道:“叔叔,青雲庵裏面,只有師傅是用木桶洗澡的,她在洗澡水裏面加了一些很特別的東西,洗過之後,可舒服啦!”王思宇微微一笑,輕聲道:“加了中藥嗎?現在藥浴確實很行的。”靜心回到桌邊,把書本收拾起來,搖頭道:“不清楚呢,師傅沒有告訴我們,我只偷偷洗過一次,但是那種東西放多了,當時是很舒服,後來發了兩天高燒,好了以後,師傅教訓了我一頓,再不准我洗木桶澡了。”
“小傢伙,真是夠調皮的!”王思宇笑了笑,摸起杯子,不緊不慢地喝着茶水,腦海裏卻在回味着剛才的那一幕,木桶裏伸出的那條玉腿,就如同探到他的腔裏,那幾白的腳趾,猶在微微顫動,撥着他那顆躁動不安的心,要是能在木桶裏洗個鴛鴦浴,體驗下古時的樂趣,那該多麼快活啊!
“罪過!罪過!”王思宇把玩着茶杯,臉上出曖昧的表情。
二十分鐘後,靜明敲門進來,雙手合十,恭敬地道:“王書記,師傅有請。”王思宇微微一笑,起身站了起來,跟着靜明走了出去,再次來到妙可的房間,坐到沙發上,他此時的表情極為莊重,温文爾雅,頗有先秦君子風範,似乎早已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靜明遞過茶水,偷偷瞟了他一眼,就轉過身子,悄悄退了出去,把房門隨手關上。
妙可倚在牀邊,含笑望着王思宇,剛剛出浴的她,身上還帶着些許水汽,那張漂亮的瓜子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紅暈,更加顯得嬌俏可人,嫵媚多姿。
半晌,她朱微抿,柔聲道:“王書記,怎麼有空來這邊,是路過嗎?”王思宇端起杯子,吹了口氣,笑着道:“妙可大師,這幾天有些心浮氣躁,總是靜不下來,就想着到庵堂裏來坐坐,順便看看師姑。”妙可展顏一笑,淡淡地道:“王書記,官場是説不清,道不明的是非之地,裏面魚龍混雜,太多的聰明人削尖了腦殼往裏鑽,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爾虞我詐,很容易讓人心情煩悶,我這裏有幾本佛經,你可以拿去,焦慮不安的時候看看,或許會有些幫助。”王思宇喝了口茶水,目光落在她青灰的僧袍上,微微一笑,輕聲道:“妙可大師,若是遁世出家,斬斷了七情六慾,也就沒有凡人的煩惱了吧。”妙可起身取了幾本經書,放在茶几上,輕笑道:“王書記,僧尼也是凡人,哪裏會那麼容易斬斷七情六慾,只是我們生活恬淡,獨居一隅,大半時間與外界隔絕,煩惱自然會少上一些。”王思宇笑了笑,摸起一本經書,翻開之後,低頭掃了幾眼,就嘆了口氣,含蓄地道:“上次師姑送的那本書,確實很有意思,可惜到了要緊關頭,總是把持不住。”妙可莞爾一笑,轉身走到窗前,望着牆角掛着的那口銅鐘,輕嘆道:“各人都有自己的緣法,強求不得,順其自然就好了。”王思宇嘆了口氣,輕聲道:“有時想想,真不知這桃花運是好還是壞,搞不好,以後要倒在這上面。”妙可回眸一笑,柔聲道:“不必擔心,前些子和大師兄通過電話,他説你的運勢一直很旺,暫時不會出現大的問題。”王思宇微微皺眉,好奇地道:“妙可大師,他有沒有提過,為什麼會幫我轉運?”妙可淡淡一笑,悄聲道:“你不聽他的提醒,腹部中了一刀,傷了龍……自然要用桃花水來慢慢滋養了。”王思宇心裏突地一跳,兩眼放光,詫異地道:“妙可大師,你的意思是?”妙可輕輕搖頭,柔聲道:“有些東西,很是玄妙,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你就別再追問了,免得自尋煩惱,倒耽誤了正經事情。”王思宇如有所悟,輕輕點頭,微笑道:“也是,妙可大師説的對。”兩人閒聊了幾句,王思宇話鋒一轉,提起靜心的事情來,只説那麼小的孩子,就削髮為尼,總覺得可惜,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出面,和區裏領導打招呼,讓他們妥善安排好靜心的學習生活,讓她能和別的孩子一樣,過上正常的生活。
妙可沉半晌,微笑道:“王書記,主持也曾經有過這方面的考慮,只是一來靜心不肯離開,二來大家都格外寵着她,也怕她在外面受了委屈,過幾年,等她再大了些,若是動了還俗的念頭,庵裏不會阻攔的。”王思宇把玩着茶杯,點頭道:“也好,靜心也把這裏當成了家,剛才勸她,她也是執意不肯。”妙可莞爾一笑,嘆息道:“那孩子心地善良,就是頑皮了些,很難管束。”兩人正説着話,一個年長的尼姑敲門進來,雙手合十,客氣地道:“妙可師傅,主持請您過去説話。”妙可走到門邊,回頭望了一眼,抿嘴道:“王書記,您先坐會兒,我去去就回,晚上在庵裏吃了齋飯再走吧。”王思宇放下茶杯,微笑道:“好的,妙可大師,你只管去忙,不必照顧我。”妙可出門之後,王思宇站了起來,在屋子裏輕輕踱着步子,過了一會,他信步來到窗口的桌邊,出幾本經書,隨意翻了翻,不經意間,目光落在旁邊的牀榻上,卻發現枕頭下面,出書頁一角。
他心中好奇,悄悄走了過去,把書了出來,定睛望去,卻是一本《西廂記》,他不啞然失笑,果然做了尼姑,也不見得清淨的,妙可大師這樣的尤物,莫非也在等着張生來勾引?
王思宇把書放回原來的位置,壓了枕頭,就又回到沙發邊坐下,喝着茶水,想着剛才的話題,卻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能從面相上看出人將來的成就,大都是江湖術士的騙術,多半是不可信的。
當然,要是萬一準了,那除了把‘國富民強’改成‘民富國強’之外,構建和諧後宮也是極有必要的,王思宇眯着眼睛,手裏摸着茶杯,暢想着美妙的將來,竟然有些飄飄然了。
十幾分鍾後,妙可陪着主持走了進來,那尼姑雖然已經滿臉皺紋,桿卻拔得筆直,目光也炯炯有神,似乎一眼就能望到人心裏,三人在房間裏閒聊起來,主持雖然説話不多,卻誇讚王思宇面相忠厚,有慈悲心腸,與佛門有緣。
王思宇倒嚇了一跳,唯恐這老尼姑也是有大神通的人物,看透了自己的結局,那可大大不妙了,於是喝了口茶水,試探着問道:“主持大師,我倒是也有向佛之心,只可惜太多事情放不下,怕是很難遁入空門了。”主持彷彿看穿了他的心事,笑着擺手道:“王施主,你是做大官的,只要心存善念,能為百姓多做些事情,你就是俗世中的真佛,哪裏還用出家。”王思宇心裏安定下來,微笑道:“主持説的有道理,只要心存善念,人人都能成佛,倒不必非要當官。”主持點點頭,輕聲道:“説得不錯,王書記,你是有慧的人。”王思宇趕忙謙虛了一番,主持微笑着聽着,卻不説話,半晌,才深深望了王思宇一眼,起身告辭。
兩人送到門邊,望着主持顫巍巍地走遠,妙可淡淡一笑,轉頭道:“王書記,主持很少這樣夸人的,吳市長來過多次,她都視而不見,唯獨對你青眼有加,可見,你的確與佛門有緣。”王思宇微微一笑,嘆息道:“剛才嚇了一跳,以為主持大師要勸我出家。”妙可莞爾一笑,搖頭道:“你若是剃度出家,廟裏不過是多了個花和尚,外面卻少了一個難得的好官,孰輕孰重,主持自然是清楚的。”王思宇尷尬地笑了笑,回到沙發邊坐下,與妙可繼續攀談起來,妙可口才極好,見識廣博,兩人談得頗為投機。
吃過齋飯,王思宇見天已晚,忙起身告辭,出了青雲庵的大門,剛剛坐到車裏,就見靜心爬上牆頭,衝着他吐着舌頭,做了個鬼臉,隨後摸起一個口琴,專心地吹了起來,在那清脆嘹亮的聲音裏,王思宇擺了擺手,駕車離去,消失在蒼茫的夜之中。
第七十八章風向週三下午,盧副省長趕到了華西,他在李晨、馬尚風、吳方舟等人的陪同下,到閔江市幾個重點企業進行了參觀考察,晚上在望江賓館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天剛矇矇亮,就又帶着浩浩蕩蕩的車隊出發,馬不停蹄地趕往下面的縣城,考察農村經濟。
梁桂芝仍在省城跑項目,沒有回來,而市長李晨全程陪同,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閔江的當地媒體接到了宣傳部的指示,都在顯著位置發佈消息,報道了盧副省長的行程與講話。
講話內容倒是沒有什麼新鮮之處,大都是耳能詳的套話,無非是調整產業結構,優化資源配置,提高民營企業的科技含量,鼓勵創新,促進地方經濟快速發展云云。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在這種關頭,盧副省長此行是在造勢,營造出一種有利於李晨的政治氛圍,他講的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市長李晨寸步不離地陪在這位常委副省長的身邊,臉上始終帶着洋溢的笑容,那種極富染力的笑容,通常都屬於勝利者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