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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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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宇皺了皺眉,沉道:“我過去可以,但你們怎麼能夠保證放人?”那男人冷笑了幾聲,用低沉沙啞的聲音道:“你走到花壇邊上,我們先放一半的人質,進了教室以後,我們會放其他人,放心吧,我們雖然是亡命之徒,但講江湖規矩,要比你們這些人有信用。”王思宇沒有理會他的嘲諷,而是低聲問道:“教室裏一共有多少學生?”那男人哼了一聲,壓低聲音道:“二十五個,怎麼,你想耍花樣?我可警告你,王縣長,幹我們這行的都是有今天沒明,你不要耍陰謀詭計,否則這些學生一個都活不了,全都得給我們陪葬,這個叫夏小玉的小姑娘,就會第一個死掉,而且,我會讓她死得很慘。”這時,耳邊傳來夏小玉的一聲尖叫,那聲音裏帶着極度的恐慌,像是受到了威脅。

王思宇不再遲疑,深了一口氣,提高聲音道:“這樣吧,在花壇邊上換人質可以,但你們要多放些人,至少先放二十個。”

“不行!”對方很乾脆地拒絕了王思宇,接着把電話掛斷。

王思宇嘆了口氣,把手機放進上衣口袋裏,下西服,走到萬立非身前,伸手道:“防彈背心。”萬立非怔怔地望着他,滿臉狐疑地道:“王縣長,你真過去啊?”王思宇瞪了他一眼,低聲喝道:“當然了,你要是想去也可以,自己打電話跟那邊商量,看看他們肯不肯同意。”萬立非啞口無言,登時沒了主意,轉頭去望肖勇,不停地向他眨着眼睛,央求肖勇去規勸一番,如果王縣長有個三長兩短,他萬立非就更沒法向上級領導代了。

肖勇皺了皺眉,拉着王思宇的手走到一邊,輕聲道:“王縣長,這樣幹太冒險了。”王思宇擺了擺手,耐心解釋道:“現在這種情況,不冒險就是最大的冒險,我仔細想了,只有拿自己當誘餌,才能把那些歹徒騙出來,不然,他們是不敢輕易離開教室的,更何況,如果能換來一部分學生,那就賺了。”肖勇皺着眉頭道:“這樣蠻幹怎麼成呢,不成啊,你要是出了事情,我沒法和上面代啊。”王思宇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拉到一個偏僻點的地方,接着跨上一步,右手一擰,乾淨利落地將肖勇按倒在地,低聲道:“肖局,這回總該成了吧,放心吧,我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肖勇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向旁邊的一位幹警道:“把避彈衣下來,給王縣長換上。”王思宇換了避彈衣,在外面穿了西服,把香煙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來,打開煙盒,從裏面出幾香煙,把七柄飛刀放了進去,接着將煙盒放進衣兜裏,邁步走回原來的位置,舉着喇叭喊道:“裏面的人聽着,我現在就過去,你們做好放人的準備。”教學樓裏靜悄悄的,沒有人應答,王思宇深深地了一口氣,徑直向前走去,只走了幾步,胳膊忽地一緊,被人用手拉住,他轉過身來,卻見肖勇用異樣的目光望着他,正詫異間,肖勇已經給他來了個熱烈的擁抱,用力拍着他的後背道:“王縣長,保重,一定要注意安全,出來後我請你喝酒。”王思宇笑着推開他,皺眉道:“肖局,別搞得那麼瘮人,不吉利,再説了,在西山還輪不到你請客,你就等着鑽桌子吧。”肖勇鬆了手,後退一步,‘啪’地打了個立正,敬了個標準的警禮,在肖勇的帶動下,大門外所有的警察都雙腿併攏,齊刷刷地作出相同的動作,就連埋伏在各處的狙擊手,也被眼前的場面染,悄悄地抬起了右手。

王思宇默默地注視着周圍的幹警們,中升起一股慷慨赴死的豪邁氣概,他輕輕揮了揮手,轉過身去,甩開大步,昂首闊步地向校園裏走去,走出十幾米遠,又一路小跑折了回來,在眾人的瞠目結舌中,他招了招手,衝着萬立非喊道:“萬局,把我那包拿來,在圖紙旁邊那個黑包。”萬立非忙取了包,給王思宇送了過來,低聲道:“王縣長,千萬要注意安全。”王思宇點點頭,嘆了口氣,接過皮包後,轉身擦了把汗,向校園裏走去,每向前走上一步,都覺得雙腿重若千鈞,彷彿死神正在前方召喚,一種無邊的恐懼襲上心頭,他握緊了拳頭,低聲嘀咕道:“別害怕,你不是黃繼光,也不是董存瑞,更不是王二小,你是全世界最牛的那個人,總而言之,你是不會死的,馬勒戈壁的,應該不會吧?”第一百二十八章門前設伏王思宇緩緩地來到花壇邊上,卻不見學生們下來,他也沒有着急,而是沉穩地站在柵欄邊,點了一支煙,抬頭向樓上望去,雖然在三樓的窗口處,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影,但是他心頭生出一種微妙的直覺,現在正有一雙冰冷的眼睛透過窗户,在偷偷地窺視着自己。

在這個位置,假如王思宇改變主意,轉身向回走,説不定那人就會開槍擊,而在這空曠的場上,他就是一個活靶子,無處躲藏,肯定沒有機會活着走出校門。

正皺眉思索間,門口走出一隊學生,約莫能有十人左右,都是男生,這些高中生都沒有穿校服,穿着各異,唯一相同的是,那一張張稚的臉上,還帶着驚恐的表情,大家極有秩序地向前走着,步伐很是機械,像是被一條無形的繩索捆綁着。

而最後的一名男生被人勒着脖子,他的右太陽上,頂着一把手槍,男生瘦弱的身子在不停地顫抖着,明顯是心中害怕到了極點,都有些邁不開腿,硬是被後面的人推着往前走,王思宇皺了皺眉,深深地了一口煙,把煙頭丟在地上,用皮鞋使勁踩了踩,就夾包了過去。

走到隊伍的後面,他才看清了歹徒的臉,那是一張年輕的臉孔,從外貌上判斷,那人的年齡比自己還要小上兩歲,他皮膚白淨,眉清目秀,如果不是出現在這個場合,恐怕不會有人將他和殺人犯聯繫在一起。

王思宇仔細端詳着他,忽地覺得,這年輕人的五官和鍾嘉羣有些相似,尤其是那雙眼睛,有種説不出的,他的心裏陡然一沉,嘆了口氣,走到年輕人身邊,輕聲道:“我就是王思宇,請你放了他。”歹徒將黑的槍口指向王思宇的頭部,與此同時,鬆開了左手,將身前的男生輕輕推開,他捷地閃到王思宇的身後,用槍頂住他的後腦,低聲道:“走吧,王縣長,老大在裏面等你。”王思宇轉過身子,緩緩地向教學樓走去,剛剛走出幾步,只聽身後傳來一陣尖叫聲,那些學生幾乎是同時發出一聲喊,叫嚷着向大門外奔去,王思宇停下腳步,向後望了一眼,卻被那年輕人推搡了一下,那人低聲恐嚇道:“快走,別耍花招!”王思宇笑了笑,低聲道:“鍾嘉眾,別擔心,既然來了,我是一定要進去的。”那年輕人微微一怔,隨即語氣冰冷地道:“對不起,你認錯人了。”王思宇輕輕嘆了口氣,緩緩地向前走去,壓低聲音道:“我怎麼會認錯人呢,你哥哥做過我的秘書,他現在是北辰鄉的鄉長,我在西山縣期間,你的母親一直和我住在一個大院裏,經常聽她叨咕你,老太太因為想念二兒子,晚上連覺都睡不好,加上有高血壓的病,身體很不好。”年輕人停下了腳步,用沙啞的聲音低吼道:“姓王的,我再提醒你一次,我不叫鍾嘉眾,你説的人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你老實點,不要白費心機了。”王思宇聽得出來,年輕人的聲音有些發顫,情緒似乎很動,他不理會對方的抗議,繼續低聲道:“你以前在西山打壞的那個人,本就沒有死,你哥哥鍾嘉羣賣了房子,你嫂子白燕妮賣了陪嫁的首飾,已經把對方的債務還上了,他們答應不再告下去,你母親一直都在等你回家團聚,你離家出走這麼多年,為什麼一直不肯和家裏人聯繫呢?”年輕人沉默着,跟在王思宇的身後走上了台階,進了教學樓,來到一樓,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年輕人伸出手來,在他身上摸了一番,查看他是否攜帶了武器,王思宇緩緩轉過身來,把手摸向西服口袋,年輕人的反應極快,馬上將手槍指向他的額頭,冷冷地喝道:“別動!再敢動一下,我就開槍打死你!”王思宇微微一笑,緩緩從衣兜裏摸出手機,遞過去,輕聲道:“給家裏人打個電話吧,不管怎麼説,你已經回來了。”年輕人的目光一滯,死死地盯在王思宇手裏的黑手機上,嘴角輕輕動了半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沉默良久,他才擺了擺手,神黯然地道:“王縣長,我不是你説的那個人,我只是個孤兒,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更不知道家裏有什麼親人,你不用再講下去了,我們這種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十惡不赦之徒,在殺了第一個人以後,就再也不把自己當人看了,你要是還想活命,進屋後最好什麼都不要講,按照老大的要求去做,到時候,我會向他求情,給你留條命。”王思宇皺了皺眉,把手機放回上衣口袋裏,發現年輕人的右手緩緩放下,槍口指向地面,臉上已經沒有了剛開始時的敵意與戒備,他登時更加確信,此人便是鍾嘉眾,於是嘆了口氣,語氣和緩地道:“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年輕人轉頭望門外瞥了一眼,表情恢復了往昔的淡漠,不假思索地道:“鍾隱。”王思宇望了他一眼,輕聲道:“鍾嘉眾的鐘,隱姓埋名的隱?”年輕冷漠地點了點頭,低聲道:“隨你怎麼説,我就是叫鍾隱,不是鍾嘉眾。”王思宇微微一笑,抬頭向兩側的樓梯望了一眼,見沒有人窺視,忙壓低聲音道:“鍾隱,現在是你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你能戴罪立功,幫我把裏面被挾持的學生營救出來,將另外兩名歹徒繩之於法,我會為你求情,將來在審判的時候,法官會考慮你的重大立功表現,這是你能活命的唯一機會。”年輕人哂然一笑,又把黑的手槍對準王思宇的膛,不屑地道:“收起你那一套把戲吧,我們這些人都是在刀尖上血過子,本不吃你那一套。”王思宇有些焦急地道:“鍾隱,你要相信我講的話,我王思宇從來都是説話算數的,只要你這次能夠幡然悔悟,幫助我們解決這次人質危機,我一定能兑現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