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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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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宇‘啪’地一拍桌子站起來,“你他媽的嚇唬誰呢?你敢動手行兇,這些跟你來的人都得變成幫兇,他們的老婆孩子誰給養?”這時旁邊悶頭吃菜的幾個人就撂下筷子,抓住他的手腕子低聲勸道:“叔,你這是幹啥,出來求財又不是求氣。”漢子氣哼哼地把殺豬刀放下,抱着膀子對趙帆説:“就兩萬塊錢,缺一分都不成,你他孃的回家關上門過神仙子,搞得我閨女懷了孩子不説,還整天哭哭啼啼的,神損失費,名譽損失費你都得出,你們的事鬧得前村後村都知道了,你叫他咋嫁人。”趙帆臉憋得通紅,半天才訥訥地道:“她又不是處女,她跟二黑好了半年,你不也沒要一分錢嘛?”那漢子聽完就氣樂了,指着趙帆的額頭罵道:“你他孃的知道個,二黑他爸是副鄉長,上次分地的時候早把事擺平了,就你這慫樣,拉出去的屎還帶往回收的,説好了賠五千塊錢居然還好意思拿回三千,你説你還是不是個爺們?”趙帆聽了就又耷拉着腦袋不敢説話,只拿腳在桌子底下輕輕踢了下王思宇的大腿,示意他幫忙擺平。

王思宇嘆了口氣,搖頭道:“叔,你要再不好好説話那咱們就沒法談了。”説完摸出電話就給鄧華安打過去,説你派幾個人過來下,我這有點麻煩,把地址説完,掛斷手機,桌子上這幾個人就坐不住了,直扯着那漢子的袖子道:“叔,咱出來的時候不是説好了嗎,要點錢就得了,別把事情搞大了。”

“別聽他瞎咋呼,公安局又不是他家開的,他説來就來?來了我也不怕,那小子糟蹋了我閨女,要抓也得先抓他。”王思宇把手機撂在桌子上,就又給這幾個人發了煙,一邊着一邊聊,不過幾分鐘,幾個身穿警服的人就敲門進來了,領頭的正是那天過生的小李,那幾個人見王思宇在桌子上,‘咔’就打個立正,説:“王科長好!”王思宇趕忙站起來,説你們這是幹啥,我又不是你們領導,小李就笑呵呵地道:“鄧隊的代,那得不折不扣地執行。”王思宇就衝着那漢子説:“叔,我再問你一句,咱能不能好好談?”那漢子也沒了主意,忙伸手去拿殺豬刀,眾刑警一時沒搞明白,見他去拿殺豬刀,還以為他想行兇,‘嗖’地一下就都把手槍拔出來了,對着他齊聲喝道:“不許動!”飯桌上這幾個人頓時傻了眼,就都把手放腦袋上,抱頭蹲了下去。

王思宇忙道:“誤會,他們是來談事的,沒惡意,快把槍放起來。”那幾個刑警這才把槍放好,小李看出點苗頭來了,王思宇不想把事情鬧大,只是希望對方知道深淺,就故意説王科長是市裏領導,咱們都聽王科長的。

那漢子在鄉里的時候,本來見趙帆子軟,好敲詐,隨便嚇一嚇就訛來五千塊錢,還以為這次能發筆小財,沒想到他還有那麼硬的關係,馬上口氣就軟下來,低聲道:“只要他把拿回來的三千塊錢還我,我就帶他們回去。”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張倩影這時走過來,輕聲道:“叔,我給你五千,但有一樣,你回去不要打妮,還得給她買點好吃的補身體,不能落下病,你看成不?”那漢子自然是沒口子的答應,説:“趙記者啊,還是你媳婦心眼好,你要做事這麼敞亮,我們也不用再跑這一趟了。”趙帆就在那臊紅了臉不説話,張倩影從裏屋點了五千塊錢給那漢子,轉身‘蓬’地一聲,狠狠地摔上卧室的屋門,漢子拿錢就想走,卻被黃雅莉攔住,她寫了一張條子,讓漢子和妮都在上面簽了字,這才放他們離開,黃雅莉似笑非笑地瞟了趙帆一眼,拿着紙條在他眼前一晃,冷笑道:“下次偷吃記得擦乾淨嘴。”第三十三章牢獄之災王思宇見事情了結,就跟帶着方晶和幹警們先行離開,臨走時向張倩影所在的卧室裏深深地瞥了一眼,走出小區,上了出租車,王思宇才發現小晶手裏擺的那棵雕,一時間心裏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都摻雜在一起,不知是什麼滋味。

出租車開了不到十分鐘,小晶就喊着師傅停車,快停車,王思宇不明就裏,就讓出租車靠邊停下來,小晶開門就走了下去,王思宇忙付了錢,也跟着下了車,只見方晶徑直走向十幾米外的一個卦攤,就不苦笑道:“小晶,你也算是高中生了,怎麼可以信這些封建信的東西。”方晶卻笑嘻嘻地道:“小宇哥哥,咱們來測下姻緣吧,不管準不準,就當玩了。”王思宇見算卦那老頭穿着一個破棉襖,棉花套子都已經出來了,眼睛上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鏡,滿臉菜,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就搖頭説:“他要是算得準,也不用大冬天的在這裏遭罪了。”方晶卻不顧王思宇的反對,走到卦攤前,笑嘻嘻地説:“老先生我要測姻緣。”那老頭見來了生意,高興得不得了,喜笑顏開地道“好説,好説。”一雙髒兮兮的手在兜裏摸了半天,才找出半截鉛筆,又從桌子上扯下半張破報紙,一臉笑地道:“小姑娘,測姻緣要二十,你先錢,然後在這裏寫個字。”王思宇見方晶一副躍躍試的樣子,只好從兜裏摸出二十元,給老頭,方晶拿過鉛筆,就在報紙上寫了個晶字。

老頭低下頭瞅了半天,就點頭説:“小姑娘,你將來的老公姓王。”方晶一聽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拉着王思宇的手笑逐顏開地道:“小宇哥哥,真是太神奇了!”王思宇站在旁邊皺眉道:“你怎麼知道她將來的老公姓王?”老頭把眼鏡摘下來,用袖口擦了擦,又戴回去,笑地解釋道:“晶字拆開是三個字,她是女的,找老公就是想知道以後誰來字是口裏含着一個不出頭的一字,這三字和不出頭的一字放在一起,就是那個王字,沒錯,肯定姓王。”王思宇聽着就搖頭笑道:“這樣的拆字遊戲我以前也玩過,都是唬人的東西,這樣,我也測個字,如果你測準了,我再給你二十;測不準,你把那二十還我。”老頭一聽忙搖頭擺手道:“幹我們這行的不能退錢,那是祖師爺定下的規矩,最多我給你來個買一送一,這個字可以免費給你測,但她的錢絕對不能退。”王思宇剛從張倩影家裏出來,心裏正好還有些放不下她,想了想,就拿着那半截鉛筆在半張報紙紙上工工整整地寫下一個‘影’字,輕聲説:“老先生,我就測這個字。”老頭低頭瞄了眼,就問:“你測哪方面的?”

“隨意!”王思宇是不相信這些東西的,只是見他測的那個晶字有點意思,就來試探他下,看他怎麼把話編圓了。

老頭沉道:“小夥子,從這個‘影’字來看,你的老家不是本地的,應該是京城的。”王思宇吃了一驚,忙低聲問:“這話怎麼講?”老頭指着這個影字道:“景字的右邊是鄉字斷開了,也就是離開家鄉很多年了,景字下面是京城,上面有個字,説明你的本家在京城如中天,小夥子,別在青州耽誤時間了,去京城認祖歸宗吧。”王思宇登時愣在那裏,覺得這老頭還真有些不可思議,老頭不去理他,卻對方晶招手道:“小妹妹,把你手裏的雕給我看看。”方晶忙把雕遞過來,老頭仔仔細細地看了半天,才嘆息道:“這東西已經成了,樹就是命,落到哪個女人的手裏……”説到這,他抬頭看了方晶一眼,就沒再説話,直接把雕還給她。

王思宇卻是懂了他的意思,飛快地從兜裏拿出二十塊錢,扔到卦攤上,忙説這是江湖騙子,信口胡説的,別信他,抓起小晶的手扭頭就要走,老頭聽了卻不高興了,從後面追上來,擋住兩人,拿出鉛筆在一條紙條上寫了幾行字,就把紙條硬到王思宇手裏,説:“我是不是騙子,你三天後打開這個紙條就知道了,哼!”王思宇覺得這老頭倒有些古怪,就把紙條揣好,方晶笑嘻嘻道:“今兒倒遇到了一個奇人,回頭一定要告訴雪瀅阿姨和老爹,太好玩了。”王思宇雖然假裝急着往前走,腳下步子卻不大,豎起耳朵仔細聽,就聽老頭在背後低聲嘟囔道:“樟木的,十人在側,十人打底,風債還不完……”

週二下午,王思宇來到到周松林的辦公室,就市委新辦公大樓的裝修工程招標事宜做了彙報,王思宇提出了新的思路,建議在工程公開招標之後,請華西大學建築工程等相關領域的專家來參與議標,這樣就能使工作更主動些,既不至於得罪太多的人,又能提高委辦辦公的透明度,體現公平公正,還能最大限度的確保工程質量。

周松林對他這個建議很興趣,並説可以試驗一下,如果效果好,以後還可以在其他項目上推廣,當然,兩人心裏清楚,那些都是治標治不了本的辦法,起碼某些專家的可信度就不高,且不説其中一些人早被大公司收買,成了隱形的品牌代言人,單就學術領域而言,愈演愈烈的學術腐敗此前也曾引起社會各界的普遍關注,前段國內更鬧出醜聞,有了“專家靠得住,母豬能上樹”的民謠,王思宇這麼做無非是希望減少些不必要的麻煩,堵住某些人的嘴巴。

王思宇見周松林的氣不好,以為他的胃病又犯了,就從兜裏掏出胃藥,但周松林擺擺手,道:“不是身體上的事,是剛開完常委會,被他們吵得頭疼。”王思宇點頭道:“現在外面傳得也很厲害,説張陽書記與程市長間的矛盾已經完全公開化了。”周松林着眉心嘆息道:“都是柳翔雲在搗鬼,他明年是肯定要退下來了,所以無所顧忌,接連在常委會上放炮,程市長是硬被他綁在戰車上了,現在看來,老程是鐵了心要走了,可惜啊,他搞經濟其實還是很有一套的。”王思宇皺眉道:“看來又要換市長了,四年換兩個搭檔,張書記那邊估計壓力也不小。”周松林點點頭,端着茶水抿了一口道:“張書記什麼都好,就是太強勢了,多少有點家長作風,市委班子如果長期不穩定,對全市的經濟建設影響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