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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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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地呆立半晌,直到那間屋子的燈光熄滅,院子裏陷入黑暗之中,王思宇才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一時間只覺得心亂如麻,口乾舌燥,他揚起脖子,將玻璃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皺着眉頭進了浴室,光衣服後,他擰開水龍頭,拿手在身上機械地着,恍惚間,靈魂似已出竅,飄飄忽忽地穿過屋子,來到院子裏,藉着漆黑的夜,一步步地摸向那個充滿誘惑的房間。

第六十七章人情第二天王思宇醒的很早,起牀後先把白牀單扒下來,丟到地上,從衣櫃裏翻出個新的,重新鋪好,又換了套運動服,一番洗漱之後,就燒水泡了茶,站在窗邊向外觀望,直到西廂房的窗簾‘唰’的一聲拉開,他才放下茶杯,急慌慌地推門出去,先在院子裏慢跑了一圈,接着做了一套廣播體,熱身之後,就站在院子中央,打起太極拳來。

周松林以前是喜歡打太極拳的,王思宇雖然沒有刻意去學,但見久了,也就能打上三招五式,他正左一個金雞獨立,右一個白鶴亮翅,枯燥乏味地比劃時,忽聽房門‘吱呀’一聲響,轉頭望去,穿着一身黑綢衫的白燕妮已經提劍走出來,他趕忙換了個方位,極為專注地拿捏着姿勢,動作變得輕柔舒緩起來。

白燕妮望到王思宇,俏臉上出訝然之,忙走到近前,甜絲絲地道:“王書記,您也喜歡晨練啊。”王思宇輕輕點了點頭,把白鶴的兩條翅膀亮得更高一些,在頭頂上輕輕抖了抖手腕,就把眼睛眯成一條縫,故作矜持地道:“若不耕,秋無所望;寅若不起,無所辦;少若不勤,老無所歸。我這個人一向都喜歡早起做運動,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只有加強鍛鍊,增進體魄,才能為人民羣眾多辦事,辦好事嘛。”白燕妮見他的姿勢古怪之極,分明是個新手,就抿嘴一笑,也不點破,轉身款款走到那三棵白楊樹下,活動了下身子,左手捏了個劍訣,一招一式地演練起來,她的動作舒展大方,連綿不絕,飄逸中帶着灑,王思宇斜眼瞄去,見她肌膚勝雪,身姿曼妙,一時喜歡到了極點,忙彎從身邊撿了,也跟着比劃起來,只是同樣的動作到了他王書記的手裏,就完全變了樣,沒有絲毫的美,倒有點東施效顰的意思了。

十七八分鐘後,白燕妮騰空躍起,又以一招大劈腿的人姿態停止了動作,轉頭瞥去,卻見王思宇正直勾勾地望向這邊,不心裏一慌,蹙着眉頭站起來,暗自思量着對策,王書記要學太極劍法,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還要想個辦法讓他知難而退才好。

見白燕妮不再舞劍,王思宇也丟了木,繼續裝模作樣地玩他的王氏太極拳,白燕妮嫣然一笑,嫋娜地走過來,甜膩膩地道:“王書記,您要學太極劍法,必須要打好基礎,先把身體的柔韌練出來。”王思宇‘唔’了一聲,瞄着她高聳的前,雙手做出抱球的姿勢,在前晃來晃去,想起昨夜在窗前看到的旎景象,小腹就一陣陣地發熱,嚥了口唾沫後,他緩緩睜開雙眼,慢條斯理地道:“嫂子,那得怎麼練啊,你教我吧。”白燕妮笑了笑,轉身到牆處,抬了豎在那裏的梯子,把梯子架到一棵白楊上,笑着招手道:“王書記,先過來練練腿功吧。”王思宇忙走過去,把左腿放在一道梯架上,像模像樣的壓了幾下,白燕妮卻伸手將他的腿抬起,放到更高的地方,這次王思宇再壓腿時,就吃力了許多,只覺得腿上疼痛難忍,一條筋都突突直跳,險些痙攣了,他趕忙點頭道:“好,以後就這樣練好了。”王思宇剛想腿開溜,白燕妮的眸子裏忽地閃過狡黠的笑意,柔聲勸道:“王書記,您可不能半途而廢喲,不然那劍法是學不成的,壓腿是很重要的基礎功夫,剛開始雖然辛苦些,咬牙堅持下來就好了。”説完,她伸出一雙白皙的小手,按在王思宇的後背上,緩緩向下推去,負痛之下,王思宇忍不住發出‘哎呀’一聲,急聲道:“嫂子,快停下來,別壓了,會斷的。”白燕妮的俏臉上忽地升起一抹酡紅,手下更加用力地推去,王思宇趕忙撐住梯子,蹦跳着躲閃。

恰巧鍾母端了一盆水出來,剛剛灑到院子裏,看到眼前情景,不嚇了一跳,慌忙把水盆丟在一旁,急惶惶地跑過去,一把將白燕妮拉開,大聲呵斥道:“小妮子,你真是太不像話了,怎麼腳的,把王書記傷了怎麼辦。”白燕妮趕忙解釋道:“媽,你不要管喲,我在教王書記練功夫呢。”鍾母卻皺着眉頭低聲喝道:“學什麼功夫,王書記何等金貴的身子,哪能去練那些把式,萬一有個閃失,我們可怎麼跟政府代啊。”王思宇忍住疼痛,呲牙咧嘴地把腿出來,搖頭道:“大娘,沒事,嫂子是一番好心,你別説她。”白燕妮恨恨地乜了他一眼,拾起長劍,走到西廂房的屋檐下,停下腳步,輕盈地轉過身子,回眸一笑,甜膩膩地道:“王書記,你要加油喲,什麼時候把腿上的柔韌練好了,就可以跟我學習劍法了。”王思宇苦笑着點了點頭,與鍾母聊了幾句,就轉身回了屋子,擦了汗,換了衣服,鍾母就端來熱氣騰騰的早餐,王思宇吃過飯菜之後,就坐着看了會書,等穿着一身警服的白燕妮從西廂房走出時,他才夾了公文包,神態自若地走了出去,也不説話,不緊不慢地跟在白燕妮的後面,欣賞着她搖曳生姿的倩影。

雖然被這美人捉,王思宇卻生不出半點憤懣之意,反倒覺得這尤物莊重可敬,又不失情趣,他心中的傾慕之意愈加濃郁起來,但可惜相見恨晚,對方竟是鍾嘉羣的老婆,思前想後,王思宇終究下不了那個手,只好長吁短嘆,神黯然。

過了一會,鍾母抱着孩子從房間裏走出來,小心翼翼地來到大門邊,向外望了望,就悄悄退了回來,拿嘴拱着孩子的臉蛋,低聲嘀咕道:“有桃花運就有桃花運,當大官的哪有幾個不花的,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小樂樂,你爸爸以後要當大官了,你以後也能當官了,老鍾家總算是能有人光宗耀祖嘍,就你二叔沒出息,咱們不再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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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過得飛快,轉眼又是一週過去了,王思宇在白燕妮那碰了軟釘子,也就收了和她練習眉來眼去劍的心思,只是每早晨,又開始在屋裏練習飛刀技法,對着牆邊掛的蘋果丟起飛刀來,門外劍光霍霍,門裏飛刀如梭,這門裏門外一般的熱鬧,倒也相得益彰。

耐不住鍾母的苦苦相求,王思宇只好把正房的鑰匙也給了她,由她在閒暇的時候過來收拾屋子,家裏登時變得整潔亮堂起來,各處都收拾得井井有條,王思宇再不用去外面吃飯,一三餐也由鍾母照料,而白燕妮也經常幫他熨燙衣服,只是她拿了衣服就走,很少在房間裏逗留,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會把衣服送過來。

對此,王思宇也是心懷,當然,,每晚站在窗邊偷窺,那已經成了王思宇的必修功課,雖然礙於白燕妮的身份,他無法略施手段,一親芳澤,但退而求其次,能夠大飽眼福也是好的。

錢雨農帶着林海洋等人已經出國四天了,眼看就到了年底,縣裏的各項工作也都到了收尾階段,除了參加各種總結會議之外,王思宇每都在辦公室裏冥思苦想,查找資料,修改他對於發展西山經濟的戰略佈局,務求益求,雖然在錢書記那裏碰了壁,但王思宇始終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實現這個計劃的。

除此之外,他最關心的還是鋰電項目的進展問題,但王思宇沒有打電話催促,出於對唐婉茹的信任,他覺得如果項目有眉目,對方自然能夠打來電話,貿然催問,反而會被那情古怪刁鑽的女人抓了機會,把自己看低了,冷嘲熱諷倒是不怕,只是那樣容易巧成拙,讓自己在以後的談判中落入下風。

這天上午,王思宇剛剛開會回來,正低頭寫材料,敲門聲響起,沒等他説話,唐婉茹已經推門進來,她抬手打了個招呼,就關上房門,徑直來到辦公桌前,把手裏的坤包一丟,蹺着二郎腿坐在辦公桌上,從風衣口袋裏摸出一雪茄煙,點上後優雅地了一口,輕輕吹到王思宇的臉上,漫不經心地道:“小男生,告訴你個好消息,史密斯夫婦後天就要到玉州來了,屆時齊總會和他們兩人一起來西山考察,你要早點做好準備啊,不要出了紕漏,搞得到嘴的鴨子又飛掉。”王思宇微微皺眉,抬手扇了扇眼前繚繞的煙霧,把身子向後一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把手裏的簽字筆丟到一邊,摸過杯子,呷了一口茶水,慢條斯理地道:“婉茹,怎麼不早點通知,兩天的時間來準備,恐怕不夠用,你這不是故意給我出難題麼!”唐婉茹聽到王思宇説出‘婉茹’兩個字,臉上就帶出一絲罕見的温柔,嘴角輕輕一勾,笑了一口煙,把雪茄煙掉了個方向,送進王思宇的嘴裏,輕輕嘆了口氣,擺手道:“沒關係的,小男生,別擔心,前期的工作我已經替你做完了,昨晚董事會已經通過了把鋰電項目放在西山的預案,史密斯夫婦那邊問題不大,集團公司和外方各投一個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年三月開始建廠,爭取七月份正式投產。”王思宇心中動,深深地瞥了她一眼,手裏夾着雪茄狠狠了一口,嘴裏吐出濃濃的煙霧,含笑道:“婉茹,謝你的支持,改天我做東,咱們好好喝一杯。”唐婉茹莞爾一笑,從辦公桌上跳下來,拉了椅子坐下,甩了下秀髮,擺手道:“小男生,你別高興得太早,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們要的條件是很苛刻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王思宇微微一愣,彈了彈煙灰,皺眉道:“什麼條件?”唐婉茹笑了笑,取過坤包,拉開鎖鏈,從裏面拿出一份協議來,輕輕地丟到桌面上,懶洋洋地道:“都在上面寫着呢,你拿去上會討論吧,如果沒有異議,我保證項目能夠順利落户西山。”王思宇叼着雪茄煙,皺着眉頭把協議看完,臉變得陰沉起來,‘啪’地一聲將協議摔在桌面上,擺手道:“唐總,你走吧,這個項目我不要了。”唐婉茹有些吃驚地望着他的表現,有些不可思議地道:“小男生,你該不是瘋了吧,要知道,這樣的條件很多地方都能開得出來,你們要政績,我們要政策,這是最公平的換,你為什麼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