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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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蕾欠了欠身,微笑着點點頭,柔聲道:“這裏一切都好,王主任,真是太謝你了,媚兒都和我講過了,要不是你,她不知現在已經變成什麼樣子了,那孩子從小嬌生慣養的,有時任了些,希望你能多擔待,真是給你添麻煩了。”王思宇擺擺手道:“葉阿姨,您不必客氣,媚兒平時很會説話的,還燒得一手好菜,她到我這,倒是幫我做了不少的家務活,説起來慚愧,我這人其實一貫都很懶的,現在媚兒每週都回來幫我洗洗涮涮,熨燙衣服,我把她當妹妹看。”葉小蕾輕輕嘆了口氣,道:“王主任,你人真好,媚兒這孩子算是遇到貴人了,你放心,等我出去後,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她欠你的學費,我會加倍還給你的,只是希望她不懂事的時候,你能夠不必介意,讓着她些,這孩子,都是她爸爸生前給慣壞的。”王思宇呵呵一笑,擺手道:“葉阿姨你多心了。”兩人聊了幾句,王思宇心中有些猶豫,他實際一直對亞鋼的事情念念不忘,上次無功而返,讓他非常鬱悶,所以也一直存了心思,打算通過葉小蕾來了解一些情況,但他覺時機還有些不太成,所以打算過段時間再提,但從葉小蕾對他的態度來看,應該已經很信任他了,估計自己對柳媚兒的關心,已經獲得了她的好,此刻來查那些事情,應該是水到渠成了。
又聊了幾分鐘,王思宇終於下定決心,便微笑道:“葉阿姨,我以前曾經去過黃龍鎮,到亞鋼集團做過一段時間的調研,有件事情一直不太清楚,財務室的縱火案好像非常蹊蹺,不知道您對那件事情瞭解多少?”葉小蔓神自若地道:“王主任,那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當時財務室裏應該是沒有人,我當時在採購部談事情,得到消息回來的時候,火已經滅了,顯堂生前從未提起那件事情,如果是他做的,我現在完全不必隱瞞你,因為畢竟再怎麼説,人已經沒了,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再遮掩,但事實上,對於那場火災,我們也都很意外,請你務必相信我。”王思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微笑道:“葉阿姨,我相信你講的都是事實,那蘭櫻的情況,對於她,您瞭解多少呢?”葉小蔓歪着腦袋想了想,便點頭道:“我和她到是見過幾面,這個女人其實很好,並不是外面媒體所傳的那樣,她和顯堂之間是清白的,顯堂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喜歡吹噓,所以惹出那麼些事情來。”説到這,她的臉上一灰,神黯然地低下頭來,抬手理了下秀髮,默然半晌,沒有再説話。
王思宇知道,她可能是想起妹妹的遭遇,心情受到了影響,趕忙低聲道:“抱歉,葉阿姨,我不該提起這件事情。”葉小蕾搖搖頭,柔聲道:“沒關係,其實蘭櫻的事情我知道一點,但因為涉及到一些個人隱私,所以不太方便透,還請王主任見諒。”王思宇知道時機還沒有成,葉小蕾在這件事情上對自己還是有所保留的,他也不想勉強,便把話題扯到別處,兩人聊了一會後,王思宇便起身告辭,林管教走進屋子,把葉小蕾帶了出去。
望着葉小蕾的背影,柳媚兒臉上出痛苦之,雙手緊緊抓着王思宇的胳膊,出好多眼淚,王思宇和老胡告別後,便擁着她走出監獄大門,直到上了車,柳媚兒才止住眼淚,輕聲道:“哥,你慢點開車。”王思宇‘嗯’了一聲,點點頭,踩了腳油門,桑塔納蹭地一下躥了出去……
第六章家中事(上)有了羅雲浩打過招呼,省紀委內部組織的測評無疑只是走走過場,計票過程和結果都是在嚴格保密的情況下進行的,只有幾位紀委常委參加,民主之後再集中一下,王思宇與劉廣原便力壓眾人,成為了這次掛職的勝出者,名單報到省紀委的趙存剛書記那裏,很快就批了下來,但具體分到哪個地區,還是個未知數,需要其他省直機關單位把掛職名單報齊後,由省裏統籌分配,實際上就是由省委組織部那邊來定了,如此發配,倒是皆大歡喜的結果。
黨校的學習生活即將結束了,考試和結業論文都是一種形式,最後兩週的調研走訪也是於形式,先到玉州市高科技開發區轉了一圈,再在到郊縣的村鎮走訪,進行了扶貧項目調研,之後幾天,學員們的娛樂生活更加豐富起來,連幹訓班的班主任都被大家拖下水,每天下午喝得臉紅脖子,晚上就捧着麥克風跟着眾人在KTV包房裏嗨歌,那位年近五十的教授還是戲,一首好漢歌硬是給唱出了河北梆子味。
王思宇沒有和他們攪在一起,每天中午回家後,都與柳媚兒廝混在一起,兩人打打鬧鬧,倒也有趣,這天下午,陽光透過窗子進來,照在潔淨的地板上,柔和的光柱裏,似乎有無數微塵在飛快地旋轉着,王思宇正光着上身,穿着一件黑的大褲衩,以極為不雅的姿勢趴在沙發上,捧着一本破舊的卦書看得入。
那本書是晌午回來的時候,在路邊一個破報攤上買來的,對照着上面的圖解,他忽地發現自己的眉稜骨要比別人凸起一點,眉也更加短濃密,按卦書上的説法,那是天風,人慾旺盛,王思宇嘆了口氣,怪不得自幼喜讀黃書,成年後依然孜孜不倦,沒想到在這裏找到科學據了,真他媽的。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響,柳媚兒從浴室裏走出,她今天穿着一件橘紅的圓領無袖窄衫,下身是黑短裙,直裹得身婷婷,翹豐,那一雙光潔修長的大腿都在外面,沒穿襪子,雪白的小腳上趿拉着一雙繡花竹拖鞋,十緻的腳趾都在外面。
“哥,下次別得那麼兇,衣服上都是煙味,臭死了!”經過王思宇身邊時,她停下腳步,輕輕抱怨了一句,在聽到王思宇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後,便瞪了他一眼,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踢踢踏踏地來到後陽台,把盆子放好,扶着牆壁蹬上椅子,將一件件衣物掛了起來,長長的晾衣杆上,左邊掛着花裙子粉收窄衫以及黑的蕾絲內褲,右側則掛着幾件白襯衫黑西褲。
掛了衣服,打開窗子,讓涼風吹進來,陽台上的衣服便滴滴答答地淋下水來,柳媚兒拍了拍手,便哼着歌返回客廳,在屋子裏轉悠了兩圈,就若無其事地來到沙發邊,抬手把那兩條壯的大腿向裏推了推,挪出空地來,輕輕坐了下去,又從櫃子上取了小瓶趾甲油,小心地擰開蓋子,低頭把一粒粒晶瑩的趾甲都塗成亮粉。
王思宇伸手從茶几上的果盤裏摘了一粒葡萄,到嘴裏,嚼了幾下,連皮一起進去,轉頭衝柳媚兒道:“媚兒,給哥捏捏,這幾天走路太多,兩條腿有點發酸。”
“有啥好處沒?”柳媚兒甩了一下頭髮,把趾甲油放回原位,開始拉長聲音談條件。
“你個小沒良心的,哥供你吃,供你喝,給你買衣服,讓你上大學,幹這點事情還要講條件嗎?”王思宇又開始掰着手指翻小賬。
柳媚兒哼了一聲,癟着小嘴抱怨道:“我還給你洗衣服做飯呢!”
“大不了晚上陪你逛街。”王思宇把雙腿分開,轉頭繼續嘩啦啦地翻着書頁。
柳媚兒‘撲哧’一笑,低聲道:“誰稀罕呢。”説完後,她轉身站起來,蹲在沙發邊上,拿十葱鬱的手指在王思宇的大腿上輕輕地起來,王思宇舒服得呲牙咧嘴道:“往上,再往上,對對……往裏!”柳媚兒抬手就在王思宇的股上扭了一下,恨恨道:“怎麼那麼討厭啊,就知道耍氓。”王思宇嘿嘿笑了幾聲,把卦書丟到一邊,轉身坐起,衝着她招手道:“媚兒,坐過來,哥給你相面。”柳媚兒搖頭道:“少來,什麼相面,都是騙女孩子的小花招,你以為我不知道啊。”王思宇忙擺手道:“這回可真不是,鬼谷子的書,很準的。”柳媚兒將信將疑地走過去,拿起卦書一看,卻見封皮上寫着‘兔穀子’三個字,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來,轉頭道:“哥,你上當了,這是兔穀子寫的。”王思宇搖頭道:“都是穀子,差不多,媚兒乖,把頭轉過來,讓哥給你瞧瞧。”柳媚兒極聽話地轉過身子,將一條纖細白的長腿搭在茶几上,雙手撐着沙發,把部向沙發內側移了移。
王思宇眯着眼睛在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看了又看,摸着下巴搖頭道:“不妙啊,不妙。”柳媚兒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不有些心虛,忙收起笑嘻嘻的表情,吶吶道:“哥,哪裏不好呢?”王思宇欠了欠身,把臉移過來,距離她的面頰只有幾寸遠,見她容顏俏麗,忍不住心中大動,抬手輕輕捏住她尖尖的下頜,左看右看,把柳媚兒看得滿臉緋紅,脯起伏不定,顫動着睫道:“哥,哪裏不妙,你倒是快説啊。”王思宇點點頭道:“看你的面相,是陰煞入體,必須想辦法破解掉,不然過了三十之後,會迅速變老。”柳媚兒天生膽小,雖明知王思宇多半是在胡説八道,但還是忍不住戰戰兢兢地道:“真有那麼嚴重嗎,哥,你快説説,怎麼個破解法?”王思宇強壓住心底的笑意,正道:“書裏有三種方法可以破解,但是都比較麻煩,這樣吧,你閉上眼睛,我先用第一種試試。”柳媚兒依他的話,把眼睛閉上,卻留了一條縫隙,瞄着王思宇滿臉的壞笑,撅着嘴巴湊過來,轉瞬間就要沾到自己的薄,忍不住一陣心慌意亂,倉促間,她雙手奮力推出,身子向後仰去,險些撞到側牆上,恰恰躲過王思宇的偷襲,她心裏跳得劇烈,氣息紊亂,卻故作生氣狀,蹙着眉頭把肢扭到左側,抬手摸起卦書,向王思宇的身上丟去,氣哼哼地道:“臭無賴,就知道你在騙人。”王思宇一把接住卦書,滿臉無辜地道:“媚兒,哥這是為你好,我是想幫你把體內的陰煞出來。”
“你個大頭鬼!”柳媚兒正要發作,茶几上的手機忽地發出歡快的鈴聲,她趕忙把手機摸過來,見是舍友陳莉打過來的,忙伸手接通,脆聲道:“喂,是莉莉啊,找我有事?”莉莉電話那邊道:“怎麼啦,大小姐,沒事就不能找你了?”柳媚兒抬手拂了下烏黑的秀髮,歪着腦袋,把手機夾在肩頭,伸手剝了一瓣橘子,輕輕丟到嘴裏,含混不清地道:“瞧你説的那麼難聽,有什麼事,快説吧,人家正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