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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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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婦也覺察到了這種尷尬,輕輕咬着嘴,在湖水中轉動身,要掙扎,但全身酥軟,使不出半點力氣,最後只得放棄,默認了這隻臂膀的存在。

受着手臂下的一片高聳翹的温柔,王思宇的呼變得有些侷促不安,而兩人的身體在水中不可避免地碰觸摩擦,這讓他的身體有些失控,下面竟忽地火熱堅硬起來。

“不能趁人之危啊。”王思宇在心底虛弱地想到,而與此同時,他竟又盼着此生就這樣游下去,永遠都沒有盡頭。

正胡思亂想間,少婦猛然發力掙了他的掌控,站在水中,原來他們已經游到了岸邊淺水處,王思宇不敢去看少婦的臉,而是弓着身子飛快地奔回岸邊,飛快地穿好衣服,然後猶豫着是否要跟少婦打過招呼再走。

這時幾個少女已經把少婦圍起來,取來外衣給她披上,以遮掩那呼之出的兩點殷紅。

王思宇覺臉上熱辣辣地,趕忙快步走到礁石邊,拿起畫板,正當他轉身離開時,卻見小晶氣吁吁地跑來,鞠躬道:“先生,請留下您的聯繫方式,我們改天專程道謝。”王思宇心中大喜過望,他倒不在意對方的謝意,只是再能見到這位心儀的少婦,總是求之不得的,於是趕忙掏出名片,説:“不必客氣,我是外市的,説不定明天就走了。”小晶用眼角的餘光飛快地掃了下名片,隨後對着王思宇燦然一笑,接着飛快地轉身跑開,不一會兒,這幾人就簇擁着離開。

王思宇遠遠地跟在她們後面,直到對方上了一輛奧迪車,才停住腳,目送着小車消失在視野之外。

“今後,還能再見面嗎?”他喃喃自語道。

第二章出師不利王思宇回到銀泰大酒店客房部,又等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工作組的領導們才陸陸續續地返回,一個個鐵青着臉,看神就知道事情辦得不順利,尤其是信訪辦黃主任,白白淨淨的麪皮上憑空多出三道創可貼。

晚餐很豐盛,但大家情緒都不高,所以一頓飯也就吃得不鹹不淡的,放下碗筷,周秘書長環視四周,緩聲道:“半小時後開個會,大家把今天的工作進展都總結一下。”酒店十三樓的一間多功能會議室裏,工作組成員早早地坐好,王思宇坐在最靠後的位置,手裏拿着紙筆,準備做會議記錄,十幾分鍾後,劉副部長與周秘書長最後到場。

黃主任哭喪着臉最先彙報,原來他先去一位記者的家裏登門道歉,但對方先是死活不開門,在他一再懇求下,總算是進了家門,但任憑他磨盤了嘴,人家就是不依不饒,並放話説這件事沒完,一定要讓全省人民都看看青州的信訪辦有多牛,居然連省電視台的記者都給打了。

黃主任趕忙説打人者一定會嚴懲,動手的人都要開除公職,並且暗示對方市裏領導決定可以對他們兩人做出一定的經濟補償,只要不把事情鬧大,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可對方對此不屑一顧的樣子,一口咬定這絕對不是錢的問題,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他在這位記者家裏碰了壁,就只好去另一家做工作,希望能找到突破口,可沒想到那家更厲害,那位記者的婆娘彪悍得很,不但把禮物隨手扔出窗子,更是伸手在黃主任臉上抓了好幾下,黃主任本來還想低聲下氣地再哀求一會,但見那婆娘轉身跑進廚房,風風火火地拎着菜刀衝出來,頓時嚇傻了眼,驚得落荒而逃。

這一天下來,黃主任過得憋氣又窩火,所以在彙報的時候,他忍不住也發了一通牢騷,説現在某些記者就是素質低下,到處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還經常以曝光來做威脅,藉機要挾索要好處,真是丟盡了新聞界的臉面。

聽完黃主任的彙報,周秘書長的眉頭擰了一個大疙瘩,暗想你們信訪辦闖了這麼大的禍,害得我們一羣人出來幫跑來你救火,你今天工作沒做到位也就算了,怎麼還發起牢騷來了,要訴苦也輪不到你啊,但他沒有跟黃主任計較,只是點頭説辛苦了,轉頭衝劉副部長道:“老劉,你那邊情況怎麼樣?”劉副部長面凝重,點着一煙,深一口,在緩緩吐出幾個煙圈後,才慢地搖頭道:“找了幾個省委宣傳部的人,都不太想管,好不容易有個肯幫忙的,卻被對方一個副台長給擋回來了,對方講電視台方台長知道這事後暴跳如雷,揚言一定要給青州市的大老爺們一點顏看看。”説完他轉動着茶杯,不再言語,只是悶着頭煙,劉副部長知道這事如果不能妥善處理,自己在市委張書記那肯定會失分,但沒辦法,他是半年前從省直機關空降下來的,本來對宣傳口的業務就不悉,再加上到青州工作的時間太短,市委宣傳部的那些小頭頭們還都不太買他的帳,尤其是王部長到中央黨校學習期間,雖然遠隔千山萬水,卻依然把着大權不放,經常遙控指揮宣傳部裏的事情,這讓劉副部長不但沒了裏子,更是丟了面子,搞得他一直很被動。

就拿這次突發事件來説吧,幾位和省台關係絡的主任、科長如同約好了似地,要麼關機,要麼就説人在外地趕不回來,分明是拆他的台,但因為事情湊巧又發生在週五下班時間,人家週末休息你還挑不出理來。

無奈之餘,他只好帶着兩個副科級主任科員出來活動,其效果不言而喻,但這話他絕對不能講出來,也沒法講出來,你總不能到處跟人嚷嚷你被架空了吧?那樣只能讓人認為你沒有工作水平,除此外毫無益處,所以無論他內心有多焦躁,表面上也要做出一副安穩模樣,只能把一股火憋在心裏。

周秘書長其實也是心知肚明,宣傳部那點事,其實在私底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自然也瞞不住他,他對此倒有別的看法,那位王部長死抓着權力不放,把宣傳部搞得如同鐵板一塊,看似固若金湯,實際則是犯了官場大忌,半年前市委沒有通過宣傳部提請的副部長人選,其實就是在為王部長敲響警鐘,你不是想搞獨立王國麼,我就往你的山頭裏丟石子摻沙子,可惜王部長明顯沒有準確接收到這種信號,人在外地,仍在底下頻頻搞些小動作,最近張陽書記對宣傳部的工作已經很是不滿了。

當然周秘書長也很清楚,張書記對宣傳部表示不滿的主要原因,其實是前段時間王部長跟程市長、柳副書記走得太近了。

劉副部長的回答早在周秘書長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在聽完後微微點頭,苦笑道:“老劉啊,事情進展得確實很不順利,我們在省台也受到了冷遇,而且據説那個方台長已經在電話裏指示下面,此次事件不但要在電視新聞裏曝光,還要整理成材料,上報上級領導,形勢很嚴峻啊,同志們。”聽了這番話,黃主任的臉‘唰’地就變得慘白,頭上直冒虛汗,他知道以前也發生過執法人員毆打新聞記者的事件,結果被媒體曝光大肆宣揚後,當地的黨政主要領導都受到了嚴厲處分,而事情出在他的部門,這個責任就更大了,看來自己的仕途十有八九是要走到頭了,假如上面再順勢查查他黃主任的經濟問題,那一場牢獄之災也就在劫難逃了。

周秘書長説完後,別人就都不再説話了,王思宇發現會議室裏的氣氛有點冷,就站起來給桌上各位領導的茶杯裏添上些熱水,轉了一圈後才坐回來。

王思宇知道,這個會議他能帶上耳朵就已經是破格了,嘴巴基本是擺設,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他發言,但手腳一定要麻利,説白了市委辦公室的普通職員和外面的服務員沒什麼區別,幹得都是端茶倒水的活,當然,就算是這樣的活,普通人打破腦袋也爭不上,畢竟這裏孕育着無窮的機會,萬一哪天運氣來了,被某位領導看重,那一生的命運也許都會發生巨大的改變。

王思宇返回座位,就在那裏留心觀察,他就覺秘書長不愧是這些人裏職位最高的,無論是坐姿還是神情舉止,都透着一股大氣,那是一種身為上位者的氣度,大概就是人們口中所謂的官威吧!而劉副部長的面容深沉如水,也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覺,這種覺最直接的體會就是,即便他沒有説話,也不會有人敢忽視他的存在,他坐在那裏,就像一條蟄伏的巨龍。

而這樣比較下來,黃主任就顯得失分太多,從神上就完全能看出他內心的沮喪、焦慮、以及茫然,並且那雙手一直在不停地變幻着形狀,移動着位置,就是不能安穩地放在某個地方,而王思宇又把目光轉向鄭副主任那裏,就覺得他的神情舉止裏就透着些輕佻,而且很有些變龍的意味,當秘書長的目光掃到他的時候,鄭大鈞的面容就會變得莊重嚴肅,而那目光一旦移開,鄭大鈞的嘴角就會浮出一抹笑意,那種笑容怎麼看都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特別是那眼角的餘光明顯是衝着黃主任的方向,就更加讓王思宇堅信自己的判斷,沒錯,他心裏就是在幸災樂禍。

周秘書長見眾人都不開口,就有些不太高興,右手輕輕地在桌子上敲了幾下,聲音不大,眾人卻如同得了號令,猛地把身子起,似乎連帶着耳朵都跟着豎了起來,秘書長聲音低沉地説:“大家都講講,都講講,要發揮集體的智慧嘛,大家看看這事怎麼解決比較好,小王,嗯,你叫王思宇吧?你也説説。”王思宇不愕然,他沒想到周秘書長居然能叫出他的姓名,更沒想到會當眾點他發言,要知道委辦大大小小十三個科室,六十幾號人,秘書長記再好,也不可能記住每個科員的姓名,畢竟他每天要處理的公務實在是太多了。

他偷偷瞄了鄭副主任一眼,發現鄭大鈞使眼讓自己快説,就趕忙理了理思路,發言道:“我看還要在那個方台長身上做工作,老話説得好,人先馬,擒賊先擒王,只要他能改變主意,這事就有轉機。”幾位領導剛剛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聽完險些噴了出來,心説這是什麼比喻啊,人家省電視台的一台之長,正廳級幹部,到你嘴裏倒成了馬賊之了,不過大夥兒今天都受了電視台那邊的冷臉冷股,聽他這麼一説,倒也解氣。

周秘書長笑眯眯地道:“小王説得不錯嘛,是要抓住主要矛盾,方台長不是生氣了麼?我看咱們就送上門給他消消氣,俗話説的好,巴掌不打笑臉人嘛!”聽了秘書長這句話,黃主任下意識摸了摸臉上的創可貼,苦着臉嘟囔道:“巴掌不打笑臉人,我看那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