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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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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王思宇還想讓隱湖集團買單,再吃他一次白食,並且,由唐婉茹這個總裁助理來遊説隱湖集團的老總,想必會有很大的成功機會,梁桂芝本來並沒有王思宇這麼樂觀,但見他説得眉飛舞,也動了心思,便給遠在美國的唐婉茹去了電話,把她從睡夢中吵醒,梁桂芝將亞鋼集團的事情講了一遍,沒想到唐婉茹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並拍了脯,保證能將事情辦成,並且,具體的方案她會在兩個月內搞定,給梁桂芝。

只是,唐婉茹提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條件,那就是,在她點頭同意之前,此事絕不能提前向外界,除了梁桂芝和王思宇兩人外,絕對不能讓第三者知道,任何人都不可以,在爭求了王思宇的意見後,梁桂芝當即答應了下來。

而事有湊巧的是,昨晚何仲良找到王思宇,讓他留意查一個人,那個人竟也和亞鋼集團、隱湖集團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那人名叫蘭櫻,已經入了法國國籍,她和柳顯堂的關係極不尋常,她就是玉都娛樂報上所講的那位獨守空房的美妾,他們二人的風韻事,在玉州本地被傳得沸沸揚揚,盡人皆知,只是現在的蘭櫻並不在華西,而身在香港。

但何仲良所講的蘭櫻,和報紙上所寫的,就又不一樣了,蘭櫻當初是玉州市委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也是遠近聞名的委辦一枝花,後來被當時的市委書記侯小強看中,認了她當乾女兒,後來又將她調到亞鋼集團擔任辦公室主任,在亞鋼集團幹了一年後,便調到隱湖集團,當公司的副總,之後不到半年,她便出國,入了法國國籍,而且在香港創建了屬於自己的公司,按照何仲良的推測,去年參與亞鋼集團改制的那家香港公司的後台老闆,極有可能就是蘭櫻。

何仲良希望王思宇能夠藉助這次機會,想辦法查一查這個蘭櫻,但不要之過急,以免打草驚蛇,讓侯小強有所察覺,掐斷這條線索,並且,這個蘭櫻,對於打擊老猴子來説,究竟有多大的價值,還很難説,她既有可能是能勒死老猴子的一繩索,也有可能,她只是老猴子手裏的一個玩物,以她的身份,並沒有接觸到老猴子的核心機密。

下午三點多鐘,王思宇正坐在電腦邊玩鬥地主,辦公桌上的手機忽地震動起來,他幹忙伸出左手抓過手機,按了接聽鍵,輕聲道:“喂,你好,哪位?”手機那邊沉默許久,才從聽筒裏傳過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小宇,是我。”

“哪位?”王思宇皺皺眉頭,右手點了下鼠標,丟出去一個炸彈。

“我姓於。”那人的聲音變得低沉傷起來。

“能回家過年嗎?”王思宇頓時如石雕般坐在椅子上,過了好久,才輕噓了一口氣,緩緩道:“對不起,於書記,你打錯電話了。”第六章除夕紛紛揚揚的雪自鉛灰的天空飄下,如柳絮楊花般搖落,在無聲無息中,這場雪竟一直從農曆臘月二十八下到大年三十,放眼望去,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街道、汽車、馬路,都被覆蓋上厚厚的積雪,到處都呈現出銀裝素裹的景象,整個玉州城倒真如白玉雕成的一般。

接到小瑤瑤打來的電話,王思宇心急火燎地從被窩裏鑽出來,弓着扒在牀邊,伸出右手,費力地將牀底的旅行包拉出來,打開鎖鏈,把那本厚厚的《豔史通鑑》進去,隨後光着股跳下牀,奔進衞生間,本來廖景卿約他晚上七點鐘到家裏吃年夜飯,王思宇便懶在牀上看閒書,沒想到瑤瑤卻等不急了,吵着鬧着要舅舅帶她下樓玩耍。

在刷過牙後,王思宇低頭吐出泛着白沫的洗漱水,將牙刷輕輕丟進玻璃杯中,匆匆洗了把臉,拿巾擦乾淨後,便赤着身子從浴室裏跑出來,徑直奔到衣櫃旁,拉開衣櫃門,從裏面抱出一摞衣服來,開始挑細選起來。

十幾分鍾後,王思宇總算收拾利索,走到鏡子前,在原地轉了一圈,跺了跺腳,頗為得意地伸手打了個響指,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關上門後,騰騰地跑下樓梯。

他今天打扮得很是帥氣,風衣裏面是一套筆的藏青西服,白的襯衫,繫着一條暗紅花紋的領帶,腳下的皮鞋也打得鋥光瓦亮,全身上下乾淨利落,身上透着一股子清勁,舉手投足間,竟有種説不出的幹練灑

此時的他若是走在大街上,估計沒有人會相信,這傢伙實際上邋遢得很,比如説,他剛才翻箱倒櫃地折騰了半天,卻連條能穿的內褲都找不到,當然,王思宇自己倒並不以為意,畢竟已經習慣成自然了,在他眼裏,十個單身男人,怕有七個和自己一個模樣。

此時已是下午兩點多鐘,外面的雪已經停了,天空中總算出了頭,冬的陽光照在雪地上,折出清冷的光輝,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小區裏空空蕩蕩的,沒有其他人經過,安靜得可怕,王思宇獨自走在銀白的雪地上,鞋底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將一排筆直的腳印留在身後。

快到南門的時候,終於聽到遠處傳來的汽車馬達聲,以及更遠處傳來稀稀拉拉的鞭炮聲,王思宇的心情舒緩了許多,走出拐角後,他卻猛然停下腳步,皺着眉頭退了回來,過了好一會,才又小心翼翼地將頭探出去,望着那棵掛滿瓊花的老槐樹,以及樹下那個冰清玉潔的絕佳人,竟看得有些痴了。

廖景卿穿着白的呢絨大衣,頭上戴着一頂雪白的針織帽,腳上也穿着白長靴,正閉着眼睛,揚起一張絕美的面孔,張開雙臂,如同雕像一般默立在樹下,似乎是在深情地擁抱着這冰雪融的世界,而她身後不遠處,穿着紅花襖的瑤瑤,正提着一盞大紅燈籠,在雪地裏跑來跑去。

看了半晌,王思宇才輕輕噓了一口氣,躡手躡腳地從遠處繞過,生怕驚動了此時的廖景卿,他悄悄捱到瑤瑤身後,蹲下身子,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瑤瑤轉過身來,一聲歡呼,就鑽進王思宇的懷抱裏,王思宇微笑着抱起她,在空中拋了幾下,便抬起下頜,在那粉雕玉琢的小臉上磨蹭幾下,親暱一番後,王思宇便把嘴巴湊到她的耳畔,悄聲道:“瑤瑤,跟舅舅堆雪人吧。”瑤瑤大喜往外,連連點頭,王思宇便把她放在地上,兩人一起忙碌起來,王思宇找來一塊木板,將周圍的雪推過來,瑤瑤不顧小臉凍得通紅,連蹦帶跳,一副歡呼雀躍的樣子,幾分鐘後,便在他身後跑來跑去,大聲嚷嚷着:“堆雪人咯,堆雪人咯……”過了許久,王思宇才緩緩站起身來,甩了甩凍得麻木發僵的手掌,此時,他的面前已經出現兩大一小三個雪人,他又轉了一圈,從附近一家沒有關門的小區超市裏找來煤球和胡蘿蔔,到瑤瑤手中,瑤瑤便極認真地把雪人的眼睛鼻子嘴巴做出來,還拿着胡蘿蔔在雪人身上分別寫上名字,一個是‘瑤瑤’,一個是‘媽媽’,她不會寫舅舅兩個字,便偷工減料,寫了‘男男’。

王思宇正對着雪人啞然失笑時,肩頭忽地出現一枯枝,枯枝在雪人上唰唰地划動幾下,雪花紛飛間,‘男男’便變成了‘舅舅’,王思宇扭頭望去,卻見廖景卿已站在身後,她一身白衣勝雪,肌膚如脂似玉,正笑魘如花,盈盈孑立,王思宇心中頓時生出一種錯覺,似乎全世界此刻都已消失,眼前只剩下這如煙似夢的窈窕佳人。

這一刻,他已忘記了呼,忘記了心跳,甚至,忘記了身處何方……

正渾渾噩噩間,一個拳頭大小的雪團忽地在臉上炸裂,雪花簌簌地落下,王思宇恍然驚覺,轉頭望去,卻見瑤瑤在幾米外開心得拍手跳起,歡呼道:“打中咯,打中舅舅咯……”王思宇笑了笑,抹去臉上的雪屑,微笑着奔了過去,瑤瑤尖叫一聲,轉身便逃,沒跑幾步,竟不小心跌在雪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直到三人開門進屋,坐在沙發上愣了許久,王思宇才緩過神來,輕輕地嘆了口氣,這時廖景卿已換了衣服從卧室裏走出來,她換了套碎花吊帶長裙,滑膩如脂的香肩半在外面,她靜靜地倚在門邊,笑地望着癟着小嘴的瑤瑤,輕聲道:“這回吃到苦頭了吧,看你以後還淘氣不。”瑤瑤哼了一聲,抱着熊把小臉扭到一邊,拍着小熊茸茸地口,悄聲道:“小熊,小熊,他們都是壞人……”王思宇把右手放在面頰上,擋住半張臉,賊溜溜的目光卻從指縫中傾瀉出去,恰恰落在那光滑圓潤的腳踝上,只是驚鴻一瞥,便迅速滑落下去,盯在那雙小巧秀氣的足面上,呆呆地望了半晌,最後停留在那幾塗了亮指甲油的纖纖玉趾上,良久,王思宇才扭過頭去,偷偷嚥下口水,待到轉回面孔時,已換上一副温文爾雅的表情。

廖景卿渾然未覺,低頭穿上玫紅的繡花拖鞋,衝着王思宇微微一笑,便繞過門口那隻高大的侍女花瓶,如輕煙淡柳般嫋娜地飄進廚房,端出果盤來,彎下來,輕輕地放在鋪着薄紗的茶几上。

王思宇笑了笑,低下頭來,身上從果盤裏摘下一粒飽滿多汁的葡萄,隨手丟到嘴裏,望着廖景卿的身,笑眯眯地咬了下去。

廖景卿蹲在地上,陪着瑤瑤聊了一會,小傢伙才不再生氣,嘻嘻哈哈地和媽媽鬧了起來。

王思宇不經意間,瞥見果盤旁邊竟還擺着一包玉溪煙,底下那層玻璃上,還放着打火機和嶄新的煙灰缸,王思宇微微一笑,知道這是專門為自己準備的,以前的廖景卿家,可沒有這幾樣東西,看起來,她還是很在意自己的,想到這,王思宇心裏一蕩,目光就又開始飄忽起來,在那嬌美柔弱的纖美腿間徘徊不定。

過了一會,廖景卿走進書房,從裏面拿了福字和聯出來,王思宇趕忙走過去,笑着搶過這兩樣東西,走到屋外,將聯和福字貼在外面的門框上。

再次進屋時,廖景卿已係了粉紅的滌卡圍裙,開始在廚房裏忙碌起來,王思宇便衝獨自玩耍的瑤瑤招了招手,瑤瑤早已消了氣,此刻見舅舅招喚,便如小燕子般飛奔過來,王思宇笑着從西褲兜裏摸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大紅包,在瑤瑤面前晃了晃,便到她的小手裏,瑤瑤好奇地打開紅包之後,望見裏面厚厚的鈔票,水汪汪的大眼睛竟驟然一亮,把白的小手指放在嘴邊,氣地道:“舅舅,舅舅,好多錢吶。”王思宇點點頭,微笑着將臉側過去,拿手在上面指了指,瑤瑤會意,踮起腳尖,攀着王思宇的脖子,撅着小嘴湊過來,‘吧嗒’一聲香了一口,隨後美滋滋地舉着大紅包衝進廚房,大聲嚷嚷道:“媽媽,媽媽,我賺到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