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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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結果，他早有預料。

但莫向晚想不通：“這怎麼可能？當初張藝謀要拍的項目是《仙秦帝國》，尚且因為最終剪輯權的事情最終放棄。這次我們給陳凱歌提的條件比起張藝謀來説有過之而無不及，這還只是一部電視劇，我以為陳凱歌肯定會再和我討價還價的。”她其實是有討價還價心理準備的。

《長夜難明》本來也沒準備立即拍攝，他們有的是時間扯皮。

但是出乎莫向晚的預料，陳凱歌答應的異常快。

看着有成竹的嶽關，莫向晚實在是佩服：“你是怎麼揣摩透陳凱歌心思的？”

“很簡單，將他捧上神壇就好了。”嶽關笑了笑：“《搜索》的成功，陳凱歌和我的功勞應該可以説一半一半，但我徹底隱去了自己的存在，把所有的功勞都扣在了陳凱歌頭上。”

“你故意的。”

“當然是故意的。”

“原因呢？”

“走到神壇上的人，享受了萬眾的膜拜和掌聲，誰願意走下來？我都不願意。”這也是嶽關一直剋制自己的原因。

真的説起來，嶽關其實也是有個人喜好的。

他偏愛《騙》，偏愛《白巨塔》，偏愛那種風格的影片。

但《騙》的成績在五星視頻中只能算一般般，嶽關意識到自己的喜好並不主，所以他剋制住了自己，以後再沒有任憑自己的喜好接過戲。

不把自己凌駕於觀眾的意志之上，這應該是文藝工作者應有的謙卑。

但陳凱歌之前沒有這種謙卑。

不過，再次走上神壇的陳凱歌——有了。

因為他也像嶽關一樣，上去了就不捨得走下來。

“陳凱歌是一個聰明人，他肯定會分析這次《搜索》為什麼會大獲成功，到最後，他會得出一個結論——其實想讓一部電影叫好又叫座，是有財富密碼的。掌握了這個財富密碼，就能夠一直取得成功。”

“什麼財富密碼？”

“讓觀眾看得，而不是讓自己拍的。陳凱歌有這個本事，所有的大導演都有這個本事，只是他們不願意放低自己的身段。”嶽關淡淡道：“想讓他們放低自己的身段，就要有足夠的誘惑。現在，對於陳凱歌來説，這份誘惑已經存在了。”觀眾的認同和掌聲，陳凱歌已經多少年沒經歷過了？

他不想要嗎？

文藝片電影，票房能衝破3億，老謀子都沒有達到這個級別。

他不想再來一次嗎？

他想。

他肯定想。

所以，為了成績，剋制一下自己，理所應當。

莫向晚想通了這個道理，但她還是覺得了不起：“嶽關，你為什麼能看問題這麼通透？”

“因為我一直就是這樣做的，不然按我個人的喜好，我現在拍的估計全都是《騙》、《調音師》、《白巨塔》、《新世界》之類的戲，本不可能有現在的成就和地位。”

“《騙》、《白巨塔》和《新世界》我都知道，《調音師》是什麼？”

“我不久前剛寫的一部劇本，劇情其實很彩，但其實也是小眾題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