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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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出手的條件就是要挖走左寒的眼睛。你也可以去找她幫忙,前提是你要做好犧牲自己身體的準備。”作家本以為這麼一説,會打消陳歌念頭,可誰知道陳歌思考片刻後,很認真的詢問道:“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我在哪能找到她?”
“沒人知道她的名字,大家都叫她獨眼,她藏在西郊一所廢校當中。”作家搖了搖頭:“這座城裏最恐怖的三個鬼分別是獨眼、咒女、緋紅,相比較獨眼和咒女,緋紅更好説話一點,你如果真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就去新海東郊的荔灣街找她吧。”陳歌記住了這三個鬼的名字:“如果我同時和這三個鬼做易,有機會正面對抗醫院嗎?”
“不知道,或許有十分之一的機會吧。”作家耐心勸説着陳歌:“別想那麼不切合實際的事情,同時和三個鬼做易,你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就算有十分之一的機會賭贏了,你以後也會變成一個殘缺的怪物。”
“真到了哪一步,就算變成怪物也沒什麼。”陳歌回答的非常果斷。
“或許還有其他的辦法,這座城裏的鬼全部丟失了記憶,想要找回記憶有兩種方式,第一殺掉剝奪走它們記憶的人,第二互相食,將所有鬼腦海中的記憶碎片拼湊起來。那個偷走了我們記憶的傢伙,用心極為險惡,他就是想要讓大家自相殘殺,不過這也間接證明了一點,我們以前就算不是朋友,至少立場也是一致的。”作家希望陳歌冷靜下來:“你不能把她們當做敵人,大家立場一致的話,就存在説服的可能。”第1188章災厄,崩壞,危險的
易“我從來沒有把她們當做敵人,其實我很清楚,自己唯一的敵人就是醫院。”陳歌絕對不是臨場演戲,他在醫院經歷的那些事情全都沒有忘記。
表面上看那座醫院打着救贖和治癒的旗號,實際上在這座城市裏不斷製造絕望和痛苦的就是那所醫院。
正常的人進入醫院後,經過治療,世界觀直接被扭曲,病態的種子在心裏生發芽,最後變成了一個怪物。
陳歌直到現在都不明白醫院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他們似乎非常熱衷於製造各種各樣的病人。
“除了那三個最恐怖的鬼以外,這座城市陰暗的角落裏還躲藏着數量眾多的鬼,我打聽過了,以前這座城市裏本沒有那麼多怪異的存在。就在兩個月前,秩序被打破,各種各樣的厲鬼和執念不散的死人開始出現,而那個時間也正好是你在醫院醒來的時間,所以我推測這座城市裏的大部分鬼怪都和你有關。”作家以前似乎是寫偵探推理小説的,他具有很強的邏輯思維和
察力。
“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醒來的時間?當時我周圍只有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在。”陳歌有些疑惑。
“是張文宇告訴我的。”作家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你們上萬個人的名字都叫張文宇,你這回答的也太籠統了。”
“雖然我們所有人都叫張文宇,但真正的張文宇只有一個,他的能力不輸給獨眼、咒女,甚至比緋紅還要強,只不過他躲在了人羣當中。”作家臉上帶着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他在意識到危險的時候,立刻將自己的記憶轉移到了他揹負的所有執念身上,因此躲過了一劫。他也沒有忘記對你的承諾,只是他暫時無法現身。”
“將記憶轉移到了他揹負的執念上?”陳歌覺得這個理由不能説服自己,畢竟所有人和鬼都失去了記憶,只有張文宇是例外,別説陳歌了,就是醫院都想不明白。
“你幫助過的那些人,總有一天會救贖你。”作家掃視周圍的那些房客:“慢慢你就會明白了。”陳歌整理了一下作家的話,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張文宇在暗中保護自己,這座城市裏的鬼怪可以通過易的方式讓他們幫忙。
“你選擇了平安公寓,厄運很快就會降臨,希望你能剋制住自己,儘量多爭取到一些時間。”作家將平安公寓的幾個領頭人叫到一起,出乎陳歌的預料,平安公寓裏的管理員竟然不是看着比較穩重的周姓男人,而是那個一直跟在陳歌身後的小孩。
“門楠是我們當中最聰明的房客,他自身能力也非常可怕。”作家的話得到了周圍房客的認同,陳歌看向門楠的眼神也變得不同。
坦白説他沒從這個小孩身上受到任何威脅,只是覺得對方是個熊孩子而已。
似乎察覺到了陳歌眼中疑惑,門楠也沒有辯解,似乎是不屑於爭論強弱這件事。
“我們一起來商量下今後的計劃,既然決定要對抗,那就要全力以赴,只有這樣才有一線生機。”作家語重心長,他保留了部分記憶,所以他很清楚醫院的恐怖。
和那個龐然大物比起來,平安公寓這些人本不夠看。
“接下來我們以平安公寓為中心,不斷去尋找那些躲藏在陰影裏的夥伴,邀請他們加入。”門楠雖然看着年輕很小,但他説話和做事的風格卻跟成年人差不多,經驗老到,再加上對敵人卑鄙無恥、不擇手段,多次幫助大家化險為夷,所以他在平安公寓裏地位很高。
有時候公寓裏的人也在奇怪,這孩子小小年紀,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這麼“壞”。
“除了躲在城市陰影裏的鬼,醫院裏的部分病人也可以作為爭取的對象。”門楠走到了三樓最裏面,他看着地上的張敬酒:“那所醫院裏關押着數量龐大的病人,如果能把他們全部策反,我們會輕鬆很多,畢竟再堅固的堡壘也可以從內部輕而易舉的攻破。”
“門楠,地上的這位病人是我在醫院裏的朋友,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陳歌很關心張敬酒的情況。
此時張敬酒的四肢被木板固定,拗斷的骨骼已經被矯正,剛才老周拿着鋸子就是在給張敬酒製作夾板。
“這個叫做張敬酒的病人似乎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醫生把他當做垃圾丟棄,結果正好被當時躲在垃圾道里的左寒發現,他將張敬酒偷了出來。”門楠檢查了一下張敬酒的傷勢:“自從離開醫院後,這個病人就一直昏不醒,為了保住他的命,我們想辦法埋伏了一個醫生,可惜這個醫生什麼都不知道。”陳歌發現自己可能低估了平安公寓的力量,在門楠的帶領下,他們可以活捉一位醫生,並且還沒有被醫院發現,這已經非常厲害了。
“那你們準備怎麼處置這個醫生?留着他的話,説不定醫院會跟着找過來。”
“暫時先拿他來做試驗吧,咒女對醫生們身上的黑絲線很
興趣,我們這醫生送給她,説不定能換一個人情。”門楠心裏算盤打得噼啪響,他準備直接榨乾這位倒黴醫生的所有價值。
雙方又聊了很久,可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左寒也沒有回來。
老周和作家都有一種不祥的預,他們讓陳歌儘快離開,然後約定明天午夜凌晨之後,在新海東郊的荔灣街見面。
趁着夜,陳歌離開了平安公寓。
他並不知道在自己走後,三樓那一道道鬼影全部都盯着他的後背。
“我們真的要把賭注壓在他身上嗎?”門楠看了一眼作家:“你該不會是跟他一夥的吧?”
“我就問你一個最簡單的問題,你在他背後出現的時候,用充足的時間和機會殺死他,但你心裏產生過這個念頭嗎?”作家反問門楠,説完後,他還看向了其他房客。
沒有人説話,最後還是老周站了出來:“他給我的覺很特別,莫名其妙,從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認為他值得信任。”
“我也有類似的覺。”戴着眼鏡的女教師開口説道,她旁邊一個抱着自己頭顱的女人也舉起雙手,手動點頭。
“真拿你們沒辦法,那就信他一次吧。”門楠見大家都是這樣的覺,他自己也鬆了口氣。……離開平安公寓後,陳歌的大腦被各種各樣的問題
滿。
“這座城裏真的有鬼,高醫生的答案和作家的答案完全不同。”關於世界上有沒有鬼這個問題,陳歌也曾詢問過高醫生,醫院裏那些人想要營造出一個正常的世界,可他們想要欺騙陳歌太困難了。
對於陳歌來説,比較有挑戰的不是識破陷阱,而是如何在識破陷阱後,還不能被醫院的醫生髮現。
“張雅的夢説不定也是真的,她為什麼自從見過我以後就一直做夢?反倒是我幾乎沒有做過夢?難道我做夢的能力被張雅拿走了嗎?”上一個問題還沒思考出答案,下一個問題就又冒了出來。
“平安公寓的房客們全都是鬼,可為何我覺跟鬼在一起,比跟活人在一起都要舒服?”
“他們應該是值得信任的。”走出荒村,陳歌饒了一大圈又回到了那家特飯店。
一路上都沒有遇到出租車,天空又飄起了雨,陳歌只好跑到飯店門口避雨。
小店裏沒有開燈,漆黑一片,陳歌也不準備打擾店主,他本想着等雨停就離開,可誰知道他剛靠近飯店門,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店主在殺野味?”陳歌試着用手背推了一下門,沒想到店門沒關。
他看見飯店裏面桌椅傾倒,到處都是鮮血,後廚門口還有一條斷手掉落在地。
“吃龍頭?!”陳歌心跳加速,他小心翼翼避開地上血跡,從揹包裏取出工具錘,一點點靠近後廚。
“血太多,想要過去,一定會留下鞋印。”陳歌沒有繼續向前,他找了個角度,側頭朝後廚看去。
大胖子吃龍頭被在了醬缸裏,只有頭
在醬缸外面。
“他身高接近一米九,體型肥胖,身體不可能被完整進醬缸,他被拆開了。”如果對方還有呼
,陳歌説不定會冒險進去,然後報警求助,可現在對方已經死了,他再過去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荒郊野嶺,四周空無一人,他很有可能會被當做兇手!
幾個小時前還説過話的人,現在卻成了一具屍體。
陳歌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難道這就是作家所説的災厄?”他一步步後退,雙眼緊盯着地面,確保沒有留下任何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