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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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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提示是陳歌和左寒半夜過去查看的時候,張敬酒嘴張開,奄奄一息的他説出了老闆兩個字。

陳歌可以肯定,張敬酒一定和自己有關,絕對是自己以前的朋友。

此時此刻,張敬酒的大半顆人頭出現在走廊拐角,陳歌有點坐不住了。

牆壁遮住了張敬酒的身體,陳歌不知道張敬酒現在是趴在地上失去了行動能力,還是説他只剩下了一顆頭顱。

“晚上十二點五十四分……”高醫生的目光掃過屋內的所有病人:“你們所有人都看到了兇手,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有兩個選擇,殺死兇手,或者被兇手殺死。”説完這句話後,高醫生開始觀察病人的反應。

“所有人都看到了兇手?兇手就在這個屋子裏嗎?”第一個恢復正常的是二號病人,那個中年男人似乎擺了藥效,他眼神逐漸恢復正常,滿是血絲的眸子死死盯着走廊拐角的頭顱。

第二個恢復正常的是五號病人,他看向陳歌的目光中沒有敵意,只有畏懼:“殺死兇手?或者被兇手殺死?這樣的問題本沒有給我們選擇的餘地。”

“你確定現在這是在治療我們?”陳歌握着被報紙包裹的鏡子碎片,他手指向門外:“病房裏發生的事情是你編造的故事,但是病房外面好像確實出了問題,你們都看到走廊拐角的那顆人頭了吧,有人真的受傷了!”陳歌想要去救張敬酒,雖然他忘記了記憶中自己和張敬酒是什麼關係。

“你真覺得我剛才説的那些,都是編造的故事嗎?”高醫生低頭看着手錶:“你不是也經常會給我講述你編造的故事嗎?你覺得你説的那些是真的,還是假的?”陳歌不知道高醫生想要表達什麼,他握緊了手中的鏡子碎片,準備走出病房查看。

“我跟你一起去。”第一個恢復正常的二號病人也站了起來,他看着蒼老疲憊,可是目光卻極為犀利,似乎在住院以前從事着和刑偵有關的工作。

“想清楚再做決定,畢竟生命只有一次,現實可不是你們編造出來的故事。”高醫生説完後便不再開口。

陳歌擔心張敬酒,扶着牆壁,一點點朝門外移動。

二號病人雖然決定跟陳歌一起出去,但是他卻和陳歌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似乎也有些害怕陳歌。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房門,離開病房後,他們發現情況確實有些不對勁。

醫院裏太暗了,不僅是第三病區,整個醫院的燈彷彿全都熄滅了。

“醫院裏有備用電源,如果是因為意外停電,至少應急燈這時候應該亮着才對。”二號病人走在前面,表情嚴肅:“太奇怪了,這條走廊我走過很多次,怎麼今天覺格外的壓抑?”陳歌沒有和二號病人對話,他隱約覺得二號病人有些眼,但現在這種情況,最好是誰也不要相信。

拖着包裹着石膏的腿,陳歌和二號病人來到走廊拐角,當他看到張敬酒的身體後,臉瞬間變得陰沉。

張敬酒趴在走廊拐角,他的雙臂和雙腿被拗斷,形成了一個極為詭異的姿勢。

寬鬆的病號服本遮不住他身上的傷,這個可憐的傢伙全身浮腫,皮膚表面還能明顯看到針孔。

“張敬酒?”陳歌輕聲呼喊張敬酒的名字,或許是陳歌的聲音喚醒了張敬酒的記憶,他掙扎着睜開眼睛,嘴張開,似乎是在説快逃。

握住張敬酒浮腫的手,陳歌想要將張敬酒扶起,可是他自己一條腿上還打着石膏,本做不到。

“我來吧。”二號病人想要背起張敬酒,他抓住張敬酒的手臂,正要用力,忽然發現張敬酒的腹部和口滿是血污,病號服已經被浸濕。

“血?”二號病人立刻撕扯開張敬酒的上衣:“創口很小,深度極深,類似匕首刺傷,但是傷口邊緣極不規則,五個創口保持着固定的間距,這是用什麼東西刺傷的?”二號病人因為職業原因,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的是各種兇器,陳歌站在旁邊伸手比劃了一下,他臉變得更加難看了:“二號,你看這傷口像不像是五手指抓進了裏?”陳歌不説還好,他説完之後,二號看他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非常奇怪,陳歌的指距和傷口間距完全吻合,換句話説,陳歌的手指可以完美刺入張敬酒的傷口,覺就好像這傷口是陳歌留下的一樣。

“怎麼回事?”孫醫生是第三個走出病房的人,其他病人也都跟在後面,高醫生是最後一個走出病房的。

説來奇怪,高醫生離開病房之後,就一直在看錶,似乎特定的時間會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

“有人受傷了!大量失血,我們現在要立刻將他送到急救室!”二號病人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傷口在腹部和口,不能背,趕緊去找擔架!誰過來和我一起攙着他!”

“急救室在第四病區,我帶你們過去。”孫醫生也沒廢話,他讓五號病人和二號病人抬起張敬酒,在前面領路。

人命關天,大家急着想要救張敬酒,跑的很快,腿腳不好的陳歌慢慢落到了隊伍後面。

他和高醫生並排走着,當他放慢速度的時候,高醫生也會放慢速度,對方似乎是有意要走在最後。

“高醫生,今晚的治療到底是怎麼回事?”原本的治療是在病室當中,但隨着意外不斷髮生,這次治療似乎開始失控了。

陳歌現在也不太確定,自己正在經歷的這些是高醫生的治療方案,還是醫院裏真的出了大問題,畢竟前幾個晚上醫院裏都不太平。

無論陳歌説什麼,高醫生都沒有開口説話,他離開病房之後,除了偶爾低頭看錶外,一句話也不説。反而是孫醫生突然開始活躍了起來,覺就好像是一直壓制他的束縛被解開了一樣。

“高醫生?”陳歌輕輕拽了一下高醫生的手臂,對方抬起那張沒有任何情的臉,冷冰冰的看了陳歌一眼。

耳邊迴響着嘀嗒嘀嗒的聲音,就算醫院外面狂風暴雨,這機械錶走動的聲音還是清晰傳出陳歌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