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半個時辰後,尤鳥倦二人率先離開,安隆則留下了,這對要擊殺尤鳥倦二人的元越澤來説,無疑是個好消息。
跟隨一路走向東北方向的尤鳥倦二人良久,在人煙稀少的一塊邊緣地帶。
“站住!”元越澤冷喝一聲,身形驟化鬼魅,瞬間消失掉。
下一刻,他出現在丁九重身後,無聲無息的一拳擊向丁九重的後心。周遭的空氣似是被他的拳頭全扯過去,一收即放,瞬間化成翻滾澎湃的氣濤,排山倒海般直卷向丁九重。
丁九重大小戰役經歷得多了,在元越澤聲音響起前,突然發覺危機臨近,轉身抬手就擋。
“啊!”
“砰!”丁九重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的同時,連退數步,尚未站穩,抵擋元越澤的左臂猛然爆開,化成血。
尤鳥倦則在元越澤出拳的瞬間飛身撤離戰場,充分體現了他那自私自利,不顧道義的本。
一擊得手,元越澤毫不停歇,飛身一拳搗向準備棄同伴而逃離的尤鳥倦。
尤鳥倦早已條件反般的取下背後揹着的獨腳銅人,
往元越澤威猛無比的一拳。
“砰!”尤鳥倦被他反擊之力震得血氣翻騰,往後蹌踉跌退一步。
早在左臂爆開的瞬間,丁九重的臉上驟現奇異的鮮紅,張口噴出一股血柱,直刺元越澤左肩。右手同時拔出巨鐵鐧,照頭往元月則砸去,這一擊乍看只是簡單直接的一記強攻,實際上不但手法玄妙,且變化多端,寬厚的鐧身不住擺動,真勁迭有增長,速度亦在遞升,鐧法已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元越澤右拳猛攻尤鳥倦,左手捏指成劍,沿某一玄奧角度劃出一道優美的圓弧,大小正好覆蓋住血箭與巨鐵鐧的所有來路。
一聲悶響後,元越澤飛退站定,淡然望向一臉驚懼的尤鳥倦二人。
----第068章命懸一線宋師道倒一口冷氣,從容的走了出來,來到席風身後五丈處站定。
席風依舊不發一言,甚至動不都動,仍以後背對着宋師道。
在宋師道的眼中,席風轉眼間變得猶如高山峻嶺一般,整個人的氣勢猛增,給予宋師道極大的壓力。
月為有,天為無,有照無,明還月,暗還空。
宋師道微閉雙目,迅速進入似有還無、無為而為、萬念俱寂的無上心境。
席風顯然有些意外,緩緩轉過身來。
他的模樣與元越澤通過在大石寺通過‘心眼’所見的完全一樣。只不過親眼見到他那帶一圈詭異可怕紫芒,透出惡和殘酷的凌厲光芒的眸珠,還是使宋師道心中一凜。
尚未開戰,宋師道已落在下風。
先發者制人,後發者制於人。
宋師道聲音沙啞地一聲狂笑後,冷聲道:“你與席應是什麼關係?”這一句正是他反擊的開始,他更可以試探席風是在何時發覺到被跟蹤的。
席風一愕,仔細看了宋師道幾眼後沉聲道:“席應正是家師,老人家好深厚的佛家修為,請問如何稱呼?為何暗中跟蹤我?”宋師道已明白席風一定是中途才發覺被跟蹤的,正接口時,身後驀地傳來一把柔和悦耳的聲音:“這人就是你師傅的大仇家,四十年前威震陝北的‘霸刀’嶽山嶽小兒。”宋師道心中一驚,從聲音中,他已分辨出,背後出現的人,正是昨晚自稱‘本座’,並且要擒拿川幫幫主範卓女兒的人。卻不表現出絲毫,更沒有動一下,只是淡然道:“原來是你,沒想到你還活着!”嶽山的晚年雖在幽林小谷渡過,但他數十年來從未-離谷半步,加上他成名後從未到過成都,可以説是無人認識。但宋師道這一句可謂高明至極,從對方的話語中,宋師道已經隱約聽出對方認識嶽山,於是乾脆説出一句摸稜兩可的話,接下來,只看對方如何回答了。
身後那聲音不屑道:“嶽小兒緊要記得尊重長輩,你死一百次,我闢守玄也還是活得好好的!是了,你龜縮了幾十年,憑什麼敢出來?還大張旗鼓的叫人替你宣傳?”宋師道一震,闢守玄怎麼會與席風勾搭到一起,照元越澤所説,陰癸派在過去的五年裏已經慢慢開始走上正途,闢守玄如此大膽,難道不怕祝玉妍的責罰?
但時間並不允許他多想,再次大笑一聲,宋師道道:“嶽某人自是練成了‘換大法’,祝玉妍又在哪裏?老夫對你們這種雜魚毫無興趣。”席風與闢守玄同時拍腿大笑,彷彿聽到了什麼最可笑的事情一般。
笑聲消去後,闢守玄道:“玉妍已經不在這世上了,而你,今晚也要死在我們手裏,也好教你知道‘換大法’不過只是天竺旁門左道的小玩意罷了。”宋師道轉過身形,不解地望着手持銅簫的闢守玄。
闢守玄似是心情大好,略帶惆悵又有些興奮地道:“我這個做師叔的要親手滅了自己的師侄,這是多麼痛苦的事情。但玉妍自從神功大成後,整個人都變了,我聖門遲早要毀在她手裏,所以為了聖門的將來,我必須要殺掉她。”宋師道心驚的同時,卻冷冷地道:“嶽某人聞聽她已經修得天魔大法的無上境界,憑你又如何能殺得了她?”席風接口道:“不得不説,祝玉妍的才華乃我聖門千年罕見,以非純陰體質,竟可修成天魔大法的大圓滿境地。不過,老人家你也莫以為祝玉妍就是無敵的,合席某人與闢師叔祖的功力,對付一個狀態並不萬全的祝玉妍,又有何難?”宋師道突然放聲長笑,聲音猶如可撼天動地,其中藴涵着説不出的悽慘與蒼涼。笑聲更是以長生真氣推動佛家力能降魔伏妖的真言咒,傳入席風與闢守玄耳中。他的真氣對於席風二來的魔功來説,正是剋星。但兩人沒有一絲不自在,足可見他們魔功修為的高超。
闢守玄搖頭嘆道:“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嶽小兒你依舊對玉妍愛恨難分,你該清楚她是不愛你的。唉,情之一字,害人不淺,今你就到地下去見她吧!”闢守玄誤以為宋師道是在緬懷祝玉妍,他哪裏知道宋師道是在替元越澤傷心,因為宋師道十分清楚元越澤對祝玉妍的
情有多濃烈,不知道元越澤聽到這一消息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但闢守玄既然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嶽山了,那麼宋師道亦沒顧及了,準備放手大幹一場。他的目光瞬間變得如有實質、亮如電閃、神光充足、凌厲無匹,冷冷道:“你二人一起上,還是怎麼着?”闢守玄搖頭道:“唉,我四十年前最後一次見你時,你比現在至少高上兩寸,強壯上許多。但觀你現在瘦骨嶙峋的單薄模樣,我如果再出手,豈不損害了自己名聲?你就與小風將你與席應之間的恩怨徹底了結了吧!”説完,輕輕躍後數丈,原地坐下。
宋師道當然不會相信闢守玄的話,他才不相信對方會放過自己,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闢守玄要觀察一下重出江湖的嶽山實力如何。
無暇多想,宋師道扭頭對席風道:“來來來,讓嶽某人見識見識你從席應那裏學到了什麼本事!”席風雙目紫芒大盛,不屑地拍了拍背後的皮囊,輕笑道:“對付你,還用不着我的寶貝,席某就以家師的‘紫氣天羅’來與你了結你們之間的恩怨。”元越澤揹負雙手,與尤鳥倦二人分開三丈站立。
尤鳥倦藉着月,看清楚他的長相後,瞳孔劇烈一縮,陰聲陰氣地道:“原來是元小兒,你為何卑鄙至只知偷襲我們的地步?”元越澤一愕,隨即微笑道:“在下嶽思言,你是否認錯人了?”尤鳥倦怪笑一聲道:“現在成都內有一小部分人都知道在川南賭坊鬧事的嶽思言就是元越澤,你還在裝什麼?”元越澤臉
一沉,第一個浮現在腦海中的人就是李秀寧。
雖然婠婠也知道元越澤來到成都,但元越澤絕不相信婠婠會出賣他。而李秀寧則不同,她是在愛情與家族利益之間掙扎的人,沒人更夠肯定她在這一刻,又或者下一刻,究竟會偏向哪一方,很可能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這一點。
那麼她將元越澤來到成都的消息告訴給李元吉,再由心思惡毒的李元吉宣揚開來,宣揚對象也就是尤鳥倦所講的‘小部分人’,這部分人,自然是有權有勢,又與元越澤無友好關係的人,這是借刀殺人的最好辦法了。
元越澤並不怪李秀寧,誰讓自己不會縮骨功呢!
元越澤淡淡一笑道:“沒錯,就是元某,今我就是來梭你們
命的!”尤鳥倦與已經點
止血的丁九重對視一眼,暗暗點了點頭。
元越澤雙目豪光暴綻,冷笑道:“尤鳥兒萬不可留手!接下來可否讓我見識一下丁大帝的‘五帝鐧’第三十七式‘襄王有夢’?”‘尤鳥兒’乃是祝玉妍發明的叫法,被尤鳥倦所深深厭惡,但他面沉冷,因為元越澤的話中意思再明顯不過:接下來的一招,很可能就是分生死的一招。丁九重則是老臉通紅,他的強項就是借力卸力,哪知剛剛被元越澤密集的真氣猛然間灌注體內,竟來不及卸出,硬生生的撐爆了一隻臂膀,冷哼一聲,並未開口。
倏地,尤鳥倦閃電衝前,毫無先兆的一拳隔空轟至。
這一拳的確非同小可,凜冽的勁氣排山倒海的湧過來,其中還暗含拉扯的力量。
元越澤失望地搖了搖頭,右手探指朝尤鳥倦遙遙戳去。
“砰!”指風猛刺在拳勁上。
尤鳥倦發覺不妙,立時拳化為掌,畫個圓圈,臨時變招,收回勁氣,改硬拼為卸避,朝後飛返,巧妙至極。
元越澤收指回氣瞬間,尤鳥倦頭頂黑影一閃,帶起漫天鐧影,赫然是與尤鳥倦配合攻擊的丁九重。
元越澤收回一半的劍指猛然間撮掌成刀,左右切出,不論丁九重的鐵鐧從任何角度攻來,均被他先一步揮掌劈中。
尤鳥倦只後退一步,右手上的獨腳銅人隨着兩個急旋,於氣勢蓄到滿溢的一刻,在離元越澤半丈許外,全力擊出。獨腳銅人帶起暴風颳進峽谷似的呼嘯聲,有若貫滿天上地下,雖在短短一段距離下,銅人仍在速度和角度上生出微妙的變化,令人不知它會在何時擊至,取的是何部位。顯示出這名列道八大高手榜上的兇人,一身修為確是名實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