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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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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澤坐起身形,問道:“都有誰?”衞貞貞坐到牀頭:“有東平的王通,歐陽希夷前輩,還有伏騫,李世民及李秀寧,另外還有突厥的那個與夫君比試過的跋鋒寒。”想起前幾他們還圍攻自己,如今又來拜訪,元越澤失笑道:“這些人來得也真夠快,除了跋鋒寒外,其他人到此該都是與政治目的有關。”衞貞貞答道:“夫君和落雁妹妹起來準備一下吧。”語畢,輕笑着撫了一把沈落雁的長髮,出門去了。

元越澤就要下牀,沈落雁忙也坐起來,秀眉猛地一皺,開口道:“落雁侍侯夫君更衣。”元越澤回頭望了她一眼,將她按倒笑道:“扯到傷口了吧?我有手有腳,不用別人侍侯。習慣被人侍侯不是什麼好習慣。你就乖乖躺着吧。恢復好以後,想再好好休息就很難了。”沈落雁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點了點頭:“休息好後,落雁還要儘量去找到瓦崗軍從前的一些忠義將領,儘量在他們投靠其他勢力前將其勸降。”隨即又羞澀地低聲道:“夫君能幫人家拿鏡子過來嗎?”元越澤知她定是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當下利索地穿好衣服,將鏡子放遞給沈落雁前開口道:“勸降的事不用勉強,而這鏡子,你要等我出去後才可以照。”沈落雁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

元越澤快步走出門外,果然,屋內傳出沈落雁的一聲喜悦中夾雜幸福的高聲尖叫。

元越澤住的這所宅院本來就不大,幾方來客皆被分散安排到不同的客廳內,按照衞貞貞的指點,元越澤率先進入重要的主客廳。

王通與歐陽希夷正在單美仙的陪同下品茶閒聊。

元越澤推門而入,屋內三人皆起身了上來。

邊走邊伸出右手,元越澤笑道:“二老從何而來?今為何有興趣到我家中做客。”這時代握手還不如拱手施禮行,但王,歐陽二人只是一愣後便上前握手。

“希夷兄想來拜訪公子,老夫就厚着臉皮跟來了,希望公子見諒。”王通自嘲道。

單美仙並沒像尋常女子那般作福身,只是輕點頭告了聲罪後走出門外。

元越澤三人端坐好後,見茶几上居然放着一些香煙,想起自己來到這個空間後,都沒再嘗過了,定是剛剛單美仙為招待這兩個客人而拿出來的。當下三人各自點火,開始雲吐霧。

“一別近月,二老過得可還好?”元越澤深一口後道。

歐陽希夷顯然對這後世香煙很興趣,沉醉其中猛聽到元越澤開口,忙笑道:“我們兩個老頭子還好,公子的修為看來又有長進,真是不服都不行!”元越澤亦笑道:“歐陽前輩見笑了,兩位今所為何來?”真正讓元越澤心甘情願以‘前輩’相稱的只有歐陽希夷。從第一次見面起元越澤就如此稱呼他。

王通道:“公子如此直接,老夫亦不拖泥帶水,老夫想問問王尚書的現況如何?”元越澤好奇道:“這問題不該來問我吧?洛陽現在不仍然是皇泰主在主持嗎?”王通笑道:“公子格直,眼下只有我們三人,當知老夫話中含義。老夫剛剛已與尊夫人談過,只不過是想與公子確認一下而已。”元越澤想起單美仙剛剛走時的安心眼神,該是已經與王通二人談過些什麼,王通之所以要見元越澤,正是他不敢確認單美仙所説的話,畢竟男人當家作主的情況在這個年代還是最普遍的。

見元越澤的表情古怪,歐陽希夷亦笑道:“元小兄弟不必猜測了,王兄所言的都是事實。其實現在有心人都清楚,洛陽最有説話分量的就是你,楊侗的確又被獨孤閥捧了起來,可獨孤閥與你是什麼關係?再想想你們從前在皇宮那場打鬥,結果不就很明顯了嗎?我們二人要問王尚書的消息,皆因數十年好友往,不忍心看他下場慘不忍睹而已。”歐陽希夷所言句句在理,元越澤點了點頭笑道:“美仙該已經與二位説過了吧,問不問我都沒什麼關係,我家裏事情並不是我一個人作主的,她們任何一個人的話,就等於我的話。”王通二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隨後臉不自然道:“不知公子可否着我二人與王尚書見一面。”元越澤皺眉道:“二位與王世充往多年,我冒昧問一句,二位對他的所有事情都瞭解嗎?”歐陽希夷道:“老夫只知他的心機與武功深藏不,其他的倒真不知曉。公子意思是他還有什麼秘密?”見王通點頭附和歐陽希夷後,元越澤將所知關於王世充的所有事情講了出來。

驚呆半晌後,王通率先道:“如不是清楚公子的品,老夫定認為你是在含血噴人。沒想到他竟然是域外教的上一代‘原子’。”歐陽希夷亦嘆道:“這次洛陽之戰前,他本派人邀請老夫來相助,老夫當時正在閉關,出關時才發覺到信函。沒想到他隱藏得如此好,幾十年都將我們矇在鼓裏。”元越澤道:“二位如此輕易便相信我,看來很不適合從政。”王通大笑自嘲道:“老夫只是個酸儒,希夷兄只是個乞丐,哪裏和政治會扯上關係。”元越澤同樣笑道:“説得好,元某人也是個懶散人,最不適合搞政治,今就請二位留下做客,元某好好與二位喝幾杯。”歐陽希夷訝道:“公子既不喜歡政治,為何又要趟上洛陽這片混水?”元越澤答道:“説來話長,讓美仙與二位細説吧。二位不要見外,我還要去見見其他客人。”告辭出得客廳門口,元越澤呼了一口氣,還好有單美仙,衞貞貞幾女在,否則他本應付不過來。

步入西廂的小客廳,正在陪着李世民兄妹及一個丫鬟説笑的商秀珣眼中閃過一絲解,見到元越澤這救命稻草,直接起身告辭。

落座後,李世民大方拱手道:“前幾事出有因,世民身不有己,今特來向元兄賠罪。”李秀寧則與那丫鬟垂首而坐。

元越澤想起李世民的作為,心頭雖然不,卻也輕笑道:“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過去的事情就不必説了。”李世民大概清楚了一些元越澤的行事風格,如他今不帶李秀寧來,那元越澤必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眼下李秀寧在這裏,元越澤雖對她情緒説不太清,卻也有着絲絲顧忌。而李世民開場又毫不避諱地公開承認錯誤,使得元越澤即便想説他的不是,此刻也不好開口了。

李世民臉不自然道:“唉,説來好笑,世民都覺無臉面再見元兄,可想到元兄曾救秀寧與危難之際,不來親自謝就太説不過去了。”不提起這事倒還好,一想起李世民的計謀,元越澤就心頭冒火,看李秀寧的樣子,定是將所有苦果都憋在自己心裏了。但以李世民的心思,又豈會察覺不到什麼?所以不管李世民到底清楚不清楚他的計謀已被識穿,他都不會放棄用李秀寧來與元越澤扯上關係。

僅憑開場幾句話,李世民更清楚把握到元越澤對李秀寧的心意。

元越澤淡淡道:“世民兄不必客氣,令妹當時的處境,我想只要是個有良心的人,都不會不理的。”語氣重重地落在‘良心’二字上。

李秀寧聞聽後香肩輕輕一顫。

李世民臉依舊不變,讚道:“元兄萬事皆由心意所發,真是值得我輩學習。今秀寧要親自來道謝,世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元兄多保重。”元越澤皮笑不笑地客氣一句,望着李世民起身告辭後,心思飛轉:因為正如剛剛歐陽希夷所説,獨孤閥如今大張旗鼓地再捧楊侗回來作城主,那元越澤與獨孤閥作的那場戲就肯定瞞不過有心人了。李世民竟然半句都沒提到洛陽的事情,這有點太離奇了。須知眼下有李秀寧在一旁影響元越澤心神,李世民還是有機會打探到一些事情的。

李世民走後,屋內只剩下元越澤,李秀寧,還有那個丫鬟。

元越澤好奇地看了那丫鬟一眼,沒説什麼。

李秀寧更是端坐在那裏,一小口一小口地品茶,不發一言。

屋內氣氛逐漸有些尷尬,元越澤終於開口了:“秀寧這幾過得如何?”李秀寧終於抬起頭來,看得元越澤心頭劇顫,她憔悴了好多。

終是不忍心,元越澤伸出手:“把你的手給我。”李秀寧疲累的玉容上飛起兩朵紅雲,毫不猶豫地伸出蒼白的玉手,搭在元越澤大手上,一股極具生機的元氣如小溪般入體內,運轉幾周後,李秀寧的神好了許多。

回手,李秀寧低聲道:“多謝公子。”元越澤望了那個依舊垂頭在一旁的丫鬟,笑道:“秀寧留下該是有其他事情要説吧。”李秀寧抬起頭,苦笑着點了點頭。那一剎那,她內心的烈鬥爭彷彿寫在了臉上,苦笑中更是帶着説不出的悽美。

元越澤不忍看她如此,開口道:“不用自責,你為了你的家族,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李秀寧低聲道:“公子如此刻強行趕走秀寧,遠比説這些理解秀寧的話更讓秀寧安心。”那垂頭的丫鬟終於輕輕動了一下,似是在偷偷拉扯李秀寧的衣角。

這種小動作豈能瞞過元越澤,元越澤已猜到定是李世民有話要詢問元越澤,自己不好發問,便着李秀寧來詢問,而她身邊的丫鬟,則明顯是李世民派來監視李秀寧的。由此可以看出李世民已經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妹妹了。

元越澤也想知道李世民到底託李秀寧來打探什麼,當下笑道:“不是我理解你,而是你有這個魅力。我不會趕你走的,但是你如果不把話説清楚,我就要離開了。”李秀寧忙開口道:“不要……秀寧其實是聞聽公子一家人喜歡遊歷的生活,想……想……想邀請公子與尊夫人半年後到長安作客。”見她越説聲音越低,元越澤啞然失笑:“這又有什麼難的,不給別人面子,也要給你這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