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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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幾口茶後,玲瓏嬌開口道:“今收穫頗豐。”三人亦一臉期待地望向她,玲瓏嬌繼續道:“李密已經偷偷地將大批人馬移向金墉,本來只有一萬左右兵力的金墉,恐怕明早就會擁有五萬以上兵力!”楊公卿臉
大變,如真是如此,那麼他與兩萬部下恐怕真的一去難回了,於是慌忙問道:“查清楚移向金墉的人馬頭領是誰了嗎?”玲瓏頭道:“是李密。”楊公卿頹然坐下:“元公子昨晚曾警告老夫説,李密最愛用‘奇兵’,在重重的佈置之下,還會暗中準備一支奇兵,準備給敵人來個出其不意,
頭痛擊,這才是李密真正可怕之處。現在看來他城外的佈置只是引人耳目只計劃罷了,老夫還在納悶他為何不從東方直接攻來,而要繞到南城門那裏。”宋師道開口問道:“玲瓏姑娘查到這些消息可否會被王世充知曉?”玲瓏嬌搖頭道:“昨夜元公子囑咐我詐死,今
易容後出去查探,並未發覺任何嫌疑人也在打探消息。本來我有幾個秘密手下,但這次事情重大,並沒有告訴他們實情。而王世充在洛陽的情報來源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青蛇幫,但幫中行蹤一向隱秘的二十幾人在數
前全部被人幹掉,如我所料不錯,定是李密或其手下乾的。這一手成功地斷絕了王世充的洛陽情報網!而他本來還能依靠我,但此時連我都已經‘死’了,他還能依靠誰?”衞貞貞捏着她小巧的瑤鼻嗔道:“什麼死了活了的,多不吉利!”玲瓏嬌亦是嬌笑還擊,看得出二女關係極為密切。
宋師道卻搖頭道:“此事大不簡單,需知任何時候‘軍情’都是最重要的。王世充絕不可能如此大意。”楊公卿突然開口道:“老夫記起來了,昨夜老夫説起玲瓏被人殺掉後,你那些手下似是都被王世充招攬去了。”玲瓏嬌柳眉緊蹙:“如此説來,李密的行動最晚在今夜裏也會被王世充知曉了。”宋師道又道:“如今李密並分兩路,一東一南,東方才是他的主要兵力。”衞貞貞亦道:“貞貞聞聽楊公説過宇文傷也在李密陣中,那為何只有他一人呢?”言下之意,宇文傷手下也有人馬的,按理説也該配合李密謀取洛陽才對。
宋師道沉靜片刻,沉聲道:“如果我所猜測不錯的話,李密定會命令宇文傷從梁都調來兵馬,只是過於隱秘,而沒被我們察覺罷了,如此一來,李密在東方的主戰場上將威風八面,勝算亦大了許多。”楊公卿嘆道:“如今已經要出發了,多想亦無用。只是洛陽南的攻勢,恐怕威脅都不小。”衞貞貞似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對了,我們本以為王世充太過狡猾,是以從來不輕易去探聽他的府邸,但昨夜得知王世充傷勢為真後,玉真姐偷偷去打探了一下,偷聽到王玄應不滿的發,似是説郎奉此人陰差陽違,不似真心對待王世充。而王玄應更是與他不合。”楊公卿驚訝道:“真是如此?那老夫的懷疑便有些頭緒了。”見三人疑惑地望着自己,楊公卿繼續道:“郎奉此人陰笑狡詐,善於阿諛拍馬,與老夫一直不合,老夫從前聽過此人是外族人,頗有些意見,但他逢人一套,背後又一套,老夫那時便懷疑此人不簡單。”
“不管他是哪個勢力派來的細,對於眼下的洛陽來説,都不是好事。王世充不知為何如此信任他?”宋師道問道。
楊公卿答道:“其實王世充應該也有過懷疑,但他眼下只能如此安排。洛陽內的部署並不是最重要一步,他的最大部署在於宋蒙秋那一塊。沒想到他與李密鬥智鬥力,最終想法都碰到一起去了,決戰場表面在城南,實際上轉移到城東去了。”宋師道開口道:“如此我們就來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引李密去鬥宋蒙秋,我們漁翁得利。”楊公卿半晌後點頭道:“他做初一,我做十五。”隨即又長笑一聲:“老夫一生從未違背過軍令,沒想到這一次還真的違背了,但這一次卻是值得!”宋師道點頭道:“偃師是洛陽東面的最大門户,同時也是洛陽的最後一道防線,因此若是偃師失守,洛陽將立刻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王世充在未知李密移動兵力前的如意算盤一是使奇兵,二是是守穩偃師,伺機攻佔更東的洛口與虎牢,如此一來便能威脅瓦崗軍大本營的滎陽。而李密大軍壓境只是表像,陳智略把守金墉城,單雄信率軍向偃師進攻,洛口讓邴元真率另一支軍隊駐守,三方的兵力都足以對偃師造成威脅。更何況還有暗中潛伏的宇文傷部下!而王世充再笨也不會察覺不到這些。是以才有今的部署。”楊公卿點頭讚賞道:“師道不方便
面,不知有沒有興趣暗中陪老夫去當一次土匪,將偃師搶到手?”宋師道點頭大笑。
宋師道為何在這裏?元越澤又跑哪裏去了?
且説昨夜元越澤與楊公卿,玲瓏嬌詳談一個多時辰,隨後又叫來單美仙與衞貞貞為楊,玲瓏二人醫治。天很晚後才回到自己的小宅院。
翌,習慣睡懶覺的他還在做着美夢時,就被一道淡黃
身影給揪着耳朵吵醒。仔細一看,元越澤是分別個把月的宋玉致。
一不見,如隔三秋,更何況這麼久,元越澤一把拉住佳人就是一頓亂啃,只把宋玉致吻得分不清東南西北,被對方几乎剝了個
光,元越澤正
揚鞭上馬時,門外傳來不合時宜的敲門聲,窘得
-情氾濫的宋玉致發起嬌嗔來。
元越澤忙止住荒唐,二人收拾妥當後跟隨腳步虛浮,竊笑不已的單美仙來到大廳。
廳中有一男二女,男的竟然是宋師道,一女是素素,另外一女長相與宋玉致頗為相似。
幾人分別介紹見禮後,元越澤得知那陌生女子原來是宋缺的大女兒宋玉華,是宋玉致接來做客的。而宋師道則是在竟陵附近與宋玉致幾人偶遇,宋玉致遂邀請他也來見見元越澤。沒想到宋師道恰好在洛陽風起雲湧之時到來。
元越澤見宋玉華一臉冷漠,只是淡淡打過招呼後便不發一言,雖心裏有疑問卻也知眼下不是詢問時刻。便與宋師道胡吹起來。元越澤將最近所有形勢講給他聽,亦要求他多與楊公卿打打道。宋師道則講起在江湖這小段
子裏的遭遇。
二人不管周圍幾女的存在,正侃得口水互噴時,雲玉真一臉慌張地跑了進來,手上拿着一張紙條。
“夫君,出事了!”雲玉真呼紊亂,一點兒也不像平時那般冷靜。元越澤心頭登時一凜。
雲玉真遞過紙條,開口講道:“雲芝今早到北碼頭去取情報,哪知一去不回,快一個時辰後,我在門口發現了這張字條。”元越澤一臉冰冷地盯着手裏的字條,上書:閣下夫人與在下路遇,笑談幾句,甚為投緣,遂在閣下沒應允情況下被在下邀請至西平做客,閣下若不放心,可順路尋來,夫人是為在下貴賓,在下定當以禮數相待,請勿擔心。
“砰!”元越澤面大變,星眸含煞,一掌將圓桌拍碎,對雲玉真怒聲道:“我不是讓你們小心嗎?這個時候還要雲芝出去做什麼?難道不清楚我們滿地都是敵人嗎?”眾人都是頭一次見元越澤發火,當下噤若寒蟬,雲玉真更是委屈地哭出聲來。
單美仙責怪地看了元越澤一眼,眾女夜夜與他狂歡,早晨起牀都無多少力氣,按時取消息的事自然由雲芝來做了。只是如今被人拿住把柄,元越澤急火攻心,失去理智,才有剛剛的表現。
拉着雲玉真的手,示意眾人坐下,單美仙皺眉道:“夫君錯怪玉真了,這些拿住雲芝的人似是早就有計,否則不會如此輕鬆便抓走她,雲芝這幾
來也習到些本事了。發火也解決不了事情,還是冷靜下來吧。”元越澤閉目半晌,復又睜開,點頭道:“美仙説得是,我自己都亂了陣腳,還拿什麼去與那些險惡之輩爭鬥。”隨即拉過依舊輕聲啜泣的雲玉真,歉然道:“玉真莫要哭了,是我不好,你要不解氣,打我幾下吧。”雲玉真知他心情煩躁,此時還顧及自己心情,哪還會責怪他,低聲道:“是玉真不好,本該親自去的,但怎奈……”話未説完,小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
宋玉華剛剛冷漠的表情已經開始彩起來,親眼見到這傳聞中的妹夫後,亦是心頭暗贊果然是人中之龍,剛剛大發雷霆那一下,完全不似外表那般温文爾雅。隨後更是毫不顧及面子,當中對雲玉真道歉,甚至為了討她歡心而放棄男人的尊嚴的讓她去打他。在這種年代,男人的地位是佔着絕對主導的,莫説男子被自己的
子打,就是向自己的
子道歉已是極為難得,那還要夫
之間
情極為融洽而
子又極受恩寵。元越澤這種男女平等的觀念看在宋玉華眼中有一絲不解,更多的卻是欣賞,無論這時代女人被古代三從四德思想毒害得多嚴重,內心裏還是期望得到男人平等地對待與尊重。
元越澤進屋後也只是與宋玉華簡單見禮而已,此刻注意力全在雲芝被擄之事上。
單美仙接過紙條沉思片刻後道:“他們該是那紅衣法後派來的人,定是擔心夫君會阻礙李密奪得洛陽,用此計將夫君引開。”元越澤在一旁奇怪地道:“這紙上的確有一絲怪異的氣息,似是他們刻意留下的,但美仙如何肯定對方的來歷?”單美仙笑道:“夫君與他們手次數也不少了,你平靜下來好好
受一下。”元越澤點頭後輕撫上紙片,半晌後點頭道:“的確如此,我曾與那大明聖尊教過手,他們兩方勢力的氣息雖然都很
異,仔細分辨下確實有不同之處。”素素在一旁替雲玉真擦乾淚痕後
受一下那道氣息,臉
古怪道:“似乎不像是那種穿烏金鎧甲怪人的
氣。”元越澤道:“這恐怕是他們掩人耳目的法子,要我們相信是被大明尊教的人所要挾。因為他們這種氣息更像大明尊教之人所發。但假的始終是假的。如果説大明尊教的
氣是魔氣,那麼那法後手下的
氣便是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