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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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着這般美妙的體盛宴，郝仁哪還有半分睡意，滿腦子都想做個，尤其是那三個自家女神的亂分身，一定要死她們才能解郝仁心頭之憤。

“本機看不下去了，本機要給你放點搖籃曲！”作為一個有尊嚴的ａｉ，有義務引導審查官走上正軌，還能順帶公報私仇。

數據終端默默連上了蠍子姬的直播間：“啊呀——不要那麼急嘛——姐姐又不是不給你——啊——好——好大——”只見渾身赤的一具嬌軀摟着一個人形的光芒，勉強有一點常識的郝仁認出這是星域神族的可觀測形態，看起來有點像個……蘿莉？

“呀！小郝仁怎麼在看！？不要——姐姐被小郝仁以外的進來了——”蠍子姬故作嬌羞狀。

郝仁眼前一黑，一記粉拳跨越虛幻和現實把他帶進了夢鄉。

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已經是一片大草原了。

一大一小兩輪月亮掛在天上，夜下的大草原涼風陣陣，頭頂上是輝煌而陌生的羣星，四周都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景，郝仁意識到自己已經成功進入夢位面，而且···…·還出現在上次的那個地方。

一陣隱隱約約的狼嚎從不知何處傳來。

萬幸，噩夢並不是連續劇，這東西不分上下集——郝仁只是出現在他上次離開夢位面時所處的位置，但當時襲擊他的狼羣已經不在，這倒黴孩子沒有上演剛走出新手村就被一幫野怪輪迴出生點的苦情戲碼。

只不過上一秒還是美人在懷，下一秒就光着股在草原上挨凍，周圍陣陣的狼嚎聲更是讓郝仁的腿肚子都有點哆嗦……很快他全身都哆嗦起來。

光着腳踩在刺拉拉的草地上，郝仁只能彎着儘量減輕風阻，防止被呼嘯的冷風直接凍死在草原上，他那在現實世界可以引以為傲的大生殖器半軟半硬的垂在間，非常有效地拖累了他的行動能力。

“媽蛋，這怎麼搞啊，有沒有重新開始的選項？”郝仁半蹲在草叢裏，儘可能警惕地注意着周圍的風吹草動。

一個聲音突然從旁邊響起：“審查官可以申請向渡鴉１２３４５長官獲取援助，不過她會好好嘲笑你一番，然後把這事兒貼在本地宇宙頻道的留言板上，但最後能收穫幾個贊那就不好説了，她是本宇宙知名的水貼狂魔，以至於她給自己的信徒發個神啓都得發好幾遍——因為沒人看。”郝仁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定睛細看才發現一個巴掌大的小金屬塊正飄在自己身邊無聲無息地跟着，他頓時大驚：“終端？！你怎麼也跟着進來了？”

“為什麼不能進來？”數據終端懶洋洋地説道，“沒聽長官説麼，本機還要負責在你無法進入夢位面的時候提供引導工作，連引導工作都能搞定，本機為啥不能進來？”

“你管這叫引導工作？”郝仁頓時腦門上冒出黑線。

“嘿！本機沒親自動手就算給你留面子了！”這倆冤家都是個臭脾氣的主，一言不合就開始撕。

郝仁知道這台數據終端只要開口就會找機會跟自己的主人拌嘴，所以最聰明的應對方法就是當丫在放。他看了這茫茫大草原一眼，覺身邊有個可以説話的伴兒也不錯，而且説不定這台終端在這裏能有出人意料的作用，於是試探着問：“你能不能給我變出一身衣服來？”

“本機可以，本機不願意。”數據終端才不搭理郝仁的臉：“而且這裏是夢位面，直接使用物質構造的話很有可能引起物質層的崩潰，如果你不介意本機失手把一顆金屬紐扣變成鈾２３５紐扣的話。”

“這裏難道不是夢境或者虛擬現實之類的地方麼？”事實上從知道夢位面以來郝仁就是這麼理解的，自家上司又不靠譜，公用網又不會有這種機密文件，郝仁基本是全靠猜的。

數據終端用頗為鄙視的語氣説到：“本機需要提醒你三件事。”郝仁隨口答應着：“説。”

“第一，堅決拋棄這裏是個『虛擬空間』的想法，雖然夢位面不是現實世界，但它對現實世界的影響巨大，你在這裏死掉，在現實世界裏也會死掉，而且你也能把這裏的東西帶出去，具體『帶出』的機制要你自己來琢磨。當然這一點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第二，不管你在這裏看到什麼，不要驚訝，直接接受就行，等回到現實世界之後再慢慢分析因果，你在這裏產生過於強烈的困惑會導致你和夢位面的連接迅速衰弱，歷練之旅提前結束可不是什麼好事。

第三，你不覺得讓自己的數據終端跟在你旁邊飄是一件非常犯傻的事麼？見過遙貓遛狗的沒見過遛ｐｄａ的！趕緊把本機捂手裏聽見沒有！？”郝仁：“……”也不等郝仁同意，數據終端就自己長出機械足順着胳膊爬到郝仁手中，幾細碎的金屬絲伸出來和神經駁接在一起。郝仁立刻就覺到渾身的體温開始回升，就像是剛洗了一頓熱水澡般舒適，連冷冽的陣風都變成微不足道的事情。

變相解決了衣服問題，剩下的就是隻有羞恥心問題了，不過這在空無一人只有狼的大草原上也算不得什麼事，而且還有助於開發暴癖。

郝仁在慢悠悠地走了幾千米後，終於看見了遠處有幾座矮小的平房，顯然是遊牧民族會使用的建築。

“至少説明這地方還是有人的……”但就在他要鬆一口氣之前，令人汗倒豎的事情發生了。

郝仁分明地聽見附近草叢中傳來一陣寇寇宰宰的聲音，隨後一陣若有若無的腥氣便順着夜風飄進了自己的鼻孔，那是野獸的氣息。

有狼，而且是夢位面那種特有的、巨大到不可思議的黑怪狼！狼還沒有來到附近，但它們明顯已經注意到這裏有獵物的氣息，現在這些野獸正在小心翼翼地佈置一個包圍圈，用它們慣用的伏擊戰術準備飽餐一頓，但郝仁這次提前很早就察覺到了周圍的危險氣息——上次狼羣出現的時候他已經被完全包圍，周圍的草叢中都是幽幽的目光，而這次狼羣剛有所行動他便察覺到了。

“本機建議你千萬別跑，”數據終端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看來這玩意兒也知道當前需要隱蔽，“你跑不過狼羣，即便以你現在的強化水平也只能甩掉一部分，衝不出包圍圈。”

“正面硬剛？”郝仁努力平復着心跳，他知道狼還不知道他知道狼已經靠近的事實——這句話你們看着理解吧，“心裏有點虛啊。”

“地宮裏讓幾百個亡靈騎士追着跑的時候就不虛了？”數據終端哼卿一聲，“放心，等你快死的時候本機會把你拉出來的。現在……做好準備！”一人一機的被黑暗中的一道兇光打斷了，狼羣已經近到相當近的距離，夜風中飄來野獸的腥氣，一道道黑影出現在視野中，狼羣的味道咫尺可聞。

郝仁不知道假如這些猛獸羣起撲過來的時候自己該怎麼辦，但他猜這些傢伙或許會先派上來一兩個打頭陣的試探一下：他看動物世界都這麼講的，也不知道夢位面的狼和現實世界的狼有多大區別……

雙方的對峙沒有持續太久，在現伏擊失敗之後，第一隻狼按捺不住地撲了上來。

郝仁只看到一個龐然的黑影在視線中急放大，他的神在那一瞬間集中到極點，渾身的肌緊繃的幾乎要爆裂開來，隨後猛然閃身——在做這個動作之前他幻想着自己會一拳揮出正中黑狼脆弱的腹，然後漂亮拿下首殺，但事實證明這份勇猛暫時還不屬於他，面對急襲來的危險，閃避是人的第一本能。

事實證明他這記閃避躲的還不錯，成功避開了要害部位，一隻碩大的狼頭本來是衝着他的脖子來的，現在只能一嘴啃在郝仁的胳膊上，血盆大口咬着還算健壯的肌，發出令人發軟的骨骼碎裂聲。

“我ｘ——”郝仁下意識喊了半句，不過還沒來得及回憶革命先烈的故事他就發現一件事，“咋不疼呢？”巨狼沉甸甸地掛在胳膊上，那份重量絕對不是假的，但郝仁定睛一看，卻現自己胳膊上覆蓋着一層薄薄的半透明光膜，光膜雖薄卻堅不可摧，狼牙咬在這層光膜上，已經崩掉一半了。

巨狼反應慢了半拍，直到使勁嚼了嚼發現口不對之後才嗷鳴一聲撒口後撤，滿嘴是血地在數米外兜起圈子來。

“你的新手大禮包到賬了：剛護盾，雖然比不上民用款的幽能護盾，不過勝在無毒無害無輻，給你夠使了！”數據終端幽幽地開口：“不過本機提醒你一聲，剛護盾容量有限，你體內用於張開護盾的是和你軀體共生的一些『小玩意兒』，這東西只是給審查官保命用的，你不要當成無敵。當然，對付這幾隻狼還是綽綽有餘。”

“這就夠了！”郝仁興沖沖的一揮手，在現自己終於有了個可以稱得上是“技能”的能力之後他迫不及待要嘗試一下，於是主動撲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另外一隻怪狼。

狼羣終於不再保持圍觀，這些猛獸羣起大譁，有四隻狼分了兩個方向同時撲向郝仁，後者不閃不避，直接仗着有護盾讓它們使勁咬，又崩了一地狼牙之後終於順利撲到了目標身上，巨狼的蠻力和捷也不是蓋的，倆人頓時就這般廝打起來。

一番戰鬥是飛沙走石聲勢驚人其實動靜也沒那麼大，但這麼説的話會顯得比較厲害。反正郝仁是覺自己戰鬥烈的，數據終端在旁邊吐槽“你這戰鬥方式跟動物也區別不大”都被他給忽略了過去。

最終橫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郝仁在力氣上跟這些黑狼差不多，又有護盾頂在身上，沒過一會就把身子下面的那隻狼打的暈頭轉向，周圍的狼羣也在現這個怪人本咬不動之後跨蹈着不敢上前了。但狼的兇狠畢竟不是虛的，在郝仁拳頭下滿臉開花的巨狼仍然梗着脖子出了怒吼：“你ｔｍ敢饒我一命麼？！”郝仁哪裏肯鬆手：“你做夢！剛才誰先撲上來的！”

“我就是在旁邊看熱鬧，最先咬你的是另外一個！”巨狼怒吼不已，又轉頭看着周圍，“你們這幫孫子別光看着，倒是來幫忙啊！”

“來多少也一樣，我就揪着你一個……卧槽你會説話？！”

“卧槽你反應這麼慢？”夢位面，夜正深，在涼風習習的大草原上，郝仁跟一隻四腳着地都有人那麼高的巨大黑狼面面相覷，雙方心裏都比較震驚，因此現在還沒震完，正在餘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