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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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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省略了!給我加進來!”神楽沒好氣地吐槽了兩聲,但也沒有太緊雪之下,只是拽下了肩上的雙肩包説:“這個放在哪裏?”

“先……嗯,放在客廳地毯上就行,”説着,雪之下走到神楽身邊伸手要去接他的雙肩包,很是和藹地説:“給我吧,然後你先去洗手。”

沉的,雪乃你小心。”

“唔……唔!”雪之下雙臂隱隱用力接過,然後……

——哪裏重了?!這不是一點都不重嗎?!他力量是有多差這還能覺得重?

見雪之下一臉古怪,神楽忍不住笑出聲説:“就是想看看雪乃你認真用力的模樣,真是太可愛了!你不會覺得我真會讓你拿重物吧?哎~,好歹我也是英倫紳士。”

“……”雪之下聽得頓時臉上發燒趕緊扭過了頭,她深呼幾次後往前走了幾步把揹包放下,又背對着神楽捋了捋髮絲冷聲説:“還不快去洗手?”——這人這般戲我到底是想做什麼?真的很奇怪!

臨進洗面台那裏時神楽還在小聲吐槽:“怎麼有種新婚夫婦的覺?”雪之下耳朵動了動,臉上一會兒想笑一會兒又想發火,那叫一個彩。

雪之下家的洗面台收拾得乾乾淨淨,側邊的格子上只放着她自己用的各種洗漱用品和簡單但卻昂貴的護膚品,神楽大概掃了兩眼覺護膚品好像很新而且沒怎麼用過,估計是近期才開始用或者是重新補充的。

洗面台側邊的洗衣機旁放着空空蕩蕩的污衣筐,洗衣機上方有一格台架,台架上放了一台小型的烘乾機,不過這兩台機器裏面都很乾淨,沒什麼衣物遺漏,不存在洗衣機蓋子邊緣溜出了一枚胖次這樣的本子事件。

當然,這裏面也沒掛任何衣物或是絲襪,昨天雪之下才對接異客人這方面臨時抱佛腳研究了幾個小時——就連廁所小盒子裏放着的備用生理用品也被她給藏了起來。

只不過……

“她家好歹也是高層,應該沒事吧……?”神楽瞧見了雪之下家洗面台深處浴室透氣窗的紗窗好像沒有關得嚴絲合縫,稍微留出了那幺半公分。

外面就是公寓絕壁,倒也不至於被偷窺,估計是洗完澡開窗透氣的時候摩擦開了一點點。

想到這裏神楽就安心了許多。

“請坐,我準備了紅茶現在給你衝,午飯先稍坐坐再用可以麼?”

“有勞了。”神楽洗完手出來之後雪之下已經調整成了正常狀態,屋子裏瀰漫着兔燉菜與煎鯖魚的香氣,同時還有一股紅茶的香味隱隱伴隨其中,神楽不是很懂紅茶,嗅不出是什麼品牌什麼產地,倒是雪之下正一臉期待地在灶台後面忙碌,看樣子她可能很喜歡這次準備的茶葉。

“説起來,雪乃……”

“嗯?怎麼了?”聽到神楽又叫自己“雪乃”,雪之下身形微微一怔,但還是保持穩當把剛煮出的熱水倒進了沖茶杯裏潤茶,待茶水變又開始利索地衝洗一下乾淨的杯子,排空第一杯重新注水。

“剛剛我洗手看到你家浴室……呃,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好麼?我是説看到你家浴室透氣窗紗窗有一條小縫,沒問題麼?”

“那個啊……”雪之下恍然明白自己又把神楽給誤會了一把,她先倒好兩杯茶水,這才把茶杯放上木盤端起來説:“用浴室的時候會把磨砂窗與紗窗一併好好拉緊的,大概是早上打開透氣時不小心拉過頭了點。”

“那還行。”

“怎麼了?莫非你擔心我會被偷窺?”提到偷窺,雪之下立刻出了有些不悦的神情有力地踏着步伐走向神楽皮笑不笑地説:“我這裏可是十五樓,浴室透氣窗外面是沒地方攀附的絕壁,而且,你有資格説別人偷窺嗎?”

“切……小心蟲子鑽進來喔。”神楽面向雪之下,他那“毫不反省”的表情在雪之下眼中分外欠揍,但神楽確實沒偷窺過她,因此他有足夠的資格理直氣壯而不反省。

“再説一次這裏是十五樓,別説蟲子了,蚊子都很難進來,而且……”雪之下微微眯眼淡漠道:“你覺得獨居的我會害怕蟲子?頂多會覺得噁心而已。”——只要蟲子別突然往我身上撲,解決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那還行,你不怕就好。”雪之下愈發靠近,但就在她距離神楽只有一步之遙時,突然間一隻身披綠甲的金龜子從客廳某個角落“嗡嗡嗡嗡嗡~~~”地帶着吵鬧的響聲直接撞向了雪之下面門。

神楽瞬間意識到這傢伙就是雪之下沒關緊的紗窗縫隙中鑽進來的,但現在已經晚了,本就神緊繃的雪之下受到這突如其來的驚嚇直接“呃啊啊!!”地叫出了聲,她本能地想要用手拍開蟲子,可她手裏還端着木質托盤。

驚慌之下,托盤直接被甩開,茶杯也被她給甩飛了出去,雪之下心裏一緊驚叫更盛,金龜子被她終於變得“空閒”下來的手給拍打到了地上,而飛出去的托盤則撲向了沙發,那原本盛放在托盤上的裝滿了熱茶的茶杯更是潑了神楽一頭。

一共兩杯,她和神楽各有一杯,其中一杯潑在神楽額頭燙得他也不嘶嘶痛呼,另一杯更巧,直戳戳地潑到了神楽襠部,頃刻間就將其“染”成了深

“啊啊啊啊啊啊艹好疼疼疼疼疼疼!!!”九十多度的熱水直接澆上腦袋,神楽的額頭與大半張臉頃刻間變得紅腫起泡,熱氣不斷從他臉上蒸騰出來,身下也燙得直在冒氣,雪之下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倒涼氣的同時雙手掩住了,她渾身發抖,背後一陣陣冒着冷汗。

“啊……疼疼疼疼疼……啊……呼……呼……”這突如其來的痛苦讓神楽還以為自己在受刑,燙傷的悶漲痛快把他給暈過去了,好在他早就使用過金蘋果,這種程度的傷勢在被燙到的那一刻就已經在極速修復,但殘留在皮膚上的滾燙茶水還在跟這種自愈力艱難扯皮。

其實在承受到這種超乎尋常的痛苦沒多久系統就已經阻斷了神楽的痛覺,但即便如此神楽也能受到皮膚被燙得腫起裂開的覺,心理上已經足夠嚇人。

這讓他喊叫了許久。

雪之下全程呆滯,到後幾分鐘更是跪了下來,抬起手很是發怵地靠近他,但又不敢碰。

——糟糕糟糕糟糕……這下怎麼辦?燙傷……燙傷應該是需要大量冷水沖洗……但是……沒辦法把他搬到浴室……這樣燙到會留下燙傷疤痕的吧?還是臉上和……那個位置……啊……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直到神楽都快完全自愈了雪之下才恍然起身提了水桶把自家冰箱冰塊屜裏的冰全都倒進了桶中,又把水桶接滿了水,吃力地提到神楽跟前拿洗澡時給自己身上澆水的塑料勺舀上大大一勺朝神楽頭上澆去。

“嗤——”一股蒸汽冒出。

“嘶……”神楽猛地打了個哆嗦抬手攔住第二勺咳嗽道:“行……行,饒了我吧雪乃,你先省省,讓我休息一下。”

“可是——”雪之下滿眼擔心,但神楽態度堅決,她也只好怔住抿幾秒失落地低下頭説:“好吧……我去幫你叫救護車……”

“不需要了,你先讓我休息休息!”神楽心中已經把雪之下這笨蛋大罵了三百遍。

“……”雪之下輕咬嘴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塑料勺,明明她身上沒有沾到多少水,可她卻覺得自己像是被潑了好幾桶冰水一樣,渾身冷得發抖。

如果説有什麼事情值得慶幸,那大概就是瓷杯沒摔到地上吧。

神楽大概休息了二十分鐘,自然,在金蘋果的作用下,燙傷早已恢復原狀——即便摸上去心裏還會隱隱作痛。

房間內的水漬已經被他用清潔術打掃乾淨了,但他頭上和襠部的水故意留着還沒處理,襠部難受歸難受,跟之前被燙得皮開綻的痛苦完全比不了。而且,現在還有人比他更難受。

雪之下低垂着頭手腳發涼地站在他面前微微發顫,一個字也説不出來。

“呼……”神楽披着條青的大浴巾擦洗着頭髮和臉嘆息。

聽到他出聲,雪之下本能地意識到,審判即將降臨。

儘管很有些無法理解神楽被燙到的地方為什麼恢復得那麼快,但雪之下親眼看到了神楽被她潑出的熱茶給燙到頭頂冒氣皮開綻的畫面,不用想,那絕對很疼,就好像自己對他施加了酷刑一般。

——明明我只是想請他喝茶……怎麼會變成這樣……還好恢復過來了,要不然……不,我不能帶僥倖心理,不管怎麼説今天都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責任……無論他如何索賠我都必須接受……

“首先……雪乃,”神楽岔開腿把雙手耷拉在腿間,手肘撐住大腿就這樣向上瞧着她的臉説:“對於你今天招待我吃午飯這件事,我想要表達謝意……”

“這……不……這……還是、不用了……沒關係……”雪之下到受之有愧,把頭壓得更低了。

“呼……”神楽再度長嘆一口氣,把右手按上了她家泛光透亮的茶几敲了敲説:“剛剛你幫我倒茶潑翻了茶水,我也知道不能完全怪你,我也看到了那隻金龜子。”

“晤……但是……”雪之下捏緊小拳頭捏得指甲都幾乎嵌入了手心,她無比羞愧又為難地開口:“我……必須……承擔責任……”——如……如果我……如果那時候,我能再冷靜一點就好了,哪怕是轉過身把托盤扔到地板上也好啊……蟲子直接衝臉飛過來把我嚇成了那副樣子……啊啊,真是何等失態!

“是麼……”神楽右手托腮面無表情地朝她眨了眨眼道:“我從小恢復速度就比別人快,剛剛你也看到了,但真的很疼,既然雪乃你打算承擔責任,就來説説你想怎麼辦吧?”

“我……”雪之下將右拳按在心臟附近頂着一雙閃爍着淚光的墨瞳艱難説:“願意接受任何懲罰……只要你能原諒我……我知道那一定很痛,我不敢想象……甚至晚上會做噩夢夢到那一幕……所以……請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