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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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不等李賽鳳再開口，一副見獵心喜模樣的藍潔瑛已經再次欺身再上，張開雙臂，拳頭如雨點般的砸下。

李賽鳳左躲右閃，將對方的攻勢一一格擋開來，在確定藍潔瑛不會停下後，她也沒有一味的躲閃，而是抓住機會就反擊，一時間打得有來有往。

不過，相比藍潔瑛凌厲的拳頭，李賽鳳的功夫更多集中在腿上，而且她的肢彷彿沒有骨頭，總能從意想不到的地方出腿，將藍潔瑛的攻勢一一化解。

“好！”藍潔瑛此刻大喝一聲，興奮之意溢於言表，“我要認真了！”本來就已經因為她們的打鬥而變得凌亂的包廂，更是各種東西橫飛，不管是鄧光榮還是成龍、洪金寶，都慌不迭的到處找地方躲藏，剛才一個洪家班的武師被擦了下胳膊，就倒在地上直叫喚。

“這……這也太厲害了吧，通臂拳沒這種威力吧？”成龍縮在角落裏問洪金寶，這種時候了他都還在計較藍潔瑛的拳法。

“沒看到她能在大開大合和近身短打之間隨意切換嗎？”然而洪金寶雖然神凝重，依然忍不住跟他討論。

實在太絢麗了，作為戲班出生的他們，又做過好多年龍虎武師，對於功夫能不能打，能打到什麼程度，都是很清楚了。

以他們自己為例，能同時對付兩三個普通人已經是極限，而對方要是練家子的話，他們也只能逃跑。

很多功夫聽着響亮，看着也很有架勢，可要練不得法，終究只是花架子，還不如李小龍的《中國基本拳法》來得實在。

然而今晚兩個女人的功夫對決，卻讓他們都不知所措，她們的動作又快又狠，看似不成章法，卻異常的暢，她們兩個都彷彿沒有骨頭，總能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出招和架招。

甚至，有時候給人覺，她們是在一起翩翩起舞，而非生死相搏——如果她們沒有在拳來腳往中，將整個房間打得一片狼藉。

又是砰的一聲，藍潔瑛又在牆壁上留下了個龜裂的拳印，李賽鳳忽然縱身往外躍去，似乎擔心將手的地方放在包廂裏面會傷到其他人。

藍潔瑛當即又追了上去，兩個女人就這麼“砰砰嘭嘭”地打到了酒吧樓下的大廳，再次引得雞飛狗跳。

大廳寬闊是寬闊，但是人也多，突然衝進來兩頭人形暴龍，稍微小一點的東西，酒杯酒瓶什麼的，直接打個稀爛，大一點的東西，桌子凳子椅子之類的，也是這裏打碎一塊，那裏踹成兩截，更不説牆壁上處處都是拳印和腳印，客人們不嚇得哇哇大叫才是。

然而手的兩個女人不僅沒有停下的意思，甚至更快更猛，場地當中，穿着紅外套的李賽鳳，跟穿着黑外套的藍潔瑛，時刻貼在一起旋轉着，似乎要轉出一副黑紅太極圖。

“我靠……”跟着出來在樓梯處偷窺的成龍忍不住發出這樣的驚歎，然後跟洪金寶、元彪一起下意識地看向同樣出來觀察的鄧光榮。

而此刻鄧光榮的臉上那是一陣青一陣白，他之前跑到成龍他們這邊來，一方面是因為正好碰上，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柯受良給《快餐車》劇組做了不少車技，正好籠絡下情。

結果一進來就瞧中了嬌俏可愛的李賽鳳，想着讓她過來陪着喝一杯，結果才暗示了下，就被成龍、洪金寶他們將話題給岔開了。

之後他們才偷偷告訴他，這小姑娘跟“張皓軒”關係匪淺，當初就是“張皓軒”的推薦才在《五福星》當中演了捲岑建勳的妹妹。

鄧光榮在港台兩邊的黑道都吃得開，自然不會不知道“張皓軒”的背景，哪裏還敢對李賽鳳起小心思。

即便如此，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怎麼漂亮的小妞兒都被那個傢伙去了？

然而現在卻發現，他的那些念想是多麼的可笑，成龍和洪金寶是真的救了他一命。要是他真敢來硬的，別説“張皓軒”出手了，就是這個小姑娘，都可以一拳打死他。

又是砰砰砰幾聲，兩個姑娘連對數拳頭後終於分了開來，在一片狼藉的酒吧大廳中站定。

雖然都擺着架勢微微氣，不同的是，藍潔瑛的表情很輕鬆，明顯還有餘力，而李賽鳳臉凝重，雙拳也在微微顫抖。

如此僵持了片刻，藍潔瑛忽然一笑，收手並直了身體。

李賽鳳也得以鬆了口氣，同樣站直了身體，並雙手抱拳：“原來是師姐。”

“哎，”藍潔瑛豎起一隻手，“別套近乎，我連記名弟子都算不上。”停頓了下後，她又出興趣的表情：“這套龍蛇演義你練了多久？”

“有兩年了吧。”李賽鳳不確定地回答道。

“兩年能到一羽不能落身的境界，倒也不錯了。”藍潔瑛讚許地説道。

“比不得師姐的秋風未動蟬先覺。”李賽鳳出了個笑容。

“也就這樣了。”藍潔瑛擺了擺手，“想要再進一步很難，你哪天要到了見神不壞的境界，記得找我過手。”

“這個……”李賽鳳面難，“師傅説我資質還是差了點，能達到那個境界的，大概只有小師妹了。”

“還有小師妹啊？”藍潔瑛挑了挑眉，“好，我知道了。”然後四下看了看：“經理呢？死了沒有？”

“海……海棠姐……”很快有個中年男人畏畏縮縮的從吧枱後面鑽了出來。

“報警了沒有啊？”藍潔瑛掃了四周一眼，無視了那些遭遇飛來橫禍的客人。

“還……還有……”經理緊張地回答道。

“那好，清點一下損失了多少，”藍潔瑛拍了拍手，“還有所有客人的費用，報到我們利字頭那裏。”

“好的好的，海棠姐！”經理大喜，本來對於這次慘重損失，他已經絕望了，明明是兩個姑娘，卻跟人形暴龍一樣，一拳能在牆壁上留下一個龜裂的拳印，他怎麼敢去要賠償。

這些好了，鐵海棠主動要賠償，讓他不用被老闆砍死，真是太有擔當太講義氣了。

“我給你面子，跟鄧老大的事情就不計較了。”藍潔瑛看了一眼二樓的樓道口，偷窺的幾個人忙不迭地往後躲。

她也沒有理睬，走到李賽鳳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有空可以來找我，在香港能找到可以過手的人可不容易。”也不等李賽鳳回答，拍了拍身上的外套，就這麼揚長而去。

等藍潔瑛徹底離開了之後，李賽鳳才徹底鬆了口氣，然後看向酒吧經理。

“沒事，李小姐，你走就是了。”經理很是機靈。

李賽鳳也不客氣，點了點頭後，先回了樓上的包廂：“龍哥，三哥，不好意思啊……我可能要先走了……”

“沒事沒事，你走就是了。”隨便找了個還算成型的凳子坐着的成龍他們，一個個都是笑臉相應，鄧光榮則縮在角落裏，一副“我不存在”的模樣。

跟藍潔瑛一樣，李賽鳳壓兒沒對今晚的事情多做半句解釋，道了歉之後就離開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等她一走，包廂裏的這羣人也才徹底的鬆了口氣，然後又是面面相覷，有種不真實的覺，有機的人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改變要開始了。

不過很遺憾，他們預想中的改變並沒有發生，這場酒吧大對決並沒有傳出去，現在畢竟不是30年後，人人都可以隨時用手機拍照。

而口口相傳的話，信息失真是必然的，對於普通人來説，再怎麼腦補，也只會將現實的格鬥跟功夫電影畫上等號，而這個時候還沒有《黃飛鴻》系列的飛檐走壁。

所以即便當晚酒吧的親歷者再怎麼跟朋友吹噓，朋友也只會半信半疑，倒是14K那邊因為鄧光榮的説辭而緊張了不少，畢竟……他們有好幾個坐館，當初可是驚魂了一番的。

電影圈內同樣沒什麼波瀾，除了當天的親歷者，幾乎沒人相信，兩個女人能通過拳腳拆掉一間酒吧。

成龍過後調整好了心態後，倒是心癢難耐，很想請李賽鳳演電影，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李賽鳳跟“張皓軒”關係匪淺，身手還這麼厲害，他要拿什麼打動別人？

所以總體上依然是波瀾不驚，而這正是李旭想要看到的，藍潔瑛和李賽鳳的師姐妹對準只是前戲，重頭還在明年的真人版一個人的武林。

儘管為了點燃神火，他一直求穩求慢，但是偶爾搞點神秘出來，也有趣。

更何況，從殘破神格中汲取的種種武技，是真的可以在地球上施展出來的。

通過特殊的呼方式，還有各種鍛鍊身體的方法，完全能作出那些種種匪夷所思的動作，並像藍潔瑛、李賽鳳一樣打穿木板，或者在牆壁上留下龜裂的拳印。

當然了，如果不小心的話，這些鍛體方法對身體的損害也是很大的，藍潔瑛跟李賽鳳能那樣順暢的打鬥，是因為李旭通過刻印在支持和保護。

不管怎麼説，他對她們的表現很滿意，要知道，事前他可是沒有劇透過的，只是隱約提點了下，並讓鄧光榮恰好那天晚上跟成龍他們在同一家酒吧，然後因為柯受良而去跟他們聯絡情。

所以，她們那段很中二也很有格的對話，完全是自我發揮，讓通過刻印遠距離看戲的他非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