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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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李建羣開始記事以來，身邊不管是父母，還是親朋好友，又或者同學老師，對太祖的稱呼從來都充滿了尊敬，不是“主席”，就是“偉大的舵手”。至於“同志”這個詞，似乎跟偉人聯繫不上來。

但是李旭這個男人，卻可以毫不猶豫地稱呼太祖為“同志”。儘管李建羣可以看得出來，李旭是尊敬偉人的，可李旭似乎從內心深處認為，自己跟主席在人格上是平等的。

想到這裏，李建羣開始變得茫了。在出國並開了眼界後，理智告訴李建羣自己，李旭這樣的態度是可以的，也是正確的，但李建羣在情上又不能接受，畢竟……那是偉人啊！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穿着女僕裝的李嘉欣，端着盤子走了進來。盤子上面放着兩碟點心，還有兩隻長頸杯，以及一個裝滿了冰塊的圓筒，而圓筒裏面放着一瓶香檳。

將香檳從冰桶裏拿了起來並打開，李旭將琥珀的體倒入杯子，然後將其中一杯遞到了李建羣的面前。

等李建羣接過去之後，李旭才又對李嘉欣點了點頭，然後就聽到小蘿莉嬌嗔了一聲：“少爺！”

“怎麼了？”李旭先是有些不解，但很快反應過來，不由一笑，起身走過去，摟着小蘿莉的肢，嘴對嘴地親了一個。

小蘿莉這才歡歡喜喜地出門而去。

看在眼中的李建羣，忍不住嘆了口氣，當即喝了一口香檳，將亂糟糟的心緒拋在腦後，看着重新坐下的李旭，等待着李旭的解釋。

“資本主義只會誕生在工業化的社會里，而工業化不是一蹴而就的……”李旭當即説了起來，然後就從英國的工業化開始説起，將五大氓都説了一遍。

李建羣聽得目瞪口呆，她以前學的是藝術，對歷史哲學什麼的僅限於瞭解。

出國之後，雖然在李旭的要求下補充了不少，但如此詳盡的，不同國家的工業發展史，李建羣卻還是首次聽到。

李建羣曾幾次忍不住出言打斷，進行更為詳細的詢問，可李旭不僅能給出詳實的數據，還能給出所引用的資料的名字以及相關頁碼，所以……李建羣是真的服氣了。

“中國的崛起是必然的，只要領導人沒有犯下足夠多、足夠大的錯誤，但資本主義是中國必須要補的一堂課。所以如何在補課的同時，還能控制得住國家的走向，還能不變質，還能顧及到下層，就看到領導人的能力和手腕了。”李旭揚了揚手，算是對自己的解釋做了一個總結，“我非常想要知道，當我在棋盤上落子的時候，不管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中國的領導人能如何應對。”李建羣深深地了一口氣，控制自己翻騰的內心：“這就是你想做的社會實驗嗎？”

“是的，”李旭輕輕一笑，“我很想知道，中國這麼一個古老的，又充滿了底藴的國家，在崛起的途中，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也許依然堅持共產主義，也許徹底淪為資本主義，也許走出第三條路，也許……攀上高峯後，就墮入深淵。畢竟太祖同志説過，官僚資本主義，是最壞的資本主義。”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跟玲玉、賽飛她倆有什麼……”李建羣的話，才説到一半，就沒了下文。

但李旭還是解釋了起來：“這些都是我的落子啊，剛才跟你説過資本是如何在娛樂圈運作的，不管中國未來是什麼模式，文藝圈都要遭到這樣的衝擊，有驚喜、有誘惑，有痛苦、有失落。所以，你們是什麼樣子，未來中國的文藝圈，就是什麼樣子。”李建羣不由再次深深了一口氣，霧濛濛的眸子似乎更加明亮了一些，將嘴抿得緊緊的：“我知道了。”

“好了，我們下去吧，聊了一個下午，都快到飯點了。”李旭拍了拍沙發的扶手，就此站了起來。

李建羣沒有説話，跟着李旭起身，一起來到了樓下的客廳，已經在這裏的女人紛紛把目光投過來，而且神不一。

呂秀菱、劉藍溪、陳秋霞她們，以及跟着過來的鄧麗君、陳淑樺、應曉薇等女人，都是一副平靜的模樣，但是李玲玉、何賽飛就顯得有些不穩重。

李玲玉難以掩飾眼中的嫉妒，而何賽飛的眉宇間卻是一片複雜之。但何賽飛要比李玲玉清醒和理智一些，不僅在覺察到李玲玉的情緒波動後，擋在李玲玉的面前，以防止被別人看到，還拉了拉李玲玉的衣角，以示提醒。

整體來説，晚餐的氣氛還算平和，就是稍微涇渭分明瞭點，呂秀菱、劉藍溪、陳秋霞跟李建羣、李玲玉、何賽飛幾乎沒什麼互動——好吧，平時也是如此，不管是這邊的傭人彙報，還是李旭通過刻印觀察，雙方陣營之間的集都很少。

不過不礙事，鄧麗君跟兩邊的關係都不錯，不時跟這個説説，跟那個談談，倒是將氣氛活躍得很不錯。

晚餐過後，稍作休息，李旭就將李玲玉、何賽飛以及鄧麗君叫到了音樂室。

“季節ごとに咲く一輪の花に，無限の命，知らせてくれたのもあなたでした……”伴隨着動聽的鋼琴聲，站在音樂室中間的李玲玉，演唱着這首山口百惠的退隱歌曲。

李玲玉的唱腔既柔美又清亮，雖然有着模仿山口百惠的痕跡，但也在下意識地努力開發自己的演唱風格。

一曲完畢，李旭收起了彈奏的手指，先對唱完之後有些忐忑的李玲玉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坐在自己旁邊的鄧麗君，以及站在自己另一邊的山口百惠。

“玲玉妹妹的唱腔已經有自己風格的雛形，假以時，比肩百惠都是有可能的。”鄧麗君笑地説道。

“她學得很不錯，少爺。”山口百惠就要意簡言賅得多。

“嗯，”李旭點點頭，看向了李玲玉，“還不錯，語也掌握得還可以，能夠打79分，雖説相比起賽飛，還差了一點，但是進步也不小了。”

“謝謝李先生。”李玲玉在這個時候，倒是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樣。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李旭點了點頭，宣佈這次考核結束。

李玲玉眼中閃過失望之，老老實實地跟着何賽飛一起鞠躬告退，倒是快到門邊的時候，卻又聽李旭出聲道：“等等，百惠、特蕾莎，你倆跟賽飛出去，而玲玉留一下。”李玲玉當即一陣竊喜，無視了何賽飛那眼中的擔憂，停下來，站到旁邊。

等眾女都離開了，合上鋼琴蓋的李旭，才起身看向了李玲玉，出一絲玩味的笑意：“玲玉啊，東京的風景如何？”

“哎？”李玲玉有些發愣，但是很快回過神來，微笑着點了點頭，“很華麗、很漂亮。”

“喜歡嗎？”李旭又問。

“……喜歡。”李玲玉這才覺察到有些不對勁，遲疑地回答道。

“喜歡是好事，”李旭站了起來，圍着李玲玉走了一圈，最終停在了李玲玉的身後，一隻手按在了李玲玉的肩膀上，“但，別忘了自己的學業啊。”李玲玉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體，也不知道是因為那隻手，還是因為那句話。

“我……我知道的，李先生。”李玲玉李玲玉深深地了口氣，如此回答道。

“你要知道，我對你，對賽飛，都抱有很大的期望。”李旭在李玲玉的身後如此説道，熱氣直往李玲玉的耳朵裏鑽，癢癢的，麻麻的，讓李玲玉的身體都有些發軟。

不僅如此，李旭的另一隻手還從後面伸了過來，在李玲玉的下巴上輕輕撓動。

“你的目標，難道就是生活在東京這樣的大城市？難道就是，每天有漂亮的衣服穿，出入有汽車接送？什麼都不用愁？”李旭低聲問着，“我對你的期待，可不止這些呢，玲玉！”李玲玉急促地呼着，心中一片亂麻，幾乎有些站立不穩了。李玲玉如何聽不出來李旭那話中的警告之意，但是撓着下巴的那隻手，卻好像在撓着李玲玉的心尖，讓李玲玉本沒法集中神。

然後，耳邊的氣息一鬆，那隻手也收了回去，讓李玲玉又是一顫，心中湧起巨大的失落，彷彿還想要繼續被撓下去。

“你知道，我在中國國內投資了一部電視劇，四大名著中《西遊記》的電視劇，”李旭又繞回到了李玲玉的面前，“我給你爭取了一個玉兔的角，還讓人了一首歌。過幾天，你拍幾張定妝照送回去，等到了你的戲份，就回去拍攝，到時候可不要叫苦。”李玲玉頓時一個靈，終於明白為什麼李旭會如此敲打自己：“我……我明白，李先生！”

“很好。”李旭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出去吧，讓賽飛進來。”

“是……”李玲玉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趕緊退了出去，然後何賽飛就進來了。

“李先生。”何賽飛雖然穩穩地站在那裏，但身體卻繃得很緊，似乎帶着防備。

“賽飛啊，我可是要批評你的。”李旭彷彿沒有看到何賽飛的防備，自顧自地説了起來，“雖然玲玉比你大了幾天，但是玲玉顯然沒有你成。那麼，更穩重的你，難道不該肩負起督促的責任嗎？”李旭説着，就像之前對待李玲玉的那樣，轉到了何賽飛的背後：“你們是一起出來的，自然也是一榮俱榮，難道不應該相互扶持嗎？”

“我説過，但是……”何賽飛想要解釋，可話才出口，就“啊”地驚呼了出來。轉到何賽飛背後的李旭，一隻手直接捏住了何賽飛的肢，另一隻手則拍在了何賽飛的兒上面。

何賽飛既驚又怒，當即就要掙扎，卻不料被李旭湊在耳邊吹了口氣：“不準動！”李旭説着，在何賽飛的後頸上了一口。頓時，何賽飛的半邊身子都軟了下來，只能既羞又氣地任憑李旭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