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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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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家父劍聖祝六清晨時分,樓船上。

東方剛剛亮起魚肚白,船尾的房間裏,向來晚睡晚起的蕭湘兒,還在暖和的被窩裏酣睡,手裏握着紅木小牌,睫輕輕顫動,臉頰微紅,也不知在做着什麼羞煞旁人的美夢。

船上的姑娘都知道湘兒的作息時間,原本這種時候不會有人過來打擾,只是今天顯然有點不對勁。

蕭湘兒脯微微起伏,本來在均勻呼,慢慢娥眉皺了起來,屏息凝氣了片刻,又把被褥拉起來蓋住了臉。

很快,房間外的廊道里,也響起了些許腳步聲,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我的天,誰在船上煮……”

“什麼玩意,難不成有人投毒?”

“豆豆,是不是你在作妖?你給我上來……”

“小姐,我沒有……”

蕭湘兒糊糊地睜開眼睛,鼻子,結果難以言喻的味道傳來,得她一個靈瞬間醒了。

什麼鬼!

蕭湘兒一頭翻起來,捂着鼻子披上外衣,跑到台上想透透氣,結果一拉開台的門,濃郁味道便鋪面而來,衝的她差點憋過氣去,又連忙把門關起來了,嬌聲道:“姐,你想謀殺親妹不成?在什麼鬼東西……”聲音漸行漸遠。

台的正下方,樓船的廚房內,水霧繚繞。

陳思凝站在灶台前,手法練的煮着粉,豆豆和一眾丫環滿眼驚恐的站在外面。

祝滿枝小臉煞白,躲在寧清夜後面,看着那鍋黑暗料理,小聲道:“小寧,你確定這玩意能吃?紅鸞姐和綺綺姐都被燻得跑下船了,湘兒姐估計也快了……”寧清夜吃了好多次,如今已經習慣了,抱着胳膊點頭道:“雖然不好聞,但味道非常不錯,你吃一次就知道了。”

“我才不吃,這味道,和那什麼似的……你第一次就敢下嘴?”

“不敢,許不令那廝按着夜鶯吃,我怕也那樣對我,就嚐了一口。這可是你自己要嘗的,待會我按着你吃就行了。”??

祝滿枝大眼睛一瞪,知道寧清夜不會説假話,便想轉身偷溜,結果剛走出兩步,就被清夜提溜了回來。

陳思凝廚藝不錯,做飯很認真,給別人推薦家鄉美食,自然下了硬功夫,花了一早上的時間,總算是做好了粉兒。

“飯好了!”陳思凝把碗放在托盤裏,含笑端着走出了廚房,抬眼一看,船都空了!

幾十號女眷都跑到了岸邊的草地上,眼神古怪,蕭綺和蕭湘兒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看模樣是準備重新買一條船。鍾離玖玖和寧玉合吃過,此時真正認真和姑娘們解釋。

寧清夜和楚楚還在,兩人拉着滿枝的兩隻手,硬拖着走到了跟前,楚楚含笑道:“辛苦陳姑娘了,師父真正和她們解釋呢,以後吃上一次就知道了。”陳思凝對這反應絲毫不奇怪,她沒吃過之前也是這樣的,她輕輕笑了下,端着托盤來到了飯廳,招呼道:“祝姑娘,過來嚐嚐。”祝滿枝表情僵硬,她是鬧着想嚐嚐南越美食來着,可誰會知道味兒這麼衝?一船人都嚇跑了。

如今粉兒已經煮好了,礙於禮節,祝滿枝總不能筷子都不動,只能硬着頭皮,坐在了陳思凝對面,含笑道:“陳姑娘,我自己吃就行了,嗯……你忙了一早上,先休息會吧。”陳思凝可不傻,自幼學習辦案,邏輯十分清晰,知道她一走滿枝肯定把粉兒倒了,豈會離開。她坐在面前,滿眼期待地看着滿枝:“我不累,粉兒裏面放了醃製的酸筍,就和臭豆腐一樣,不好聞但口極佳,只有我們南越才有,你嚐嚐。”

“……”祝滿枝知道在劫難逃,當下也拿出了吃貨的氣魄,用筷子夾起米粉,嗦了一口……

————一刻鐘後,廚房裏。

祝滿枝穿着小圍裙,在案板上切着酸筍,模樣極為認真,還輕聲詢問道:“老陳,許公子真喜歡吃這個?”陳思凝負手而立,站在背後認真指導,點頭道:“沒錯,上次在十八寨,他天天吃我做的粉兒。有句老話,叫‘想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祝姑娘要是學會了,許公子肯定特別寵你。”祝滿枝臉微微一紅:“哎呀,你説什麼呀,我和許公子……嗯,是異兄弟來着,和小鐘她們不一樣。”陳思凝含笑點頭,心裏半點不信。她來船上也兩天了,雖然沒深入,但也看出了這艘船的底細,船上的女眷全是許不令的女人,祝滿枝都住在許不令後宮裏面了,怎麼可能沒關係。

陳思凝這次過來,是尋找許不令‘探口風’的,不可能一直在船上傻等,還得去找許不令的下落,不過她不知道許不令去哪兒了。

貿然打聽許不令的行蹤,很容易被誤認為她對許不令情深種,想去白給,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陳思凝便想着私下裏偷偷打聽。

船上這麼多姑娘,五個大姐姐明顯不好忽悠,清夜、楚楚、夜鶯都接觸過,問了肯定都會懷疑她是不是喜歡許不令,那剩下的就只有松玉芙和祝滿枝了。

松玉芙天天和蕭綺待在一起,看起來是書香門第的小姐,應該也很聰明,也就這個脯大的姑娘看起來比較憨。

陳思凝一番物後,自然就想從滿枝入手,問問許不令的去向。

此時有了和滿枝獨處的機會,陳思凝自然就套起了話:“你和許公子是異姓兄弟?不會吧,我聽清夜説,你和許公子關係很好啊。”祝滿枝臉兒又紅了幾分:“是嗎?清夜怎麼説我和許公子的?”

“……”陳思凝完全就是瞎扯,清夜向來少言寡語,極少主動開口,哪裏和她聊過這些。她眼珠轉了轉,笑道:“清夜説,許公子經常護着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麻!

祝滿枝小眉皺了皺,略顯不滿地道:“她瞎説,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我也是江湖人好伐?當年在長安城,若不是我出手相助,許公子本沒法離開那龍潭虎,血洗白馬莊、雙煞滅張翔知道不?都是我帶着許公子乾的。”

“嗯?”陳思凝微微一愣,她知道祝滿枝有習武的底子,但沒見祝滿枝出過手,並不知曉有多高。此時聽見這話,略顯意外:“祝姑娘這麼厲害?”

“一般啦。”祝滿枝總算等到了最喜歡的環節,連忙放下菜刀,把手洗乾淨,拉着陳思凝回到了自己房間,頗為得意地指了指牆上的畫像:“陳姑娘可知這是誰?”陳思凝習武多年,雖説沒見過這版本的老劍聖畫像,但畫像左下角那麼大‘祝稠山’三個字不可能不認識。她點頭道:“這是祝老劍聖,祝姑娘……咦?祝姑娘也姓祝,莫非和祝老劍聖有淵源?”祝滿枝可算捉到一個涉世未深的傻姑娘了,做出江湖女俠的模樣,謙虛道:“祝老劍聖是我祖父,家父劍聖祝六,在江湖上小有名氣,陳姑娘應該聽説過。”?!

小有名氣?

貨真價實的劍聖,全天下可就只有一個!

陳思凝表情微微一變,知道有眼不識泰山,把鐵板當成了弱雞,連忙抬手行了個江湖禮:“姑娘原來是祝劍聖的千金,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失敬了。”祝滿枝強忍住不笑,做出風輕雲淡的模樣:“都是江湖人,陳姑娘不必計較這些世俗禮節。”陳思凝完全沒料到,面前這姑娘才是船上隱藏的頂級大佬,此時倒是有點緊張了。她偏頭看了看劍台上的兩把劍:“姑娘也是劍客?我好像沒聽過姑娘的大名……”祝滿枝搖了搖頭,拿起桌子上的寶劍‘湛瀘’,手法練地輕彈劍柄,劍出三分:“這把劍是君山曹家的傳家至寶,不過我和我爹一樣,不喜歡佔兵刃上的便宜,用的都是普通鐵劍。我爹説,年輕人要藏鋒,不能太早展鋒芒,所以在江湖上走動,一直行事低調,姑娘沒聽説過也正常。”陳思凝瞧見這把位列十大名劍之一的傳世名兵,心中越發深信不疑,眼神敬重。

陳思凝半步宗師的武藝,加上天生謹慎,防禦手段層出不窮,單挑唐蛟都沒問題,放在中原都算是鳳麟角的高手了,但和世間頂的劍聖祝六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

如今遇上劍聖祝六的閨女,陳思凝自然不敢怠慢:“是我孤陋寡聞。祝姑娘的劍術,想來很高明吧?”祝滿枝會她爹的‘撼山’,劍術技巧世間頂,只是硬實力拖後腿罷了,此時被問起劍術,自然認真點頭:“尚可,也就比我爹差一點,許公子的劍術都是我教的。”!!

陳思凝一個趔趄,看着滿枝,有點不信。

祝滿枝也覺得牛吹得有點大,眨了眨眼睛,又道:“劍術再高明,也要看用劍之人是誰,我年紀尚小,武藝比起許公子,肯定差一丟丟。”陳思凝這才點頭,想了想:“祝姑娘如此厲害,應當是許公子的左膀右臂才對,許公子出門,為何不帶着姑娘?”祝滿枝聽見這個扎心的問題,頓時高興不起來了,心裏面還有點失落。

自從來到樓船上後,祝滿枝便再未離開過,大寧小寧、大鐘小鐘,乃至夜鶯,都輪着陪許不令出去遊歷江湖,她卻只能在船上傻等着,覺還不如和寧玉合一起遊歷江湖的時候有意思。

説是武藝不好怕出事兒,但祝滿枝天賦不差,能孤身混進天字營狼衞便能看出來,這兩年也沒少習武,特別是孤零零待在船上的時候,習武特別認真,想的便是有朝一能陪許不令出去闖蕩,如今不説和清夜單挑,打兩個楚楚肯定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