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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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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常也不太關注這些小道消息。上次聽説,好像是分居了。不過他們這種家庭啊,夫倆在外裝一下,背地裏各玩各的很正常。小田良以前還老是上電視介紹他夫相處之道呢,結果曝光出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變態嘛。小薛,這個世界不正常了,男人也大都不正常了。咱們還是要靠自己,不要太受男人影響。要是譚朗找你,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想辦法。”

“他沒找我。至少,本人沒出現過。謝謝你,趙院長。”

“小薛啊,你如果當初聽我的,不調去新扈,跟着我幹,多好啊。你那時候怎麼就這麼倔呢……我帶你實習的時候,可是把你當自己學生看待的。你這麼好的醫生,不該憋屈在新扈那種地方啊。”薛蟬衣的眸子蒙上了一層薄霧,“趙院長,我知道您是為我好。您這次找我,不也是為了想讓我……動回來的心思麼。”

“對啊,老陳跟我説你在新扈跑去看診所!小薛啊,你這樣的醫生去當社區大夫,這這……這簡直是犯罪!那種地方,應該是小張那樣肚子裏沒多少貨的二把刀去。看看頭疼冒,算是為社會做貢獻了。”

“老陳?”薛蟬衣皺起眉,“是……陳老師嗎?”

“還能有誰。你去了新扈,整天長吁短嘆的,不就是我跟老陳兩個嗎。全華京最盼着你回來的,除了我就是他。這次要不是他動關係幫忙,你以為調入華京這麼容易的啊?華京人事關係多難落地你不知道嗎?小薛,我這裏可是在給你申請着正式崗位的呀,沁心那邊申報,成功率很高很高,你就真的不想回來嗎?新扈那裏多亂啊,你一個單身女孩子,在那種地方,怎麼可能過得好?你連個男朋友都沒空找。”薛蟬衣擦了擦眼角,小聲説:“有人保護我,這個您不用擔心。我在那邊也有幾年了,順的。您這次不是也看到了,我的工作能力沒退步,沒事兒還會去出個飛刀賺外快呢。趙院長,陳老師默默幫了我這麼多,我正好打算在華京散散心,不如,我請他吃頓飯吧?您有空嗎?咱們一起好不好?”

“我再忙,跟你吃一頓飯的時間還是有的。老陳就不好説了。今年他們院長要退,他不肯出來幹,在那邊堅持這麼多年,不就是打算做院長,選個議員嗎。他這個人吶,有點小野心的。心思其實早就不在病人身上了。要不,還是咱倆吃吧。今天中午怎麼樣?”

“我還是想先看看陳老師。我正好在第一醫院附近,這次就不好意思了。趙院長,咱們還是下次吧。我回新扈前,一定去請您吃飯。”趙香言不知道是不是意識到了什麼,短暫地沉默片刻,才説:“好吧,我不多説了。小薛,有事……別不好意思跟我開口。你忙你的吧,我去上班了。再見。”

“嗯,趙院長,再見。”薛蟬衣把手機還給韓玉梁,“陳老師看來沒空跟咱們吃飯,怎麼辦?”他笑了笑,“你想怎麼辦?”

“趁他上班,先去他家拜訪一下吧。”有那麼短短的一霎那,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興奮,像是循規蹈矩慣了的優等生,忽然打算在便利店偷東西找刺似的,“師母也是醫生,這會兒家裏應該沒人。”第437章過山車與摩天輪第437章過山車與摩天輪“你確定這兒是陳問樞的家?”抬頭望着破舊的老式防災單元房,韓玉梁不是很相信地問。

巨大的應急警報裝置把陰影投在他的臉上,整個建築就像是蟄伏在雪地上的黑熊,壯笨拙,充滿了令人安心,但已經不符合時代的厚重

“如果沒有搬的話。”薛蟬衣仰起頭,衝着掌心呵了一口白氣,“我在這個樓另一個單元住過一段時間,師母做的燒茄子很好吃。搬走之後,就沒再吃過了。”

“回頭讓婷婷研究下?”她側頭看了他一眼,笑着搖了搖頭,“不了,會太酸。”

“她給你做肯定不會醋溜。”

“我是説,我會覺得酸。”她把手進衣兜,“走吧,二樓。左手邊。”作為防護的厚重隔離門在平安時期當然是完全敞開着,裏面出來的,就是個很普通的老舊樓棟而已,如果不是角落能看到通往地下的緊急避難通道,韓玉梁都要懷疑這樓其實是三戰時期的建築。

毫不費力,他們就進入了那個連防盜門都沒裝的小家。

“陳老師的新房是給兒子結婚買的。已經快到郊區。”薛蟬衣一邊回憶,一邊打量着周圍,目光頗為懷念,“我記得因為這個,兒媳婦婚後都不愛登他的門。”她拿起桌上的防蟲罩,看着裏面小瓷碗裝的醃蘿蔔片,“兩口子早晨又是喝的粥。明明總告誡病人,要多吃和雞蛋,多喝,到自己卻做不到。”她在懷舊,韓玉梁可不能跟着一起發慨。

他迅速將屋內轉了一圈,記住各處的情況。

這是個頗為仄的小兩居,兩間卧室都放着雙人牀,收拾得乾乾淨淨,似乎徒勞地給兒子夫倆留了住處。除了最基本的傢俱之外,家裏最顯眼的就是兩個大書架,和上面一看就是翻舊了的各書冊。

客廳有一台電視,家裏沒有見到電腦。

在這個科技爆炸發展的年代,這間房子彷彿還被封印在時光之中,凝固了幾十年。

陽台上有一把搖椅,一本倒扣的書就放在旁邊小桌上,黑底星空圖案的封面上,一艘科幻十足的飛船上寫着血書名——《後劫時代與無限未來》。

看封面上有譯者這個詞,還是本外文原著的作品。

就是光從書名,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類型。

難道陳大夫還是個科幻小説愛好者?

薛蟬衣在屋內轉了一圈,站在陽台上,望着外面高聳入雲的嶄新樓房,小聲説:“看到這些,我明明該更相信陳院長才對。”

“可你反而覺得更懷疑了?”

“嗯。因為,我到很悉。”

悉?”薛蟬衣抱住他,把臉緩緩靠在他的前,説:“我也一直在捐助各種地方,平常幾乎沒有什麼給自己的花銷,我拼命工作,不敢享受,除了聽聽小説,偶爾看一下新聞,我的生活,就像這間房子一樣枯燥。”

“你的意思是,陳問樞也在因為什麼事情而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