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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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好，浴缸的水也差不多放好，韓玉梁吃完，她泡澡出來，已經疲倦到眼皮都快抬不動，匆匆打了個招呼，就進屋睡了。

他洗着碗估算了一下程，薛蟬衣晚上一點多睡，早晨不到七點就起，中午只能在醫辦室打個盹，這作息可談不上健康。

醫生連自己的健康都保證不了，這行業是不是哪裏不太對勁？

他好奇地問了問葉櫻，才知道，答案其實非常簡單。

人少。

每萬人醫生數不到兩個的時候，不管中心城還是衞星城還是工農區，不管高級醫師還是實習醫生，都只能忙成一個停不下來的陀螺。

這還是有葉櫻這樣孤兒出身的福利生被大量送往醫學專業，填補了許多缺口之後。

所以衞生系統上層官僚的影響力，遠超大劫難之前。

跟葉櫻聊了一陣，韓玉梁看看時間，發現已經兩點過半。如果薛蟬衣進屋就睡，這會兒應該正是深度睡眠的黃金休息狀態，不會做夢。

他查了一下夢和睡眠週期的關係，決定晚一點再上去看她。

沒想到，正看着，他的耳力就捕捉到了一絲異樣的夢囈。

他和易霖鈴、任清玉一樣，敢住在一樓的底氣，就是有內功加持的絕佳聽力。

他當即翻身下牀，知道夢有時轉瞬即逝，不敢怠慢，鞋都不穿便衝了出去，兩個起落，人已在薛蟬衣房中。

頗為意外的，她竟沒鎖門，也不知是對他放心，還是不在乎。

果然，薛蟬衣正在做噩夢。

她眼皮下能看到眸子快速轉動，額上汗津津的，纖長的指頭在被子上微微顫抖，口中不斷髮出斷斷續續的不成文詞彙。

韓玉梁輕手輕腳過去，凝神細聽。夢話往往説得快而含糊，還沒什麼邏輯，聽來聽去，也只能判斷，這噩夢的內容似乎是一場手術，不過薛蟬衣並非主刀，手術項目應該是和內臟有關，能聽到各種專業詞彙亂糟糟地蹦。

夢的影響不小，薛蟬衣的睡眠質量眼可見的下降，呻着一翻身，連被子都掀開了小半，出一條骨均勻的白皙腿。

他眼前一亮，忍不住細細打量一番。畢竟，平常總是嚴嚴實實包着的，出來的時候往往更加誘人。

久坐久站，缺乏時間運動塑形，論客觀美，自然是不能跟許婷那樣恨不得肚臍眼下就分叉的大長腿相提並論。

那就是一條，很普通的，女醫生的腿。

肌並不發達，大腿內側略有一些豐腴，膝蓋上下頗細，小腿中段稍寬，靠近腳踝的地方，還能看到一些盤曲成不太健康形狀的淡藍血管，腳背似乎有些水腫，整條腿的肌膚上，零星點綴着囊炎一樣的小紅疙瘩，和沒有時間處理的細細汗。

她應當是還在噩夢中掙扎，那隻腳勾住被子，緩緩絞緊，蹬直，隨着這個動作，她的腿部肌用力，曲線也跟着發生了鮮明的變化，總算呈現出幾分屬於成女的魅惑味道。

屋子很暖，不太擔心她染上風寒。

但韓玉梁欣賞了一會兒腿，才意識到，這樣被噩夢反覆折磨，她這覺，睡得也太糟了。

若是一般的姑娘，他這會兒肯定趁機拿出百般手段，用愉悦將她從噩夢中喚醒，再用極度的快樂榨乾她所有的力，送她一夜無夢，安眠到頭高升。

可薛蟬衣不行。

她明早七點就要去帶隊查房。

坐在牀邊輕柔撫摸了一會兒她光大腿，韓玉梁暗暗嘆一口氣，心道，看在你是櫻偶像的份上，念着你當初積極為我治療，我就暫且不做更出格的事了。

他暗運真氣，將手掌緩緩放上薛蟬衣的後心，內息轉，轉眼就將她拖入到徹底的酣睡之中，再也沒有做夢的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