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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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司機等會兒。”韓玉梁把揹包丟給沙羅,讓這裏唯一語言沒有障礙的女殺手來負責溝通,大步了過去。
他當然不會説這個地方的外語,但一擊轟彎鋼管的拳頭,比任何商量的話都有效得多。
原本連連擺手已經把車子開出幾米的司機,在看到這一幕後都悄悄把車倒了回來。
並不想在異邦惹麻煩,可語言不通,韓玉梁想放他們走都不知道怎麼表達,抬起胳膊擺了擺手,結果被誤會成了挑釁。
本以為幹倒一個就能給他們都嚇跑,結果最後坐出租車離開的時候,街邊滿地打滾喊痛的人,一個都沒少。
穿着漁網襪內衣的女站在櫥窗後面一邊擦冰花一邊用深邃的溝攬客,拿着錫紙打火機針筒的少年蜷縮在垃圾桶邊着口水搐等待昇天,破落的教堂門口一羣男孩正在毆打一個漢,遠遠的街角一個警察用電開路過婦女的衣襬笑得肥亂顫。
都還沒開到市郊的租車店,街邊就能看到凍僵在酒吧旁小巷的男人,臉朝下死在自己的嘔吐物中。
和這鬼地方比起來,黑街都像是個温暖的天堂。
到達目的地,沙羅看着司機指着的計價器,皺了皺眉,説了一串外語。
那司機口氣動地大吼起來,看上去像是在賭咒發誓一樣。
沙羅平靜地繼續開口解釋,從小皮包裏摸出一張千元大鈔,但手往回一縮,沒有讓他搶走。
那司機氣急敗壞地反手一摸,掏出了一把槍。
沙羅就像是早就在等這一刻,微微一笑,手臂一揮,不知何時被她留下來的一衞生筷子,就這樣直接進了那個司機的眼窩。
她取下那把手槍,檢查了一番,推開屍體翻出一盒子彈,一起裝進包裏,打開車門,“走,咱們到了,該租車去了。”韓玉梁指了指還在微微搐的司機,“你們剛才談什麼沒談攏?”
“沒什麼。”沙羅關上車門,平淡無奇地説,“我知道他有槍,他拿出來,省得我來回翻了。”租車行的老闆完美表現了這座小城市的象徵要素。
他們進去的時候,那個白熊一樣的男人正在一輛開門汽車的後座蹬着地往兩條伸直的腿中間聳,得那個躺着的婊子嗚哇亂叫,汽車也跟着吱嘎亂晃。
旁邊地上倒着一個伏特加瓶子,散落着不知道什麼藥的包裝。
藥物、酒和,大概就是這鬼地方的主旋律。
沙羅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過去用槍敲了敲老闆亂晃的白股。
十分鐘後,他們離開租車行,開着一輛丁零當啷亂響的老舊越野車,碾出一道道防滑鏈的痕跡,駛向最終的目的地。
“淺倉美波出去回來也要走這條路麼?”韓玉梁一想到剛才那老闆晃着白裏透紅的黏乎乎雞巴給他們找車鑰匙的模樣,就覺得一陣噁心。
“不,她有直升機和私人飛機。”沙羅坐在駕駛席,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
很快,道路就被厚實的冰雪徹底覆蓋,但這片茫茫雪原,意外的生機。
針葉林哨兵一樣矗立,巨大的白熊靠在上面扭動身軀,雪兔亡命奔逃,靈巧的白狐被引擎嚇住錯失良機,松鼠在枝杈上低頭觀禮,但還沒看多久,就被無聲無息飛來的貓頭鷹一把抓起,直飛天際。
韓玉梁來之前看過這邊大劫難之前的開發狀況,毫無疑問,這復古的原生態自然環境,應該又是大劫難的功勞——樹林之間甚至還能看到殘破的伐木場。
開了幾個小時後,車輛經過了一座城市的遺蹟。那應該是上一個時代被大劫難撕扯殘留的廢墟,默默被覆蓋的冰雪掩埋,只出一些建築的邊角,和依稀可見的、被燈柱圈出的道路輪廓。
巨大的骨骸斜靠在殘破的大廈旁,韓玉梁遠遠觀望了一眼,有種看到了特攝劇場景的恍惚。
“去那個骨架那兒看看吧。”葉櫻忽然開口要求,柔的手掌在窗户上抹出一片透亮,注視着猶如古戰場的方向。
“別耽擱太久。”沙羅一打方向盤,往那邊開了過去。
戴好大絨帽子,葉櫻開門下去,雙手了臉,小巧的面頰頓時一片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