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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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跟你説了，明天就出發了，我還沒挑好決勝內衣呢。那傻喜歡純情掛，我逛了一天才買到合適的，我去試衣服了。等我回來報告好消息。”黃小樂聊完電話，卻沒起來去試衣服，而是又撥了個號碼出去。

“大姐，你上次説要查我準備搞的這個貨，有結果了嗎？丹丹被你嚇得都心虛了，一個勁兒叮囑我小心。”

“嗯……是那個死鬼遠房親戚？那你什麼意思啊，他是來釣魚找證據的？”

“哦，哦，哦哦……行，我心裏大概有數了。這趟出去我試探一下，他要不懷好意，我乾脆直接給他推山下頭去，最近約人爬山這手法不是正熱門呢，我也趕趕時髦。”

“嗯，好嘞，放心放心放心，我這屋子雖然破，可是花了血本拾掇的，真來了強姦犯，我讓他吃不了兜着走。嗯，不説了，回見。到時候一起吃東料，不許嚷嚷減肥哈。”一個電話打完，她彎了腳，又撥了一個號。

韓玉梁忍不住小聲道：“咱們乾脆動手得了。”許婷搖搖頭，“等她聯繫完，我也悉一下她和自己人聊天的用詞習慣。聲音葉姐哪兒可以調試軟件模仿，別的還得靠我學。”沒想到這個黃小樂就跟煲電話粥成癮一樣，一個接一個的打，一邊打一邊替腳，絲襪，用美容儀給小腿膚去。

整整一個多小時，倆人在小院裏就擱那兒聽着，韓玉梁都快震不住蚊子了。

徹底聊夠之後，黃小樂給她的現男友打了個電話，聊起來語氣當場就變得又温柔又羞怯，委婉又不會難以理解地表達了關心之後，嘀嘀咕咕又説了十來分鐘，才意猶未盡地掛掉。

韓玉梁打了個呵欠，看她掀開了筆記本電腦的蓋子，拍拍許婷的肩，拉開門衝了進去。

被高大的男人一掌按住嘴巴壓在沙發上，黃小樂的身體就像覺到危險的小獸一樣，瞬間變得僵直，馬上就出可憐兮兮的眼神，用目光求饒，雙手有意無意地抱在前，用看似防衞的動作突出了她很有分量的房。

這對強姦犯肯定是個巨大的誘惑，但韓玉梁這次不是為了強姦來的。

他對這種人工痕跡明顯躺下都不扁的子沒什麼興趣，上去和隔着皮硅膠應該也沒多大分別。

所以他只是冷漠地注視着她，保持着壓制的姿勢，暫時沒有用上點的手法。

雜事兒不用他費心，全能小助手已經上線，非常對得起葉櫻給雪廊的學費，手腳麻利無比，不過幾分鐘，就換掉了黃小樂手機的解鎖指紋，把數據線到發器上開始傳輸裏面的資料，同時開始了對筆記本電腦的數據掃描，順便刪掉了客廳監控的所有記錄。

發現屋裏多出了一個比自己還年輕漂亮的女孩之後，黃小樂收起了瑟瑟發抖的演技，恢復了鎮定。

韓玉梁稍稍抬起手，微笑道：“我相信你不會蠢到大叫的，對吧？”黃小樂急促的息了幾下，口紅糊了的嘴巴動了動，小聲説：“你們要幹什麼？”

“反正不是幹你，你的姿我現在挑食看不上眼了。”他順口説了句哄助手開心的話，拍了拍她的面頰，“至於具體怎麼處置你，就要看你的態度了。你夠合作，我就保證你只是受到應有的懲罰，就像……那些輪暴了你強姦了你卻還能逍遙法外的惡一樣。”原本閃爍的眼神在聽到最後一句後忽然呆滯，她縮了一下身子，就像是當年的恐懼還刻在她的骨頭上，“你説……什麼？”

“黃娟，曾經輪姦了你的七個人只有一個做了牢，把你關起來強姦了三天的男人去年才娶了個白白胖胖的媳婦，這些你應該都清楚的吧？”韓玉梁捏住她的下巴，“我很好奇，你有了殺人的覺悟後，為什麼沒有回去找他們？因為害怕他們的背景？”黃小樂的眼神顯得很混亂，當下的情況超出了她的危機應對預案，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你們到底是誰啊……”

“做灰生意的。”他給了個等於沒説的答案。

“為什麼……會來找我？我不記得涉足過什麼灰產業。”

“是啊，你玩的是黑。”韓玉梁笑了笑，“夜路走多了，總要見鬼的。宋霖、李初虹、羅羽、馮珏、郭海霞、張雅芹、張、趙瑩、吳恩佳、周珂蕾、陳簫玫……”仗着過目不忘，他一口氣爆出了一串能讓黃小樂臉發白的名字，最後冷笑道：“這些人，你都還吧？”她強行扯了扯嘴角，轉開視線：“都是我閨，誰還沒幾個姐妹淘啊。”

“嗯，一羣姐妹，設法淘男人的錢包，敲骨髓。”黃小樂哼了一聲，“不懂你在胡説八道什麼。我勸你們趁着事兒沒鬧大趕緊滾，我家裏裝着監控呢，別等到進了警署再哭哭啼啼要跟我和解。”許婷在旁邊忽然了一句：“當年你那個酒鬼爸爸，是不是跟輪姦你的那六家人和解了啊？你一説和解這個詞，就好大怨氣。”黃小樂渾身一緊，顫聲説：“我不知道你們在瞎扯什麼，我沒有爸爸，也沒被人輪姦過，我……還是處女呢，隨時可以開醫學證明那種。”許婷坐在沙發扶手上，眼神頗為憐憫，“兩萬三千八百塊，慈美醫院，處女膜修補外帶陰部整形，應該是做了緊縮和漂，你到捨得做設備維護。這是電子單據，你要不要看一眼啊？”

“你們……你們……”黃小樂的表情開始滲出明顯的恐懼，“你們到底是誰？”騙子靠偽裝自保，所有虛假的外殼，都是他們安心的來源。

擊碎這種支柱，他們就會像被掀開殼的螃蟹，出毫無抵抗力的。

“我説了，夜路走多了，總要見鬼的。”韓玉梁盯着她的眼睛，外放出濃郁的殺氣，“我們就是鬼，幫人來找你索命。”黃小樂眼珠轉了轉，試着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見他沒阻止，膽子稍微大了些，問：“你們是私家偵探……他找來查我底細的？”

“你有資格提問麼？”他拍了拍她的臉頰，因汗而膩成一團的化妝品讓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這女人是在自己臉上刷漆了麼，“黃小樂，你的懲罰來了，但看在你曾經也是受害者的份上，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他拿起桌上的金屬保温杯，在她的眼前輕輕一捏，鋼化外殼頓時發出令人耳酸吱嘎聲，便形成扭曲的模樣，“你的脖子不會比這個更結實，我希望你能明智點，不然，我就只能殺掉你了。”她篩糠一樣顫抖起來，小聲説：“我……還能選什麼？”

“代。”韓玉梁冷冷道，“把你這三年的所作所為，和那些與你勾結一起動手的人，全部代出來。只要那些信息有用，我就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黃小樂哆嗦得越來越厲害，跟着忽然痛苦地捂住了心口，滿頭大汗如雨掉落，痛苦無比地説：“我代……我都代，可……可先讓我吃藥好不好？我……我一直有慢病……心臟不好……求你……讓我先吃藥。”韓玉梁挪開懸在她上方的手，面無表情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