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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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理論上,武本醫生的治療不該有任何“效果”。
“封先生,我之前建議你冥想中進行的自制練習,你真的好好做了嗎?”聽完他語氣客觀的豔遇介紹後,武本醫生了眉心,很困惑地問。
“我做了,但沒什麼用。我也告訴過你了,我在愛方面的自制力很差,特別愛意,你們前台今早跟我打招呼的時候笑得特別甜,我剛才都還在想她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她要是有意思,我還真想和她上牀的。”武本醫生的眼神變得稍微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調整過來,繼續指導他如何跟子配合,坦然面對自己的慾望,思想上重視,要當作真正的病症來治療,並提出,如果打算儘快見效的話,可以考慮服用一些神類藥物作為輔助。
轉眼兩個小時過去,韓玉梁沒有找到絲毫破綻,從一開始的寒暄,到進入主題的詢問指導,到最後拉家常一樣的摸底,武本醫生都不存在任何惹人懷疑的作。
他甚至覺得,自己這邊用玄真音給對方造成的影響説不定還更大些,他要是加把勁,八成能在十次治療之內把這女人撥得心大動。
第一次治療後他還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想岔了,罪魁禍首其實就是那個埃裏克。
但現在,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武本卡加米到底是如何才能做到這樣神不知鬼不覺。
意識到已經被影響,韓玉梁當然也要設法自救。
週一晚上葉櫻加班調查武本卡加米在西岸區期間的求學經歷,他就住在了許婷的卧室。
對他一陣子不來跟自己親熱的事兒頗為有氣,她東找點事兒西挑點刺兒,撒夠了嬌才跟他一起進入正題。
過程還算愉快。
週二上午他找了個帶任清玉去買夏裝的藉口,拐着她去商場裏重温了一遍放縱下的鴛鴦夢。
任清玉很羞恥,也很滿足。
過程還算愉快。
下午他出門散心,去找了李曼曼。傍晚溜達去雪廊酒吧,拐着最佳女侍應島澤蓮翹班。入夜之後,則去了許嬌的家,留宿到清晨。
過程……也還算愉快。
週三早晨踏着光從許嬌家離開,一眼看見許婷站在院門外的時候,韓玉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擠出一個微笑,道:“哎呀,被你捉姦在樓下了。”許婷板着臉大步走近,嬌美的緊緊抿着,繃成一線,抬頭盯着他看了片刻,沒有説話。
“怎麼了?你今才認得我麼?”他呵呵笑着,嗓音低啞,“我就是這麼一個無恥下的賊,為了女,什麼都肯做的。再説,你姐姐……本就比你還早,不是麼?婷婷,你幾時肯跟你姐姐一同服侍我呀?”許婷凝望着他的臉,眼中隱隱有淚光浮現,但似乎被一股倔強牽着,硬是沒有一滴下墜出來。
“好啦,莫要再撒嬌使小子了。”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臉頰,柔聲道,“你開車來了麼?送我去明鏡台,我今天便要問問那個武本醫生,我這情況反而更嚴重了,她可有頭緒。”
“你不能再去那兒了。”許婷抓住他的手,一字一頓,斬釘截鐵,“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
“哈啊?”韓玉梁濃眉一挑,笑道,“我過的是神仙般的子,自然是紅光滿面,意氣風發。”許婷打開挎包,拿出了一面小鏡子,“你看看自己。”他低頭,那面鏡子近在眼前,可不知為何,他卻不敢去看。
可許婷已經把鏡子抬了起來,大喊:“你倒是好好看看你自己啊!”他身子一震,雙眼瞪圓,那鏡子裏,他看到的,竟然不是那張悉的臉。
鏡中的場景不住變幻,時而是風雪之夜,蓋滿稻草瑟瑟發抖的乞兒,時而是幽暗石居,手捧藏書見獵心喜的少年,時而是月下閨房,輕撫玉體言笑調戲的男子,時而是青山之上,遠眺炊煙滿目寂寥的青年……千百般變化,最後一陣閃動,現出了葉櫻比陽光還要温暖的微笑,櫻花瓣一樣的嘴輕輕顫動了一下,對他説了句什麼。
世界,頓時天旋地轉。
周圍霎時間佈滿了鏡子,每一面鏡子上,都有一張葉櫻的臉,在他的視線中,一道道出現裂紋,縱橫錯,眼見就要碎裂崩壞。
破鏡難圓。
“啊啊啊啊啊啊——!”一聲滿含驚恐的喊叫中,韓玉梁身坐起,後背額頭,全是冷汗。
啪,一聲輕響,燈亮了。
身邊一個柔軟光滑的身子動了動,門口傳來他悉的嗓音:“韓大哥,你醒了?又做噩夢了麼?”旁邊那個身子呼的一下坐了起來,一邊眼一邊嘟囔:“這會兒幾點?葉姐,你不會真一直守在外面吧?這樣我很不好意思的誒……”
“婷婷,你的聲音我又不是沒聽到過。我的聲音……你不是也聽了嗎。不要在意這個了。先看看韓大哥好點了嗎。”怎麼……回事?
韓玉梁伸出手,望着自己的掌心,腦子裏剎那間模模糊糊湧出了無數記憶,但每一個場景都像是罩了極厚的磨砂玻璃,本看不真切。
他着額頭,顫聲問道:“這是……什麼時候了?”許婷披了件睡衣,伸手撐開他眼皮湊近看了看,掀開被子摸了摸他的大腿,似乎在確認什麼,跟着鬆了口氣,説:“總算是好點了。”葉櫻走到牀邊,輕聲説:“韓大哥,現在是凌晨四點,你如果還是很累,就繼續睡吧。等睡醒了,咱們再談。”
“別,別,現在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韓玉梁忽然到一陣驚恐,“我記得我在許嬌那兒過夜,出來見到婷婷在院門口等我,她拿了個鏡子,説要我看看自己的樣子,然後我就……”許婷搖了搖頭,“老韓,忘掉那些吧。你絮絮叨叨跟葉姐和我道歉了好幾次,可……”她的神情變得頗為複雜,難過地説:“你要是為你真做下的風事兒認錯——比如你了人家葛丁兒,也算是情有可原,可你嘟囔的那些事,本沒發生過啊。”
“什麼?”後脖子都到一涼,他驚慌道,“我……週二晚上不是去你姐姐家過夜了麼?我和她做了三次,她……高了起碼二十幾次,牀單都濕透了。”葉櫻搖了搖頭,悄悄擦了擦眼角,“沒有,韓大哥,雖然就算你真的那樣做了我也不會怪你什麼,沒想過要你為了這個道歉,畢竟咱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可你……真的沒在那邊過夜。你週一從武本醫生那邊回來之後,整個人的神狀況就非常糟糕,我……忙着加班沒注意到,還是婷婷提醒,我們才發現不對勁。”許婷也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我就發現你不對,可沒想到,你竟然能渾渾噩噩行屍走這麼久。”
“多久?”他了口唾沫,腦海中無數怪聲在低語,讓他額頭幾乎要漲裂一樣的疼。
“現在是週六凌晨四點,再有兩天,你就要不清醒整整一週了。”
“什麼——?”韓玉梁大驚失,幾乎摔下牀去。
見他確實清醒過來,兩個女眷這才替開口,把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混亂的記憶,從週一上午離開明鏡台後,就已經徹底失真。
他整個週一下午都在發呆,晚上葉櫻忙完調查的事洗過澡,就發現本來在卧室等着的他不見了。
當時她只是以為韓玉梁想到有一陣子沒有和許婷好好親熱過,一時興起去了隔壁,就安心做了簡單保養,躺下休息。
可凌晨三點半,拖着兩條發軟的腿半過來求援的許婷,讓她知道,情況不對勁了。
按她們的形容,他就像是進入到了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時不時冒出幾句奇怪的話,像是在和並不在眼前的人。
最詭異的是,他的陰莖幾乎一直處於興奮狀態,每次後,只會有大概兩、三分鐘的不應期,而且,會呢喃着其他人的名字,和她們兩個做愛。
許婷差點被他糊糊破了瓜,葉櫻接下戰場,她就趕忙跑去穿了一條內褲,在後面開了個,來以防萬一。
兩個各有奇妙天賦的女主人以那能把普通男人輕鬆榨乾的實力輪番上陣,隔天一早又把任清玉拉來頂班,才在上午十點多第一次把他送進了真正的夢鄉。
韓玉梁一口氣睡了十二個小時,醒來後,就又成了那副夢遊同時發情的詭異狀態。
葉櫻試着跟他,倒是能偶爾溝通幾句,結果説着説着,他就開始愧疚無比地道歉,神狀況極其不穩定,尤其那雙眼睛,直勾勾的十分嚇人,讓任清玉一個勁兒唸叨是不是被什麼靈附體,該不該請個茅山老道下來寫個符灑點狗血。
在他一有機會就要抱到牀上開整的狀態下,葉櫻和許婷只能簡單維持對話的效率。
至於任清玉,則乾脆地選擇了放棄——他在這個狀態下實在是太過威猛,她抖擻十二分神也只能做到在被昏過去前爬下牀提醒外面等着的下一位換班而已。聊天什麼的,嘴巴本顧不上。
所以週二到週五這四天多的時間裏,韓玉梁就是在重複着醒來變身發情野獸,倒下一睡十幾個小時,就連吃喝時候也要抱一個女人在懷裏,除了如廁一刻不肯停歇的異常循環。
週三開始,比另外兩人少一個可用的許婷有點吃不消,電話叫來了外援島澤蓮,水量豐沛耐力持久的東瀛少女及時趕到,加入戰陣。
此外,留在新扈觀光暫時沒走的劉莉莉湊巧來訪,週四上午摻和了半天,多少幫了些忙。
把這“荒無度”的幾天講完,許婷伸手夠來一個飛機杯,在他眼前晃了晃,“吶,瞧瞧,我還説拿這玩意糊一下你,結果你沒兩分鐘就給捅裂了。我接班時候都肝顫,恨不得給眼買保險去。這麼些天的事兒,你就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韓玉梁捂着額頭,咬牙道:“你們這麼一説,我隱隱約約想起一些……原來,我當作真實的事,其實是在做夢麼?”他眉心皺起,目光忽然又是一陣恍惚,“那當下,我到底是醒着……還是在做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