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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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婷似乎覺得被看穿了什麼,皺眉瞪眼,一叉説:“怎麼,哪兒不符合你第二個條件嗎?再説,你辦成了又不是不給你錢。你開個價吧。”
“最後看都辦了什麼再算錢吧。”發現韓玉梁望着自己,葉櫻只好開口,“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收多少。而且韓大哥老嚷嚷着要給美女按模樣打折,我回頭也得問問,你這樣他準備打幾折。”許婷眉梢一揚,主動湊過來問韓玉梁:“就是,臭大夫,你覺得我能打幾折啊?”
“等辦完事再算吧。”韓玉梁也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大大方方笑道,“我願意跟漂亮姑娘一起行動,當然是別有所圖,醉翁之意不在酒,要是全程下來光過了過眼癮,我看打個八折也就差不多了。”
“喂,我們家門口雜貨鋪子開業還半價大酬賓呢。”
“鍋碗瓢盆又不會幫你查人。”韓玉梁悠然道,“或者,一起辦事的時候願意讓我拉拉手,摟摟,説不定我一高興,就半價酬賓了。”許婷轉着眼珠想了想,“就為了佔便宜吃豆腐啊?那我還要看看你的本事呢,男人好不要緊,只會好可就不討人喜歡了。你趕緊吃,吃完我就載你往學校去,咱們今天就開始查。這幾天畢業生清東西,女生宿舍可以帶人進去,沒更好的機會了。”韓玉梁瞄了一眼葉櫻,道:“那,小許姑娘,你不如先去屋裏玩會兒電腦上上網,開開屏幕就能用,我跟櫻還要再商量商量。”
“行。”許婷倒是利索,起身一扭,就踩着拖鞋進了屋,跟在自己家一樣毫不忸怩。
進去後,還很識趣地關了門。
“櫻,”韓玉梁把最後一口面吃完,尋思着為了下頓飯不至於醋再放多,先問道,“你好像不願意讓我幫她的啊,怎麼了?新業務第一單買賣,不好歹做個開門紅麼?”葉櫻碗裏還剩一大半,跟吃不動一樣放下了筷子,沒打采地説:“因為我看得出來,許婷就不是真為了找你幫忙辦事來的。那點事兒,她找哪個追她的男生幫忙不成,至於非要花錢勞力來找咱們?”
“那她是為了什麼?”
“為了摸你的底吧……”葉櫻拿過杯子喝了幾口水,“她姐是見過你本事的,可她沒見過,估計心裏好奇,正好你跟她姐説了咱們要做的買賣,她那樣的女生,在同學裏肯定受歡,多想想準能想出有需要人幫的情況,然後……就打着閨旗號來唄。反正……你好,她漂亮,一拍即合。”
“你不吃了?”她嗯了一聲,“不吃了,不餓。”
“正好,我還沒飽呢。”韓玉梁嘿嘿一笑,伸手端過來,都不等葉櫻開口,就先往嘴裏撥拉一大口吃下去,邊嚼邊説,“管她為了什麼呢,生意有總比沒有好,名氣打響了,後續才有更多客人上門。你開門就把我出去辦事的牌子放上吧,你也清靜清靜,既然是小事,説不定我今天就辦成了呢,回來説説都幹了什麼,你準備好算算收多少錢。”他故意壓低聲音,湊近説:“別跟她客氣,這丫頭鬼得很,準不會讓我佔什麼真便宜,不給她打折。”葉櫻看着自己剩嘴被韓玉梁呼嚕呼嚕吃了個差不多,臉上微微發熱,坐下站着都覺得不自在,小聲唸叨説:“韓大哥,有人追殺着你呢,你也注意安全,多加小心才好。我去準備開張了,有事你再跟我打電話。”
“好。”韓玉梁隨口應下,吃完麪過去一敲門,道,“我飽了,小許姑娘,咱們走吧。”
“四個字喊你不累嗎?我連名帶姓也就倆字兒誒。”許婷一推鍵盤關掉屏幕,故意當他面看了看四周裝飾,“你還真捨得讓葉大夫睡儲藏間啊。”
“她倔勁兒上來我拉不住。走吧,剩下的路上邊走邊説。”許婷快步出門把車子推上,長腿一邁騎了上去,“該説的我都説了啊,剩下的靠你查了。上來吧,咱們走。”韓玉梁走近一看,不是她姐的小摩托,也是一輛電動自行車,但是,載人的座上有後擋板,位置還短。
這就意味着,他要坐上去,可就不是跟葉櫻的那個距離,他整個略顯魁梧的身軀,可就快貼到前面許婷的背上。
“許婷,”他如她所願換了簡短稱呼,邁過後座比劃了一下,“這樣坐,你沒意見?”
“怎麼,臭大夫突然裝起正人君子了?”許婷咯咯笑着一扭臉,“要不你來騎?我巴不得坐後面呢,我給你指路。”
“我……不會。”韓玉梁猶豫一下,微笑道,“實不相瞞,你讓我上牆用草上飛的輕功我知道怎麼保持平衡,讓我騎這東西,我真不會。”他對許婷其實頗有好,所以也並不介意透出一點底細出來。
沒想到,她就跟早料到了一樣,發出一串悦耳動聽,鮮脆無比的笑聲,毫不意外地説:“那還廢話什麼,上來啊,先説好,摟可以,不許往下挪,不然把你踹下去,聽見沒?”
“聽見了。”韓玉梁哈哈一笑,沉坐下,抬腿踩住兩側小踏板。
車輪壓過水窪,沒開出多遠,許婷就又説:“還有啊,臭大夫,讓你摟是怕你個子大掉下去,你可別趁機往我身上用你那些奇怪功夫,我要是覺得不對勁兒……”
“就怎麼樣?”韓玉梁聽她拖着長音,好奇問道。
“我就停車到人最多的熱鬧地方,指着你鼻子罵你臭氓。”第22章大學已經不是書第22章大學已經不是書韓玉梁早已從網上知道,現如今的大學不再是儒家典籍之一,而是近似於太學、國子監之類的頂級學府。
可一路上跟許婷閒聊瞎扯,他又覺得這國子監似乎有點名不副實。
就算當下國子監合時代大也如常接納女子,可這許婷是不是也太不學無術了些?言談絲毫不見文氣,詩作對的事情他提起來,還被她嬌笑着嘲了一番。
“我都説我是我們師範下頭朝陽學院的了,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趣啊,問這問那,非要我承認自己成績不咋地,你才滿意呀?我是學前教育專業的,能教教小孩就得了。”韓玉梁知道許婷心思機,很容易被看穿目的,索不再旁敲側擊,直白問起了所謂大學的一些事情,反正有失憶這個擋箭牌,總能搪過去。
東華師範這樣的東華特政區知名學府,自然也不會願意位於黑街範圍之內,但校園成立頗早,新校區建起來後遠遠躲到了北邊,那舊校區,則不得不依舊擦着黑街的邊,算是南城區北界西頭,佔地廣。
既然學生多,黑街的小氓也就愛往那邊跑,學校為此封了南門和東門,只在北邊留了一個出口,僱了大批保安,三面圍起校園的護欄上,還都豎了頗為嚇人的防盜鐵絲網。
學校南北外的情形也大不相同,南邊這條街冷冷清清門可羅雀,只有幾家小旅館還算有點生意,北邊卻從拐過街口開始就滿是各種小吃,超市、快捷酒店、租給學生的公寓樓鱗次櫛比,這會兒正是暑假前畢業生徹底離校的子,收廢品的搞招聘的外地過來接孩子的把這條馬路得熱熱鬧鬧。
穿梭過重重人縫,許婷騎着電車停到學校門衞室邊,下去進屋,掏出學生證指着韓玉梁説了幾句,拿起筆登記一下,這才出來推着車子跟他一起往裏走去。
“進這兒這麼麻煩嗎?”韓玉梁四下打量,隨口問道。
“不麻煩啊,就是為了防止讓不良分子進去禍害女生——我們師範女孩子多啊,所以外來客都要登記。不過我們學校很開明的,登記成男朋友一樣讓進。”他挑了挑眉,“那你剛才怎麼登記的我啊?”
“我説是我遠房表叔,來玩的。”許婷笑呵呵跨上車座,拿腔拿調唱了句,“我家的表叔數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
“你還會唱戲?”她捏了個蘭花指,笑道:“學前教育就是幼師啊,不會唱唱跳跳怎麼行。我還會民族舞呢,回頭給你一手。”
“拭目以待。”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一手啊?”她斜瞥着他,“我的好表叔。”
“我發現我還是喜歡臭大夫這個稱呼。”韓玉梁張望一眼,這諾大的莊園裏,的確隨處見的都是年輕姑娘,男生不過十之二三,真是個令他豔羨無比的國子監。
若是太監也還能算男人,那這兒的女子比例,就快趕得上皇帝老兒的後花園了。
“你先帶我去看看你説的地方吧,不然,人也沒見,東西也沒見,我都不知道要幹什麼。”他走出幾步,把視線從旁邊一雙雙青靚麗的腿上收回來,道,“你這委託,目的實在有點含糊。不如指明要我殺個誰,帶我看看臉,剩下你就不用管了。”
“別學點功夫嘴裏就老打打殺殺的,我姐可沒説你原來是幹殺手這行的。”
“我的確不是殺手,不過你要讓我查案,我可不在行。比起那個,還是把人殺了我比較擅長。”許婷輕輕擰着把讓電車慢悠悠走着帶路,想了半天,小聲説:“你帶着槍來的?”韓玉梁搖搖頭,“我殺人不是非要暗器不可。”
“你真入戲誒……”許婷一捏閘,明亮的杏眼盯着他説,“那你要靠什麼殺人?用指頭把人捏死?”韓玉梁低頭看了看,足尖一挑,把一小塊石頭勾起,伸手握住,攤開伸到許婷面前,淡淡道:“我知道你這委託主要還是探探我的底細,看在你姐的份上,我不妨直接亮給了你,你且看好,莫要眨眼。”許婷盯着他掌心那顆石子,微微蹙眉,略不解。
他緩緩將拳頭攥起。
她挑眉一笑,道:“你還會變魔術呢?説吧,要從哪兒變出來?”韓玉梁緩緩又將拳頭張開。
寒冰烈火掌錯碾磨下,那小小石子,早已化成齏粉。
一陣暖風拂過,便吹散空中,無影無蹤。
許婷眨了眨眼,緩緩抬手抓住他的指頭,盯着他的掌心看了看,接着用指尖在上面蘸了蘸,殘灰還有一些,分明不是看錯。
“這……和你治病時候用的東西是不是一樣啊?”常看武俠小説的她發了會兒楞後,終於用不太確信的微顫嗓音輕聲問道,“你真有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