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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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年長的浦先生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追到了當時正年輕貌美的太太,抱得佳人歸,相守至今。
諾大家業完全丟給獨生女去打理的原因,是他倆要環遊全球享受二人世界。
找了半天,把浦文玉爹媽瞭解了一堆,這位浦氏財團掌門人本尊,依舊雲裏霧裏看不真切。
其實就算看真切了,意義也不太大。
因為他們需要的是聯繫方式。
以前生活的層次所致,葉櫻沒想到聯繫這樣的人會如此困難,她還以為會像各地部門一樣有個公開郵箱之類的渠道呢,結果距離浦文玉最近的一個公開聯繫方式,指向的也是她下屬某公司的副總的助理——和她起碼差了七、八個層級。
而韓玉梁心目中找大人物的方式就是發現地址然後趁夜翻進去。
他皇宮都進過,真不信有誰的宅子能防得住他。
但問題是,找不到住址。
可以這麼説,世聯東亞邦最高負責人的住處都比浦文玉好找。
“以前看言情小説,身家好幾百億的姑娘還會頂着七彩頭髮來學校上課,和一般女生打成一片。結果現實中這樣的女孩連個清晰點的照片咱們都找不到。”葉櫻沮喪地靠在沙發上,伸出腿不太顧及形象地用腳趾輕輕壓着鍵盤上的方向來翻頁,“她爸媽把她保護得真好,滴水不漏。”自從上次韓玉梁提起過用腳夾這個作方式之後,她最近一直在悄悄找機會鍛鍊這邊的靈活度,未雨綢繆。就是不能穿襪子,有點涼。
韓玉梁用旅館的破電腦負責搜索暗網中難辨真偽的訊息,浦文玉的資料沒找到有意義的,意這位年輕女富豪的黃小説倒是翻出來一大堆。
他不願意順着話題去聊葉櫻沒有爹孃的傷心事,沉聲道:“今天上午找不出合適的路子,那就還是按我的辦法,從大野一成情婦家下手吧。”葉櫻端着熱水小口啜了幾下,有些無奈地嗯了一聲,“你要決定埋伏他的話,一定得準備擋臉的,比如挖了的線帽子,或者頭套之類的東西。”
“我看搶銀行的一般不都是用絲襪麼?”
“不要,韓大哥,那樣好醜的。用帽子吧,或者面罩……誒,等等。”她一下子坐正,把涼涼的小腳丫進新買的拖鞋裏,換成手迅速作,“華夏星控股的這個華京復興足球俱樂部,十月一號要踢一場紀念賽,紀念退役元老,説是華夏星的高層大都會出席。”韓玉梁正在看一段把“浦文玉”吊在房樑上用皮鞭的SM主題情小説,懶洋洋答道:“華夏星?怎麼了?”
“華夏星是浦文玉直接控股的體育集團,她親自擔任董事會主席,高層就有她啊。”葉櫻興奮得臉上發紅,“她如果來的話,肯定坐包廂,咱們只要買接近包廂的票,一場足球賽看完,算上中場休息什麼的起碼要坐兩個小時,她只要出來上廁所,我就有機會跟去,跟她説明聖心扶助院現在的情況。”韓玉梁託着腮,道:“她信息保護做得這麼滴水不漏,還會親自上廁所啊?”葉櫻忍住笑,認真地説:“韓大哥,我不是賭,你看咱們之前找到的那些特別模糊的遠景照片,或者側面背影什麼的,是不是一大半都是在球場拍到的?浦文玉爸爸就喜歡足球,她應該從小就是球。這次紀念賽紀念的那個老將,是退役了球衣號碼的絕對功勳,東亞邦之前十年的第一巨星,薛冬。”韓玉梁伸了個懶,“我對那種二十來個人瞎跑不打架的比賽不興趣,你要真確定浦文玉八成會去,咱們就買票。反正我看這邊的事兒急不得,一步一步慢慢來就好。”曾經的數碼盲現在使用在線支付已經非常練,葉櫻很快就進入票務頁面,配合查找到的資料選座。
“呃……包廂附近的座位竟然都沒剩,最近的差了足足九排十一行。”葉櫻微張嘴巴,“而且好貴啊,看足球原來這麼花錢的嗎?”韓玉梁關掉頁面湊過來,就這一會兒工夫,她選定的距離最近的座位就已經從藍變紅,賣出去了。
“不行,不能再猶豫了,去看比賽的人好多,明明今早才放票……肯定有黃牛,可惡。”葉櫻心疼地切換頁面下單,看着兩張票近五位數的價錢,抿着嘴眼裏都有點水光在盪漾。
想想也對,這次的任務沒有外來委託人,出多少錢都是淨虧損,之前養病韓玉梁大手大腳花出去一堆也才一千來塊,結果為了碰運氣見浦文玉一下就出去七、八倍,對一貫奉行勤儉節約的她來説的確痛。
“誒?為什麼沒搶到啊……”看着提示已售出的界面,葉櫻一臉驚訝,她回去再刷新,座位圖上的確已經紅了。
她只好隨便找一片比較空的地方下訂單。
沒想到下一個紅一個下一個紅一個。
“什麼意思嘛,沒票就説沒票好不好?”她盯着屏幕發了會兒呆,忽然想到了什麼,在瀏覽器上一通作,跟着氣鼓鼓地説,“商!這是把好座位的票都留給黃牛了啊!”她馬上順藤摸瓜找去球集散地看黃牛出票的信息,果然水漲船高,比較好的座位單人價格達到了一萬五以上,包廂附近位置適合他們需求的,起價都在兩萬左右,還要去羣裏內部競價。
“真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看的,就是二十二個模特在場地裏跳衣舞,我看也不值這個價錢。”韓玉梁摸摸腦袋,“你乾脆要個對面看台的便宜地方,我眼力好,我給你盯着對面包廂,怎麼樣?”
“韓大哥,我不會輕功,我要怎麼在對方去廁所小便一個的時間裏繞過半個足球場去找浦文玉呢……”葉櫻苦着臉打開網絡銀行看了一眼餘額,“咱們賬上現在有三十八萬多,裝修尾款可能需要小三十萬,欠林梓萌的倒是明年才還第二期。這也不能買兩張票就花四、五萬啊,萬一下次委託接不到大活兒,咱們過年都緊張。”
“那就還是聽我的,直接查大野一成。”韓玉梁抬起手往臉上比劃了一下,“一個面罩,足夠了。這個便宜,價比高。”
“可然後呢?”葉櫻輕聲説,“這裏不是黑街,對那樣的人物使用私刑,後患很大。咱們即使調查出證據,還是需要一個渠道來伸張正義。”
“汪媚筠啊,她家長輩不是説在特安局系統內麼。她自己也是副督察的等級了。如果她拿着證據都沒辦法走正常渠道處罰那些人。那就還是讓我來吧。”韓玉梁的眼中殺氣一閃而過,“反正我在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存在,想靠基因之類的證據,可找不到我。”葉櫻陷入了沉默。
注視着屏幕上的餘額發了會兒呆後,她咬了咬牙,找了兩張距離包廂不太近,但位置靠後能觀察到包廂情況的票,聯繫了賣家。
割一樣忍痛付帳後,存款減少了三萬,實體票面將在午前由同城速遞送來。
她合上電腦,靠在韓玉梁肩上,“多一個渠道總是好的。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總是靠雙手沾血來達成咱們的目的。尤其……會讓你陷入危險境地的這種。”
“我辦事很小心的,憑他們這些整天車門都不自己開的地主,還威脅不到我。”
“這個時代的錢與權,比你那時厲害多了。小心些總沒錯,”葉櫻微笑着抱住他的胳膊,輕輕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萬一你要是陷入絕境被着用了玄天訣,我就要在有靈和矮人的世界裏學着種地放魔法了啊。”韓玉梁摟住她,一起靠在柔軟的沙發上。這種甘之如飴的後顧之憂,讓他不得不思慮許多,從而束手束腳。
但已經失去一切的人,則本不會在乎什麼後患。
上午十一點多,靠在窗邊看午餐外賣什麼時候到的韓玉梁,發現斜對面的第三扶助院門口,開進去了兩輛警車。
有點擔心劉恭月那邊報案,他躲在簾子後的陰影裏,觀察了很久。
警車一直停在辦公樓外的空地上,他們吃完飯,葉櫻去午休,仍然沒有開走。
三點左右,韓玉梁憑藉優秀的視力,隔空看到了大野一成的真人。
現任第三扶助院院長比照片上看起來瘦許多,線平直,鼻樑陡峭,眯縫眼帶着金邊眼鏡,嚴肅的時候像是手藝不佳的人雕刻出的石像,身上沒有半點和慈愛沾邊的氣質。
也不知道在金窩裏跟情婦赤纏綿的時候,院長大人是不是也會板着這麼一張臉,保持着固定節奏以不超過一毫米的誤差機器人一樣做活運動。
從大野一成身邊人的表情來看,警察過來調查的目標似乎就是第三扶助院。
看來那個神秘女殺手造成的連續慘案,終於還是讓陰謀論的影響介入到現實之中。
可那樣的調查有意義嗎?
休息的這些天韓玉梁和葉櫻還是整理了一些現成的資料。
管愛民執掌的黑暗時期,隨着08年大重建的結束而終止,而在那個時間點上,世聯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考量,頒佈了一條臨時法令,將08年之前發生的許多種類案件的嫌犯追訴期,限制在了十年。
猥褻、侵……第三扶助院那些不直接造成受害者死亡的罪行,大都在那條法令的範疇之內。
就像是大重建的混亂期有太多人的手變得不乾淨,所以齊心協力畫下了一個安全線,相約堅持到無事為止。
又像是上層的無形大手考慮到人口壓力而決定觀察十年,看世界的走向來決定下一步。
不論如何,包括管愛民在內的那批人,犯案時間都在08年以前,即使查出決定的證據,依靠器官買賣這種有人死亡的大案,也許還能拘捕為首的幾個,其他人,大都已經平安無事。
那麼警方來查的,會是什麼?
考慮一番後,韓玉梁乾脆拿起旅館的電話,撥給了劉恭月。
“喂,請問是哪位?”那邊的聲音沒打采,不知道是不是還沒從之前的遭遇中恢復過來。
他控制了一下嗓音,免得打擾到還沒起的葉櫻,“劉主任,我是那個不用剃刀就能幫你無傷的好人啊。你不記得了麼?”劉恭月的呼彷彿停頓了一下,跟着壓低聲音説:“你……你又要幹什麼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還錄下來了不是。你……不會是要勒索我吧?我、我可告訴你,我沒什麼積蓄的,你急了我,咱們一起玩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