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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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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探方圓八里,豈能安享閨趣。

説不定運氣好見到誰家夫正在顛鸞倒鳳,讓他在旁屏息凝神窺聽一二,也算隔靴搔癢。

不料剛一從拉開的窗子中探身出去,凝神運功暗暗摸索周圍情形,就聽到附近竟然有人在竊竊私語。

他略一思忖,看看自己身上睡衣睡褲都是灰黑,夜下並不扎眼,索在窗台一點縱身而出,提氣輕飄飄上到了屋外雨檐。

夜風拂過,這昏暗的場景,果然才是他最喜歡的環境。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些聲音的來源。

就在診所側門外的小巷盡頭拐角處,往另一棟樓樓前走的路邊,靠圍欄站着兩個正在煙的男人。

韓玉梁端詳一下週遭,並無多少遮蔽可用,將心一橫,索飛身下地,裝作半夜出來瞎晃的附近住客,一邊打着呵欠一邊信步走過巷口。旋即身形一閃,貼着這邊樓牆,仗着幾輛汽車股擋住視線,貓竄近數丈,總算不需運功也能清清楚楚聽到他們正在説的話。

那倆男人沒説正事,正拿着手機在看裏面的一段視頻,細細聽過去,語説的還不是中原漢話,韓玉梁半個字也聽不明白。

他倆閒扯了幾分鐘A片女優的演技,總算説起了能讓韓玉梁神一振的事兒。

“還他媽得等多久啊?老子都快困得睜不開眼了。”

“再等會兒,那小子門得很,從他蹦出石頭縫來,三少已經實打實虧進去五條人命了。還有個倒黴蛋在醫院裏躺着,下半輩子都要當獨腳怪。咱們還是小心點的好。”

“就一個大活人,還能地啊?”先説話那小子啐一口吐掉煙頭,從懷裏摸出半截槍柄,獰笑道,“咱們都用上這玩意兒了,他有幾條命夠死的?”

“傻,”旁邊那個看視頻的收起手機,抬胳膊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今晚栽了的仨都他媽帶着傢伙呢,人他媽都燒成炭了。把神兒提緊點,要是驚動大少之前這事兒沒個代,三少吃不了好果子,咱們誰能不跟着倒黴?”韓玉梁皺眉思忖片刻,往前又暗暗摸了丈餘,貼牆躲在與車門之間的縫隙中,這種距離,他已經能把那兩個一擊放倒。

但他覺得,那張三少吃了這麼大的悶虧,恐怕不會只派這麼兩個廢物過來才對。

那倆人扯了幾句閒篇,道上傳來一陣引擎轟鳴,幾輛摩托拖着尾煙招搖而來,車頭大燈幾乎能閃瞎人的眼。

車上呼啦啦下來八個壯漢子,都光着膀子一身刺青,一邊上彆着鋒利砍刀,一邊出黑沉沉的槍把。

其中有個,正是幾天前打過照面的松哥。

松哥看起來子還是不太舒服,走路一腳高一腳低,歪七扭八走到先前那倆身邊,“怎麼樣,那對兒狗男女還在家裏麼?”

“在呢,這都他媽一點半了,睡得正香的時候,能去哪兒啊。”松哥惡狠狠往地下吐了口痰,“我早就跟三少説,別玩那麼多花花腸子,拍下錢問她給不給,不給就晚上摸過來搶回去,關屋裏到膩,綁點石頭往江裏一扔,早他媽完事了。一個孤兒院的小妞,沒親沒故的,死十個八個也沒人在乎。”

“三少這不是正好看對眼,想哄那小大夫結婚成個家麼。大少受了槍傷絕了後你又不是不知道,家裏等着三少給續香火呢。嘖……誰知道算計個把月,最後叫個不知道哪兒來的要飯貨佔了先。”

“行了行了,趕緊去辦事,都記住了啊,女的不能傷着,男的打死。那就是個破鞋,三少也得玩幾遍才能除了這口惡氣,知道不。”松哥急忙提醒説:“哥幾個別大意啊,那小子門着呢,我上次在診所被他不知道了哪兒,媽的去醫院檢查兩次了也沒個結果,叫個包夜的外賣,給老子了一夜,連他媽毒龍鑽都用上了,就是硬不起來。狗的,了老子的雞巴筋。”

“你媽個的,雞巴有個鳥兒的筋。”另一個男人哈哈笑着拍了松哥一巴掌,跟着沉聲説,“不過小心些確實沒錯,那小子是門得很。今晚來動手的倆可是大少的人,連司機在內,仨人一個都沒活成,我聽三少説,屍體的腦袋都爛了,碎得跟三樓掉下來的西瓜一樣。咱們可別十個人過來,一個都沒回去。”周圍幾個嚇了一跳,有人嘟囔道:“那咱們怎麼動手?”

“這樣……”剛才説話那個似乎是領頭的,其他九個圍過來,仔細聽他輕聲安排。

韓玉梁心中冷笑,趁着那十個腦袋湊在一起,誰的後腦勺也沒長眼,悄悄從藏身處摸了出來。

他可不是什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善心大俠,只要有可能威脅到他,他就不介意先下手為強,更何況這已經是擺明要來害他命的,他哪裏還有手下留情的可能。

殺心已起,韓玉梁雙目如電四下一掃,確認近處並無其他暗樁,當機立斷展開雨燕驚蟬中的上乘身法,灰濛濛的影子一晃,就已到了那十人身旁。

十顆腦袋聚在一起,就是十個現成的玉枕

風化雨手迅疾點下,出指如風,真氣凝成針刺,一中即走。

彈指之間,十個高低不同的漢子就個個身軀一震,僵斃當場,他們本就摟在一處低頭商議,齊齊往中央一倒,短髮的禿頭的莫西乾的碰到一起,互相架住,倒是穩在了那兒。

韓玉梁腳下不停,知道這時代手段極多,唯恐留了什麼形跡,一陣風般吹回到自己住的那屋側窗,提氣正要跳入,卻楞了一下,停在了原地。

許嬌穿着一條並不太合身的睡裙,帶着頗為複雜的神情,正在窗內望着他。

不過短短几秒之後,她就迅速讓開窗子,輕聲説:“先進來再説。”韓玉梁縱身跳入,反手關上窗户,皺眉道:“許大夫,你大半夜不睡,是身體哪裏還不舒服麼?”許嬌對上他炯炯有神的眸子,心裏竟微微有些發虛,不自覺抬手掩住了睡裙領口,那是葉櫻自己都不怎麼穿的舊睡裙,裹在她身上緊繃繃的,領口雖然並不大,可若不用手肘擋住,沒有內衣的兩顆豆可就要突在裙子布料上。

“我和櫻妹子東拉西扯聊天,她困了,可我神了,越想越睡不着,説過來看看你,你沒鎖門,我就進來了。誰知道你竟然不在……我看窗户開着,怕進蚊子,説去關上,結果……就看到你跟飛一樣跑回來了。”許嬌靠着壁櫃,頗有點緊張地咬了咬,“韓大夫,你這大半夜的……還出門去了啊?”

“有點小麻煩,還是來找櫻的,我湊巧聽見,去解決一下。”韓玉梁坐在鋼絲牀上,抬手一彈,用真氣打亮了葉櫻此前在這兒用的小夜燈,藉着那點昏黃燈光,好整以暇望着許嬌睡裙下白渾圓的小腿,心裏尋思,這女人半夜到訪,到底有何圖謀,“我不是説了麼,我練過些功夫。所以晚上神得很,不太需要睡覺。”許嬌去窗邊拉開個空,探頭看了看,將信將疑地把窗户關上,扭身望着韓玉梁,猶豫一下,輕聲道:“韓大夫,你這推拿正骨的本領……是從哪兒學的啊?”韓玉梁摸着後腦,笑道:“櫻沒跟你説麼,我之前躲仇家頭受了傷,很多事兒想不起來了。”許嬌指了指那盞被他隔空打亮的夜燈,“所以……你這武俠電影一樣的功夫是怎麼來的,你也記不清了?”

“記不清了。”韓玉梁淡淡道,“許大夫,你有什麼想法,只管説吧,我什麼來路,對你好象並不重要吧?”許嬌乾笑兩下,説:“咱們……這也算是人了吧,何必叫得那麼生分。韓大夫,你今年多大了啊?我看看是不是也能跟櫻一樣,喊你聲大哥。”

“真不巧,我連這也想不起來了。”韓玉梁站了起來,他從這女人身上受到了強烈的企圖心。這不是壞事,眼前的女人雖説放在他那個時代可能已經頗老,但在這個時代,還是正當年的好姿,看睡裙裏若隱若現的曲線,怕是孩子也還沒有生過,那段肢倒比李曼曼還緊湊幾分。

許嬌輕輕深口氣,看着走近自己的韓玉梁,心裏有點慌張,勉強微笑着説:“韓哥,你……別這麼猴急嘛,好飯不怕晚,好酒要陳釀,我……我這個時間在這兒,肯定是欽佩你的本事,對你有點意思才來的呀。”韓玉梁雙手一撐,把她夾在當中。他已有良久不曾真嚐到味,這些時雖説手上便宜佔了個夠,女人見了不少,可能讓他這挑食胃口饞蟲大動的,不過葉櫻、李曼曼和眼前這位許嬌三人而已。

要是再多風平靜幾天,韓玉梁估計要重舊業,晚上悄悄摸去李曼曼家裏,替她那個已經成了騾子的老公好好安一番她苦守空閨的寂寞。

現下看來,多半是不必了。

“既然有點意思,那此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手上有什麼本領,你最清楚不過,你下堂數年,也早滿肚子饞蟲了吧?”韓玉梁輕笑湊近,故意讓灼熱鼻息噴在許嬌耳畔,深嗅一口她身上晚霜的清香,輕聲道,“宵一刻值千金,許妹妹還有別的話要説麼?”他那一聲許妹妹喚得低柔悦耳,彷彿一條小蟲,嘶溜鑽進了許嬌的耳朵眼兒裏,癢得她半邊肩膀發酥。

她靠着牆,雙手不自覺握緊。

她開着按摩推拿的店面,油膩膩的中年鬼見了不知多少,看她離異多年想來撿現成炮打的男人也斷不了需要應付,拋點蠅頭小利搪過去已經是她無比的本事。

可此刻看着眼前這今天才認識的男人越壓越近,一股淡淡汗味撲鼻而來,她竟好似回到了才認識初戀的小女孩年紀,後脖子出汗,雙膝發軟,惶惶不知所措。

她就是來誘韓玉梁的。

不過真沒打算直接進入到上牀的程度。

她還想套話呢,對……套話,她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本來目的,急忙抬手抵住他的膛,小聲道:“韓哥,韓哥……咱們先聊聊吧,我對你……都還不太瞭解呢。”但韓玉梁已經把她的睡裙一口氣掀到了上。

對純情懵懂的青處女,和對失婚久曠的風騷少婦,豈能一概而論。

他向前一邁,就把許嬌擠在了與牆之間,雙手卡住她柔軟的,笑道:“那正好,先了解了解最真的我吧。”第8章花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