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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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身高體長三圍數據。”劉長安隨口問道,“名字想好了沒有?”
“想好了,就叫拔苗術。”安暖笑了起來,覺得明明好像什麼事情都不在意的劉長安,這時候卻在意起自己的身高來了有點兒好笑,但是更多的是那種稍微一想心裏就酸甜酸甜的讓人想要趕緊大喝一口水的覺。
“拔苗術是什麼?”張陶樂問道。
“就是增高術,安暖取了一個古樸,大氣,考究的名字。”安暖又打了一下劉長安。
“你會增高術?”
“我可以教你。”趁着沒上課,劉長安在教室前又練了一會兒,張陶樂學的有模有樣,不管有用沒用,反正學了沒壞處,張陶樂可是一直羨慕安暖的身高,她希望自己還能夠稍微高那麼一兩釐米,摸到170的門檻就好了。
安暖蹲在旁邊看他們練的起勁,一直嘴角含笑,女孩子看到男孩子在為了和她有關的某個目標努力時,心裏總是特別甜的。
更何況他是為了讓她能夠受踮腳的甜
。
這時候安暖也不想説什麼找個台階就可以的建議了,一來説不出口,劉長安這個笨蛋想不到就算了,二來可能終究還是很喜歡他在為了她做這種傻乎乎的事情。
等劉長安和張陶樂練完,安暖突然有些疑惑,“樂樂,你今天早上見到劉長安的時候,是不是就覺得他比昨天高一點了?”現在和早上見面的時候沒有區別,但是現在安暖想起來了,今天早上第一眼見到劉長安的時候,覺得他好像稍微高了那麼一絲絲。
只是當時張陶樂在科打諢,就沒有仔細觀察了。
每天都見面的人,每天都會在意的人,每天都會一起肩並肩地走在一起的人,側臉過來眼睛的視線是能夠柔順自然的觸碰到他眉腳上,還是眼廓邊,都有自然形成的習慣覺。
“沒有吧?”張陶樂沒法肯定,“我怎麼知道?”對於張陶樂來説,除非很久不見,再見到劉長安長高了一些,和固有印象產生了明顯差距,才可能發現。
“早上人體本來就高一些,而且也確實長高了幾毫米吧,再加上你希望我長高,所以你就這麼覺得了。”劉長安解釋道。
“我哪有希望你長高,是你自己希望長高。”安暖抿着嘴否認,不過卻又忍不住有那個踮腳的動作了,這明明是自己平常習慣的動作,可是現在卻老是會胡思亂想了,安暖連忙靠着牆,抬起右腿踩住了牆壁。
“真的可以長高啊?”張陶樂連忙又勤奮地練習了三遍,雖然她還沒有完全記住,但是十分努力,劉長安教了教她規範的動作,對於普通人來説除了強身健體,其實對發育末期的青少年來説確確實實有一些增高作用,就是沒有他練習這麼明顯罷了。
回到座位上,劉長安隨手把卷尺放在了課桌上,然後坐的筆直,閉着眼睛在腦海裏還原安暖的身材數據比例。
白茴坐了下來,看了看劉長安,本來琢磨着怎麼開口問他一些事情才顯得自己不是特別在意,可是又覺得有些不對,又拿着書擋在臉前,用眼角的餘光觀察了一會,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這時候劉長安睜開眼睛,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
“你在設計衣服嗎?”白茴有些驚異,劉長安的畫功絕對一,他畫的設計圖稿並不像現代設計師的風格,之所以能夠看出他是重在衣服,而非畫一個穿着漂亮衣服的安暖,是因為劉長安在衣服上標註了很多尺碼數據。
“是啊,我要給安暖做一件衣服。”劉長安笑了笑,“記得保密。”白茴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強烈妒意,忍不住説道:“其實女孩子還是喜歡口紅和一些品牌服裝,你買迪奧或者紀梵希,ysl的口紅化妝品都可以,或者一些少女品牌的裙子。”
“不了,她喜歡的和你不一樣。”劉長安很平常地説道,“只要是我親手做的,她一定會喜歡的。”劉長安的語氣裏並沒有那種情侶熱戀時受到對方心意的甜
與炫耀,平淡的像講題時一樣客觀的描述而已,白茴緊咬着嘴
,就不信安暖會喜歡這種手工做的衣服,你以為你是裁縫鋪子的老師傅啊,還專業定製呢,瞧把你能耐的!
等自己生了,一定會收到很多口紅,化妝品和小裙子,現在哪有人還土包子一樣的自己做衣服當禮物?白茴打開手機,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收藏夾,這些才是女孩子的最愛!
自以為是的劉長安!
第七十八章漂亮的小姑娘梅實時雨,蒼茫值晚
。
下午下雨了。
清明的桃花雨以後,端午的梅子雨又來了,對於劉長安來説這並不是一件討嫌的事情,大部分無所事事而閒暇的人,都會覺得雨天讓懶散的狀態更加理所當然。
對於郡沙的學子來説,當然是煩人的,少有人看天氣預報,晨間出門的時候便沒帶傘,午後淅淅瀝瀝的雨就下個不停。
1954年的梅雨特別長,超過了兩個月,引發了歷史罕見的澇年,而1958年的梅雨又只有兩三天,引發了大旱。
雁濕行無次,花沾更鮮。
劉長安找了許多花,都不是很滿意,畫了一下午畫,畫了許多衣服,也畫了許多安暖,衣服上的花
不同,美人的嬉笑嬌羞嗔也各自不同。
要是三四十年前,有劉長安這樣多才多藝的人,他這麼做大概會很受歡吧?白茴這麼想着,一邊替安暖遺憾,多才多藝的人往往始亂終棄,他們覺得自己很有才華,心高氣昂,而事實上在如今的社會上,這種才華並沒有什麼用,只不過是開個畫室,擺個攤給人畫素描,或者收點給死人畫遺像的活計,然後他們從學生時代的引人注目和風光,變成了現實中的落魄,心態失衡之下遷怒於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
出頭的當然有,可不是少嗎?
而且藝術界的人打老婆玩小三,搞各種亂七八糟的放縱派對,墮落起來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
如果安暖聰明一點,最終還是會離開劉長安的,到時候劉長安捧着他今天畫的這些畫像,是濁淚縱橫,還是怒火中燒,把這些畫都給撕碎一瀉心頭之恨呢?白茴又同情了一會兒劉長安。
一整個下午,白茴一會兒同情安暖,一會兒同情劉長安,最後也不知道自己在亂七八糟的想些什麼,總之劉長安這個人討厭極了。
劉長安逃了最後一節課,也沒有在意自己沒帶傘,來到了子平街上。
這是一條老街,在如今的格調追求標準中,老街當然是有些情懷和地位的,若要在文字中加入“老街”的字樣,寫些於“老街”中驚喜發現一家手作店,老闆的故事娓娓道來,在嫵媚的午後讀書於此度過梅雨的懶,諸如此類的東西發佈在社媒體上,頓時覺得比那發幾張到此一遊照和自拍,定位在馬納羅拉小鎮的閨
高上不知道幾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