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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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嗎?”姜京聽見自己在説:“不是和允琳一起的時候,而是單獨的,跟姜京。”唐謹言轉頭看了她一眼,姜京臉紅過耳。可見她這也是口嫌體正直的代表,怪不得和允琳能到一壺。嘴上説着享受這種覺,可終於還是無意識地暴了內心深處藏着的東西,她內心裏也是想要甩開允琳的影子,尋找屬於自己獨立的情。
唐謹言伸手摟住她,姜京毫無抗拒地軟在他懷裏,喃喃道:“別玩她們那種重口味,其他的……隨你。”其實唐謹言很想説在陽台上出也是重口味,但還是忍住沒去説這種明顯不識相的話,只是用親吻代替了語言。
屋裏的聲音漸漸止歇,陽台上反倒傳來了類似的聲音。李允琳和李富真各自着氣,對視了一眼,李富真道:“要加入麼?”李允琳眨巴眨巴眼睛:“我倆換個屋子談正事吧歐尼。”李富真好奇地看着她,卻見李允琳微微一笑:“雖然一起胡天胡地很習慣,可有些時候,還是不該摻和的好。”第六百六十六章通家之好上三竿,姜京渾身痠軟地醒來,身邊還有一個壯實的身軀躺着,還在呼呼大睡。姜京低頭看了一陣,還是覺得,唐謹言安詳入睡的模樣可愛的。不是平時的深沉,不是高高在上的揮斥方遒,也不是如同昨夜野獸一般的爆發力,有的只是一個在外殫竭慮筋疲力盡很需要休息的男人,難得的安詳總能引發女人的温柔。她相信如她一般想法的人絕對不少,這也是他身邊的女人從來不願去惹他煩心的源,他需要煩惱的事情已經太多了。
姜京曾經從唐謹言和李允琳那裏都聽到了關於她“倒黴”或是“幸運”的比較,她也知道好像源自鄭恩地的對比。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靜心想想,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算是倒黴還是幸運。
這是她第一次獨自跟他一起過夜,以往從來身邊都有允琳。對於一個女人,這很不正常,和男人的歡好居然每一次都是羣戲。看起來應該算是倒黴的,一頭撞進這個怪圈裏,這輩子居然都要過這樣畸形的生活。可正常的女人又有幾個能得到比她更多?又有幾個女人的未來能比她?便是公認的皇后樸素妍都不見得比她子過得舒坦。這麼説該是幸運的?可想來想去卻也不太算得上……
還是他説得對,想得太分明沒什麼意思,世上有很多事本來就很難理得清清楚楚,難得糊塗也是好的。反正她知道自己對這種生活並沒有什麼抗拒,內心裏也喜歡唐謹言的,這不就可以了?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他知道難得糊塗好的,為什麼對鄭恩地還需要分得那麼明白?不嫌累?
姜京側過身去,輕輕在唐謹言額頭上吻了一下。
唐謹言有些糊地問了句:“幾點了?”姜京看了下時間:“九點多。”唐謹言睜開了眼睛。
看他就像是迅速上好了發條的模樣,姜京心中喟嘆,低聲道:“又有很多事要做?”
“嗯……”唐謹言開始穿衣服:“今天約了文在寅。”姜京覺得誰再説唐謹言沉温柔鄉的,她第一個不服。她也沒再説什麼,很是温柔地貼身過去,幫他整理衣襟。
唐謹言倒被她的温柔得呆了一下,神頗有幾分古怪。姜京隨意道:“幹嘛?”
“這會兒……覺得你像我女人了。”姜京笑了一下:“你覺得是就是了。”
“怎麼好像一晚上過去,整個人就昇華了的樣子?”姜京撣撣他的衣領,笑道:“因為我第一次和你單獨過夜,一起起牀。原本很沒有真實的東西,忽然就真實了起來。可以告訴自己,京啊,這個就是你的男人。”唐謹言想了想,笑道:“既然如此,今天陪我見客吧。”
“以你的女人的身份?”
“是。”唐謹言彷彿知道她的顧慮,解釋道:“你要嫁給允琳,只是做給不知情的人看的。知道內情的人只是看個笑話,心照不宣。文在寅屬於後者,跟他裝模作樣沒什麼意義。”姜京小臉有些奇怪的糾結:“我不是顧慮這個……只是……算了,不去了。”唐謹言莫名其妙:“你在糾結什麼?”姜京弱弱道:“我和素妍是好親故……而且我不想叫智妍做歐尼……”
“……”唐謹言一腦門的黑線:“果然還是個蠢萌。”姜京終於還是一臉弱受樣的跟着唐謹言見了文在寅,這場見面也讓姜京覺得很像在拍戲的片場……因為他們出了房間只是拐了個彎進了另一個房間,就見到了文在寅,連會所大門都沒出。完全就是一副拍電視劇的即視,還是小成本家庭劇那種。
文在寅見到她,果然沒什麼特殊反應,只是很自然地起身握手:“久聞唐會長身邊人,個個貌美如花,今天還是初次見到,果然名不虛傳。”姜京自幼教養擺着,真正面對的時刻倒也不心虛了,很是優雅地回了禮:“很榮幸見到文代表。”唐謹言笑道:“文代表吃早飯了麼?”
“雖是吃過,不過唐會長沒吃的話,我也可以陪一點的。”文在寅笑得很朗:“早茶嘛。”唐謹言便喊來侍者,笑道:“文代表可有什麼忌口?”
“沒有。”文在寅看看姜京,笑道:“嫂夫人決定就可以了。”虧文在寅年紀快要大了唐謹言一倍,也喊得出“嫂夫人”這樣的稱謂,姜京心中實在是佩服之極。帶着無可挑剔的優雅笑意吩咐侍者上了糕點,姜京這會兒倒也明白唐謹言帶她來幹什麼了。
大約屬於通家之好的意思……唐謹言這居然是有意和文在寅深度合作了啊……
在很多人的概念裏唐謹言還是朴槿惠的人呢,這裏居然就和文在寅玩起通家之好了?姜京倒也發現自己這也是第一次走進了唐謹言的世界裏。
糕點上桌,侍者退了出去,文在寅抿着咖啡,這才説起了正題:“近年來,唐會長每一步都讓人刮目相看,想做的事很少有做不成的。”唐謹言擺擺手:“哪裏。”文在寅道:“首爾釜山市長之爭,新世界黨黨首之爭,呵呵……前者我還是親身參與的,唐會長就不要謙虛了。”唐謹言道:“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對新民主政治聯合也能起到影響力,要知道我在這裏面認識的人包括文代表在內,不超過一個巴掌的數目。”文在寅微微一笑:“並不需要認識人,不認識更好,做起事來更無顧忌。”姜京心中發寒。她真是不知道這些人怎麼能在説起害人的時候面帶笑容,彷彿説着這個蛋糕味道不錯一樣。唐謹言是個黑社會,倒也罷了,文在寅這可是號稱一切為了人民的政治家……
唔……好像也沒什麼病?姜京忽然啞然失笑。
唐謹言啃着蛋糕,似是無意地道:“如果釜山動盪,文代表在早有準備的情況下,能不能身於外?”
“可以。”文在寅淡淡道:“七星幫人怒人怨,也該到了洗牌的時候了。”
“可我説的不是七星幫。”文在寅首次覺得跟不上唐謹言的思維,都明説釜山動盪了,還不是指和七星幫決戰?那能指什麼?
着文在寅驚訝的目光,唐謹言一字字道:“韓進海運。”文在寅聳然動容。
在所有人以為唐謹言的下一步是決戰七星幫的時候,他的眼光居然放在了韓進海運……文在寅只用了一秒就理解了唐謹言的意思。動盪指的是政府、經濟、民生,唯獨暴力社團不會動盪,因為掌控了韓進海運的唐謹言,足以掐死七星幫極大比例的底層幫眾的生活命脈。加上金乙京的立場轉變,與他文在寅的配合,到時候唐謹言再對付七星幫,直如摧枯拉朽,再也沒有半點阻礙。
“韓進海運破產的話……”文在寅字斟句酌地道:“會有很多人的前途受到連累。”唐謹言燦爛地笑了:“比如安哲秀,不是嗎?”文在寅終於出了笑容:“唐會長最好安排一下,我需要和元喜龍談一談。”
“必須的。”
“今天終於知道……文某以前在唐會長手底的虧,吃得不冤。”第六百六十七章上善若水韓進海運是唐謹言自己的訴求,覬覦已久。可這麼一件事偏偏能被他玩出三四朵花來,把各種方面勾連在一起。他自己能依託這件事對七星幫戰略更進一步,這就不提了。從文在寅的合作角度看,原本只是讓文在寅幫他的換條件,可佈局好了反而能借此來滿足文在寅的訴求,那麼這件事就變得不純粹是他的需要了,而是和文在寅自己的需要密切相關。
這就不愁文在寅不盡心,也讓雙方的合作有了共同焦點。連文在寅都不得不佩服這廝真是能搞事,怎麼想的會把他自己的韓進戰略和搞安哲秀給聯繫在一起的?
送走文在寅,唐謹言在門口靜立片刻,將各種線條捋了一遍,忽然笑道:“有傳言你是韓進小公主?”姜京了嘴角:“你又不是不知道網上謠言是怎麼回事。韓進姓趙,哪來姓姜的公主嘛?就是我外公也不姓趙啊。”唐謹言淡淡道:“很快就是真的了。不過要稍微打個折,只是海運公主。”姜京心中一抖,不知為何倒有了點無功受祿的慚愧,吶吶道:“幹、幹嘛要對我這麼好?”唐謹言倒被她説得莫名其妙,你外公本來就是韓進的人,哪有比他更好的人選負責?但很快也轉念想明白了,京這是覺得佔了便宜呢……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覺得佔便宜啦?再説了,你不是我的女人麼?”姜京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抿嘴道:“嗯。”
“也正好……”唐謹言沉默片刻,緩緩道:“就用韓進海運,送你跟允琳這一場風光大嫁。”姜京覺自己同時置身於荒誕劇、悲劇、喜劇的雜集裏,百陳,卻實在沒辦法化為語言去表述出來。話到嘴邊,變成了:“允琳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