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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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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真碰了杯,輕抿了一口,淡淡道:“單論工會這件事來説,這種手段如果在未知的時候爆發是很難辦的,可一旦提早知道了就可以算是一點作用都沒有。鄭夢準為了爭市長,隨口給工人漲個薪本不算個事,罷工的前提也就不復存在。”唐謹言點頭道:“我要説的就是這個,既然是個隨時可以消弭的問題,我的意見是暫時裝着不知道,引發他們的動作再説。即使罷工總是要從工廠開始,人羣一聚集就甩出準備好的漲薪條款,煽動者反而會陷入被動。”李富真淡淡道:“這是你該去和鄭夢準討論的事情,跟我説幹什麼?”唐謹言低聲道:“這次通過令尊的事情,我發現了自己的弱點。”李富真豁然轉頭看着他,眼裏有些凌厲。唐謹言的弱點,這是韓國多少人在研究的事情,包括朴槿惠,包括文在寅,包括無數人……也包括她李富真。

其實唐謹言的弱點很多,例如所有人所能得知的最大弱點自然是他的女朋友們,可這種事不到魚死網破的地步是不會成為弱點的。在其他方面,唐謹言則屬於明明渾身都是破綻,卻讓人無從着手的那種。就如他的黑底子,想要引爆會產生太多的關聯問題,比如説走私涉及朴槿惠、涉及金武星、涉及海軍、涉及整個仁川洗牌,這顯然無法輕易作為突破口。

所以這是個讓人很頭疼的男人,多少人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但他此刻要在她面前自曝其短?

唐謹言抿着酒,有些出神地道:“底藴深如三星,李健熙一倒,都難免陷入風聲鶴唳。我這點底藴,呵呵……不客氣的説,整個集團繫於我一身,別説我倒了,即使是臨時不在,比如説臨時被傳喚進檢察廳,外頭都沒有人能夠主持大局。白昌洙不行,允琳也不行,他們雖有在各自領域的威望,卻缺乏統籌全局的能力,甚至有可能互相提防無法一錘定音,集團亂象便顯。所以,弱點就是我自己。”李富真怔了怔,沉默不語。

“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們八成會是從這個角度下手。”唐謹言認真地看着李富真:“到那個時候,希望怒那幫我,允琳可以站在台前,怒那幫她出謀劃策穩定局面。”李富真抿了抿嘴,冷冷道:“我為什麼要幫你?你要是出了狀況,我為什麼不趁機你公司?實話告訴你,對大唐公司我垂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説,你是欠征服是嗎?

唐謹言笑了起來,笑容很是燦爛,看得李富真心中微微一跳,卻又偏過頭去。

“好吧好吧。”唐謹言笑道:“那不提這些好了,反正還是未知。鄭夢準啊現代啊什麼的也終究是外人的事,對比起來,我更在乎怒那的事。家裏的狀況怎樣了?伯父也説讓我幫忙,怎麼最近都不見你找我?”李富真怔了怔,原本有些強自梗着的神情眨眼之間軟化下去,低頭道:“最近我忽然不想離了。”

“嗯?”

“有任佑宰做幌子,我可以更肆意的做喜歡的事情。”李富真終於轉頭看着他:“比如,公然來找你,至少在外人眼裏還是常規合作洽談。沒有任佑宰的話,外人怎麼看就難説了。”唐謹言輕笑道:“所以怒那其實是想見我的。”李富真面無表情地偏回頭,看着矮几淡淡道:“你們猜得對,我是被滋潤得很滿意,可那又怎樣?我有我的需求,你的本錢不錯……如果你想幫我,那不如滿足我。我要是高興了,幫你穩定局面什麼的也不是不能考慮。”我勒個去……唐謹言瞪大了眼睛,這尼瑪是把老子當鴨子?

明明她不是這種想法,可説出來的話偏偏要高人一等的裝。唐謹言心中很是無語,這種女人果然是需要征服的,這是一場戰爭。他忍不住失聲笑了起來,二話不説地站起身來。跪坐的矮几,這麼一站起來,那地方就直接湊近了李富真的臉。

李富真訝然抬頭,唐謹言笑眯眯地摁着她的腦袋,笑容可掬:“我很樂意效勞,但在那之前,總要怒那讓它先站起來吧。”結合着摁着腦袋的動作,李富真瞬間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又要她口?

強烈的羞辱湧上心頭,李富真正要發怒,唐謹言的手掌微一用力,她的腦袋就不由自主地湊了過去。

※※※“不錯。”唐謹言可惡的聲音在頭頂上傳來:“不愧是三星公主,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可自己何等人物,平時多麼頤指氣使,為什麼在他這兒明明是被羞辱,卻能產生快

李富真想不明白,總覺得每當這種奇怪的時候,自己的智商都變得特別低。

唐謹言撫着她的頭髮,聲音幽幽的充滿了誘惑:“舌頭不動的話,它怎麼站起來幫你?”李富真一片茫然,明明不是已經站起來了麼……她鬼使神差的動了動舌頭,很硬的呀。

“你們絕對是姐妹,親得不能更親了。”唐謹言的話好像有些嘆息的意味,李富真越發茫然了,這話是什麼意思來着?

第六百二十四章意外最令李富真悲憤的是,説好了“先讓它站起來”,然後“滿足她”,結果直接在她嘴裏完,提上褲子就沒那事了。

李富真悲憤地跪坐在那裏,憤怒地盯着他息:“你你你……”唐謹言眨巴眨巴眼睛:“漫漫長夜,何必心急?”李富真心癢得快崩潰,可她又不能真的犯賤求艹,勉強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切齒道:“唐謹言,你故意羞辱,這賬我會跟你算個清楚!”唐謹言緩緩道:“鴨子這種事誰愛做誰做,唐某人是做不來的。不過怒那……有一句話叫一決雌雄,也就是説爭鬥的雙方總該有一個是雄的,有一個是雌的。我覺得吧……在你家裏,你是雄的,任佑宰是雌的,而你為之壓抑十幾年,如今想要在我這裏尋找的是相反的東西。”李富真怔了怔,怒意慢慢消散下去。

唐謹言的話説到了一切的源頭,她為什麼會和唐謹言攪和在一起,並且被暴凌辱還能產生快的源頭。這個源頭她自己也知道,但被人這麼剖開了説,還是令她產生了一種被剝得赤覺。

雖然她此刻已經起身,不再是跪坐,可唐謹言的高度看她依然是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其實怒那跪着的樣子……也好看的……”李富真終於受不了這赤的言辭,憤然拎起包包,轉身就走。

唐謹言也沒有攔,戰爭可不是死纏爛打。

正在此時,唐謹言的手機響了。他隨手接起一聽,對面傳來權正陽的聲音:“我泛西方旗下夜場,有個醉鬼喝醉了亂喊亂叫,説這個月內就要讓唐謹言和李富真這對狗男女好看。要不要控制起來問問狀況?”唐謹言淡淡道:“會這麼説話的……莫非是任佑宰?”已經走到門口的李富真驟然停下了腳步。

“韓國很少有人不認識他……”權正陽笑了笑:“就是任佑宰。”唐謹言看了看李富真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控制住,我就過來。”※※※首爾道上,一般來説人們默認着是唐謹言已經一統江湖,可實際上權正陽的泛西方派一直沒有像其他幫派那樣被唐謹言兼併,也就是説唐謹言表面上號稱一統江湖,其實還是有掣肘的。這是當初為了做給議會看的,表示沒有實質一統而是劃江而治,這就不容易引起過於劇烈的反彈。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權正陽不僅始終在服從唐謹言的指揮,而且他才是最早投效的那一個。

任佑宰就屬於不知道的……他已經自認為足夠謹慎了,去的酒吧不僅僅是泛西方派的地盤,而且還十分偏遠,車子都快開到金浦機場附近了,想必就算唐謹言有勢力滲透進泛西方也不至於挑個這麼偏僻的破酒吧。

最關鍵的是他也實在沒想到自己喝醉了會大喊大叫的把不該説的話給喊得人人側目,也許是平時過得太壓抑了,在重金屬的轟鳴聲中忍不住的發了瘋?

被人潑醒的時候,任佑宰也第一時間醒悟了目前的處境。睜眼看去,自己坐在一張椅子上被綁得嚴嚴實實,對繩縛藝術略有了解的他甚至還知道這綁人的還很專業……

屋子像是一間密室,四周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盞暗黃的燈泡懸在頭頂,透過昏黃的燈光隱約可以看見牆邊的刑具。

任佑宰暗自嚥了口唾沫,黑社會的私刑之所,不用考慮了。

他抬頭正視前方,唐謹言和李富真都抄着手臂站在他面前,一模一樣的冷漠神情,一模一樣的居高臨下。這種一模一樣的氣息讓他非常討厭,對,非常!

一個黃提了空水桶,衝着唐謹言點頭哈地鞠了一躬,非常恭敬地後退而出,並很仔細地關好了門。

“我很好奇。”唐謹言冷冷開口:“到底該怎麼讓我好看,我最近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出來,希望任先生可以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任佑宰冷笑:“你覺得可能嗎?”唐謹言淡淡道:“我相信任先生不是什麼鐵漢子,真的打算試試我們的手段?”任佑宰瞥了眼牆邊的刑具,眼裏閃過懼意,卻強撐着一言不發。

唐謹言又道:“老實説,任先生不對付我,我也是要對付任先生的。比如任先生在狎鷗亭那邊有個外宅,還替你生了個女兒?其實母女的滋味我唐九一直喜歡的,尤其是那種八歲的幼女……”任佑宰瞪大了眼睛。

唐謹言續道:“我唐九倒黴之前,能嘗一遍母女花的滋味還是值得的。哦,對了,最後轉手一賣,説不定能套個現讓我跑路呢?”李富真始終一言不發地聽着唐謹言表演,她知道唐謹言只是威脅嚇唬而已,那種事唐謹言不能做,最怕別人對付家人的就是他自己,他可不會去開先河。但她也沒料到任佑宰在外面居然都有女兒了,還八歲了……這些年的點點滴滴閃過腦海,她總算知道了很多原先覺得很難理解的事情。

他自己早就出軌了,孩子都生了,倒還對她那時候的風言風語跟斗雞一樣上門鬧事。李富真忽然覺得很想笑,和唐謹言做出事帶來的少許悔意再也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