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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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權侑莉隨意道:“也就是説一直都想把我洗白白?那以前裝一副正人君子樣的號稱哥們,只是刷好的手段?”唐謹言懶得解釋,掏出手機丟了過去。權侑莉愕然接過,想了想,打開短信看了看,一眼就看見了那條羣發。
羣……發……
權侑莉不傻,立刻反應過來這是他誤發給了自己。然後她的臉迅速燒了起來。
只是誤發的話,剛才自己噼裏啪啦一大堆到底在説什麼啊?
唐謹言很配合地來了一句毒舌:“自作多情。”權侑莉把手機砸了回去,惱羞成怒地喊:“你自己手滑還好意思説我自作多情,你試試發給別人,不噴死你個變態狂?”唐謹言笑道:“是是是,沒噴死我已經是wuli呆呆很給面子的表現了。”權侑莉鼓着腮幫子,覺得剛才的表現很沒面子。怒氣衝衝地想了一陣,又問:“你剛才怎麼不解釋?”唐謹言淡淡道:“這種事好解釋,或者説就算不解釋也不過是我個人被你誤會了而已,算不了什麼。但你想解決的大問題卻還是沒有辦法解決。”權侑莉怔了怔,沉默下去。
唐謹言似是隨意地問了句:“你想找的男朋友是什麼樣的?”權侑莉愣愣地看着窗外的車,想了很久才道:“運動型的吧?”唐謹言瞥了她一眼:“我不是麼?哪個運動型男比我猛的?”權侑莉神古怪地看着他:“喂……”唐謹言忽然道:“我小時候有些故事,你想不想聽?”唐謹言這跳躍話題讓權侑莉摸不着頭腦,其實她今天本來就懵得很,腦子也跟不上什麼思路,索懶得想了,隨口道:“説來聽聽。”
“我爹媽剛去世不久的時候,我還是想做個自力更生的好孩子的。”唐謹言淡淡道:“那時候我去一家餐館,想要找個刷盤子的工作。”權侑莉被引了心神。這時候她才想起,他有過比大多數人都悽慘的童年。
唐謹言續道:“那麼小的小孩子能刷什麼盤子,手腳的不知道要打碎多少,被人告個濫用童工也麻煩,換了我是老闆也不請這種。所以我被趕出來了。”權侑莉捏緊了拳頭。
“不巧得很,我剛被趕出去沒幾分鐘,餐館裏就有客人丟了東西……”唐謹言笑了起來:“這不是很明顯麼,是個人也會覺得是我偷的,百口莫辯。”權侑莉咬着下:“後來呢?你……捱打了?”
“是啊,當然捱打了。”唐謹言笑道:“後來我就想啊,媽的老子真幹了的話捱打也就認了,明明沒幹過還白挨一頓打算什麼鳥事?早知如此,老子還不如真幹了呢!”權侑莉神又古怪起來,好像知道他想説什麼了。
果然唐謹言續道:“然後我就真幹了,不但偷,我還搶,大不了局子裏蹲着,能怎麼着?”結局很簡單,故事也很簡單,一點悲情渲染都沒有,一般人聽了心裏毫無波動。但權侑莉聽了卻很想哭,哭的不是他的悽慘童年,是自己今的處境。
明明沒幹過,被千夫所指算什麼鳥事?還不如真幹了呢,能怎麼着?
這就是獨屬於他這種人的邏輯。
第五百二十章不是也是權侑莉常常會忘記唐謹言的三觀與邏輯和普通人是很不一樣的,普通人遇到誤會是想辯解,清高之士或許不屑辯解,而唐謹言的邏輯裏,既然大家都這麼説,那老子就真做了又怎麼着?
這是特殊的生涯造就的特殊思維邏輯,隨着唐謹言在白道上的地位越來越高,已經很少明明白白地體現在外,即使是徐賢都已經不會去和他辯駁三觀問題了。
沒想到此時此刻突兀地面對這一點,代價是自己的未來。權侑莉一肚子槽點想傾吐,話到嘴邊卻發現好像也沒什麼好吐槽的。因為她發現當他表示老子還不如真幹了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自覺地受到了幾分染,有股“正該如此”的衝動。
換句話説,她覺得他説得好像對的……
想到這裏,權侑莉又有點恍惚,好像記起唐謹言曾經對她的評價:“因為你骨子裏,也藏着叛逆。”(注:459章)這就叫臭味相投麼,所以會做成哥們?可權侑莉覺得自己平時沒表現出這一點來,為什麼他幾次往就看了個分明?
恍恍惚惚間,唐謹言停下了車。又很紳士地繞到副駕幫她開了門,伸出右手。
權侑莉看了看,伸手搭了上去,扶着下了車。然後略一猶豫,終究挽上他的手,兩人沒説什麼,並肩走向宴會廳。她知道這麼走進去,就在天下誤會的泥潭裏越陷越深,可她不知道為什麼連一點拒絕的想法都沒有,也許是“正該如此”?
算了,事已至此連禮服都換了,這時候還想什麼?權侑莉暗自告訴自己“來都來了”,收拾心神踏入廳中。
剛走進去,權侑莉就覺得自己變成了目光的焦點,目光中有的恍然微笑,有的妒忌豔羨,卻沒有表示很奇怪的,繼而在片刻矚目之後,裏面的人們又各找各媽,若無其事。
這種電影圈的宴會,自己額外帶女伴是正常的,受矚目的焦點在於是誰帶、帶的是誰。唐謹言帶着一名走演員掛的少時成員,很明顯在人們心中只有一個解讀:唐謹言要力捧這個妹子了。得出解讀之後,均覺這實屬正常無比,所以很快就無人在意。
“唐會長,你來遲了。”有人哈哈笑着了上來:“我還説這次宴會少了些光彩,才知道原來剛才是因為唐會長不在。”唐謹言笑道:“樸次長居然大駕光臨,青龍獎面子很大啊。”來人正是唐謹言的老相識,文化旅遊觀光部的次長樸顯載。通過大唐公司和縱橫手遊裏的各種暗股,這位樸次長賺得盆滿缽滿,對唐謹言那是真正的自己人。
“少裝蒜,你能不知道今天我會來?”樸次長笑呵呵地看了看權侑莉,笑道:“女伴很漂亮。”權侑莉禮貌行禮。
樸次長又指着身邊人介紹:“這位是《朝鮮體育報》方俊植社長。”唐謹言伸手一握:“這次有勞方社長照顧。”方俊植笑道:“是唐會長自己的作品過硬,眾望所歸。”樸顯載看着他倆虛偽扯淡,搖頭笑笑不説話。唐謹言和方俊植當然不是第一天認識,事實上青龍電影節的主辦方正是《朝鮮體育報》,換句話説方俊植是今天的東道主。唐謹言跑公關的時候就和他打過很多道了,暗自的某些往來當然不足為外人道,在面上當然只能裝作初識,再化為面上的“眾望所歸”。
聽到《朝鮮體育報》的名頭,權侑莉眼裏閃過一絲怪異的彩,像是想説什麼,又忍着沒説。
方俊植卻很鋭地察覺了權侑莉的異,哈哈笑道:“yuri小姐請放心,這次不可能出現ABC的玩意。”權侑莉俏臉難得地紅了一下,吶吶道:“方社長説笑了。”唐謹言訝然:“什麼ABC?”權侑莉跺腳,扯了扯他的手示意別問了。方俊植忍俊不,禮貌地説:“我到那邊看看,唐會長和樸次長慢慢談。”
“方社長請自便。”樸顯載和唐謹言要談的都是私密話,在這場合不合適,便也不多説,拍拍唐謹言的肩膀直接撤退了。唐謹言轉向權侑莉,又問:“什麼ABC?”話音未落,前方香風拂面,有人站在面前,看着權侑莉挽着唐謹言的手臂,語氣十分複雜地説:“yuri,你……”唐謹言轉頭,看着面前的人,眨巴眨巴眼睛。青龍電影節的慶功宴裏有孫藝珍是件毫不意外的事,畢竟人家是老牌影后,即使這次沒提名,參加典禮也是理所當然。可孫藝珍居然跑這邊來用萬分複雜幽怨的語氣對着權侑莉説話,好像裏面藏着無數百轉千回的故事似的,那就讓唐謹言有點斯巴達了……
允兒説有人和侑莉她百合過……莫非是孫藝珍?
怪不得這是哥們,怪不得這是六爺……這他妹的哪裏是個妹子,她自己就是個女星殺手啊!
權侑莉有些無奈,吶吶道:“這就是ABC了。我們的關係被《朝鮮體育報》爆過料,只是人名用了ABC代指。”唐謹言看着孫藝珍幽怨的模樣很想笑,乾咳兩聲:“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孫藝珍看了唐謹言一陣,又問權侑莉:“自願的?”權侑莉張了張嘴,終於還是説:“嗯,自願的。”
“籠中金絲雀,不是好未來。你有巾幗氣,我真沒想過你會做出這種選擇。”孫藝珍很認真地説:“是認真考慮過的?”權侑莉“嗯”了一聲:“考慮過的。”孫藝珍嘆了口氣,向唐謹言伸出右手:“唐會長nim,您好,失禮了。”唐謹言饒有興致地和她握了握手:“前女友?前男友?”孫藝珍不答,反而道:“當初的報道,是我託《朝鮮體育報》爆的料,為的是炒一下yuri的關注度。”權侑莉愕然:“歐尼……”孫藝珍擺擺手,又道:“藝人難做,希望唐會長好好對yuri。至少……某種難堪的聚會,能否不帶yuri去?”唐謹言饒有興致地問:“那你替她?”孫藝珍淡淡道:“唐會長説笑了,我也不是聖母。”唐謹言豎起大拇指:“坦率。”權侑莉終於看不下去了,拉着孫藝珍的手道:“歐尼,他對我很好的,你放心。”
“那就好。”孫藝珍深深看了唐謹言一眼,行了一禮,告辭而去。
看着她的背影,唐謹言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好玩。你還真是個四處留香的漢子?怪不得我們能做哥們。”權侑莉默然片刻,淡淡道:“前輩對我很好,也很照顧網盤,只不過我沒有和她那樣的想法。只不過我也沒想過會落在你手裏,早知如此還不如百合呢。”唐謹言偏頭看了她半晌,覺得非常有趣:“怎麼就叫落在我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