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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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智孝沉默片刻,搖頭道:“安保公司社長吧。可以的話,以後你也稍微遮掩遮掩,別讓人輕易把那間安保公司和黑社會掛鈎,有時候有個陽光下的身份還是很必要的。”
“嗯。”唐謹言低聲道:“委屈你了。”宋智孝不語,身子往他懷裏縮了縮。
就是因為這樣那樣的緣故,你我之間一直都有一堵牆,就算在牀上滾成了負距離,也無法消除的牆。
※※※踏進白昌洙的社長室,白昌洙正在辦公桌的電腦前瀏覽着什麼,一段子不見,看上去有些因傷帶來的憔悴。見秘書帶着唐謹言進來,白昌洙想起身,繼而皺了皺眉,似乎有點不便:“幫我給唐先生泡杯咖啡。”秘書領命去了。唐謹言悠然走到辦公桌後面,靠在桌邊:“什麼事找我?電話裏不能説?”
“電話裏還真不能説。”白昌洙笑了笑,對着電腦努了努嘴。
唐謹言看了過去,眼睛立刻眯了起來。
那是一張分辨率很模糊的照片,傳説中的畫質人,隱約可以看到一男一女糾纏在車子裏做那事。拍攝角度正好可以看見男人從車窗邊出的半張臉,哪怕畫質再人,他們兄弟一眼就能認出那正是死去的老八。
白昌洙淡淡道:“我清查老五的電腦檔案時發現的,只有這麼一張。後來不聲瞭解了一圈,是老五的小報下面的乞丐無意中見人車震,隨手拍的,很不專業。那乞丐遇上了重要線索卻只拍了這麼張沒用的,老五大怒,當晚就把他沉江了。”秘書敲門端了咖啡進來,兄弟倆住了嘴,等她出門,唐謹言才道:“這角度看不清女人的臉,有沒有什麼技術上的辦法看清些?”
“沒有辦法。”白昌洙聳聳肩,調出另一份看上去清晰不少的照片:“處理過也只能這樣,看得見女人眼睛以上的部分,而且並不清晰,這就是全部線索,不用考慮了。”
“拍攝地點呢?”
“不知道,所有線索隨着那乞丐被傻比老五沉江,徹底沒了。”
“這照片給老爺子看過嗎?”
“沒有。”白昌洙笑了笑:“雖然目前來説覺不出太大用處,好歹算一件奇貨,哪能平白出去?”唐謹言淡淡道:“你倒願意平白給我分享?”白昌洙意味深長:“那可不一樣。”唐謹言忽然道:“你遇襲,是否和這有關?”
“那應該是無關的。”白昌洙苦笑道:“如果有關,老五早死了,何時輪到我來幹掉他?”
“嗯。”唐謹言緊緊盯了照片足足一分鐘,確認將它徹底印在腦子裏,才吁了口氣:“這事兄弟承你的情。”
“好了,不説這些,聊點別的?”白昌洙笑得有點賊:“現在是真跟智孝好上了吧?”唐謹言默然,繼而搖了搖頭:“六哥啊……其實,你給我和智孝都添了不小的麻煩。”白昌洙微微一笑:“男男女女的事,有覺才有麻煩,等覺淡了,無非那麼回事而已,説不定甩都來不及。而且……你心裏的麻煩,估計還不止智孝一個。”唐謹言冷冷道:“別跟老子裝愛情導師,不覺得很傻比?”白昌洙哈哈笑道:“不過老九,哥哥這會兒倒很是好奇,心有掛礙的你,刀子是否依然鋒利?”唐謹言轉身離去:“不勞費心。”白昌洙目送他離開,搖頭笑笑,端起桌上碰都沒碰過的咖啡,一飲而盡。
第三十五章第一場鬧劇開幕下午,東國大學。
唐謹言穿着一件長袖白襯衫,慢慢地從門口往裏走。他走得很慢,神專注地看着四周的風景,似乎要把一切狠狠烙印在心裏。
學生們三三兩兩從他身邊經過,看着他的眼神都滿是好奇。
大熱天的,穿個長袖……該不是有病吧?而且這年紀和氣質看上去也不像學生,研究生都嫌大了點,是博士生還是新來的助教?
對於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唐謹言抿着嘴,沒有給予回應。大學生們的清新活力,乾淨朗,以及獨有的書卷氣,讓他看得很是羨慕。
有點像第一次看見鄭恩地,她那時候就帶給他類似的覺,很舒服。所以他難得的沒有直接了褲子,而是好奇地和她聊了幾句。
對於得不到的東西,人們總是特別的嚮往,他也不能例外。有人厭學,有人嚮往外面的混混義氣,而他這樣的人卻偏偏向往學校,很多很多年了。
這是他第一次以學生的身份而不是敲詐犯,進入一所知名的大學,他很珍惜。
“這位同學。”他禮貌地喊住了一個學生,詢問課表上註明的梯形大教室的方位。
學生很熱情,直接帶着他過去:“來聽吳教授的公開課?”
“唔。”這堂課的教授確實姓吳,不是宋智孝識的那位李教授。
“吳教授的歷史啊……”學生笑得有點詭異,沒説什麼。
唐謹言也不以為意。人家教學水平好不好,他也沒資格評論,也許學生會挑揀某某教授的課有趣,某某教授的課枯燥,可對他來説,能學到東西就行。
“看你年紀,是校外人員來旁聽公開課吧?”
“嗯。”
“真是好學呢,做什麼工作的?看你好壯,運動員嗎?”
“哈,只是搬磚的。”
“不信……你有氣質的。”
“小兄弟你很有眼光,跟我學搬磚吧?”到了教室,上課時間還沒到,唐謹言向帶路的學生致了謝,信步走了進去。裏面已經坐了小半數人,前後都有不少位置空着。唐謹言看着第一排空位猶豫了一陣,終於還是搖搖頭,走向最後一排靠後門的角落。
終究還是有點心虛啊……
最角落的位置已經坐了個女生,正低頭看書。見唐謹言往她的方向走去,教室裏的同學們都泛起古怪的神,悄悄打量過去。唐謹言有些疑惑,也不太在意,坐在女生身邊,掏出一個嶄新的筆記本擺在桌上。
女生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一眼。
然後兩人都愣住了。
“怎麼是你!”
“怎麼是你!”同學們打量過來的神更古怪了。
女生意識到不妥,壓低了聲音:“你怎麼能來這裏!”唐謹言淡淡道:“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裏?”
“你是個黑社會!”
“歸,亂説話老子一樣告你誹謗。”唐謹言油然道:“鄙人是正規註冊的酒店休閒會所和安保公司社長,每年納的税可不比你們少女時代少,徐賢XI這是以什麼權力宣判老子是個黑社會?”女生正是少女時代的徐賢,她咬着牙關低聲道:“有本事你挽起袖子。”對於知道底的人來説,哪怕沒見過他的紋身,也能猜到他長袖的原因。
唐謹言懶洋洋地回:“我畏寒。”
“你無恥!”
“你才無恥,居然一個男人,是想幹什麼?”徐賢血都快氣噴出來了,咬牙道:“我不管你來這裏幹什麼,麻煩離我遠點!”唐謹言子發作,抄着手臂靠在椅背上:“老子還偏要坐這裏了。你看不慣我,可以離遠點啊。”
“你!”徐賢咬牙切齒地瞪了他半晌,氣鼓鼓地轉回了腦袋。
唐謹言倒有些納悶了:“幹嘛,你的位置有金塊?走不得?”徐賢有些無奈:“因為我隨時有可能有事要離開,在這離後門最近的角落裏才不會影響到大家。”
“呵……”唐謹言笑了起來:“真是個聖母。”徐賢有些生氣:“你這種人當然不會知道為別人着想!”唐謹言嘿然:“你這樣的人氣明星來上課,本身就會影響同學專心吧?細節做個聖母有個用?”徐賢沒好氣地回答:“東國大學有多少明星就讀你知道麼?大家早就司空見慣了好吧!像你這樣直向我走過來的,才會被人當成土包子!”唐謹言這回明白大家為什麼有那種古怪神情了,也不以為意:“真心只把你們當個普通同學的話,隨便坐你們身邊又算得了什麼?會在意這個,只能説明你已經影響了他們的心態,還沒我看得開。”徐賢一愣,這黑社會這句話倒是有點道理,她一時不好反駁,便偏過頭去。
唐謹言又悠然道:“再説了,老子還揍過你老公,他們有這福分?也不知道誰土。”徐賢氣得臉蛋通紅:“你!”
“彆氣彆氣,氣出腦血栓了我怕到時候素妍找我拼命。”唐謹言淡淡道:“不想走就坐這,老子是來聽課的,懶得理你。”聽到素妍兩個字,徐賢的神有點驚奇,困惑地看了他一眼:“素妍是指……仁靜歐尼?”
“嗯。據説她以前叫樸仁靜。”
“你這麼可以對歐尼用這麼親熱的稱呼?”
“關你事?”唐謹言罵了句,旋即覺得這小古板可別出去亂宣揚了,便補了一句:“老子愛怎麼叫怎麼叫,還叫你小賢呢,嗎?”沒料到徐賢居然不接這茬,沉默了好幾秒,忽然自言自語般説着:“仁靜歐尼會為了我和別人生氣嗎?”唐謹言淡淡道:“我只知道她説你是她妹妹,警告我別欺負你。”徐賢抿着嘴,良久,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也許……我的子是不對的……”這回輪到唐謹言有些驚奇,認真地看了她一眼。此刻她的似乎是陷入了什麼回憶,眼神略有些惆悵的覺,配着今天來學校而換成的清新打扮,看上去帶了點文藝的書卷氣,這覺與此前一筋讓他撿煙頭時的認知有了很大不同。
這副樣子,老子看了都不忍心説重話了,那羣純情少年看了不發瘋?少女時代那麼紅,果然不是沒道理。唐謹言撇撇嘴,靠在椅子上閉目不言。
上課鈴響,教授準點踏着鈴聲進了門。唐謹言睜開眼睛,課堂上人還是那麼零散,看來這教授並不算得人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