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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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謹言低聲道:“我可以多陪允琳嗎?”李富真怔了怔,沉默下去。
唐謹言轉移了話題:“對我和CJ叉合作的事,令尊有説法嗎?”李富真搖搖頭:“沒有。冷笑而已。”唐謹言笑笑:“也就是説,其實我的動向,令尊還是關注的嘛。”李富真頷首道:“可以這麼説。事實上,自從你和朴槿惠合作開始,你的每一個動向,父親都非常關注,不是現在才開始。其實幾次私下裏,他對你還是表示讚賞的,認為很有能力。只是他需要考慮的東西有點多……”唐謹言擺擺手:“我知道。”李富真沉片刻:“你的下一步是改造清涼里老巢?”
“是的。”唐謹言道:“想來想去我都沒有太多新東西可以瞎搞,只能按部就班。”
“別瞞我,你肯定不止這麼一個計劃。”唐謹言笑道:“這計劃已經很大了好不好,首爾辦賭場可比濟州島的要求多,投資也不小。”
“對於別人很大,可惜我知道你的心更大。跟怒那説説,有什麼新項目説不定還能合作。”唐謹言立刻咧嘴:“真的?”李富真沒好氣:“就知道你不老實的。”
“其實算不上新想法,還是按部就班。”唐謹言道:“大唐影視城附屬的房產已經快要開發完畢,正在準備預售。我的想法是,如果能夠打出房產品牌的話,下一步可以去別的地方拿地。做旅遊做房產都是可以的。”李富真笑道:“果然還是想做地產。”
“我的計劃曾經透給怒那,這是必須的路程。產業集中在首爾和濟州島,眼界太小了。”
“你想把大唐公司的足跡遍佈韓國?”
“向新羅酒店學習而已。”
“做房產,競爭也很烈的。”李富真淡淡道:“別處可不像濟州島,有這麼大片未開發的地。”唐謹言笑道:“老城區還是很多的,就連首爾都有,何況別處?”李富真失笑:“你知道要做拆遷是多麻煩的事麼?”
“所以我找怒那合作嘛……”唐謹言眨眨眼:“有些事對於我很麻煩,對於怒那則未必。”李富真抿了口酒,輕聲一嘆:“李家也未必一手遮天,尤其我還代表不了李家。”唐謹言點點頭:“只要怒那有意就可以,其他的我還會繼續想辦法。反正也不急於一時,説實話我現在也沒多少閒錢,想也有心無力。”李富真搖頭失笑:“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唐謹言靠在椅背上,悠悠道:“只要願意想,機會還是很多的……”他沒有再和李富真説細,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計劃向誰全盤托出。
韓國有大把的事情都依託在政治上。忽略了政治,想要從商只是盲人摸象。
支持元喜龍進軍釜山只是一方面,他當然不可能對於首爾市長之爭完全不放在心上。事實上,早在前幾天,他就已經委託鄭舜臣代表他見了鄭夢準。
至於談了些什麼,沒有人知道。
如今唐謹言的目光已經是整個韓國版圖,鄭恩地想的沒錯,那個窩在清涼裏打家劫舍的唐謹言,確實早已一去不復返了。
第三百八十章從來沒偷對過曾經朴槿惠對唐謹言説過:想要走得遠,就要一起走。唐謹言至今深以為然。(注:此話確實出自朴槿惠語錄)獨食並不好吃,唯有最大限度團結一切可能團結的力量,攜手合作,才能走得更遠。如果當初大唐公司不是拉上了李富真和張善允的參與,非要吃獨食自己發展的話,説不定現在已經在各方貪婪的攻擊之下風雨飄搖,其中可能還會有李富真本人,可千萬別以為她就是個慈祥的怒那,反義詞還差不多。屆時不復自己所有,什麼食也沒得吃了。
韓國企業大多如此,拿一個SM來説,裏面的利益關係就已經複雜得讓人咋舌。財閥們更是複雜,雖然面上個個不和,而實際上各種聯姻各種股份叉,利益錯綜複雜盤錯節,所以一旦他們想要做些什麼事,就算是總統也很難阻止。李健熙也有一句話:什麼時候朴槿惠要動你都投鼠忌器的時候,再來和我説那是合作。這句話雖是在冷嘲熱諷的語境下説出來的,卻也無異於給唐謹言上了一課。
其實唐謹言很早就在這麼做了,他的兩個公司股權複雜得絕不比任何公司遜,只不過現在有資格勾連更多。以前就算想和鄭夢準合作,那叫抱大腿,對方多半嗤之以鼻,而如今鄭夢準對他也不得不慎重對待,承認他是一個可以合作的對象。
當然也僅僅是合作,無法勾連更深。鄭夢準和朴槿惠雖然同黨,可派系還是有區別的,就在去年競選還內戰過。涉嫌站隊這種事,無論是誰都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所以唐謹言只是委託鄭舜臣去談,自己沒有出面。
涉及他背後的動作,李富真也識趣的沒有問太細。兩人又閒扯了幾句家常,就分別繼續宴客去了。
唐謹言端了兩杯酒,悠悠然走向了一處餐枱邊。
鄭恩地正在那裏和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士閒聊。
“金理事你好。”唐謹言不痕跡地在兩人中間,笑地端給男士一杯酒:“什麼時候圓山賭場和我大唐做些合作如何?”金理事非常興趣:“早有此意,前幾天我們就計劃開一個協會會議,討論一下各家的兼容模式,既然唐會長先提了,不如我們先達成一些共識?”
“沒問題,唔……到那邊坐坐?”
“好的。”這位金理事與鄭恩地顯然也只不過是宴會上的隨意閒聊,正常得要命,並不是對鄭恩地有什麼意思,甚至雙方都還沒通名呢。既然有唐謹言這種量級的合作打岔,直接就跟着他談笑風生地走了,把鄭恩地忘到了九霄雲外。唐謹言也是自始至終沒看鄭恩地一眼,好像就真的只不過是來找金理事談合作似的。
鄭恩地叉着看着他的背影,又好氣又好笑。
至於嘛!
樸初瓏也在不遠處看了個分明,也衝着鄭恩地笑,鄭恩地無奈地走向她:“歐尼,看來我只能找你聊天了。”樸初瓏搖頭失笑,那傢伙肯定要嘴硬説自己不是吃醋,可有人信嗎?
“歐尼,你這次真的又留下來陪他嗎?”
“是啊,近期沒什麼團體活動了,大家走自己的個人行程,我正好留下來陪他。”
“可你不去尋求個人行程了嗎?”
“我啊……”樸初瓏微微一笑:“我是他的秘書啊,照顧他,豈不就是我的個人行程?”鄭恩地愕然。
樸初瓏的目光落在那邊的唐謹言身上,低聲道:“你留意過嗎?他的頭髮。”鄭恩地跟着看過去,枝大葉的她第一次被提醒,看見了他與以前最大的不同。
那是殫竭慮導致的滄桑印記。
這才多久?
一年多?
人們只看見他一年多的時間裏高歌猛進,卻不知在看不見的背後,他有多麼勞神。尤其是,他一沒出身二沒文化,還沒有多少得力的人可以幫他,而面對的對手卻個個動輒毀天滅地。走到今天,他要付出比大多數人加倍的努力,她只能看見他擁着多少女人,可天知道他多少個夜裏在燈前埋首至天明?
她下意識咬住了下,覺得心裏被什麼重重了一下,很難過,很心疼。
“心疼嗎?我也是啊。”樸初瓏淡淡道:“對我而言,現在沒有什麼事比照顧他更重要了。哪怕……”她頓了頓,又是一笑:“哪怕他只不過想從我身上尋找你的痕跡,我也願意。”鄭恩地閉上了眼睛,喃喃道:“他不會的。”※※※晚宴也是在新羅酒店,散了場,Apink無比方便的直接上樓就是住處。鄭恩地還是跟樸初瓏膩在一起,兩人一起平平躺在樸初瓏牀上,都滿懷心思的看着天花板。
躺了一陣,樸初瓏終於開口:“出去玩玩吧,好不容易來濟州島一趟,成天窩在酒店裏像什麼話。”鄭恩地撅嘴:“不太想動。”
“你爸爸不是來找你了?晚上不陪你爸爸嗎?”
“他溜了。”鄭恩地也無力吐槽,爸爸好像現在比自己還糾結,滿腦子混亂的模樣,看那樣子短期內是沒興致吃宵夜的了。
樸初瓏爬起身來,笑道:“我對濟州島路得多,有責任帶那羣臭丫頭出去玩玩。你確定不一起去?”鄭恩地懶洋洋地擺手:“真不想動。”
“那你躺着吧。”樸初瓏拎起包包:“對了,晚上我八成也沒回來住,你直接睡這就是了。”
“哦……”沒回來住,肯定是溜他那兒去了……鄭恩地懶懶道:“知道了,去吧,玩得一身臭汗去找他,記得先洗白點。”
“呸。”樸初瓏踹了她一腳,出門召集小姐妹去了:“丫頭們,媽媽帶你們遊覽濟州島夜。”
“歐尼萬歲!”各個房間雞飛狗跳,開門聲不絕於耳。
“我要去看樂天世界!”
“樂天世界有什麼好看的,我要去看大賭場!”
“小心被抓進去!”
“才不會……咦?恩地呢?”
“哦,恩地找爸爸去了。”
“哦,伯父也在濟州島啊,哎一古好羨慕。”
“那我們去哪?漢拿山晚上可以去嗎?”
“好像不行。”
“龍頭巖呢?”聲音漸漸遠去。鄭恩地躺在牀上翻了個身,懶洋洋地放空着自己。
懶得動,懶得想。什麼都不去考慮,趴在哪裏就能睡,是鄭恩地放鬆壓力的秘訣,用在緩解其他煩惱上也一樣很適用。這招一般人學不會,只有腸子空心菜能學。
就在Apink一行嘻嘻哈哈地出了酒店沒多久,唐謹言和李富真元喜龍等高官巨賈也從一旁偏廳裏走出來,看似剛剛談完了一些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