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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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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可惜,我不能只代表我自己。在你心裏,我永遠也不可能只代表我自己。

所以還是隻能遠遠地看着你,以各種高山仰止的標籤出現在新聞裏。即使近距離坐在身邊,也只能用最小心的態度,喊着“唐會長nim”。

第三百一十九章誰能娶了你當侍者送上餐,兩人開始吃東西,席間的氣氛是和這裏的氛圍格格不入的。

面對這種高檔西餐,唐謹言吃得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大口大口吃得滿嘴油,跟吃大排檔一樣。也沒有半點漫細胞,最多隻是指着某菜説句:“這個不錯,多吃點。”就不管不顧地自己吃自己的。

樸初瓏搖頭笑着,心情卻徹底輕鬆下來。

姐妹們怕自己跟他出來會出事,連她自己也不是沒有做好出事的準備,最後的結果卻是毫髮未損地蹭了頓大餐。就像曾經找他做易,做好了付出一切的準備,最後易完成,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也丟掉了那點淑女風範,開始狼虎嚥。

唐謹言了一嘴的食物,驚歎地看了她一陣:“艹……吃得比我還兇殘,怪不得説胖就胖一點阻礙都沒有。”樸初瓏鼓着腮幫子:“難得吃大户,還難得的不是清粥小菜,當然要多吃點。”唐謹言失聲笑了出來:“敢情你還在怪我上次太小氣是吧?”樸初瓏嘿嘿笑,當然這只是在開玩笑,怎麼可能怪他小氣。

唐謹言斜睨着她:“原來你也是會開玩笑的啊。”樸初瓏哭笑不得:“哪有不會開玩笑的idol,那綜藝怎麼混啊?”

“唔,是因為每次見你覺都很憂鬱,產生了錯覺?”

“憂鬱嗎?”樸初瓏想了想:“起碼……那段時候不會啊。”那段時候,唐謹言和鄭恩地如膠似漆的時候,只可惜那段子短得很。

唐謹言嘆了口氣:“最近過得怎樣,崔鎮浩沒再欺負你們吧?”

“沒有……”樸初瓏有點出神,想説什麼,終於沒説出口,只是道:“公事公辦得多些。”

“崔鎮浩是有能力的人,對你們的規劃也很有條理,我覺得是比金光洙像樣點兒。只要不是欺負人,你們也多配合着點,好歹是社長。”

“是,我們平時是很尊重崔社長的。”樸初瓏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説了句:“謝您上次的幫助。”唐謹言擺擺手:“那是你易得到的,童叟無欺。”

“我説的是……後來幫了我。”

“正常男人都會那麼做,別想太多。吃菜吃菜,這蘑菇不錯。”唐謹言似是為了轉移話題,今晚第一次叉了道菜到她盤子裏。

氣氛歸於沉寂,餐廳裏的薩克斯依然悠揚,輕柔的曲調蔓延在包廂裏。

樸初瓏低頭看看餐盤,臉又有點紅。

這裏是個很曖昧很有情調的情侶包廂,什麼事都不用做就能迅速旎起來的那種氛圍。這種氛圍裏,兩人近在咫尺地貼身坐着,四月的天氣,穿着都很單薄,手臂時不時的挨碰,能清晰地覺到他肌的硬度,樸初瓏心如鹿撞已經很久了。

唐謹言也差不多,左臂上挨着的豐潤柔軟,無時無刻不在挑動男人的心絃,提醒着男人們,只要手一伸,就能輕易將身邊的佳人攬入懷中。在此前“友情提醒,後果概不負責”的前提下,身邊的妹子柔柔的,真的很容易引起男人概不負責的惡慾望……

説白了,喊人到這種地方陪吃這頓飯,出發點本身就不是多純粹,雖説不是為了潛規則而來,但不可否認確實存有一些一時興起“概不負責”的準備。但他受到了樸初瓏的善意,化去了他心底的惡念,那時候才決定好好吃完飯走人的。為什麼他會迅速打斷了樸初瓏似乎恩的話題?就是不想引入英雄救美的節奏裏去,那種節奏配上這裏的情調氛圍,是很要命的。可沒想到,安靜下來的結果也差不到哪去,一樣如此曖昧,他甚至能聽見樸初瓏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他甚至有點後悔選擇這個鬼地方了,對男人真的是種考驗。

正在此時,包廂門被敲響,有人在外面低聲説:“九爺,方便麼?”唐謹言吁了口氣:“進來。”門開,卻是餐廳經理端了個生蛋糕走了進來,點頭哈道:“聽説今天是九爺誕辰,祝九爺福如東海。”唐謹言笑着點點頭:“致謝。”餐廳經理面:“那就不打擾九爺的漫之夜了。”樸初瓏的臉更紅了。

唐謹言看了她一眼,搖頭笑了笑:“你和恩地的子真是反着來的。如果是她,這時候腳踩沙發分蛋糕了。”樸初瓏口想問你就是喜歡恩地那種子對嗎?可話到嘴邊終於還是了回去,笑了一下:“忘了祝您生快樂。”

“我説……”唐謹言搖頭道:“這種氣氛裏,滿口的‘您’,不覺得很違和嗎?”樸初瓏認真地看着他:“我可以對您用平語麼?”

“可以。你我本來就是故,為什麼要遵循這個國度噁心的禮儀?”

“那……好的。”樸初瓏似乎很是高興,也活躍起來,笑道:“要唱生歌麼?”

“不用了,太刻意反倒奇怪。”唐謹言伸手去拿塑料刀:“直接切了吧,我看你剛才那意大利麪是沒吃飽的。”

“我來吧……”樸初瓏搶着伸手去拿刀,兩人手掌互觸了一下,樸初瓏觸電般的縮了回去。唐謹言頓了頓,沒説什麼,三下五除二切了蛋糕,分給樸初瓏一塊。

“等一下……”樸初瓏拉住他的袖子,上面赫然粘了一抹油。樸初瓏了張紙巾,仔細擦拭乾淨,抬頭笑笑:“躁躁的。”唐謹言怔怔地看了她一會兒,還是沒説什麼,只是低頭吃蛋糕。

吃完蛋糕抬頭,兩人對視一眼,看見對方角的油,都是一笑。樸初瓏再度了張紙巾,猶豫了一下,終於沒有逾越地去直接幫他擦,只是遞了過去。唐謹言接在手裏看了半秒,卻忽然伸了過去,二話不説地擦在她的角上。

樸初瓏睜大了眼睛,覺整個人都僵掉了。

唐謹言擦完,偏頭打量了一下確認乾淨,才又張紙巾自己隨意抹了一把,笑道:“小孩,整天想着照顧別人,先顧好自己吧。”説完想了一陣,又搖頭笑:“誰能娶了你,倒是有福的。”第三百二十章從不曾離去唐謹言這話真是有而發。這個妹子大概是他見過最温柔最會照顧人的那一款,也許和她在團隊裏總是做個媽媽的角有關,已經烙印在習慣裏。

但唐謹言不習慣的。

帶着兄弟們縱橫黑道也好,殫竭慮馳騁光明也好,這一生風刀霜劍,他從來都是站在最前方扛着所有風雨,從來都是他在照顧別人,從不需要誰來照顧。

於是他很要面子地還了一下,反過來幫她擦嘴,卻忘記了這個氛圍裏幫女孩子擦嘴角的動作是多麼曖昧的事情。再加上“誰能娶了你”這樣的問題,幾乎和挑逗沒有什麼區別。

樸初瓏怔怔地摸着嘴角,上面彷彿還殘留着他擦過的痕跡,燭光暖暖,映得她的臉頰也有點發熱。她急速低下頭,咕噥道:“我不是小孩,我二十二了,週歲生都過了。”

“生過了?”唐謹言怔了怔:“這才四月初呢,你生早啊,什麼時候?”樸初瓏的目光落在燭火上,有些惆悵。本來正常回答一句三月三就可以了,可不知怎麼的,心中有種難過的衝動,話到了嘴邊變成了:“你為允兒前輩傾城煙火的時候。”唐謹言低頭看她,樸初瓏微微別過頭,避過他的目光。

唐謹言微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低聲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樸初瓏低低“嗯”了一聲,也慢慢站起身來。

兩人近距離對立着,樸初瓏低着頭,聲如蚊吶地道:“不要生恩地的氣,歌曲不是我們自己決定,只是……”唐謹言打斷道:“只是我心不靜,隨意一首歌都能引動我的情緒是嗎?”樸初瓏本意是想説只是巧合,可被他這麼一説倒也覺得確實如此,至少隨便一個路人聽這些歌就不可能產生各種情緒。她想了想,低聲道:“其實恩地也不像面上表現得那麼倔強……如果你……”唐謹言淡淡道:“回去吧。”樸初瓏徹底説不下去,只好抿上了嘴。

※※※回到宿舍的時候,夜已深了。姐妹們早已各自進房休息,宿舍大廳卻依然燈火通明,鄭恩地坐在那裏看電視,聽見門響,急速起身了過去:“歐尼……”樸初瓏目光落在電視上,只是無聊的廣告,可想而知恩地坐在這兒心思完全不在電視裏,至於想些什麼,那是很明顯的事。

鄭恩地小心地打量着樸初瓏,低聲問:“他……沒對你怎樣吧?”樸初瓏換了鞋子進門,有些疲憊地靠在沙發上:“能怎樣?”

“我怕他會……”

“其實你知道他不會。”樸初瓏疲憊地説着:“否則你當時就和他拼了。”鄭恩地撅着嘴:“那人心思喜怒難測,我也不敢肯定。他好的時候很好,壞的時候……”喜怒難測嗎?是有一點兒,很多決定只在他一念之間,純粹看他的心情。但一切都存在一個基準:他希望恩地恨他,還是希望繼續淡化。只要還是後者,那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樸初瓏身處其中,看得分明,她知道最初的一剎那,唐謹言是有惡念的,但還是全盤壓制了下去。在那樣旎的環境裏,直到最後他都連一點揩油的動作都沒有,剋制得彷彿一個紳士。

好像真的就只不過是找個人陪着過個生,僅此而已。甚至連生程都隨意簡化,就像趕着結束一樣。

她甚至知道他正在後悔,後悔之前在Mnet不應該壓不住情緒,好端端的人陪,導致和鄭恩地的隊友多出了牽扯。

樸初瓏難過的,或許這也不叫難過,只是有種很怪異的情緒,讓她不太想説話,尤其不太想和恩地説話。這種情緒不知所起,即使在恩地最風光無限而大家陪着在旁邊仰望的時候,都沒有產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