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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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榕絮見自己吃的樣子裴軒似乎很喜歡看，就乾脆用手指一點一點地把他在自己上半身的白漿刮下來，一邊用羞怯而又嫵媚的眼神望着裴軒，一邊慢悠悠地把沾着的手指送進自己的嘴裏，還故意擺出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看着這個傲嬌大小姐為了討好自己而擺出的賤模樣，裴軒恨不得立刻把她按在座位上狂窗一頓，只可惜眼下的時機不允許。

柴榕絮吃完，又含住裴軒的清理了一番，然後替他重新穿好褲子，這才起身整理起自己的衣着。

裴軒從巨美少女的侍奉中回過身來，這才發現越野車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似乎是已經到了目的地，但其他三女都乖巧地沒有出聲打擾裴軒的享受。

眾人下了車，發現自己正處於萬木山脈其中一座山頭的半山上，而且似乎正是裴青葉墜落的地方。

據定位系統，這裏離準確的座標位置還差一些，但前路已經被亂石擋住了。

「主人，你確定你的座標沒有錯嗎？」虞知楚在亂石邊轉了一圈，疑惑地問道。

「我估算了一下，準確的座標點不在這堆亂石裏，而是在山體內部。」裴青玉很快反應過來:「那就説明這堆亂石後面有個山。」裴軒皺起眉頭：「不太對勁。他從高處摔下來，應該摔在山外面。留在原地不動還有可能被救，往山裏面爬，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莫非……」虞知楚空而又悲傷的眼神裏緩緩地染上了恐懼。

「莫非他不是主動進去的……」裴軒和裴青玉換了個眼神，彼此都想起此前徐天瓊説過的話，這山裏「不乾淨」。

假如這個不乾淨的東西就在前面的山裏，而裴青葉的遺體是它拉進去的，那這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在場的五人誰都不是真的笨，哪怕是最傻白甜的尉遲池也明白了此刻的處境，眾人陷入一陣出於恐懼的短暫沉默，直到一段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喂？」裴青玉沒好氣地接了電話。

「哪位？」裴軒聽不清電話那邊説了些什麼，但他能看到裴青玉的神情眼可見得發生了劇變。

震驚，期盼，憤怒，委屈，仇恨……種種不同的情緒如洪水一般接二連三地湧過裴青玉的眼眸，直到最後化解於一以貫之的清冷。

然後，裴軒聽到裴青玉輕聲説了兩個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字:「媽媽？」裴青玉的生母名叫杜若筠，出身於八大世家之一的杜氏分家，但和主家的親緣關係較近。

當年她和裴萬鈞離婚後，丟下剛出生的裴青玉回了杜家，從此閉關修煉不問世事，至今已經是十七年了。

可以説，裴青玉從出生時開始就沒有受過母愛，甚至都沒有和媽媽説過一句話。

裴青玉低着頭，説話的聲音很輕，主要説的都是「嗯。「好」之類的應答，讓人猜不出電話的內容。

聊了不到兩分鐘，電話掛斷，裴青玉用來電號碼在通訊軟件上加了杜若筠的好友，分享了自己的實時位置。

「你媽媽要過來？」裴軒吃了一驚。

「嗯……」裴青玉的眼神中仍留有一分惘，顯然還沒從巨大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她説她就在這附近……」説着，她忽然想起自己沒有徵得裴軒的同意，又有些慌張地説道：「對不起，主人，玉奴沒有請示就把位置告訴她了……」

「不妨事，我同意了。」裴軒寬輕輕拍了拍裴青玉的腦袋。

「我們現在確實需要一個修為高深的大人來壓陣。」眼見裴青玉做了錯事只需輕飄飄的一句道歉就能輕易揭過，自己卻必須奴顏媚骨地百般討好才能免受懲罰，柴榕絮忍不住不服氣地冷哼了一聲。

裴軒站在裴青玉的身邊，望着手機屏幕上象徵着杜若筠的小紅點越來越近，不由得心生疑惑:「你媽媽開的是什麼車？怎麼走的是直線？」

「不知道……」裴青玉也不能理解。

「她沒有提到。」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

天邊一道白光飛速近，到了近處，裴軒才透過刺眼的光芒看到，那竟是一位衣袂飄飄的美人立於一柄寬闊的長劍上。

御劍飛行！由於這一世界稀薄的靈氣，御劍飛行這一仙俠小説裏經常見到的事情，唯有修為最高的天階修士才有能力做到，因此裴軒直到今才第一次得見。

在場的五人都後知後覺地震驚了起來，杜若筠竟然已經有了天階的修為。

最後一段路程，白光漸漸降了速，一襲白長裙的美人穩穩當當地落了地，站在了五人的面前。

儘管穿着如此不適合野外這一場景的衣物，裴軒卻沒有從中受到絲毫的違和，反而由衷地覺得，這樣仙氣飄飄的美人就應該穿成這樣。

杜若筠今年已經四十歲了，但由於修真者本就不易顯老，她又閉關了十七年，容顏未損，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歲的相貌。

她的面容與裴青玉與六七分相似，高傲清冷的氣質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要是與裴青玉站在一起，那就宛如一對親生姐妹了。

裴青玉的視線自杜若筠一落地就盯在了她的身上，杜若筠自然也第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女兒。

她抬手朝裴青玉招了招，裴青玉猶豫了一會兒，這才緩緩踱步走到她的面前。

杜若筠望着眼前這張與自己相似的年輕面容，伸手把裴青玉的髮梢攏到她的耳後，神複雜:「你長這麼大了。」裴青玉沒有説話，但眼神裏已經蓄滿了淚水。

她向前撲進杜若筠的懷裏，眼淚奪眶而出，正想生平第一次在媽媽的懷裏哭個痛快，誰知下一秒，杜若筠卻推開了她。

裴青玉的淚水生生地止住了，眼神裏滿是受傷和不可置信。

杜若筠的神微微有些尷尬：「青玉，現在不方便，回去之後我們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好好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