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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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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的。”

“那一天一夜也説不完。”

“我有的是耐心,云溪且説予我聽聽。”皇紫宸有些針鋒相對起來。

“嘿,我倒是想與嫂子聊上一天一夜,但於禮不合。”韓云溪這般説着,眼珠子卻不再如同以往那般顧忌,肆無忌憚在朝着皇紫宸那拔飽滿的,甚至是朝她藏在羅裙下的下體看去,這哪裏有一絲半毫重“禮”的樣子。

“哦……”被韓云溪眼神冒犯的皇紫宸,卻反而脯,嗤笑一聲説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在意這種東西了?”又語帶輕蔑、譏諷地“一個膽敢偷偷窺視自家嫂子沐浴更衣的人,現在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談什麼禮……”

“嘿,皇紫宸,你臉皮不是一般地厚。”韓云溪反倒冷笑一聲,眉一挑,鋒鋭的眼神朝着皇紫宸割去:“説起來,這筆賬我們還沒算呢。你好算計,捨得拿自己身子來誘我為你擋刀。”

本就是刮骨刀。”皇紫宸滿不在乎地説道,同樣鋒鋭的眼神了上去:“你該不會以為,你修為長進了,就可以用這種態度對我了吧。”

“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那動手試試看?”兩人在語言上你來我往,最終還是沒有打起來,一個還不悉自己那一身澎湃的內力,唯恐不小心打碎了瓷娃娃,另外一個對於對方天翻地覆一般的變化,心裏也沒底,最終兩人也只是眼神鋒了一番。

“哼,這樣的拌嘴像三歲娃娃。”韓云溪先開了口:“你去了半年了,想要的東西拿到了嗎?”他話尚且未講完,就瞧見皇紫宸的臉稍微黯淡了一下,頓時對結果已經瞭然於心,見皇紫宸也沒有説話的意思,就繼續説道:“看來你那條路被堵死了。”

“哼,再換條路就是了。”

“再怎麼換,你也繞不過我大哥。”

“我要走的路沒有你大哥的存在。”

“我過去也是這般想的,到頭來呢,無論願不願意見到他,他始終會擋在前面。”

“擋我者死。”

“你要有這能耐,他早就死了。”

“縮頭龜有資格説別人?”兩人再一次飛快地你一言我一句的,只是這次鋒下來,兩個人的臉都不好了。

韓云溪嘆了口氣,語氣柔和了下來,説道:“唉,我是沒辦法,但你非要選一條崎嶇難行的路嗎?”聽這韓云溪看似體貼理解的話,皇紫宸的臉反而繃緊起來,説話甚至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什麼時候我能選擇了?”

“論相貌,論身材,論修為,哪怕論才藝,我哪一樣比不上那賤人?就是因為我是庶出!所以她一切都是她先挑,我只能挑剩下的,甚至連挑的餘地都沒有。”

“什麼天機老人的關門弟子,拜師禮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這個所謂的師尊了。”

“你覺得我有什麼路可以選?”【又來了……】對於撕扯掉貴氣臉孔開始變成怨恨婦人的皇紫宸人呢,韓云溪倍無力。

“上次那件事,如若不是你在,那賤人很可能就得手了。結果呢?父親不過是訓斥一下罷了,然後呢?她收斂了嗎?結果又一次被她壞了我的好事,不然那東西我早就到手了!”皇紫宸的聲音中充滿了刻骨一般的仇恨,咬牙切齒道:“你大哥肯定和那賤人勾搭上了,別人還道那徵北軍的空缺是我或者你母親為他爭取到的,嘿,他人不知,我能不知?”

“所以你找上了我……”

“對。”皇紫宸臉上綻放笑容,這笑容藴含着某種扭曲的快

“我天生就該走那樣的路。”皇紫宸的身子不過稍微舒展了少許,一瞬間,一股鳳儀天下的氣勢就從她身子上散發出來。

“我跟着你大哥,最後什麼都沒有。就像你母親一樣,被門內的事務糾纏着,而你父親安心修煉,哼,最後坐享其成反而是他。”

“你以為我會幫着外人對付自己家人?”

“哈哈哈哈哈……”對於韓云溪的話,皇紫宸直接笑得花枝招展,然後,在止不住的笑聲中,語帶譏諷地説道:“別人我不清楚,你韓云溪眼裏只有自己,哪裏有什麼家人。”韓云溪笑了。

“既然如此,你幫我一件事,我告訴你我的秘密。必要時……我也可以分享這個秘密。”韓云溪一揮掌,勁風掃過荷塘,漫天碎蓮葉飛舞起來。

韓云溪走到皇紫宸身邊,在她耳邊低聲説了幾句。

皇紫宸身軀一顫,臉上出驚恐萬分的表情,然後口而出:“你瘋了——!”充滿了算計的太初門,青藤軒。

公孫龍從進門開始,就受到那股從姜玉瀾身上散發出來迴盪在空氣中的危險氣息。下馬威?公孫龍心裏不笑了,心忖:雖然是一條大魚,但既然在我羅網中,還能翻出什麼波來?這麼想着,公孫龍甚至覺得姜玉瀾這種態度異常的芬芳起來,她越是冷,越是傲,屆時被採摘下來踐踏在爛泥中的時候,那種滿足才會加倍地強烈。但心裏興奮,公孫龍臉上還是皺起眉頭,一臉關切地詢問:“夫人,難道老夫苦苦煉製的冰心丹也無法奏效嗎?”那開門見山的關切,已經那“苦苦煉製”,多少讓姜玉瀾繃緊的臉鬆弛了少許,那特意散發的氣機也收斂起來,輕微地頷首,鼻腔“嗯”了一聲。

公孫龍故作思考,略微沉後才説道:“呃……這就棘手了……”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敲着,篤篤篤,好半晌才又問道:“一點作用也無嗎?”

“開始時尚有……”姜玉瀾惜字如金。

“冰心丹對於內息調理具有奇效,當初讓夫人準備的藥引,夫人也清楚其功效,若冰心丹也無法奏效的話,恐怕並不僅僅是修煉的問題了……”【孩兒以為,那更像是一種病症。】公孫龍的弦外之意姜玉瀾聽出來了,所以韓云溪的話再一次浮現於腦中。她心中默然,雖然這種症狀是修煉奼女經帶來的,但終歸那作用是在身體上呈現的,如果作為一種疾病看待,其實也並不是什麼荒唐之事。

“如此,公孫先生有何高見?”

“這……”公孫龍一臉為難,訕笑幾聲後,説道:“這……恕老夫直言,巧婦尚且難為無米之炊,夫人身染惡疾,但對於症狀忌諱莫深,雖然老夫一身醫術雖只認不輸本門大長老,可也沒有憑空斷症之能啊。”

“不是切過脈了嗎……”不等公孫龍出尷尬的笑容,姜玉瀾説完,一縷紅暈就浮現白臉,很快又被她壓了下去。卻是她無意回想起上次的遭遇,心裏到又羞又怒。頓時,空氣中又開始瀰漫起殺氣起來。

“夫人説笑了。”公孫龍卻一臉尷尬的同時,語氣繼續堆砌着為難:“上次老夫不加防備,被夫人的內力震傷,一時間暈厥過去了,那診斷確實未完成的。”

“言下之意是?”

“再讓老夫切一次脈。”

“不行。”姜玉瀾語氣斬釘截鐵。

此舉對她而言自然是萬萬不可的,上次公孫龍暈厥了也就算了,這次有所準備,若果當着他面身一次,她免不得要把這她雖然厭煩,但對太初門有莫大幫助的神醫給殺了。

氣氛再一次僵住了。半晌,公孫龍明知故問地,試探地問了一句:“夫人可是……有難言之隱……”姜玉瀾鐵青着臉,但也只能點點頭。

“那能否告訴老夫,到底是哪一條經脈或者哪一個道出了問題呢。”姜玉瀾遲疑了稍許,還是老實説道:“曲骨。”

“曲骨啊……”公孫龍頓時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姜玉瀾看着,那殺機氣又沸騰起來了。

——半個多時辰後,從庫房歸來的姜玉瀾,看着一桌子的藥包,以及兩個瓷瓶,臉上陰晴不定。

她最終沒有貿貿然地服用了公孫龍開的藥方,先是讓婢女試服了幾天,發現婢女只是出現過公孫龍提及的腹瀉症狀後,又觀察數,才開始親自服用。

落網中的魚兒再度咬鈎。

——翌

蕭月茹踏入赤峯山的山門時,內心開始隱隱覺得不安起來。那是源自於她對危險的直覺。太初門一行有危險?她不由停下腳步轉頭望了一下身後被霧水沾濕的石階。

“怎麼了?”前面帶路的楊雲錦帶着燦爛的笑容問道。

“沒什麼,太初門總是這麼多霧嗎?”她搖了搖頭,也向這個為數不多知道她底細的男子報之燦爛的笑容。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蕭月茹心裏嘆了一聲,她甚至不知道,以她現在的境界水平是否能戰勝眼前這太初門的內門弟子,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是,就像她現在正在做的,見一步行一步。

一路上,遇到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熱情地朝着楊雲錦打招呼,顯示出楊雲錦在太初門的人緣,並對於她這名素衣蒙紗的婦人報之好奇的眼神,但均未曾出言詢問。就這樣,楊雲錦領着她從山腳到了山頂的太初門總壇,進了幾乎有如山下小鎮大小的總壇後,在長廊石階穿行,七拐八轉地,來到了一座院子前。

院子門前早就站了一名婢女,只是相對路上那些人,這名婢女見到楊雲錦表情淡漠,一言不發地開了門,把他們引進院子內。蕭月茹還看出來了,這名綠衣綠裙的婢女也是有修為在身的。

“蕭夫人先在這竹葉居住下,一切起居事務在下已經安排妥善,若有什麼額外需要的,可以吩咐翠兒去辦置。”楊雲錦揮手讓婢女退下後,才一拱手,笑着對蕭月茹説道“三公子有要事在身,未能相,他讓雲錦代為向夫人先行致歉,待三公子事務了畢,定當前來親自向夫人告罪。只是……”

“奴家明瞭。奴家就在這竹葉居安心等候三公子。”

“夫人言重。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