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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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那對惡的眸子一觸,她身軀又一顫,立刻曉得怎麼回答:“她的……”
“誰的?”三公子追問。
“我的主子,雲夢小姐。”
“嗯?”
“雲夢小姐……下面的騷味……更濃一些……”三公子故意出好奇的神,繼續追問道:“你聞過?”
“嗯。”她點了點頭,但顯然知道這樣三公子是不會滿意,又道:“我是貼身丫鬟,平伺候小姐更衣,她下體……下體……騷雜亂,騷氣濃烈……刺鼻……”
“到底是讀過私塾的大家閨秀,和一般的丫鬟就是不一樣。”三公子贊善了她一句,然後摸了她水的手指入她口中,她立刻含住,強忍着噁心,着,嚥。
“算算時間,我那姐姐也差不多要回來了,你收拾一下這裏吧,瞧你滴了一地的騷水。”——一泡在了二姐丫鬟的嘴巴里,讓她含住這口收拾好他翻亂的衣櫃,擦拭乾淨滴落地面的水,將一切他來過的痕跡抹去後,韓云溪才離開了映月軒。
他也不擔心二姐會發現冬月的異常,冬月是個聰明的女人,而在他眼裏,聰明的女人不但好控制,也讓人放心的。
但離開映月軒,他並未回去,而是在銅鏡湖邊上佇立着。
他在等二姐。
佇立了好一會,雨停了,但油紙傘他並未收起,仍舊撐着。其實油紙傘在赤峯山上只能遮擋烈,雨水被山風裹挾着,如煙如霧,從四面八方吹拂而來,油紙傘本無力招架。但撐傘是他的“雅興”,無關風雨。
他靜靜地看着銅鏡湖,突然從衣衫內掏出一個瓷瓶來,在手上轉了幾圈,那倒映銅鏡湖的平靜目光才投諸於瓷瓶之上,那森冷的目光也隨之變得灼熱起來。他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所以他能透過瓷瓶,“看到”那顆烏黑的、圓滾滾的丹藥。他也知曉那顆丹藥所具備的功效,從而他看到的又並不僅僅是一顆丹藥,而是一股霸道的內力!
就在他想象着那股霸道的內力在體內運行,逐漸被他收消納為他所用時,身後突然響起了二姐韓雲夢那悉的,冰冷中帶着厭惡的聲音:“給我。”為何那麼清脆悦耳的聲音要糅合進去這些戾氣呢?
韓云溪明知故問地想着,嘴角扯起笑容。他沒有聽從二姐的吩咐,反而把瓷瓶再度納入懷中,然後收起油紙傘。然後他突然運起內力,將傘朝着銅鏡湖中央猛地投擲出去。咻——!彭——!那把傘猶如鋭箭一般出,刺入水中,水花四濺。
頓時,整個銅鏡湖沸騰起來。
韓云溪開懷地笑了,心也沸騰了起來:“丹藥終究是外力,母親一直希望我們走的是大道……”
“所以你去修煉那旁門左道,鬼魅伎倆?”韓雲夢不耐煩地打斷弟弟的話,又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説了一次:“給我。”韓云溪這時才轉過身來,看着一身勁裝的二姐。
韓雲夢不喜女衣喜武服,而武服最為貼身,此刻那裁剪合宜的布料正將她那曼妙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韓云溪最喜歡的是姐姐那雙腿,修長,且線條分明,那繃緊的腿肌充滿了力量,讓姐姐像一頭隨時準備撲殺獵物的小雌豹。
若是被這雙腿盤在上,又或者那女上男下的姿勢——他腦中忍不住浮現出綺麗的畫面。
這般想着,他還看出來了,姐姐的衣勒得比往要緊,那鼓囊的脯憑空縮小了一號,這讓他忍不住想要劃開姐姐的衣,把那兩隻彈驚人的球釋放出來。
“韓雲夢,這五緯丹到底有多貴重,我想你比我清楚。弟弟我可是費了巨大的功夫才到手的,姐姐總不會以為我會就這麼輕易地把它予你吧?”
“韓云溪,你又要耍什麼把戲……”韓云溪搖了搖頭,也不顧二姐的臉更加陰冷起來,繼續説道:“旁門左道……,你説得對,所以父親母親一直不喜我。但我本以為,如今也不得不求助於丹藥的你,多少能理解一下我這個弟弟求助於旁門左道的苦衷,何故姐姐尚且如此譏諷於我。”
“韓云溪,你在囉嗦什麼!我沒空聽你訴苦。哼,你今一切,均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我再説一遍,給我,別讓我把你打趴了自己拿!”韓雲夢不耐煩起來,她可沒心情聽弟弟受。她原本想着拿了丹藥就走的,畢竟索要第一顆赤陽丹時,她一伸手,弟弟就乖乖地把丹藥奉上了,沒想到今天,這個小氓不知何故居然開始故玄虛起來。
“我若説不呢?”面對二姐赤的威脅,韓云溪卻底氣十足,他有成竹地笑了笑:“五緯丹缺一不可,姐姐難道想半途而廢?”
“你——”韓雲夢眉頭挑了起來,臉頰微微動了一下,牙齒咬得咯咯響——她沒想到韓云溪竟敢反過來威脅她。這讓她到怒不可遏,恨不得運足一身內力一掌將這一臉無賴的弟弟當場打趴!
但她終究沒有動手——韓云溪這一手命中了她的要害。堂考在即,太初玄陰功卡在關口,如果沒有五緯丹的幫助,就算再花多兩年的時間,甚至下一屆堂考再度來臨前,她也無法保證憑藉自己的能耐可以突破這個關口。拿不到好名次,修煉資源減少,修煉的進度就會緩慢下來,然後下一年就更難取得好名次,這極有可能是惡循環的事情。
韓云溪説的不錯,從服下第一顆【歲丹】開始,她就猶如離弦之箭,再沒有回頭路可言。
但她不是沒有擔心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當初弟弟沒有一次把五顆丹藥給她時,她就知道要獲得剩下這四顆丹藥不會如想象般容易,她只是沒想到弟弟會在第二顆丹藥就開始對她發難了。
韓雲夢深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妥協了:“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要挾我嗎?別忘了,我不是白拿你丹藥的。你給我五緯丹,我幫你在囚字閣取一本書,這是易。”
“要挾……”韓云溪聳聳肩,冷笑了一聲:“我不過是想和姐姐聊聊罷了。説起來也可悲,何時開始,兩姐弟之間聊天,居然需要其中一方要挾才可……”韓雲夢一愣,不明白韓云溪此話到底是何種意思。
“我就是想知道,五緯丹藥力霸道,服用者雖然能得以助力突破關口,但經脈、丹田勢必受到損傷,被藥毒入侵,屆時要拔除藥毒,所花費的功夫絕對遠高於那五緯丹所帶來的。此等揠苗助長的藥物,母親是明令止的,姐姐不比弟弟,一向是循規蹈矩的,再説,姐姐修煉一路坦途,僅僅是三年前堂考惜敗於大哥,何至於要服用五緯丹的地步?”末了,韓云溪又補了一句:“第一真的如此重要嗎?”
“咯咯……”韓雲夢聽完韓云溪的話,突然低頭失笑出聲來。然後她看向韓云溪,目光帶着些許憐憫,更多的是鄙夷:“一路坦途?修煉一途,哪有坦途可言?當然,你習慣了當老三,但我不是第二,在那之前我一直是第一。你沒拿過第一,又怎麼會明白第一是否重要……”弟弟這個問題,對韓雲夢來説,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堂考不僅僅是一次考試。堂考的名次也意味着接下來三年修煉物資多寡。三年之前,打韓雲夢參加堂考開始,就一直是門內第一,哪怕對手有些是高她兩屆堂考的師兄師姐。但三年前的堂考,韓雲夢敗了,敗在了一直被她壓着的大哥韓雲濤之手。她不甘心,大哥一定是獲得了皇家的助力。
而且今年堂考,母親早早就放出話來,今年第一名的獎勵會是一顆聖陽丹。她更不能放過了。
聖陽丹雖然和暖陽丹只有一字之差,但“聖”與“暖”的區別,可謂天淵之別,效果也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有了這顆丹藥,她就能再進一步,甚至五緯丹造成的傷害未必就不能因此除,這是一本萬利的事情,怎麼到她不在意?
但韓云溪卻是反譏笑了一聲,説道:“我拿過第一。”
“你拿過什麼第一?暗器?還是用毒?還是機關陷阱?”韓雲夢説着,腔的怒火又燒了起來。
她突然覺得尖有些隱隱刺痛起來。
她知道這是錯覺。上次她和韓云溪切磋,就是在這銅鏡湖邊上,她沒想到弟弟與她切磋,被她戲一下,居然會甩出暗器來,那銀針不但意外地刺在了她的頭上。更讓她憤怒的是,銀針抹了毒!她的頭因此腫脹了三天三夜,更是瘙癢難耐,讓她無法見人不説,其中的場景,每每想起都讓她想要大義滅親,把這個弟弟給宰了。
韓雲夢這邊怒火燒了起來,韓云溪卻突然恬不知恥地接話説道:“老子太初門玩女人第一。”
“你——,我呸——!”韓雲夢差點沒有被弟弟這句話氣岔了氣。
那邊“聲名在外”的韓云溪,居然還對她出極其輕蔑的眼神,兀自説道:“聖人有云,食、也。姐姐未經人事,自然不曉得其中美妙之處……”
“給我下去——!”同樣的一腳,同樣的位置,韓云溪被韓雲夢一腳踹下了明鏡湖,可憐剛剛被投擲紙傘的明鏡湖剛剛平靜下來,又被砸出了一波波漣漪來。
“咳……姐姐好腿法……”韓云溪從水裏冒出來,朝着姐姐咧嘴一笑,然後從懷裏掏出那瓷瓶,拋了過去。
韓雲夢一把接過,打開瓷瓶嗅了一口,似乎不太相信弟弟就這麼輕易把丹藥給她,但嗅到那濃郁霸道的藥香後,臉才稍微鬆弛了下來,然後狠狠地瞪了韓云溪一眼,拿着丹藥直接轉身離去。
盯着姐姐離開時左右扭動的雙,待姐姐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後,韓云溪讓整個身體浮在水面上,猶如浮屍一般漂在銅鏡湖上的他,看着滿天陰霾,出了暢快的笑容。
屬於他的命運賭局,他甩手拋出了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