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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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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韓云溪卻愈發覺眼前的女人,並不是他的母親。

——“如今不是心想事成了嗎?怎麼夫君卻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能否告之賤妾。”狐妖的聲音在韓云溪的耳邊吹拂進去,撓着韓云溪的心。姜玉瀾前腳剛離開朱雀堂後堂,白瑩月卻像是鬼魅般,憑空浮現出來地,突然在韓云溪身後抱住了韓云溪。

也不等韓云溪應答,她臉上帶着戲謔的淺笑,繼續説道:“夫君修為稀疏得很,但心計與膽識卻是上上之選,但夫君啊,夫君,你是當局者了。我那婆婆是何等人物?既然她受你制衡,你直接像玩賤妾母親那般,對她百般蹂躪既是,偏偏要班門斧,在婆婆面前耍那心機之術。婆婆如何聰慧且不説了,夫君與她那閲歷差距就擺在那兒,夫君又如何是婆婆的對手。”

“真不曉得夫君是如何想的,在爹爹眼裏,血緣和倫理不過是助興的樂子,對於夫君而言,難道不是?或許這本就是爹爹與夫君這等能修煉天魔功之人的必然特質,卻不知為何,夫君糟踐其他女子時,可是無情得很,對待自己孃親卻格外的束手束腳。”韓云溪默然。

誠然,的確親屬玩起來更帶,無論是讓他初嘗忌的堂妹或者親生姊姊韓雲夢,那種快都不是其他女子能比擬的。

但母親對於他而言,也的確……

“郎君着相了。”剛剛還説“真不曉得”的白瑩月,卻是走到韓云溪跟前,笑地,用肯定的語氣説道。

韓云溪一愣:着相?他知道這是佛家的詞語,只是這詞語從一名修煉魔功的魔女口中説出,也着實讓他到詫異。

“夫君可聽聞前朝高僧惠能與神秀之爭的故事?”

“菩提本無樹?”

“然也,神秀説,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弘忍法師評價,未見本心。”韓云溪再愣。故事他聽過,但也就聽過罷了,當時也不做深思,如今白瑩月提起,他卻是突然隱隱有所悟。

“郎君既是如此。郎君認為,母親本是明鏡,為何偏要惹了塵埃,應當擦拭,使之恢復。”

“而惠能提的偈是?”韓云溪稍加思索回憶,説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白瑩月問:“區別何在?”韓云溪皺眉,但他尚未開口,白瑩月已然自問自答:“神秀把明鏡與塵世隔絕開來,認為僧人修行,要尋找內心一方淨土,不斷清掃塵埃,使之純粹。惠能卻認為,本來就沒有什麼淨土,他把【明鏡】無掉了。本無明鏡,郎君啊,你腦中的那個母親,從來都不存在,本來就沒有這麼一個人吶。”韓云溪身軀一顫,卻是有所悟,彷彿瞬間知曉了什麼,但一時卻是言語不出具體是什麼。

“這是郎君的貪念呢。在郎君心中,有明鏡般的母親,她美豔、高貴、聰慧,她高高在上、威風凜凜,她還純潔,郎君希望能征服的,能玩的,是這般一個被郎君塑造的完美女人。

“但這個女人終究是不存在的,只是郎君的想象、願景、甚至是一種臆測罷了。”韓云溪虎軀一顫,卻是醍醐灌頂,在白瑩月幾句話下,對自己的執念幡然醒悟。

“但……”但。

白瑩月卻在這個時候又説了個“但”字。

“如賤妾學佛法,賤妾學之、信之、悟之……”韓云溪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嘴角只是微微的一牽,雙出一道細細的縫隙,但紅白分明。不過是這麼輕微的變化,那張空谷幽蘭,聖潔無塵的臉,瞬間氣四溢起來:“……再化為己用,之。”

“道於己手,順從吾心,為吾所用。”

“夫君只需潛心修煉,天魔攝魂下,夫君要母親是明鏡,就是明鏡,要她是塵埃,她就是塵埃。她可白聖潔,三淨己身,一塵不染,夜裏放蕩,低賤俗……”—翌

從竹林的林道里出來,瞧見聽松軒外牆的姜玉瀾,那修為加持的鋭聽覺就讓她聽見了內裏隱約傳來的靡之音,待她踏入院子,又聞到了靡的味道。瞧見了那半開的門扉,那門檻上有一件道袍。踩着道袍推門入內,不遠處的地上是一件兜衣,兜衣不遠處是一條褻褲,那畫面躍然紙上,卻是母親沈靜君在進門前就開始寬衣,一路往內一路,乃至踏入卧室已是全

隨着姜玉瀾逐漸靠近母親卧室,那靡之音愈發清晰,那靡之味也愈發濃烈,她已經知曉自己接下來會面對什麼樣的畫面。

但待姜玉瀾推門而入,她還是蹙起秀眉:無帳的簡陋牀榻上,赤着身軀的母親沈靜君趴伏在上,頭顱仰着,髮髻散亂,雙目緊閉,朱微張,渾身香汗淋漓,一對碩大瓜垂掛着,搖晃着,和那滾圓的孕肚一同觸及席子上,那肥碩的撅着;而另外兩名同樣赤身體香汗淋漓的婢女,年逾三十的跪在牀邊,一手捻着沈靜君着,一手拿着一樹皮糲的木頭在緩緩着沈靜君的私處,而另一位豆蔻年華的,跪在沈靜君身後,她一手按着沈靜君,手指已經沒入那白花花的內,另外一隻手?卻是隨着沈靜君的低聲呻“輕點……噢……對……慢慢……慢慢進去……”的聲音中,居然已然撐開沈靜君的後庭,讓沈靜君的菊蕾套在那手腕上,整個手掌,沒入沈靜君的道內,如今在吃力地往外拔出少許,又緩緩送進去……

這是何等穢糜爛的場景!

姜玉瀾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並未出聲,而是轉身就離去。

她剛轉身,卻聽聞母親沈靜君一聲:“女兒,奼女經的來歷,難道你不想知曉了?”姜玉瀾停住了腳步。

——“沒想到妾身這般年紀,尚且能懷上身孕……,還是自己親外孫的……”沈靜君坐在牀沿,一手摸着孕肚,一手拿着絲巾在擦拭下身,如此説道。

“夠了!”姜玉瀾聞言,面若寒霜:“母親不必一再向女兒強調。”末了,又問:“這是云溪迫母親的?”沈靜君瞥了姜玉瀾一眼,啞然失笑:“呵呵,是否云溪,重要嗎?”姜玉瀾語

沈靜君將手中沾滿的絲巾朝邊上一丟,又道:“你如今尚且分得清楚,什麼是被他人縱的?又有什麼是自己本心所的嗎?”姜玉瀾依舊回答不出。

“有一段時間啊,娘覺得,娘已經變成了那書上的人物,如詩經中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幾個字的描繪那般的人物。哪裏還分辨得清楚什麼是‘自己’”姜玉瀾身軀一顫,卻是產生了共鳴。

她也有那麼一段時間,過得如夢如幻,彷彿《莊子·齊物論》中:“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像是發生了什麼刻骨銘心之事,但回憶起來卻是一片恍惚,分不清究竟是真的,還是隻是夢境,而且一個恍惚,十來天就這麼過去了。

但她今可不是來與母親互訴衷腸的:“那《奼女經》的詭秘,還請母親明示。”沈靜君起身,就這麼赤着行至窗前,然後淡然説道:“須先告知你,這是云溪所託。”姜玉瀾一愣。她之前只道母親與她同病相憐,手中掌握了一些信息,相互幫助告之與她,卻不知是韓云溪的主意。

“這【奼女經】如何得來,你是知曉的。但還有一本與之配套的功法,卻是要從云溪説起。”

“逆倫經。”姜玉瀾口而出。

數年前,韓云溪與童長老下山歷練,意外得了一本秘籍,名曰《逆倫經》,而童長老帶云溪去歷練,所見所聞回來是必然要告之姜玉瀾,故此姜玉瀾是知道的。

但她立刻説道:“那逆倫經女兒翻閲過,應該是在一般的魔門採補心法的基礎上胡亂改之而成,其中有許多互相悖逆之處……”

“呵……”沈靜君失笑出聲,卻是一臉戲謔地看着姜玉瀾:“玉瀾啊,不前,你去尋過玉瑕吧?她尚且在睡,對吧?你們姊妹重逢之前,若告之你有一門內功,只需睡即可增長修為,有返老還童之效,你可曾會信?”姜玉瀾默然。

“云溪讓我告知你,那逆倫經,喚作逆倫經也罷,天魔功也罷,或者天魔極樂,名字已然不重要了,你只需知道,這的確是一門能修煉至凝真境的上古心法。”

“他也曾告知你,這是一門鼎爐心法。”

“但你可知,這門鼎爐心法異質之處何在?”——姜玉瀾失魂落魄地離開了聽松軒。

她腦中盡是母親在她離去時臉上那盡是嘲的表情,也不時浮現兒子韓云溪及恨之入骨的公孫龍的面孔。

一直到她不知如何回到青藤軒,母親告知她的話尚且言猶在耳:“鼎爐,丹具也,人為鼎爐,胎為丹,血親之孕,先天真元……”今之前,她尚且自信能憑藉自身的美惑兒子,尋得突破口,讓兒子助她修煉,待她成就凝真,她自信可憑藉自身擺桎梏……

沒想到,再修煉下去,卻是要她像母親那般,懷上自己親生兒子的骨血,待肚中胎成,在兒子煉化那所謂先天真元之際,她也分得一杯羹,去納那先天真元……

卻是要她不斷懷孕?在不斷胎死腹中?

渠——一聲響亮的豬叫,突然在姜玉瀾腦中炸響。

她才知曉,為何當初公孫龍要把她馴養成那骯髒的母豬。

然後一羣小豬圍着母豬汁,卻又瞬間,小豬化作冤魂纏繞着母豬的畫面,也浮現在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