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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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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聞正道墮入魔道之眾,鮮少聽聞魔道改歸正的,正是魔道這種取巧對於一直步履維艱修行的正道人士來説,太過誘惑。

韓云溪此刻也深深地天魔功震撼了。

他第一次體會到過去二十餘載中艱苦修煉所從未受過的,那種一千里的快,雖然他的內力比過去實際上降低了,因為天魔功一直在噬了他的內力,與之換來的卻是對他身體的全面改造,更結實的身體,更快的反應速度……

他呼出一口白霧,渾身筋骨啪啦作響。

他從屋脊上躍下來,進了屋子,裏面早就守候着三位赤身體的美人。先是姊姊韓雲夢將早就備好的熱水澆在他身上,岳母駱玉娘為他擦拭身體,然後寵妾蕭月茹幫他穿上衣裳。

燕瘦環肥,韓云溪依次摸着三女的子,哈哈一笑,邁步出門去了。

,是個重要的子。

是他真正得償所願的子!

——離開落霞軒,此次拿捏了母親後的第一次見面,韓云溪卻直奔青藤軒。

只因聽雨軒已經化為了一地殘磚敗瓦,昨沈靜君離去後,怒不可歇的姜玉瀾就將聽雨軒拆成了廢墟,如今韓云溪安排了一些女弟子在那裏收拾着,準備重建。而青藤軒這公孫龍曾經的住所也被夷為平地過,還被掘地三尺,但在那件風波後,在韓云溪的授意下已然重建了一所出來,和過去那般一模一樣的。

韓云溪安排了母親住進了青藤軒,什麼用心不言自喻。

故此,當韓云溪坐在青藤軒那往公孫龍所坐的椅子上,姜玉瀾進來,見到韓云溪的第一句話是:畜生!

畜生韓云溪,卻是怔怔的,本不在意母親對他説了什麼。他有些恍惚——終於能肆無忌憚地瞧瞧母親了!

他何曾能像今這般,毫無畏懼,毫無負擔地,目光灼熱地,肆無忌憚地,就這麼盯着母親瞧着。

他在想,要説該是外祖父和外祖母從小教導得好,罕見江湖女子會如母親這般,在廝殺搏鬥中成長,但平舉止言行間十分端莊得體,帶着世家貴族的氣質;但要説是個端莊婦人?但偏偏母親實則是天生媚態,那冷豔絕倫面容上,那瞳孔內的暗藏的水波就不説了,那豐腴身,在行走間會自然地扭動輕搖,那韻味,風情萬種,嫵媚婀娜,讓人難以自持,想入非非。

他又在想,為何,為何這樣的人兒,偏偏已經叫他人採摘了去,被人如此褻瀆、蹂躪、摧殘……

韓云溪多少個朝思夜想,如今美夢成真,反倒有些覺得不真切了,唯恐是南梁一夢,只待他伸出手去觸碰,一切就鏡花水月般,煙消雲散。

他一時間只是怔怔地看着姜玉瀾,思緒雜亂。

姜玉瀾被兒子這前所未有的直勾勾的視線到火冒三丈!

她屈服於公孫龍,如今算是間接屈服於韓云溪,但畢竟二十多載為人母,面對這個如今可以左右她體和尊嚴的兒子,她還是散發出了強大的氣場。

但這氣場無法動搖韓云溪半分。

韓云溪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實在是母親美得,讓他痴,像旋渦一樣把他捲了進去,拉扯着他,讓他暈眩。

他離開座位,一聲“孩兒見過母親大人”,彎行禮,表現得畢恭畢敬。

實則主次早已易位。

過去,相比榆木疙瘩般只曉得悶頭修煉的大兒子韓雲濤,小兒子韓云溪這從一而終的恭敬的姿態,是如此讓姜玉瀾到受落。現在?她只到噁心醜陋,全然是惺惺作態,所以,她本不管韓云溪做了什麼,而是因為“規則”的約束,剛剛才罵完兒子畜生的她,同樣“畢恭畢敬”地對韓云溪行禮:“妾身見過門主大人。”兩人神怪異地互相行禮,場面頓時怪異無比,空氣中飄浮着尷尬。

韓云溪過去的缺點,在姜玉瀾看來,不過是“頑劣不堪”或“荒唐”罷了,韓云溪還是她的乖兒子。如今韓云溪爬到她的頭上變成了她的主人,她並不相信這個與採花大盜無異的兒子還會把她當做母親,她行禮完後,冷冷地説了一句:“我沒你這樣的兒子。”然後又説:“妾身如今為奴為婢,任憑門主擺佈。”姜玉瀾的聲音裏沒有怒,只有冷,如雪般蒼白,如冰般冷漠,那聲音割人,也刺人。

韓云溪聞言,臉上裝出錯愕,然後是失落,最後無奈地嘆一聲,卻道:“母親,外祖母之事,孩兒有罪,但絕非孩兒所願,今之事也絕非孩兒所願,一切都是那人命令罷了。”

“你推得倒是一乾二淨!”姜玉瀾卻不想聽韓云溪那些話。她母親的威儀還未能完全擺,下意識地又直接喝問一句:“你是何時成了那人的走狗?”韓云溪心中早有腹稿:“被授功法時,因為與玄陽功並不衝突,並未知曉這是魔門功法,也不曉得師尊的真實身份,實則,母親冤枉了孩兒,在那場大戰之前,師尊並未讓孩兒替他辦過任何事。”

“師尊?呵,如今一切如你所願了,你還説什麼非你所願?”姜玉瀾是何等聰慧之人,哪裏看不出剛剛韓云溪看她目光中那赤的慾望。她現在對一切都懷疑,一切都不信任,無論是侯進財説的還是沈靜君説的,現在韓云溪説的也一樣。她甚至懷疑公孫龍並未下過那些“指令”,一切不過是韓云溪雞當令箭,目的只是她這個母親罷了。但和拿侯進財沒轍一樣,懷疑歸懷疑,她卻難以反抗,也賭不起那可怕的後果。

姜玉瀾心裏認為,現在她雖然為奴為婢,任人辱,但再不堪,至少這一身修為還在,只要修為在,她就相信還有翻身的機會,説不準還可藉助奼女經邁進更高的修為境界。

這種心理準備,姜玉瀾早在淪陷於公孫龍之手時就已經鋪陳過,只是現在對象換成了自己的兒子韓云溪,其中的羞辱雖然更不堪,但並無太大區別。

所以,她再度冷冰冰地説:“你待如何,下令就是了。”我待如何?

瞧着母親一副引頸就戮的模樣,韓云溪心裏,本能地,自然是想直接將母親就地正法,剝光了母親一身衣裳……,不,讓母親自個兒把衣裳了,讓其擺出各種蕩姿勢,讓他幹,讓他將自己的雞巴進母親的嘴巴、陰道、道內,肆意,徹底把母親佔有,然後從此把她當小貓小狗一般圈養起來,讓她下半輩子成為取悦自己的存在。

他相信母親不會反抗,甚至會很聽話。

但……

韓云溪瞬間又恍惚了。他此刻才終於印證了一點,印證了他對母親姜玉瀾,心中並非全然是那惡的慾望。他現在毋庸置疑能做到上面那些,能一償所願,完成了不知多少個夜的渴望。

但就這樣侵佔了母親?

那和囫圇棗何異?

和天物暴殄何異?

不——!

絕不可以——!

計劃雖然早已擬定了,韓云溪還是經歷了一番複雜內心掙扎,此刻一番驗證,倒是讓他堅定了下來。

他再度行禮:“母親大人,孩兒是怎樣的人,母親是知曉的,要説孩兒此刻對母親沒有任何奢想,母親不信,孩兒自己也不信。孩兒甚至承認,既是沒有了師尊的存在,過去孩兒對母親,也難以控制地產生過一些非分之想,幻想,此乃孩兒本……”對於兒子的坦白,姜玉瀾不可能動,只會到噁心和強烈的被冒犯,恨不得立刻就擰下這逆子的腦袋。但韓云溪這番話本就不是單純説予母親知曉,他不過是為了心中最直接、最本能的慾望做鋪墊罷了。

於是他繼續不管不顧地繼續説着:“但孩兒對母親的奢想,不過是與對嫂子,或者一切美如母親這般的女人那樣,純粹是源自男人的天罷了。可虎毒不食兒,反之,在孩兒心中,這些褻瀆的念頭,如今看來不過是一種印證。印證了,即使如今孩兒可以對母親為所為,但孩兒心中那份親情,仍然同過往那般,並無二致。”

“母親且拭目以待。”——“我那夫君啊,不愧是能接掌父親衣缽的人吶,行事作風和父親是如此相像。”赤峯山之巔,凌霄亭。

突然消失了許久的白瑩月,坐在一塊巨石邊上,晃盪着光潔的雙腳,雙肘撐在大腿上雙手托腮,看着下邊的太初門總壇,看着豆大的韓云溪離開了青藤軒,彷彿能隔如此距離親耳聽見青藤軒內的母子對話那般,突然慨萬分地對站她身後的沈靜君這般説道。

白瑩月又道:“其實吶,有時候人活在這個世上,也不知道是為了啥。許多人無緣無故被生下來,吃了一輩子苦,又莫名其妙死去;但有些人,就拿賤妾那便宜夫君來説吧,卻是氣運加身……,呃,還是先説賤妾的爹爹吧。他處心積慮,像個農夫一般心打理他的莊稼,可不曾料想到,即將收成了,卻為他人做了嫁衣。他把我許給了你的好外孫,賤妾無法忤逆他的命令,只得嫁了,倒好,他一身衣缽全當了嫁妝,真真賠了夫人又折兵。”白瑩月的慨並非無之木,而是她親身經歷了,目睹了,無論擁有絕世修為又或者手握重權,統御大軍,但這些,均被所謂的“天命”所左右。如那駱甄仙,遇見上代幻魔前,那是任誰都豔羨的人生,出身高貴,天資卓越,一路坦途至東武林盟之盟主,修為滔天,號令羣雄;女兒更是青出於藍,修煉一千里,年紀輕輕就繼承了盟主之位。

可又如何?

再尊貴,只不過是一步錯,着了道,結果就前功盡棄,被擒去做奴,成了滿足幻魔的玩物,生育的種獸……

如今更是不堪,幻魔好歹還是一代梟雄魔頭,韓云溪與駱甄仙無異是“星星之火怎可與月爭輝”,但她現在卻又是韓云溪囚起來的鼎爐和玩物。

物傷其類,白瑩月又嘆了一聲:“哎,賤妾沒當過別人的娘子,也不知道怎麼當一個好娘子,想着,讓夫君心想事成總歸不會錯的,夫人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