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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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那船家所言，走了一里路，高大的城門近在眼前，上書三字：雲水城。

終於到了！雲水城。

雲煙嫋嫋，盈水展千華，飛檐亭角清鈴響。這便是雲水城。

雲水城分內外城，其內城中間有一條大道，便叫雲水街，足足有四丈寬。兩邊的商品攤點，酒館茶樓，有上千家之多，遠遠不是那曲水鎮可以相比的。珠寶華衣、吃喝玩樂、衣食住行這些東西，雲水城裏應有盡有。但是雲水城裏最最讓人連忘返的，那就是風月場所了。無論是幾兩就能上的私窯，還是能夠讓人一擲千金的頂級青樓，在雲水城裏都能找到。雲水街東，靠近雲水城東門的那一片便是本地頂級風月場所的聚集地。

李翰林一路走去，一連尋了三四十家青樓，都沒有找到羅嘉怡的蹤跡，一整個白天李翰林沒喝一口水沒吃一口飯，可雲水城的青樓多如牛。這樣找下去畢竟不是辦法。無奈，疲憊的李翰林只能先去吃飯，填補飢腸轆轆的五臟廟。

「客官你好，需要什麼跟小的説就行了！」李翰林走進一家酒樓，小二立刻出來接。

「小二，來幾個新鮮時蔬，再來一盤隨便什麼葷菜。對了，你們這裏有啥果酒麼。」除了那崖下左道青釀的猴兒酒，李翰林已經很久沒有喝酒了，雖然嘴饞但也不能酒醉誤了大事。

「有！這位客官，我們這裏有上好的青梅酒，馬上給你上來！」李翰林將碧海狂林放在桌上，不一會兒酒菜就擺上了桌子。他忙提起筷，端起大碗，對着菜就是一夾，合着飯呼呼地往嘴裏送，又拿起一旁倒扣的酒杯，輕輕將混着梅子香氣的酒倒出，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劉公子，楊公子！請進！兩位貴客需要什麼跟小的説就行！」兩個衣衫華麗的年輕公子哥也走入了酒樓，就坐在李翰林那張桌子的不遠處。

「葱燒羊腿、糖醋里脊、紅悶兔脯，再來兩盤時蔬，兩壺上好女兒紅！快點上菜！」

「好嘞！馬上來！」菜還未上，那兩個華服公子就開始聊起風月了：「你知不知道，那環採閣的小怡，那可是環採閣的當紅頭牌啊，那身材雖然還沒發育完全，卻是早已是秀可餐了！」小怡？耳尖的李翰林心中一跳，不會説的就是小師妹羅嘉怡吧！

只聽那楊公子道：「你不知道，那小怡不知道有什麼本事，才來了一年多，那環採閣的媽媽就將她捧了起來！據説她剛被賣進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被什麼人給開了苞，而且後來還查出懷孕三月有餘！也不知道那孩子打沒打掉。」李翰林覺自己心中被重重地撞擊了一下：一年多，那不就和他當年墜崖的時間吻合麼！還被人姦污，懷孕三月有餘！

那劉公子道：「聽説那小怡很是清冷，不喜與人過多接觸。雖然牀上功夫不怎麼樣，但會跳舞！」

「跳舞有什麼了不起？什麼舞，還能那麼受歡！」楊公子問。

「真是沒見識，當然是跳衣豔舞！據説這還是環採閣的首創，要花上銀兩去專門去環採閣的小廳看！那小怡站在中央的木台上，伴隨着絲竹聲樂，那衣服一件件的往下掉，最後連肚兜和褻褲都了去，就剩腳上穿的靴子！那股和騷子一扭一扭的，還劈開腿着下面的小給那些大老爺們看！我就看過一次，真是讓人慾罷不能啊！」楊公子又道：「除了跳舞，這小怡還能滿足各種客人。城北那肥的和豬一般的金大爺，知道吧！就是開那個金玉古玩店的，花了兩千兩銀子包了小怡一夜，把她的三個都了一遍，據説第二天出來了以後腿都軟了，直呼過癮！再説那城西紡紗場的張老闆，喜歡把女人吊起來玩，花了三千兩把那小怡用繩子吊在房樑上了一夜……」

「啪」的一聲脆響，李翰林怒不可遏，手中酒杯被捏得粉碎。在酒樓眾人驚異的目光中，「錚」碧海翰林猛的出鞘，劍鋒一下就架在那劉公子的脖子上！

「哎哎哎！大俠饒命！大俠饒命！」那楊公子突然被劍架在脖子上，差點嚇得了出來。「大俠，有什麼話好好説，不要動兵啊！」

「我問你，你們説的那個環採閣，在什麼地方！快告訴我！」李翰林咆哮道。

聽完兩個公子哥一五一十的説完環採閣的地址，李翰林才收起了碧海狂林，轉身出門。

「哎！客官，您還沒給……」那小二還沒説完，一錠五兩的銀子就面丟在小二懷裏。

「不用找了！」李翰林心裏只有小師妹和環採閣，早已不見蹤影。

雲水街東環採閣穿過幾條街，李翰林便來到一處棕紅小樓處，樓分上下兩層，一陣陣胭脂水粉味撲鼻而來，李翰林一看，只見其大門上懸有一荷花形狀的牌匾，上書「環採閣」三個大字。

環採閣，其貌不揚，甚至還要比旁邊的青樓低矮一些。由於環採閣時常出一些新花樣，雲水城的公子哥戀上這裏的姑娘以後，時常過來捧場、喝花酒、玩姑娘，銀子更是大把大把的撒出去。結果得環採閣名氣越來越大，不少外地來的富商員外也經常來光顧此地，隱隱有成為雲水城頂級青樓的趨勢。

雖然是下午並未如晚上般熱鬧，環採閣生意不斷，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不息，一個個濃妝豔抹的風塵女子在環採閣外面招呼客人。一進門，老鴇便歡喜的上，嗲裏嗲氣道：「這位少俠，進來坐坐吧！我們這裏的姑娘，可都是花容月貌！」

「我要找你們這裏的小怡姑娘！」李翰林一股坐在大廳裏，對那老鴇道。

「原來是這位少俠是因為小怡慕名而來，真是不巧，小怡今天晚上已經被人包了！不過……」那老鴇故意賣了個關子。

「不過什麼？」

「哎呀，少俠怕是外地來的吧，您不知道小怡最拿手的就是跳舞麼？再過一柱香的時間，小怡就要在那小廳裏跳那豔舞，不知這位少俠有沒有興趣進去欣賞一番啊！」老鴇道。

什麼！

此時李翰林心裏天人戰，要他去看小師妹跳衣豔舞，這簡直就是禽獸之舉。不過自己得確認一下這個小怡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小師妹，唉！

「好，我正是要一睹那小怡芳容，麻煩行個方便！」李翰林道。

「客官只要給我四十兩銀子，然後換取一個環採閣的玉牌，憑藉玉牌便可進入欣賞。」李翰林將銀子如數點給那老鴇，老鴇自然是喜笑顏開，遞給李翰林一個粉的玉牌。

只見那玉牌為粉玉製作，玉質細膩，還做成了荷花形狀，正面雕刻着「環採閣」三個大字並飾以荷花花紋，背面則雕刻着一副栩栩如生的男女媾圖。

看着這製作美的玉牌，李翰林不嘆：不愧是頂級青樓之一，就連這玉牌上也雕刻着如此齷齪的東西。

小廳是環採閣中一個特殊的地方，是那些達官貴人和風才子們專門觀看閣中女子跳舞的地方，當然想進入這裏必須先出示玉牌才行，李翰林將玉牌給守門的護院，那護院轉身打開用紅紗遮住的門，便有專人帶領上座。

走入小廳，只見廳內呈圓形，用紅紗遮的嚴嚴實實的木質走道從小廳深處延伸過來，直至中間圓形的木台，想必那就是表演的地方了。木台周圍都是座位，只不過幾乎都被坐滿。就坐的人，既有衣着華麗的風才子，又有腦滿肥腸的富豪商賈，旁邊擺放着瓜果點心供這些人享用。而最近的座位，距離木台不過兩三尺而已。

「各位看官！各位看官！」那環採閣的老鴇走到台上，大聲吆喝，嘈雜的小廳內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今環採閣當紅頭牌，將為各位貴客舞上一曲，由於今有貴客多給了一倍的賞錢，小怡姑娘舞完之後，還會有一些特殊的獎勵給坐在前排的貴客！現在有請小怡姑娘上場！」第十四章「好！好！」下面頓時人聲鼎沸，這裏有不少人都是聽聞那小怡姑娘過來捧場的。

「什麼是特殊的獎勵？」李翰林看着旁邊的人問道。

「你是外地來的吧！居然不知道這小廳的規矩？」旁邊坐的公子一臉鄙視：「只要給老鴇賞錢翻倍，就可以坐到第一排，那小怡便會在木台上表演高身，將騷水噴到那第一排之人身上！」自瀆給眾人看，還要高身！這簡直就是……

突然，笛聲響起，將李翰林從失神中拉了回來。

走道上的紅紗拉開，一黃衣女子隨着音樂珊珊走來，下面的人看得神一震。只見那女子粉面上一點朱，神間語還羞。嬌美處若粉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

一襲明黃淡雅衣裙，足蹬淡黃小蠻靴，墨髮側披如瀑，素顏清雅面龐淡然。

當一身黃衣的小怡站在木台上時，李翰林才看清她的臉：雖然繪了淡妝，但是據相貌，這就是他苦苦尋找的小師妹羅嘉怡！

但不知道為何，李翰林覺她已經不是那個豆蔻年華的少女了，羅嘉怡的身高已經長到一米六，玉也如吹氣球一般脹大了一大圈，肢細柔，部渾圓，大腿修長，加上一張吹彈得破的粉臉，瑤鼻櫻，媚眼如絲，簡直就是美麗和妖媚的結合體。

羅嘉怡面無表情，纖纖玉手伸向前衣帶，輕輕一揭，衣帶飄落。女子順勢，緩緩下外衣出內裏穿的明黃的鴛鴦戲水肚兜，雙的輪廓清晰看見，兩粒凸起的頭隨着她的舞步微微顫抖。她的身姿亦舞動的越來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轉連，裙裾飄飛。轉眼間那淡雅的明黃短裙已經離體而去，只留下身的鏤金百蝶褻褲，一雙如煙的水眸語還休。

李翰林看的目瞪口呆，不過一年，自己的小師妹就已經如此不知羞恥了麼？

此時羅嘉怡身上只剩下肚兜和褻褲，還有那足上的小蠻靴。她不停扭動身軀，隔着肚兜自己的房，又時不時將手伸向自己的雙腿之間，做着各種極致穢的挑逗動作，人至極，彷彿能將人心裏最為原始的慾都給勾引出來。

「！！！」觀眾開始起鬨，尤其是前排的那些觀眾，喊得最為熱烈。

只聽笛聲漸急，羅嘉怡冷冷掃視了一下下面起鬨的觀眾，美扭起，雙亂晃，玉手伸向背後，解開了肚兜的帶子，前的肚兜隨之鬆動，緩緩落在木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