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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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殖廠的建設差不多也要接近尾聲了,張文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該出去一趟了,先賣掉手邊的小古董,再好好的學一下這方面的知識,要多買點書回來看,以後才能管理好這一塊,畢竟不能總依靠着收購小古董這不實際的事賺錢吧。
就在張文沉思的時候,陳桂香把位子讓給了別人,走過來一把就拖着張文的手朝沒人的地方走去,壓低了聲音,有些緊張的問:“小文,你姨把事都和你説了?”
“是啊!”張文笑呵呵的説:“我還以為有多大的事呢,搞得那麼神秘幹什麼啊!”陳桂香俏臉一紅,急得直跺腳説:“還多大的事呢,你這孩子怎麼想不明白呀。你姨那意思明白不過了,她想把嫁給你,那以後這錢她就不用還了。”媽媽的節儉,張文是知道的,但還真不知道她會節儉到和親姐妹明算帳的地步。張文哭笑不得的説:“那也是正常的,這有什麼可奇怪的!”陳桂香咬着牙,猶豫了冗一會後説:“小文,不是媽樂意説!咱有點小錢了,但你也得算計着花,你姨就家建這個兒子,她現在手裏沒錢,娶媳婦的錢肯定就指望你了,家建要真不肯回來的話,你不就得幫她養老了嗎?這錢一花下來可不少,你可得想明白了。”張文心裏一暖,看着她關切的眼神深深明白了親情的涵義。自己想的只是眼前,媽媽卻為自己擔心那麼久以後的事,這樣的關愛讓人如何能去報答。本能的伸出手去,慢慢的將她抱住,柔聲的説:“媽,我知道你疼我!但這些事我心裏有數,你弟弟一個,妹妹也就一個,當大姐的不容易,我又是你兒子,你害怕我們之間會鬧矛盾對嗎?”陳桂香被兒子這一抱,雖然一開始有點慌張,但看到張文眼裏的柔和時卻是全身發軟,任由兒子將自己納進懷裏,疼愛的嗔道:“你知道就好了,媽不想以後你後悔,這才和你説那麼多!”張文深了一口氣,只覺有一股女的幽香從鼻孔裏貫入。如果是平時,抱着這樣美豔動人的少婦,只怕早就硬得能開山破石了,但這一刻卻是心如止水,覺到的全是濃郁的親情!
“媽!”張文思索了一下,滿臉温柔的説:“你別擔心那麼多!花錢咱不怕,最關鍵的是能賺錢對吧?舅舅和姨媽家的環境也不好,你説咱們不幫的話誰幫?你不用擔心那麼多,只要賺的錢多,咱們就不怕花這些小數。”張文的語氣軟綿綿的但卻讓人無法反駁,陳桂香長長的嘆了口氣,還是不免有些擔心的説:“小文呀,媽總説家裏你管事,但不免的還得嘮叨一下,你姨的情況很不好,幾乎除了家建打工的那一點錢外沒別的結餘,你的錢一旦借她就別指望她能還了!”
“知道了,老媽!”張文親熱的摟過她的肩膀,用開玩笑的口吻説:“她還不了也沒事,咱就抓她的閨女抵帳。這種地主老爺乾的事我最喜歡了,到時候咱一年讓她生一個孩子算是利息怎麼樣?一羣小小文給您玩也不錯啊。”
“去……”陳桂香咯咯的笑了起來,心情也是好了許多,但還是白了一眼説:“你把當母豬了=,還一年一個呢!你怎不説一胎十幾個。”
“你説的,我可沒説!”張文狡猾的笑了笑,立刻撒腿跑了。
陳桂香猶如少女撒嬌一樣,一邊在後邊追着,一邊嬌喝道:“臭小子你給我站住,連老孃都敢逗,快過來給我打幾下消消氣!
“傻子才站住呢!”張文做了個鬼臉,跑得更快了!
眾人看着這母子倆像小孩一樣的玩鬧,都出了會心的微笑。記憶裏不知道多久沒看過陳桂香有這樣開心了,以前的她很壓抑,經常都板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麼,即使以前她也很年輕貌美,但因為思念兒子總是眉頭深鎖,那時候的年輕遠比不上現在的微笑人,尤其是陳家姐弟也都知道這姐姐生活的不易,現在看她這樣開心,心裏也一陣的欣。
鬧了好一會,張文終於還是忍不住意,眼光若有若無的看向媽媽衣衫凌亂所出的雪白肌膚。而陳桂香則是太高興了,絲毫沒察覺兒子的眼變黃了,衝上來一個勁的掐着張文的耳朵,上氣不接下氣的説:“臭小子跑得快的,害得老孃追了那麼久!”伴隨着息而上下起伏的美,因為跑了太久而變得紅潤的悄臉,唭怪中又帶點撒嬌的嫵媚風情都讓張文戀,不過還是馬上裝疼的認着錯:“老孃,疼!這是人耳,你別那麼使勁呀。”
“你小子還知道疼呀!”陳桂香得意的笑了起來,不過也是心疼的把手放開,幫張文了耳朵後問:“真的那麼疼嗎?”
“當然疼了!”張文一臉的委屈,但看着媽媽眼裏的温柔卻無法再裝下去。
她這一説話似乎有一股幽然的芬芳從小嘴裏散發出來,張文不由得呆滯一下,傻乎乎的説:“媽,你真美。”由衷的讚歎讓陳桂香羞紅了臉,好話哪個女人都願意聽,馬上喜笑顏開的嗔道:“少來了你這小滑頭,沒事誇我幹什麼!媽又沒錢給你,無事獻慇勤絕對沒好事。”
“呵呵!”張文看了看時間都下午了,一看她們這麻將打得熱火朝天,馬上説:“媽,我去接姐姐回來吧,一會你們也早點回家!”
“行,別亂來知道嗎丨”陳桂香若有所指的囑咐了一聲,一轉身又殺進了長城裏去,興致高昂的把還玩不到兩把的寶爺瞪得老實的走開了。
張文搖了搖頭,麻將這東西到底有什麼魅力!居然連這偏僻的窮地方都無法抵抗,反正張文是不懂也不想去懂。哼着小曲回家牽出了摩托車,朝那所破落的學校開了過去。
這裏還是那麼的破,破到張文懷疑怎麼還沒倒塌!幾乎是搖搖墜的大門,這時候敞開着,剛一騎進去就看見角落的一棵梔子樹下有兩個嬌倩的身影,都是一樣的高挑動人,當然其中一個着個大肚子,怎麼看都有些彆扭。
那位林老師,後來張文才知道名字叫林巧玉,倒是有點文化氣息的名字,這時候她哭得淚眼紅腫,泣不成聲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憐。而姐姐一邊在安着她,一邊很氣憤的説着什麼,比手畫腳的看氣起來只差沒動手打人了。
張文將車在她們面前一停,、上前打了個招呼:“姐,玉姐。”林巧玉擦了擦淚水,給了張文一個不是很好看的笑容,很勉強的那一種,哽咽着説:“是小文呀!”
“小文,你怎麼來了?”張少琳一邊示意張文坐下,一邊滔滔不絕的罵了起來:“你説説這狗的一家還是不是人,這邊着個大肚子死了老公;那邊屍骨沒埋呢,她婆婆不知道腦子是不是被狗咬了,竟然聽着幾個兒子的話,把林老師趕出來,也不想想肚子裏還有他家的骨,真是氣死人了!”
“姐,你彆着急!”張文擺了擺手,問:“到底怎麼回事呀?”
“氣死了,我都不想説了。”張少琳鼓着腮幫子,咬牙切齒的説:“總之那羣龜孫子都不是人,死了肯定沒全屍,全家都該給雷劈死!”張文看了看眼前這哭得和淚人兒一樣的孕婦,前幾天看見她的時候,那種在這地方上比較突出的斯文秀氣還讓人記憶猶新,這會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臉憔悴得嚇人,披頭散髮的很是狼狽,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林巧玉拉了拉張少琳的手,雖然還着淚但語氣堅決的説:“算了琳琳,玉姐知道你為了我好!我就不信離開他們我就活不了,肚子裏的孩子以後和他們老王家沒半點關係,我自己生自己養。”張文猶豫了一下,還是問:“林老師,那你孃家那邊呢?”一説這話似乎點燃了火藥庫一樣,張少琳氣得火冒三丈:“還什麼孃家呢,林老師從小就是抱養的,還不是指望她能換一門親,這會媳婦也娶完了!那兩家好得和一家一樣,就知道一起欺負這孤兒寡母,他媽的都是禽獸,就是狗出來的貨。”張文有些傻眼的看着姐姐爆口,心想:別人家來個倫理悲劇關你什麼事!
有必要動得在這爆血管嗎?
“算了,別説了!”林巧玉落寞的嘆了口氣,真誠的看着張文道謝説。
“小文,回去幫我謝謝你媽!告訴她現在我哪都不去了,就在這住下。謝謝你媽給我的那些鍋碗瓢盆,暫時我也能自己過子了!”張少琳臉有點不自然,多少帶着幾分的難為情。張文一想就明白了,我説老媽那麼摳門的人,搬個家怎麼帶的東西那麼少!原來那些舊貨都拿去做順水人情了呀,還趕上人家最需要的時候,這算盤打得真叫人佩服。
“我想回屋躺一會!”林巧玉看樣子很是疲憊,有氣無力的站了起來,但手一碰上圓圓的肚子時眼裏卻充滿了母的光輝,讓人覺很美!
張少琳趕緊去扶她,張文也識趣的扶住另一邊,手微微的碰到她的房,不過這會林巧玉是傷心絕,哪會去想那麼多,本就沒半點覺,更不會覺得張文是故意佔她便宜。
所謂的學校早就是半座廢墟,而她住的房間更是讓張文一看就覺得心酸,這哪是人住的地方,即使是豬圈都比這好多了。只有不到四平方米的小房間,屋頂漏了好幾處不説,有的瓦片更像隨時要掉下來一樣。
四周的泥胚牆破了不少的,小點的拿泥巴還是石頭一堵就好了。不過有一面有個足有一米大小的缺口,拿一張破被子捂上就算完事!所謂的牀,不過是底下墊了幾塊凹凸不平的石頭,上邊鋪上幾塊已經斷裂的木板而已,不用坐上去似乎就聽到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牀上的被子都是這次搬家淘汰下來的舊被子,屋裏唯一的傢俱是一張桌子,但這唯一的桌子也缺了一條腿,底下拿石片一點一點的墊上來,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摔倒,桌子上擺着舊的碗筷,唯一算還可以的傢俱是一個老式的暖水瓶,在這讓人無法想像的破落中算是唯一顏還算鮮豔的東西。
就這麼一間房間,還算是所有的屋子裏最好的。